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物【H】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苏苏
说着,他从梳妆盒子里摸出一管软膏,殷勤地递过来:“手下人不懂事,害你受苦。”
“无妨。”
若是他们对她做出过分的事情,受大发苦的人就是明朔自己了。
莫叹尘不接,反而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伤的不是她自个儿一般。
寻常姑娘被热水烫一下都要紧张半天,生怕留疤什么的,她倒好,都勒出红痕了还不当回事儿。
当即,不管不顾地拉过她的手,挤出一团膏体,轻柔地涂抹开来。
入手的肌肤微凉,小小的手软的不可思议,摸上去如同上好的锦缎,滑溜溜的。
明朔心猿马意地替她擦着药,一门心思全在感受这双小手要是使在他身上该是何等滋味。
不知不觉,身下的二两肉便又活泛起来,顶着里面的中裤紧绷。
幸而,今日穿得是长衫,掩盖住囧样还不成问题。
他掀起眼皮,抬头去望女子的表情,大约是怕她察觉他的异样,从心底里生厌。
高大的青年埋头认真仔细地涂药,殊不知,两只耳朵红如蔷薇,能见的半边脸褪却白净,好似三月的桃花。
莫叹尘若有所思,深嗅一口他身上越发浓厚的阳气,抽回手来。
“明朔。”
头一回听到从她口里叫出他的名号,那语调平淡无奇,但因是她喊出来的,平白让他心痒难耐。
于是,他抬起头,灼灼地望着她。
明朔触到的目光不再是寒冷的,却是二月残雪化尽时桃枝上的新绿。
“嗯,我在。”
“送我回家吧。”她轻轻地笑,像飞鸟撞进明朔的心里,搅得他七荤八素,只像被鬼迷了心窍,说不出一个拒绝的字。
夜晚的南江城仍有小摊小贩在卖着宵夜,张灯通亮的店铺也不少,路上行人嘈杂。
吹着街上的冷风,心中的悸动却怎么也消不去。
默行一路,走到莫府的高墙外时,莫叹尘蓦地停下脚步。
她摘下大氅的帷帽,在明朔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刻,已经揪住他的前襟,使他不得不半弯下身子。
他以为她又要打他,便反射性地抬起手去遮挡。
柔软的两片印在手心,明朔惘然于突如其来的温柔,女子身上的冷香也随之而来。
几乎是完全坏掉一样,长衫也遮挡不住的山丘挺立,连同被她吻过的掌心也滚烫得不可思议。
直到一阵轻轻的拉拽把他惊醒,仿佛一只手悄悄地从她那儿伸向他。
“我已与海运的大公子订婚,三日后的订婚宴。”
狂喜褪去,明朔扭头向她,却发现她的眼神无悲无喜,仿佛刚才暧昧的吻是一阵风,是他的幻想。
自诩风流的明少爷发现,对于这个清冷如雾的女子,他一窍不通。
她对他笑,她吻他,可她说她已经有了未婚夫。
海运的大公子是什么货色?玩儿过的女人多如过江之卿,节操下落到娘老子都要汗颜的地步。
曾有传言说,他喜爱和人换女人玩。
要是小辣椒落到他手里,那样的下场他想都不敢想。
莫叹尘并没有太多时间给他,仅仅是说完这句话,便转身进了府门。
这时,廊下出现一位紫衣女子。
“不错,刚才那男子是世间罕有的纯阳之体,勾搭上了?”
若非黑夜时分,这回廊清冷无人,普通人见到这悬身披发的女子,定要吓出一身儿毛病。
“……”
莫叹尘抿唇,灵活地绕过她,径直朝闺阁走去。
青黎撇了撇嘴,慢悠悠地跟着飘行:“最难得的,他初阳未泄。若你能取了他的初阳,便再也不用取旁的男人阳气了。”
“……”
见同伴将她的话当做耳旁风一样,青黎不悦,喝道:“假正经,我刚才可看见你勾引他了。”
玉魄精这下总算受不了了,大约心性使然,莫叹尘无论什么时候都高洁得紧。
连生气也带着一股子不怒自威的感觉,青黎被冷得退后一大段距离,小心翼翼地去看她的脸色,嘴里嘟囔着:“小气鬼。”
而后,冲她做个鬼脸,化作一道烟儿跑了。
莫叹尘这才收回眼光,暗自计量。
明家比海运商会地位高,如果能傍上明家,这于莫家是大有裨益的。
明家从武从政,当前世道不太平,做生意更是艰难,有他家护持,莫家定能顺风顺水。
况且,海运的大公子比起明朔,听青黎所言,明朔似乎要干净一点。
今晚她的所作所为,也是为了准备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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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路。
如果明朔对她有意思,按他的性格,绝不会让她和海运的大公子订婚。
明日,她便派人送请帖到大帅府。
请帖递到明朔手中,片刻化作纸屑。
明贺直呼可惜了好姑娘,别的什么看不出来。倒是无眠一整夜的明朔顶着淡淡的眼圈,马靴踩到地上都是火。
什么狗屁的订婚,他不认。
当即,着急忙慌地拿起鞭子,怒气冲冲地拔腿走人。
李月楼只当自己遭受无妄之灾,刚扯掉裤头要直捣黄龙,被小霸王一吓,愣是软了半截。
论武,他打不过明朔;拼家世,三个李家也干不过明家啊。
还能如何,气儿总得有个地方撒。
这一撒,就撒到了海运陈大公子的头上。
小霸王带着人赶到陈公子包养小情人的小楼时,那混蛋玩意正压着白花花的屁股干得爽。
听到破门声,小情人吓得钻下床铺逃窜,精瘦的陈公子抱着被子,企图遮挡一下**的身体。
不料,被李月楼一把扯开,陈公子自然不肯,挣扎不脱,反被两个大兵按住手脚不能动弹。
那紫黑细长的东西硬生生地袒露在五六个汉子面前,就算是男人,陈公子也臊得慌。
他大喊:“明少爷,我与您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您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爷今儿心情不好,就想搞搞你。”明朔没说话,李月楼却扮起白脸来了。
陈公子还想喊些什么,李月楼一条帕子塞进他嘴里,他便只能支支吾吾干瞪眼。
明朔冷着一张脸,平日里嬉皮笑脸的样子收起来,凶狠得和明大帅要收拾人的时候如出一辙。
他将鞭子的头尾捏在手里,鞭子弯成一道圈儿,一层层鞭鳞凸出。
充血的性器被鞭子抬起来,明朔嫌弃地朝上边吐了一口口水:“恶心。”
又黑又臭,身材也干巴巴的,还敢肖想小辣椒,活腻歪了不是。
事也做的不能太绝,明朔念着他家的陈老爷子,只叫人将陈公子毒打了一顿就放了。
“有些人不是你该想的,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
李月楼傻傻想了好久,才明白过来这句话的意思。
海运,鸿运,陈公子,富家小姐,有些人……不是,明小霸王这心思,难不成,他稀罕的是莫家那冷观音。
还确实是。
隔天,莫府便莫名其妙收到陈府的退亲。再隔天,明大帅亲自登门,替小霸王提亲。
一时,满城风雨。
h清冷富小姐●忠犬小霸王微h
清冷富小姐●忠犬小霸王微h
婚礼定在下月初三,直接跳过订婚的步骤,想必小霸王是放着美人在面前等不及了。
两家的亲长喜闻乐见,交换庚帖之后,一齐到登瀛楼看戏。
民国以后,男女大防甚微,是以两位准新人坐在一间包厢里。
老头子们为了给年轻人腾出独处的空间,不约而同选择分间而赏戏。
底下的角儿在吚吚哑哑唱着黄梅戏,莫叹尘本不喜欢这样的长调子戏,但因着旁边有个更不愿应付的人,只能将一双眼睛钉在下边,看上去倒是极感兴趣的样子。
赶好,明少爷也不待见这酸腐酸腐的文戏,他大字不识几个,若台上表演刀枪短箭,可能瞧上几眼。
眼珠子只在下面看了片刻,便滑到旁边人的身上。
他先是假装打量似的朝周围溜了一遍,确认莫叹尘没注意到,才偷偷把目光拢到她身上。
今天,她穿了一件西式长裙,端着茶杯的手腕宛如一截美玉,泛着白皙的光泽。
真好看呀,特别是穿着粗跟凉鞋的一双美足,脚背微弯,纤细有余,却并不显柴。
上次……上次就是这双脚,让小爷差点丢大丑……
明朔偷偷咽口水,大着胆子去摸莫叹尘的手。
就在他的手触碰到柔荑时,她猛然转过头,两人的眸光不期而遇,他竟像个没见过风月的毛头小子红了脸。
脸转到一边,耳根子通红,大手用力将她的手包住不放。
她看上去很惊讶很……莫名其妙的样子。
再过半个月就是他的人,摸个小手也不许,没有这个道理。
可是会不会太轻浮了……
怂什么!
“你的手好冷,我帮你暖暖。”总算找到一个好听的理由。
就算她是玉魄,手脚也只是些许微凉,至于好冷的地步……莫叹尘望了一眼从穹顶投下来的日光,看破不说破。
“嗯。”
从他手上传来的温度确实很温暖。
二人一言不发,莫叹尘风轻云淡,任明朔握着她的手僵硬不动,倒是小霸王如坐针毡。
来去换了好几个姿势,口干舌燥到陆陆续续灌了自个儿好几杯茶。
他不懂,没遇见小辣椒前,即使一个女人脱光站在面前,一点邪念也起不来;现在仅仅拉着她的手,就能轻而易举地硬。
她到底是姑娘,还是行走的春药。
一场戏如此煎熬过去,莫叹尘上车后,他还巴巴地目送车屁股走出去好远。
明贺搂着十八姨的小腰,嘬一口大烟,“嘿,果真被那丫头勾魂儿了。”
“莫小姐如此妙人,也难怪少爷上心得紧。”十八姨操着一口嗲嗲的吴侬软语,听在人耳朵里鸡皮疙瘩能落一地。
什么破嗓子,好好说话不行。
明朔扬起头,连正眼没甩去一个:“那是,人家可是正经读过书的大小姐,和狐……”
剩下的话咽在明老子的瞪眼里,他蔑视地瞪了脸色不甚好看的十八姨一眼:“哼!”
自从娘死后,明老头一房接一房往屋里抬姨娘,夜夜不给老枪放假,真不知道有一天会不会死在那些个狐媚子肚皮上。
他才不会学他爹,好好稀罕小辣椒一个人就行。
她要什么就给她什么,把她当命根子一样宠,再不跟李月楼去青楼,要洁身自爱,守身如玉,坚贞不渝!
临近成婚的前几日,青黎暗戳戳地抱着一大堆春红图来找莫叹尘。
仅看过一眼,她便黑着一张脸将那些书丢到青黎脸上。
“你别不识好鬼心,我还不是为了让你能在初夜好受一点。”真是太委屈了,青黎气呼呼地蹲在她旁边。
“你不知道,男人那东西多可怕。”
不想听,莫叹尘起身插花。
“上次,我在李府看见,一个小姑娘被弄哭了,满脸泪水,求饶也不顶用,身上青青紫紫全是被男人咬的。”
移步,整理书籍。
“那东西,有……有这么长……”怕她不信,青黎特意伸出手掌,从中指尖比到手掌根。
终于,莫叹尘舍得腾出目光来,轻飘飘地瞥一眼。
就是这一眼,让青黎从看她脸色行事变得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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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不知轻重般竹筒倒豆子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全部讲出来。
“你要嫁的那个小霸王,没少逛窑子。”说到这,她注意到莫叹尘拿书的手顿了一下,很快又若无其事地坐在沙发上捡书看。
说什么不在意,毕竟是要一起生活几十年的人,多少会好奇的。
“不过,他硬不起,所以那些女人他一个也没碰。”
“硬不起来?”听到这里,莫叹尘来了兴趣,他要是硬不起来,如何得到他的初元。
青黎嘿嘿笑,给她一个高深莫测的眼神,“也不是完全硬不起来,至少对你,他是很有性趣的。”
一番话说得云里雾里,莫叹尘将书摊在两膝之间,问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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