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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魁郎追妻日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妄耶

    “然后……嵘州城的官府对外宣称已经给凶手服了毒,人已经死透了,那嵘州城后来也再没发生过什么诡异的案件。”

    “那,那个姑娘的家人怎么样了?”

    “家人……好像没听过,”朱芳努力回忆,最后突然想起些什么,“哦,对了,听说那边有个连中三元的状元郎,好像是那个姑娘的兄长,皇上非但没有降罪,反倒还很重用他,甚至意图将宁阳公主许配给他。东梁那边上至官员,下至百姓都夸东梁皇帝英明,知人善用,不因为他妹妹的事而苛待他。”

    朱芳说得有些口干,一旁的阿桃见此赶紧递给她一杯茶水,朱芳道了声谢,阿桃连连摆手。

    “说到东梁皇帝,我之前还隐约听人说他似乎遭遇了两次暗杀,不过最后这件事也不了了之,也不知道他到底伤到哪儿了。”

    千辛万苦,孙俏终于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在听到孙孟璋的去向时,心中一颗大石头落地,她答应过原身要好好照看她哥哥的,总算没因她的事情牵连到孙孟璋。

    这夜是孙俏在韶华宫这三年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天。

    日子就这样无趣的过着,孙俏跟班珺研究医毒时,顺便帮朱芳研制解决她那一身毛的药,朱芳这种一看就是雄性激素旺盛,肯定是有办法治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又过了好些天,她因为用短刀打赢了班珺,就被班珺允许可以出自己的住处自由活动了,虽然出不了韶华宫,但这三年好不容易有了这样一个福利,她还是挺满足的。

    阿桃是个爱八卦的,在孙俏这几年的纵容下,她的胆子越发的大,今早趁着班珺不在,她悄悄跟孙俏咬耳朵,说是宫主昨夜又新领回来一个漂亮男人,结果没多久那男人就被宫主踹出了偏殿的门,最后侍寝的还是宫主身边那个琴师。

    这三年孙俏也知道她这个便宜娘是个风流花心的女人,本来就对她没什么感情可言,听到此,心中倒也没多大触动,左右也不关她的事。

    由于刀法毕业,她中午便得了些空,带着阿桃和朱芳在整个韶华宫里慢慢转悠,路过一片开败的桃林时,恰好里面有个男人走了出来。

    韶华宫里极少有男人,有男人也一定是宫主的男人,所以一般韶华宫的女子都不会对那些男人上心,而且宫里面大多都是为情所伤的女子,对男人没什么好感不说,甚至还存有敌意。

    除去孙俏和朱芳,阿桃便是这样一个女人。虽然对面真的长了一张桃花玉面的脸,但她还是打心底里厌恶。

    侧过头去瞧自家少宫主,只见少宫主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对劲。她心中一惊,少宫主莫不是动了心?算算日子,少宫主今年也十八岁了,这要是出了韶华宫,就是世人口中的老姑娘了,对男人动心也实属人之常情。

    只是……这韶华宫里的男人除了班珺其他可都是宫主的男人……

    阿桃的心思百转千回,生怕少宫主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忙开口想劝她。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见少宫主微微眯了眯眼睛,语气不善,朝那人道:“是你……”

    阿桃愣了,原来两人早就认识的吗?而且听少宫主这语气,两人之间似乎有什么仇?

    顾绍原本因为昨夜的事心情极差,出来走动暗自观察整个韶华宫的地形,顺便寻找下一个利用目标,不料迎面就撞上一个老熟人。

    两个在外人看来已经死了的人这下同时出现在了韶华宫里。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孙俏祭出短刀,动作极快,直直朝顾绍面门而去。

    顾绍震惊于这短短几年她武功进步的程度,同时也在心中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这韶华宫果真如外界传闻那般,可在极短的时间内提升一个人的功力。

    他尽力躲避这朝他袭来的锋利短刀,然而还是没躲过,肩上生生挨了孙俏一刀,血汩汩往外流,他绯色的衣袍被血染得更艳了两分。

    阿桃和朱芳同时被吓了一跳。

    孙俏也被吓了一跳,不过吓着她的是眼前这个人的变化,他再不是以前那个一剑能杀了她的马,一只手能拧断她脖子的男人。

    抽回染血的短刀,孙俏定定看着他因失血而渐渐苍白的脸,想起阿桃早上与她说的话,心中渐渐明了。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孙俏勾唇一笑,“你说是不是?”

    顾绍捂着血流不止的伤口没有答话,只是看着她手腕上那串与韶云倾一样的黄金手环,暗自猜测两人之间的关系。

    随后,他缓缓开口:“以前是我不对,姑娘可否饶恕我的罪过?”

    嚯,还真是能屈能伸。

    孙俏把玩着手中的短刀,挑眉笑道:“你现在心中一定在想,虎落平阳被犬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接近韶云倾的男人有两种,一种是被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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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貌所吸引,还有一种是被其权力地位吸引,这个有野心的男人便是后一种。

    顾绍就是那种懂得利用自己的美貌和身体去换取巨大回报的男人。

    “劝你还是省省吧,咱们宫主只喜欢干净的男人。”

    孙俏“好心”劝了他一句,随后便带着阿桃和朱芳走远了。徒留下顾绍一人站在原地,附在伤口上的手力道渐渐加大,痛,很痛,伤口越来越痛,鲜血逐渐染红了他的手。

    未时之前,孙俏回到自己的住处,班珺已经在等着了。

    孙俏想了想,问他:“那个顾绍,宫主是从哪儿带回来的?”

    班珺摇头,他如今早已不在那人身边,又怎会知道她的动向,思及此难免落寞。

    即使他只是有一瞬间的情绪外露,还是被孙俏敏锐察觉到了,虽看不见脸,但看他的眼睛就足以看出些端倪。

    孙俏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这个班珺不会是……

    “听说你一直跟在宫主身边,从很久以前开始?”

    班珺一惊,看向她的脸,见她面上只是好奇,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不由松了口气。

    孙俏有些苦恼地朝他说道:“身为女儿,还是想了解一下自己的母亲,你能与我说说吗?”

    故事很简单。

    一个以乞讨为生的孩子,从小受人排挤欺辱,突然有一日一个好心人路过救了他,他便跟了那人一路,只为报恩。可是什么都没有的他拿什么去偿还恩情,除了一条命似乎再没有别的东西。那人被他的诚意所感动,正好漫漫长路上缺个伴儿,便带上了他。

    那时候的韶云倾才二十岁,刚生完孙俏不久,那时候的班珺才十岁,韶云倾一直将他当成自己半个孩子来看待,几乎将毕生所学教给他。

    作者有话要说:  日万使人头秃t_t

    ☆、身份

    这日孙俏正在班珺冷冰冰的指导下给自己的暗器飞刀淬新毒,阿桃过来告诉他们宫主来了。

    班珺话语一顿,孙俏拿着手中飞刀,抬头看着正向他们走来的那个艳美绝俗的女人,一袭红裙愣是将一旁满池红莲给比了下去。

    她很喜欢独来独往,身边一般从不带随从,偶尔会带个男人在身边解解闷儿。今日跟她来的是个孙俏从未见过的男人,仙姿玉色,白衣玉带,她不由自主的的看向那人的白玉般光洁饱满的额头。

    韶云倾饶有兴味地见她看着自己身旁的男人,朱唇轻启:“喜欢?”

    孙俏见她意味深长望着自己,心中一咯噔,连摇头示意自己对她的男人可没什么非分之想。

    “那你可喜欢这个人?”说着,她将手中一直卷着的那幅画展开,手往前伸了伸,腕上一串金环发出细微声响。

    孙俏目光一顿,画中人白衣翩然,黑发如墨,眉心一点朱砂成了他整个人唯一的亮色,令他那张原本毫无表情的脸凭添三分妖娆。

    “他……”

    “听说你们之前有过些交集。”

    “他怎么了?”

    “好着呢,”韶云倾掂了掂画,“过几日他会亲自来韶华宫接你。”

    “什么?”孙俏皱眉,有些不信。眼前这个算是原身母亲的人一向反感外人进出韶华宫,而且这几年一直拘着她在韶华宫里面不让出去,怎么会突然同意……

    “这小子看着年轻,能耐倒是不小。”韶云倾收回画,看着画中的男人,如是说着,目光难得带着几分欣赏。

    站在孙俏身旁的班珺见此,眼睫微垂。

    东梁皇帝重伤不愈,太子监国没多久他就去了,宫里还未来得及哭丧,京城突然发生兵变,太子被弑于东宫,东梁皇城大乱,现如今东梁已被人更名为南赵。

    而带头谋朝篡位的中心人物正是画中之人。

    听完韶云倾带来的消息,孙俏惊诧不已,这个人再怎么看也不像那野心勃勃、谋朝篡位的贼子,皇帝那个位置自古高处不胜寒。

    她惊骇片刻迟疑开口:“他怎么会想当皇帝?”

    韶云倾黛眉微蹙,“你连他身份都不清楚?”

    孙俏迷茫看着她美丽的脸。

    “他生母是南赵公主,生父是曾经的武林第一人——楼飞白。”

    “南赵……”

    孙俏之前在书上见过这个已经消失的国家,十多年前,它是位于东梁与西苍南面的小国,后来,它成为了东梁老皇帝考验其中一位皇子的工具,那位皇子用最小的代价拿下了南赵,并且将南赵的土地彻底并入了东梁,而那个皇子早已成为如今的东梁皇帝。

    国破家亡,亲友雕残……

    韶云倾深深看向孙俏,随即勾唇,“楼峥此人本宫不甚了解,不过他既对你如此念念不忘,本宫也不会阻挠你们。”

    孙俏原本因心事而有些涣散的视线重新聚拢在韶云倾的脸上,“您说什么?”

    “他态度诚恳,你过去也是享福的,本宫不会阻挠。”

    “不对,前一句。”

    “……他对你念念不忘。”

    “不是,您说他叫什么?”

    “楼峥。”

    ‘哐啷——’一声轻响,孙俏一直拿在手中的飞刀落在石板地上。

    *

    等待的日子总是极为煎熬,孙俏回忆起之前与瑾月相处的点点滴滴,一些被她忽略的细枝末节逐渐浮现。

    人总是容易被表面所迷惑,她明明有那么几个时候有一些感觉,最后却被他接连误导然后自我否定了。既然他早知道,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害她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

    今日班珺还告诉她一件事,那就是三年前,她吃了假死药被丢在乱葬岗,是楼峥先将她带出来的。后来楼峥在班珺口中得知她的身份,斟酌再三才将她交给韶华宫,但他也说了,五年之内会来接她。

    夜越来越深,阿桃打着哈欠拿针挑了挑灯芯。更深露重,朱芳拿了件披风轻轻披在孙俏肩上,眼中有不舍,“少宫主要去东……南赵了吗?”

    白日,宫主的话依旧近在耳边。

    “是啊。”孙俏托腮,心不在焉。

    “韶华宫不好么?宫主毕竟……是您的亲人啊。”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孙俏轻轻捏了捏她汗毛半褪的脸,“有他的地方才是家呢。”

    经过这几日的用药,朱芳身上原本浓密的汗毛已经消退了大半,再坚持内服外用几月,应该就会彻底好了。

    朱芳看着她笑颜如花的脸,这些日子以来,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她笑得这么开心。

    阿桃不知什么时候也凑上前来,五官几乎皱成一团,犹豫了好久才道:“少宫主,那人若是当了皇帝,少不得三宫六院,妻妾成群,如若这样您还喜欢他?”

    孙俏听了非但没有生气,反倒挑了眉,随后想起西苍这边倡导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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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世一双人,连当今西苍女王都只有一个丈夫。

    “他不会。”

    阿桃和朱芳两人相视一眼,不再说话。

    两人出了屋子,阿桃望着天上一弯残月,叹了口气,曾几何时她也如同少宫主那般全身心信任一个男人,但最后呢,最后受伤的还是她自己。

    朱芳知道她担心什么,不由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安慰,“没事的,况且宫主都同意了,说明这是好事儿呢。”

    “你不懂,”阿桃摇摇头,声音很轻,“宫主对少宫主并无什么母女情谊,此番之所以同意,不过是畏惧对方如今权势,而且这对宫主还有巨大好处。”

    放任了十五年不曾管,因为无意听说了嵘州城的谣言,这才想起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女儿,这才派了班大人过去,可见她究竟有多么不上心。

    世上并不是每一个母亲都会很爱很爱自己的孩子,有些人的骨子里天生自私,就算是孩子都不能让他们有所觉悟。

    不过,她这一生也足以值得让她们尊敬,一个韶华宫收容了这么多孤苦无依的女子,教她们这么多东西,即使她本人形骸放浪,倒也无伤大雅。

    *

    班珺跪在大殿内,静静望着前方的白玉石阶,等待珠帘后面人的命令。

    良久,女人的声音才不急不缓地传入他耳朵。

    “前些日子那个男人,替本宫解决了吧。”

    班珺垂眸应是,走出殿内之前,他听到女人宛若银铃的笑声。

    “真是个好孩子。”

    开败的桃林里,顾绍正拿着一卷书仔细研究,这些天从韶华宫一个女人那儿骗得此书,他试了好几次都无法窥其内容,正愁眉不展之际,忽的感觉周围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他虽武功尽废,但感觉依旧敏锐。

    前方桃林里,一道惨烈的痛呼声引起了孙俏等人的注意。

    当她们急急忙忙进去想要探得真相时,却被眼前的场景给震惊,阿桃和朱芳同时捂住了自己的嘴。

    孙俏皱眉,看着那容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的绯衣男人,目光一转,看向一旁眸光冷凝的黑衣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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