诺丁汉伯爵夫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水红袖
“夫人,您让附近村镇所有农户都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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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诺丁城内来,这本是好意,可仓皇之间我们无法细查,如果农户中间夹杂进敌人的奸细……只要有三五个这样的人进入诺丁城,就会给我们守城带来无法想象的困难。”
“那你认为该怎么做?把他们留在城外、留在毫无防御工事的村落里任由敌军骑兵践踏?!”不是莉亚圣母情节发作,而是这些农户不但是她作为领主夫人需要保护的人民,更是她的财产她的财富。这时代决定一个领主强大与否的标准不是别的,正是领地的大小跟领民的多少。她很清楚敌军侵入村庄以后会有的作为,抢掠、残杀、烧毁。抢掠她不怕,诺丁堡不缺钱,但残杀和烧毁的却是诺丁郡的根本。在她依旧为人手发愁的时刻,怎么可能容忍现有的领民在她眼皮底下急剧的减少?!
“而且身为领主,如果我们不能够在关键时刻提供保护,其结果必然是将丧失民心。”土著们懂不懂民心的重要性莉亚不清楚,但她了解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如果在关键时刻她没能履行作为领主的责任,那么在另一个关键时刻,领民们也不会履行他们的义务跟忠诚,而那甚至有可能会要她的命。
“把他们先都聚集在城门外,城里所有男丁都加入守城队伍,分出一小队人在离城门五十米外放置拒马,起码先把投奔而来的村民跟可能随后赶至的骑兵隔开。每个村落,选一名长者作为代表,报上他们全村人口的数字,”这时代没有所谓村长镇长,但有时候村里经验丰富的长者常常担任类似职责,而识字的人虽凤毛麟角,会简单算术的却不是那么稀有。“按到达城外的先后顺序,以村镇为单位依次入城,代表跟侍卫在城门挨个核对,人数有误或者有生面孔的,暂停入城。把山脚往上数三层民居空出来,供新入城的村民落脚。这三层的市民往山上移,找不到暂居处的就住进教堂,告诉主教就说是我吩咐的,平日里他们总接受捐赠,现在也该出点儿血了。新入城的村民给他们反复强调纪律,互相监督监视,如果哪个村抓住了奸细,全村连坐,当然,提前举报的既往不咎。”
莉亚想了想,好像也没有特别要补充的了,她会命侍卫长在三层的部位设置隔离带,料想真正朴实的农户是不会上山乱窜的。而且她还有诺丁堡这第二道防御墙,更高更宽更坚固,她还有后山。嗯,就这么办。
这一切的起源要从两个小时前说起,在离诺丁堡约五里地的地方,燃起了浓浓的黄烟。这是莉亚提前安排的,派出去巡视的三波侍卫随身携带着大量艾尔伯特跟莫里斯准备的易燃物质,而且因为其中含有特殊元素,能使其燃烧时所产生的烟雾跟仅靠木柴生火时大大不同。侍卫们每经过一处村落,便会通知村民们收拾行囊准备随时撤离,并且沿大道留下易燃物质,从刚萨河到诺丁城,看到的人会一个个点燃提前堆好的柴堆,有点儿像她家乡的烽火传讯。
是的,就是这个作用,在两小时前她看到离诺丁堡最近的一处燃起黄烟,就知道敌军的骑兵已经接近了刚萨河。
距里奥率队离开已经整三天了,这三天她一直都在静静地等待,等敌军撤退的消息,或者敌军冲破了伍德堡的防守线。这不是没可能,哨兵岭的战线太长了,伍德男爵仅有三百人,就算加上里奥的一百骑兵,也不可能守住整条哨兵岭。如果他们超过敌人几倍的兵力,那可以把对方围起来打,令其全军覆没。可恰恰相反,事实是敌人可能有他们几倍的兵力,在拦截敌军上必然要捉襟见肘了,对方可以分出一部分人马直奔诺丁堡。这也是莉亚派人通知魔鬼林去偷袭对方老巢的最主要原因,在她没有足够兵力把敌军堵在防御线外的时候,只能靠背后小动作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可这也需要时间,盗贼们很可能刚刚出动,显然还没到能逼敌人退兵的地步。
那么,就打防守战吧,高厚的城墙,二百米外仍能够穿透锁子甲的长弓,伯爵夫人绝对有信心。不过她又想了想,在她那一沓“领主攻略”的羊皮卷上又重重的记了一笔,等战事一过,一定要多安排几次这种军事演习才行。或许是近几年诺丁郡从未遭受侵略人民们安乐惯了,又或许是奥丁人的性格本就如此,瞧他们磨磨唧唧的。夜色镇是诺丁山脚下离城门最近的一个村落,现在离“狼烟”讯号都过去两个多小时了,还在路上磨蹭没有全部抵达城门外。哦捉急,太叫人捉急了!得练,过后一定得加紧训练!
经过漫长的一天等待,从黎明到傍晚,太阳在远处地平线上仅剩下半个的时候,滚滚黄尘从诺丁堡几千米外席卷而来。
“敌军,是敌军,”守城的侍卫们吹响了警示的号角。还有近千村民留在城门外未来得及入城,更有人仍蹒跚在大道两侧,他们的脚程,显然不如骑兵快,即便先发,也注定了会后至。
伯爵夫人没法再顾虑更多,城外的人口固然重要,但城中这么多人的安危她更要保障。“让还没进城的村民四下散去,动作快。敌人的目标是诺丁城,一旦瞄准正主,他们没必要再去洗劫村落。我们会牵制住对方的兵力,让没进城的村民往南方撤,快!”
近千人乌泱泱的绕开城门两侧,逃离直通城堡的骑士大道。但在守城的侍卫们拉弓满弦,随时准备进入战斗的时候,对面那滚滚黄尘中,也传出一道号角声。
“吔?”侍卫长愣了愣,“夫人,跟我们的暗号一样哎。”这时代,附近几个国家、领地的号角做法一样材质相同,吹出来的声音都差不多,唯一能区分的就是节奏了,几长几短,多长多短。而令巴尔克感到惊讶的是,对方吹得,竟然也是诺丁郡的节奏。
伯爵夫人甩起一巴掌……停在半空中,顿了一顿后,转而拍在身旁桑迪的后脑勺上——孩子,委屈你代师受过了。然后她掐腰瞪眼,死死盯着酿酒大师莫里斯师傅。
“知识分子”尴尬的咳嗽两声,摊摊手,“夫人,您也没说要两种信号啊,而我,我又怎么能够想到来的不是敌军,是盟军呢。”
是啊,盟军,在看到盖文·希尔那张风尘仆仆的脸的时候,莉亚差点儿就一口老血吐在城墙上。她是让侍卫们装满了易燃物,见到骑兵队伍就扔进柴堆里燃起熊熊黄烟然后一个接一个传递,可侍卫们点完烟火后待离近了才发觉,嚓,来的不是乌拉诺斯骑兵而是希尔男爵,自己人。肿么整呢,再点?携带的燃料都升上天了,再说,点了也没用啊,这是友非敌的信号要肿么传递,伯爵夫人也没说啊?
莉亚也知道这事儿怪不得人家莫里斯师傅,她只不过是为自己缺根弦的智商找个发泄点罢了。但经此一堑,她却长了一智。“下次,我不但要黄烟,我还要红色的,绿色的烟幕。”红色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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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黄色表达警惕,绿色则显示平安无事畅通无阻,瞧,多方便,跟交通信号灯似的。她盯着全城堡唯一的“知识分子”道:“你来研究。”
莫里斯撇撇嘴,这可要涉及战争的范畴了,是他最最不愿插手的。“我只是个酿酒的,”他扭头道。
吔?你还学会讨价还价了?伯爵夫人眯了眼,“我也不为难你,不过有件事儿倒想请教一二,什么物质跟什么物质以什么比例搀和在一起,能产生,轰的一下,的效果?!”
莫里斯立刻变了脸色,“您,您想干什么?”
莉亚耸耸肩,“只是研究一下,火药而已。”她把最后几个字咬得很重,重到如一记拳头狠狠打在莫里斯脸上。“而且我正在考虑,如果真能够造出这么具有杀伤性的武器,就应该把它献给我尊敬的国王。”毫无疑问,也会出现在东征的战场上。“其实本来,这些东西我只打算在诺丁郡内部使用,绝不外传的,”莉亚挑挑眉毛。
“你保证?”
“我保证,”她虽然没什么信仰,但说出的话却也能够做得到。“你所做的任何发明,绝不会经由我之手,传到诺丁人以外的任何人手中去。”国王也不例外。
莫里斯盯了她片刻,绷紧的肩膀终于一松,“我去研究,那个不同颜色的烟雾。”火药就别想了。
莉亚也知道不急在这一时,泰坦人对火药的钻研搞不好也只是在初步阶段,不然他们早就凭借其巨大的威力打败亚美骑兵了,犯不着在两个大陆衔接处拉锯这么多年。莫里斯担心她真的搞出这魔鬼般的东西对付泰坦人,可莉亚却不过形容个大概唬人而已,她连制造火药的原料是哪几种都不清楚,何况配比?
不过有了初一就会有十五,莫里斯肯为她研究烟雾信号,那就是良好的开端了。莉亚相信终有一天,不管是莫里斯也好,还是其他什么人也好,能够在诺丁这片土地上把火药制造出来的。
而现在,冷兵器时代,设想这些都还太早。没火药,她一样可以有很多可用的东西。
伯爵夫人在主堡大厅里接见了希尔男爵跟他带来的骑兵们,搞清楚了事情的始末。
五天前,差不多是跟诺丁堡同一时间,希尔接到伍德堡的求援信号。虽然希尔堡离伍德堡,比诺丁堡的直线距离要相对近一些,但它高居崇山之上,远比诺丁山陡峭蜿蜒的多,骑手登山耗时也长。等希尔男爵整顿好人马,奔赴哨兵岭前线的时候,跟里奥抵达倒是差不多的时间。
“我们没有太多骑兵,夫人,”盖文坐在长桌一侧,望着他的领主夫人道:“山上养马不易,战马更少。但我们有最优秀的矛兵、盾兵跟弓箭手。”甚至还有一部分杀手,这现在倒不必多说。“而且,我们武器精良人手众多,步兵队伍足以防住半条哨兵岭。我担心有敌军在我们抵达防御线之前趁乱混进境内,所以带领所有骑兵一路追踪搜寻而来,确保诺丁堡的安全。”
你这哪是确保诺丁堡安全,你差点儿吓死这满城老少。莉亚在心里偷偷吐槽,却也又搞明白了一件事,原来希尔家的领地大部分都是山脉,而且比诺丁山更高更险峻,跟诺丁山一样隶属于奥加尔山脉,却比诺丁山更富有矿藏——整个希尔领地,说白了就是一片矿区。
难怪盖文说他们那里人手众多,那些挥惯了矿锄的矿工们,各个肌肉结实凶猛强悍。就更别提他们的装备了,连莉亚看到这一水儿骑兵从头到脚连马匹都全副武装的时候,羡慕嫉妒的口水都要流下来。希尔男爵的步兵队伍当然能够防得住半条哨兵岭,在他们钢矛钢盔钢盾牌面前,乌拉诺斯人手中的武器就跟小孩儿过家家用的玩具差不多,若换她早哭着回家找妈了,不公平,忒不公平了嘤嘤嘤!
早知如此,我就不用瞎操心还去魔鬼林求援啦,伯爵夫人郁闷的想,接着看到她丈夫年轻的封臣站起身,左手扶右胸深鞠一躬,向她行了个标准的贵族礼。“我答应过伯爵,誓死保卫您的安全。”
如果没做足充分的准备跟预留手段,诺丁汉怎么可能放心的离开领地?莉亚想到她丈夫的安排,不由在嘴角浮起一抹笑意。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令她有些措手不及了。
在抚慰好满城居民、制定好回迁计划,并安置好希尔堡来的一众骑兵后,盖文陪伯爵夫人一道在主堡餐厅用餐,在入座之前,他又再次行了标准的贵族礼,远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规范、腰弯得都低。他昂起头,面对他的领主夫人道:“在下,还有一个请求,万望夫人成全。”
只要是合理的要求,她绝对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尤其这个年轻人又是她丈夫极为器重的。莉亚点点头,示意盖文先起身,坐下慢慢谈。
但盖文依旧保持着躬身的姿态,认真、诚恳并且恭敬地说:“请您,答应将伊莎贝尔嫁给我。”
毛线?!!莉亚立马挺直了背脊,震惊的抬起头,“你你你,你说你要娶,伊莎贝尔?”且不论她的小姑是否正常这点,关键问题是,“你你你,你不是已经,不是已经结婚了?!”
希尔男爵夫人啊,她一早就在心目中树立的假象情敌,那个能让她丈夫放心把关系诺丁郡未来的侍童们交到其手上教养的贵妇,盖文的妻子。
呃,是妻子,对吧?!
而在希尔男爵便秘着一张脸,把被伯爵夫人扭曲的真相解释清楚后,莉亚只能讷讷地吐出这么一句——“我和我的小伙伴儿们都惊呆了!”
☆、第
54
章
温妮·希尔在没出嫁之前,是姓汉默的,她是诺丁堡管家夫妇的独生女儿。汉默家世代为诺丁汉家族服务,尽管他们的出身是自由民,却依旧对领主大人忠心耿耿。按照身份,温妮在诺丁堡只是个侍女,但她跟其他侍女不同,她认识字、会算术、能写能画,在她十四岁的时候,伯爵大人还安排她进入修道院学习,以陪伴他同父异母的妹妹。
说实话,对于这份差事温妮并不是特别喜爱,与做那位总是畏畏缩缩全无小姐姿态的私生女的女伴相比,她更愿意留在城堡里协助领主夫人照顾她的小主人乔治,哦他才两岁,那懵懂的样子让温妮觉得,全世界的孩子加起来也没有乔治一个可爱。可她还是接受并下决心干好这份差事,因为这是伯爵的指示,她坚决的服从。
事实上,希尔达并不难相处,她只是因为自幼在农家长大,所以缺乏贵族小姐的那份底气跟见识而已。温妮细心的照顾她、帮助她、甚至是教导她,她知道伯爵有意将他的私生女妹妹培养成真正的贵族淑女,并嫁给一位男爵,拥有真正的贵族身份。而温妮不知道的是,希尔达并不向往这样的生活、也不满足于这样的安排,她爱上了木匠,并心心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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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想要跟对方私奔。她一直就沉默寡言,修道院里任何人都没起疑,而她默默地等待,也终于等到了机会——管家太太生病,她的贴身女伴要离开她,回城堡住一段时间。
在照顾病重母亲的日子里,温妮见到了伯爵忠诚的封臣,他看中的妹夫人选——希尔男爵。说实话,男爵确实不具备姑娘们心目中向往的丈夫样子。他才三十多岁,鬓角却已花白,皮肤黝黑并且粗糙,神情严肃不苟言笑,看起来实在没什么情趣。而且希尔堡地处奥加尔山脉的最高峰,领内几乎整片都是矿区,终日与铁锤、火炉跟无止境的敲击声为伴,生存环境可算不上舒适优渥。但温妮却觉得,寡言木讷的男爵会是个好丈夫。他声音虽粗噶语调却和气,并没有贵族老爷们一贯的倨傲神态,且在诺丁堡做客的三天时间内从未与侍女们调笑过半句,甚至连为他打扫房间的姑娘的脸都记不清楚。温妮由衷地为希尔达感到高兴,他不会挑剔她的出身,不会挑剔她畏缩的性格,更不会跟侍女们不清不楚令她心烦。哦,她简直迫不及待地想要回修道院告诉她的小姐,这个令人欣慰的好消息。
可惜,在管家夫人尚未痊愈而温妮尚未离开之际,修道院率先传来了噩耗——希尔达跟木匠私奔了。温妮几乎不忍去看希尔男爵的脸,他得多难堪啊,人们不会去想伯爵的妹妹有多爱那个木匠,人们只会恶意的揣测并且传播,瞧,连私生女都嫌弃并且抛弃了他,这真是……
在温妮为希尔达的前程感到忧心、为男爵的遭遇感到难过之际,伯爵却把她叫到了书房。“我希望,你能嫁给希尔男爵,”他说。
温妮愣住了,“可是,可是大人,我只是个侍女而已啊……”尽管伯爵对汉默一家一向厚待信赖,尽管她虽是个侍女却在城堡里享受半个小姐的待遇,但问题是,这依旧不能够改变她的出身——一个自由民,妄图嫁给男爵?!
伯爵却摇摇头,温妮觉得他的头上也多了几根白发,脸上忧色更重。“希尔原本就没打算娶什么贵族少女,他只想,娶个宽厚懂事的好姑娘,不在乎出身。”若非如此,他也不会想把私生女妹妹嫁给他,可惜,她并不珍惜……“好孩子,我只想问你,你愿不愿意嫁给他?”伯爵盯着温妮关切的询问。这不但是出于对希尔男爵的愧疚,也是觉得对于面前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姑娘来说,是个很好的归宿。
“我愿意,大人,”温妮盯着她的领主,诚心的回答。为她自己,为希尔男爵,也为她效忠的诺丁汉家族。
温妮离开城堡那天,四岁的乔治差点没把她的裙子扯烂,也不知道他那小小的粗短的指头,哪来那么大的力气。最终还是伯爵哄骗了儿子,说温妮只是去市集买东西,并非跟那个“黑呼呼的铁矿男爵”走。至于事后她的小主人哭闹了一整晚,温妮也是从母亲的来信中才得知,那时候她已经成为希尔男爵夫人,希尔堡的女主人。
从盖文降生的那刻起,温妮就在盼望着他快快长大,因为按照诺丁郡的惯例,七岁的时候他将成为伯爵夫人的侍童,搬去那个她成长的地方。哦,她有多怀念诺丁堡啊,怀念它宽阔的橡木门,怀念它长长的走廊,还怀念住在那里的每一个人。而当盖文真的搬去诺丁堡后,跟他母亲通信中说的最多的却是那个金发碧眼的小娃娃,伊莎贝尔,温妮为她感到伤心,一个可怜的生下来就失去母亲的孩子。
因为伯爵夫人的“过世”,诺丁堡所有的侍童都被遣送回家,唯盖文除外,作为管家夫妇的外孙,长住诺丁堡本也无可厚非。而对于索菲“去世”的真相,即使面对亲生女儿,管家夫妻也不敢多说,毕竟是丑闻,最好永远只烂在几个人肚子里。所以在给儿子的回信中,温妮就反复叮嘱盖文,多关心关心那个可怜的孩子。母亲过世了,父亲甚少回家,哥哥远游在外,除了管家一家,谁还能给予伊莎贝尔更多的关怀呢。而很显然,盖文对这个漂亮的小婴孩儿也十分感兴趣,他甚至给玛莎打起了下手,做了回不折不扣的小奶爸。
可时间长了,温妮就觉出不对来了,尤其是她的儿子渐渐长大,长到十五岁,在伯爵大人的首肯下成为侍从之后,他对那个孩子的上心程度远远超出了母亲的预料。十五岁,尽管作为一名贵族男子来说并未表示他已成年,可在普通家庭里,这已经是可以谈婚论嫁的年纪了。很多贵族男子或许是在二十一岁宣誓成为骑士之后才会娶妻,但在那之前,他们却有可能早早的就被家族订下了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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