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欲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解棠
所以,不如不说。
见他这般沉默,扈娘心中更来气。
只是气着气着,不免为自己感到悲哀……
最后,撂下了句“我歇息了”便起了身,直往内房走去。
齐璟然看着她的背影,眸底一片黯然。
***
燕王说好令人带扈娘去朝阳阁,但在齐璟然的劝说下,几经犹豫便作罢。
原由是,后院这事向来由王妃管理,如若开口让人住了进去,定惹得多双眼看着、盯着……
毕竟是跟儿子一起玩女人,多少还是得顾忌着王妃颜面。
便命令下人管好自身嘴后,让扈娘依旧待于儿子院内。
对此,扈娘没多大反应。
于她而言,不是离开燕王府,睡哪住哪都无所谓。
不过这段时间,她和齐璟然的关系可谓是降到了冰点。
只是她不愿理齐璟然,齐璟然却不。
依旧每日去她房里。
她当然不待见他,每见一次就冷嘲热讽一顿。
齐璟然一开始还能好脾气的忍着,谁知扈娘是越说越过份,最后忍不住又打不到,直接就将人儿给压在身下啪了了事。
她骂的凶,他便**的狠,几次下来扈娘意识到这般着实吃亏,便也学乖了,直接选择忽视他。
而忽视他的同时便讨着燕王欢心,热情的模样果然气的齐璟然几次拂袖而去。
两人就像冤家般斗着,得了甜头的燕王看的一阵好笑。
扈娘那技俩着实拙劣,明眼人便知是故意利用他来气齐璟然的,只是这会对这人儿还新鲜着,也没在他头上撒泼,便也没管的放任着。
这般又过去几日,突有一日,几名看着面生的丫鬟前来,扈娘的生活又起波澜。
“扈姑娘,王妃有请。”
丫鬟也不罗嗦,一来便直接说明了来意。
见这阵丈,大有她不过去便将她给架了过去样,扈娘不禁蹙起了秀眉,心里多少也有了谱。
“我换个外衣……”
“扈姑娘不用麻烦,王妃让扈姑娘这般直接过去便是。”
这是……让她搬救兵的机会也无了?
扈娘心里哼了声。
明知前方有危险,扈娘怎么可能会蠢的依对方话来行事。
她直接将桌上茶盏撞翻,任那壶茶汤湿了衣裳,在众丫鬟面色铁青下道,“穿着这湿衣裳见王妃着实不敬,还请等等,扈娘这就去换衣裳。”
话落,直接往内室走去。
在丫鬟还未反应过来前,扈娘已是在桌案上提笔写了几个字。
由于时间不够又怕被发现,那字写的极微潦草,也不知齐璟然看不看的懂……可这时也没办法,一写好后立即抽出这张纸、将之放在旁的椅子,随即脱下外衣,罩在上头。
外衣刚落,耳旁便响起话声。
“扈姑娘你……”
扈娘微惊、心跳顿时漏了半拍,也不知她们有无看到自己的动作,可这时也只能佯装淡定,回头看过去间,蹙眉、面露不悦。
“这燕王府的丫鬟是没了规矩了是不?”
第一百二十七章
善者不来
闻言,丫鬟们的面上全然是**裸的鄙夷之色,其中一名衣裳湖绿的丫鬟更是直接站了出来。
“规矩是有,但也是看人……”
见这丫鬟深沉的眸光底下是掩饰不住的轻视,而这话也说的…
扈娘心中那份猜疑登时更是确定了几分。
“衣裳换好了就走吧扈姑娘,否则也请别怪我们无礼了。”
穿着湖绿色衣裳的丫鬟显然是其中的领头者,这话一起,一旁的丫鬟便很有眼色的向前。
嘴上说一套,可做,却又是另一套。
几名过来的丫鬟一下就伸出了手,一副大有将她架过去的模样,扈娘眉宇顿拧,心头不悦的同时也挥开丫鬟们的手。
“我自己走便是!”
但见扈娘这态度,领头丫鬟也不是没有眼色的。
“既然扈姑娘可以自行走,便随奴婢来吧。”她说着,下额微抬,姿态俨然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对她身旁的丫鬟道,“春菊冬梅听到了吧,为怕扈姑娘迷了路,你俩就护于左右。”
敢情这是怕她跑了?
扈娘只觉说不出的好笑,而那双漂亮的杏眼更是差点没止住上翻。
离开了齐璟然的院落,被领去王妃院子的路上,一个奴仆也未曾遇到,留心到这状况,扈娘心里不禁为之发冷。
看来这里早已打点好了一切。
人被支开,根本没人瞧见她被谁带走,这下要找起她来,谈何容易?
怕是找到她时,也是一具冰冷尸体了……
这时只能希望齐璟然如往常一样,回到院子时第一时间便是去找她,并能注意到她的失踪,且还注意到椅子上的湿衣……
约是走了半刻,这才到了王妃院前。
领头丫鬟先是上前和守门丫鬟说话,话落后便留在原地,静待去了屋内的守门丫鬟通报。
没一会,守门丫鬟走了出来。
“华容姐,王妃让你和扈姑娘一同进去内间。”
被唤华容姐的,便是领头丫鬟,只闻她应了声,便走了过来。
“扈姑娘请吧。”
扈娘只看了她一眼,没多话的一同进了屋内。
王妃的院子自是气派,而屋内更不用说了,摆设精致、字画名家,一尊作工精细的白玉观音置于案上,鎏金兽薰香炉搁于旁,几缕幽淡香息自内袅袅飘出。
室内浑然飘浮着这股若有似无的气味。
这味道甚是好闻,扈娘只觉熟悉,似是在哪闻过……
她一时间想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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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然而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进去内间后,那端坐在几案旁茗茶的美貌妇人。
保养得宜的面上,岁月不曾留下痕迹。
宛若骨瓷般的肌肤细腻无瑕,额头饱满,细绘的黛眉若远山,而那底下的凤眼带勾狭长,凝望她时带了丝审视,红唇抿起,泄漏了丝不悦。
燕王妃轻放下手中茶盏,动作非常优雅,甚至可以说是赏心悦目。
只是面色耸拉、略显难看,紧绷的面庞令其威仪尽显,但却是生生的破坏了那副美人皮……让人看的眼皮直跳。
扈娘自是知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所以在燕王妃开口后,也没心存侥幸的说着废话。
“既然王妃已是从双月的口中得知一切,又何必问扈娘呢?”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不用再问
燕王年十五便奉旨娶妻,夫妻年少,两人自是和美了段时日。
然而这样的日子并不长久,王妃进门一年未曾有过身孕,在皇太后的意思下,当今圣上又给了自家胞弟指了两名侧妃。
于是独宠成了分宠,王妃年少,哪能容忍?
不是端着就是冷着,私底下和燕王一起时,免不了妒意增生,抹黑两名侧妃…
她这么做也无可厚非,但却忘了,她嫁的不是一般王爷,而身为当今圣上胞弟,燕王对后宅的腌臜手段如何不知?
燕王对女人的要求说简单是简单,但说困难也万分困难。
只因他图的就是一个开心与快活,如果这都没法做到,还有大把的女人可以满足他,所以王妃这般行为落在他眼里,自然是让他不得不往外发展了。
王妃可谓是偷鸡不着蚀把米,非但未能成功挽回燕王,还将人给推了个老远。
于是新欢一个个的抬进府,王妃这旧人气的要命又拿燕王无法,最后只能斗,斗到整个后院乌烟瘴气、失了火,就连怀上也不知、差点掉了孩子,这才消停些。
同时消停的还有燕王。
子嗣差点没了,燕王自然发现风流过了头、惹的祸事,便也散了后院一批女人又好生敲打,这才奠定了王妃当家主母不可撼动的地位。
只是王妃到底还是在后院斗法时伤了身子,强行生下孩子时,险些送了命。
大把良药下去,终是将人给救了回来,可这辈子却是难以再有孩子,也是这般,王妃的心力便这么放在这唯一的孩子上,自然将人给宠坏。
加上有这么一个风流成性的爹,孩子如何不有样学样?
王妃简直操碎了心。
所幸孩子还算听她这母亲的话,倒是省心了不少,令铜城那件大事得以处理妥当…
只是正当她想为孩子择另一半,却遭孩子拒绝而烦脑时,孩子的通房丫头居然告诉她,有一女共侍她的丈夫与儿子,这让她如何接受的了!?
她简直没能相信!
便在通房丫头的带领下,偷偷的去看了……
事实摆在眼前,那一幕直让她晕眩,甚至感到了恶心!
燕王就算了,性子如何,她这做妻子的看了近二十年如何不懂。
可儿子呢?
怎能学他爹那副样子?!
……
不对!儿子以前不是这般的,便是有不少女人,也不至于如此……定是眼前这名女人造成的!
自觉这才是真相,王妃一时恨毒了眼前女人。
所以现在听了对方这不要不紧的回答,脑子里回响的全是那日所听道的淫言秽语,哪还能镇静端庄?
登时一把扫了桌上茶盏,神色难看、厉声斥骂。
“你这贱蹄子!本妃自然不用再问!”
装满热汤的茶盏,便这么不偏不倚的摔在身旁,虽未被那破碎的瓷片给割伤,但里头滚烫的汤液却是零星溅起。
意外来的突然,扈娘哪能料到王妃说变脸就变脸呢?
不禁被那溅起的汤液烫着,疼的倒抽了口气。
第一百二十九章
扼杀摇篮
“骚蹄子?!王妃不觉说这话有**份吗?”扈娘忍着那疼,声音微扬,口气尽显嘲讽。
已从燕王妃的态度看出,今日这条命可能要交代在这了,扈娘哪还管礼数?那还肯低声下气?
她是不满不甘又愤怒!
只因这一切根本不是她愿意的!
强加的迫害,一切非她所愿,是受害者的她,为何得承受这一切?
负面情绪一瞬充斥了脑海、满涨了胸间,那平时好说话、婉约动人的净白小脸,也因情绪起伏过大而泛起了片瑰丽的霞红。
看似平凡的容貌生生的涨了几分艳色。
而其中又透了股隐忍的委屈,渗了抹令人心怜的味道。
燕王妃一下便妒忌了!
夫妻多年,她如何不知燕王的喜好口味!
正因知晓,才万分不懂燕王怎么会看上这么个样貌普通的女人。
一开始她以为燕王看上的不过是那身年轻曼妙的身子,可现在看来不止是身子罢了,还有这身气质!
这种柔弱无措、不为困境所折的柔韧,无形中散发着快来保护我的气质,才是男人心动所在
反观她,出身富贵,自幼受尽疼宠呵爱,脾气自然硬实、人也受不得丁点委屈,所以便是她嫁为人妇,知晓要讨燕王喜好,可想学,却又学习不来……
如能做到,燕王早已被她锁在身旁,而不是现在这般!
只能说,身份地位水平摆在那,造就她天生做不到低声下气、装巧卖乖!
所以现下出现了这么一个妙人儿,如此对了王爷的脾胃喜好,即便王爷尚未做出什么样的举动,也让她感到了危险!
这女人留不得!
不光是为她自己,也为她儿子!
儿子她还是懂得,如今能与他父亲一同做上这荒唐事,多少是这女人于他心中不一般!
知子莫若母,燕王妃一下戳中了问题核心。
“本妃和你这等贱民说话确实有**份!”燕王妃看着面前的女人,冷笑了声。
“来人!”
多年来将后院打理的井然有序、未再像以前那般失火,除了是身后的燕王,还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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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燕王妃处事手段渐趋成熟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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