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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郁榕
廉秋叹了口气:“王爷说我们的尾巴都翘上天了,你们还不信,现在遇到对手了吧。真人得到消息了吗?”
“真人从一开始就反对留在濮阳。但是他们的人太少,只能盯住对方的高手。这一次差不多算是世家的高手尽出,而且有了一个很厉害的统帅。”
那个少年在笑,眼睛亮亮的十分兴奋。
廉秋瞪了他一眼:“你还笑,要是王爷出了什么事,你知道后果是什么?”
“王爷其实并不比陆战队的士兵差,王妃稍微差点,但是那么多人,出得了什么事?”
少年不以为然地道:“如果我们这次赢了,将来看谁还是我们的对手。”
廉秋苦笑,他明白了王爷的担忧,没有经过真正的恶战,就算是牺牲最多的暗卫,也有谜一样的自信。甚至对王爷的能力,也有着超过实际的信任。
“廉秋,我们不擅长防守,从来都是以攻代守,这次实际上也是。柴处长只是带着参谋做了一个城市防御的模拟战。实际并没有开打。你们怕我出事,将大部分的敌人挡在了城外,但是有一些人进入了城内,而且进来的全部是高手。”
廉秋想起了王爷临走的时候对他说的话。
“高手如果没把握,就会慢慢熟悉情况,这么长时间,除了暗卫,我想陆战队的训练和作战方式,他们已经能够搞清楚。他们也会在这段时间磨合指挥作战的能力。你们的尾巴都翘上天了,小看了天下人。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先进和落后。”
王爷是对着廉秋和一干参谋讲的这些话,柴克宏默默地坐在王爷的身边,这显然是和他商量后的结果。
“作为一个军事指挥家来说,只有在合适的环境,使用合适的力量的问题。这就是兵书上写的生地和死地。我们现在就是出于死地,你们最大的破绽就是我,就是你们这些参谋。你们不要指望能够骗过那些人,所以你们要准备一场恶战。”
廉秋和军官们心里是有了警惕,但是短时间改变战士们的这种傲气,恐怕还不现实。
“有没有伤亡?”
“伤是有的,但是要我们的命没那么简单。不过我们的战果不大,对方滑不溜手。几个人围都没围住,还是让跑了。”
“那是知道我们不是目标,王爷那边就难了。还有一大帮参谋跟着,那些参谋可是军事院的大脑。”
“这是因为有那些狡猾的家伙,我们才不担心,就连我们也会上那些参谋们的当的。他们能够用陆战队把我们坑得很惨,演习中我们吃亏吃多了,现在也让他们吃吃亏。”
廉秋不再说什么,只能带着人追踪敌人,因为敌人的主攻方向,很可能就是王爷所在的方向。
同样陷入困境的还有杨琏。
他没有想到,在南方,就是大山之中,居然也鸟兽稀少。这里的村落密度和渤海差不多,但是农田面积却大多了。除了已经耕种的农田,就是已经荒芜的农田。
这是历次战争,国家之间的战争和世家之间的战争交织的结果。
就连一些山头上,也都是山寨的遗迹。这里的野兽不仅少,而且十分胆小,稍有动静,就跑掉了。
食物,杨琏并不担心,因为他们中间多的是狩猎高手,就是打到处都是的兔子,也比一般人要强很多,问题就在于战场环境和武器装备的补给。
步枪,没了子弹,已经被砸毁了。他们又回到了冷兵器时代。
“不仅是赵将军,皇上,皇上也要你们的命。你们劫持皇上,是逆贼。”
被削尖的竹箭从鳞甲缝隙**去,看着血从竹子的凹槽里流出,这个捕头知道自己活不成了,他看着围过来的,身上用树枝和草伪装的少年:“你们大好的年华,奈何为贼。”
杨琏看着他:“我说我们不是贼,你信吗?”
“这天下没了皇上,就会战乱不止,我们打了很多年仗了,很多年。现在好不容易天下太平,有了一个皇上,你们却坐了逆贼。你们不是贼,谁是贼?”
捕头在笑声中死去,嘴里的鲜血格外刺眼。
杨琏原本就已经伤痕累累的心,几乎要碎裂了。他回身看着身后的小兄弟:“把他埋了吧。我现在才知道王爷为什么一直要维持这种和平,为什么要维护那个小皇帝。他不是为了皇帝,而是为了他们。”
这些少年也都没有了跳脱,默默地在地上刨坑。





狩宋 第四百一十四章 以国为家
二十万大军,七八十万匹马,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能够在一个时辰之内,完全摧毁一片树林,就连树木都能砍成段,然后带走。
清河郡,以前就是农田为主的地形。有树林的地方就有村庄,而除了村庄就是农田。而现在就是草场。
古河道以北,因为渤海人的关系,树林被拓展,一条条一片片,渤海士兵隐蔽逃遁的通道很多。但是古河道以南,砍伐了这一片树林,就出现了一个宽达到十五里的空白带。没有了树林,只有一望无际的草场。
大野泽那边的绿色林带和浩瀚的水色看起来变得遥不可及。
牧马快速像东北流动,留下原地的骑兵慢慢形成了冲击阵型,只是长刀并没有***,而是一杆杆**对着对面的一只小骑兵。
三百对一万,这不是一个等量级的骑兵。
三百黑衣黑甲骑士,背上和马上挂着各种各样的奇形兵器,飞斧,飞刀,**,弓箭,**,青铜盾和长柄砍刀。为首的是以为老将,花白的胡子在一片黑色中十分显眼。
“庐陵杨奇,见过冀王殿下。”
一排排的冲锋阵型在柴宗谊的背后形成。韩令坤,高怀德,高怀亮等武将都散开,回到本队,成为了一个冲锋时的利剑。
在如此强大的战力面前,黑甲骑士就像大风中的尘埃一样,不堪一击。
但是柴宗谊只是默默地看着那个叫做杨奇的老将。
他举起手,没有命令攻击,而是继续撤军。
一只只骑兵有序的撤退,就好像这三百骑兵师三十万大军一样,最让杨奇感到吃惊的是,这是一只沉默的军队,没有以往骑兵的那种嘈杂,没有呼喊和恣意奔驰,但是他们的战马都有着整齐的节奏,连大地都在这整齐的踩踏中颤抖。
“谢王爷相祝。”
杨奇向最后才走的柴宗谊拱手道。
但是柴宗谊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大军消失,从草丛中,一个个拿着一种专门钩马蹄的长柄兵器的士兵才站起来,密密麻麻,有数千之众。只是这些士兵衣着不一,一个个的首领飞快地向杨奇跑过来。
“杨老先生,我们是死士,下一次这种事情,不要让我们做了。”
死士和士兵不同,他们不是为了这种正面冲撞而生的。
杨奇下马,叹了口气:“我们想要把渤海王,留下,就只能在这里。”
杨奇指了指前面的矮山和上面茂密的森林:“在那里面,渤海人很擅长各种陷阱和伏击,我们全部的人扔进去,恐怕都达不到目的。这里通向大野泽,大野泽连接着兖州的群山。渤海王只要进了大野泽,就是龙归大海。”
杨奇走进了隐藏在地面下的壕沟内,黑衣骑士把一匹匹马都牵下了缓坡。
“你们难道没看见吗?冀王和渤海王,崩了。冀王顺手断了渤海王的归路,只是能不能留下渤海王,要看我们的了。我们的时间不多,兖州才是这次渤海军的大本营,他们不会对被围的渤海王无动于衷。”
杨奇指了指大地:“挖吧,我们在这里织一张网,看能不能兜住大鱼。”
“如果渤海王绕道呢?”
杨奇就回身看这些头领:“如果绕道,你们还有什么办法?”
众人都沉默。这就是一个一次性任务,大家尽力而为就是了。难道还真的和渤海王死拼?要死拼,早就拼了,濮阳就可以。之所以没有,是因为各家的身后,都是家族中最有前途的年轻人。所以他们早早地就下令,任何时候,都以保命为主。
这也是各家对杨奇要用钩镰阵破骑兵非常不满的原因。
杨奇懒得跟这些死士头子讲什么道理,而是笑着道:“你们通知家里,看能不能筹齐一百门轻型的火炮,人能够推得动的那种。没有火炮,我也没有办法保证在和渤海军硬撼的时候,能够保住多少人。”
众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就各自散开了。
杨奇走进一个临时挖出来的土洞里坐下,黑衣人都在卸甲,一个年轻人走过来:“爷爷,你真的认为钩镰阵能够破骑兵?”
杨奇笑着揉了揉年轻人的头:“五千钩镰兵,能够破三千骑兵。还必须是重甲骑兵。对面是轻骑兵,速度太快。”
“您骗他们?”年轻人咧嘴笑了。
杨奇摇头:“我没有骗他们,我只是像冀王表明,我们有一点实力。虽然不足以与铁骑兵对抗,但是对付全是步兵的渤海王也许行。”
杨奇指了指山上:“如果不出所料,渤海王应该也知道了,我们还有点实力。至于闯不闯,就看渤海王的了。你也知道,如果渤海王要跑,没人能拦得住。”
年轻人在爷爷身边坐下来:“我们杨家,现在厉害了。据说劫持皇上的,其实不是李运,而是一个叫做杨琏的年轻人。”
“五姓七望,什么时候轮到我们杨家说话了?你去听了渤海王讲课,应该知道,渤海王的厉害,在于对年轻人的培养不赢余力。杨琏,不过是在登州读了几天书,就能放眼天下。不谈能力如何,这种胸襟,世上无人比拟。”
杨奇拿出一本《春秋》,放在腿上翻开了一页。
“那爷爷为什么要来?”年轻人拿出一个龟甲,翻来覆去地看上面的契文。
“为什么?为了让渤海王知道,这个天下,是世家的天下。不管多少王朝更替,这一点都没有变过。世家也有兴衰,但是自上古到今天,已经根深蒂固。渤海王重奴而轻世家,这是小看了天下人。”
年轻人道:“爷爷,王爷并没有轻世家,而是要求各家平等。认为不平等才是国家祸乱的根源。他说上古是巫天下,巫之后是王,王之后就是封邑,是大夫。之后就是世家。世家到现在就是家族。衰败是大势所趋。”
杨奇冷哼了一声:“上古到现在,数千年。就算衰败,往后也有数千年。你认为你或者渤海王能够看到?”
年轻人陪笑道:“爷爷不是说做人要尊人道,顺天理。天理,难道不是以国为家,而是以家为国?”
杨奇沉下脸:“以国为家的人都是英雄。太祖、世宗、冀王都是英雄。但是都活不长。世家要繁衍生息,需要活得长的家长,而不是英雄。”
年轻人就沉默了,他没有反驳,但是很明显不认可爷爷的说法。
杨奇也不理他,他是未来的家长,这个道理不懂,那他就不能是家长。
年轻人好久才说:“爷爷,杨琏带着人要回渤海,一路上被围追堵截,现在进了大别山。围捕的人至少损失了上千人。而他们只有不到三百人。整个中原都震动了。”
杨奇抬头看着一脸崇拜的孙子:“你想像他一样?”
“我只是奇怪,他既然敢劫持皇帝,现在为什么又死都要回渤海?”
杨奇也愣了一下。
是啊,为什么呢?龙骧军的人,大大小小现在都是高官厚禄,杨琏是为了什么呢?那个旁支的孩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狩宋 第四百一十五章 落后就是落后
从山上看山下,对山下发生的事情几乎是一目了然。
柴宗谊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就在这做山上?
高继冲知道这并不重要。铁骑军和勤王联军在这片地区追逐来回很多次了,他们不会不清楚这里是进入兖州少有的几个地方。如果不从这里走,就只能渡过已经水量不大的黄河故道,进入清河郡。
而那里,是还是一盘散沙,只有少数骨干学生支撑着地方安定的地方。
那里的树木也是刚种植不久,比这片树林脆弱太多了。
“王爷,已经不需要向冀王解释了。”
柴克宏越过还在进行绘图作业的参谋们,走到了高继冲面前。
高继冲看着潮水一样的马队在天边缓缓消失,知道也许柴宗谊不会对自己抱着敌对态度,但是之前的友谊是没有了,砍掉这篇树林就相当于割袍断义。
“大周,还能活多久?”高继冲仿佛是自言自语。
柴克宏很不以为然,只是这个时候不像再刺激这个年轻王爷了。
柴克宏,已经被王妃告诫了。他也知道了王爷与世宗一家关系不浅,这不仅仅是因为南平王和先帝的关系密切的原因,而是王爷从北上的时候,就和先帝有着一种默契与认可。
另外,王爷对太祖和世宗有着一种英雄情结,他认为他们是英雄,有着非常重的敬仰。
王爷的这种英雄情结实际上影响这大多数的渤海人,特别是渤海的学生。即便是吴夏和敬梁一直强调生存之道,认为有一些谋略也是正常,这影响了渤海军队的战术和战法,可是却没有影响渤海人的这种情结。
“大周存不存在,要看王爷您是不是还扛着大周的旗帜。”
柴克宏让参谋们的目光都集中过来。
身陷棋局中,还是孩子的皇上,加上野心已经暴露无遗,有安全度过了危机的赵匡胤,大周被替代是可以预料的事情,已经无初次推演的参谋司对这一点毫无怀疑。柴克宏对大周毫无感情,但是对大周有感情的人也不算少。
“这个旗帜可以是冀王来扛。我就教书练兵就很满足了。”
高继冲神情十分落寞。
“王爷,这不现实。你看看山下,那是针对王爷一个人编织的一张网。您躲过今天,不可能永远躲下去。您要做的,就是把这张网撕烂,揉碎,扔进垃圾堆里。”
风吹过森林,森林像海洋一样在沸腾,枪口发出尖细的的啸叫,显得有些刺耳。
高继冲转头看着柴克宏:“柴处长,你对世家怎么看?”
柴克宏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王爷,我来自南唐,我曾经和太子竭尽全力,还是没能挽救南唐。太子是怎么死的?王爷,您不是不清楚。南唐不是没有人才,老周宗,老宋齐丘、韩熙载、边镐、林仁肇都是一代人杰,就算是我们这些不成器的,也不是那么差,为什么败了?”
“世家之祸,就在乎明里高谈阔论,暗地里相互压诈,为了一己私利,一族之私,什么信义,什么脸面都不要了。吴夏院长,敬梁院长,哪一个不是这样,被逼得走投无路,才跟着王爷的?”
高继冲和柴克宏都沉默了。
高继冲是在回想自己从开始北上,跟着自己的这些人是怎么来的。
而柴克宏又何尝不是走投无路了,才破釜沉舟的呢?
一个参谋笑道:“王爷,您其实在编撰历史和哲学史的时候,就已经讲得很清楚了。您不能到了临头,心就软了。”
高继冲苦笑着摇头:“是啊,我还是心软。舍不得失去一个可敬的朋友。”
这个参谋是新冒出来的,才华仅次于刘铣的任务,是军事院的老学员,叫做尉迟良。
他笑道:“有些事情,落伍就是落伍了。铁骑军确实比以前强了很多,对武器的运用也很熟练,形成了自己的战法。但是仍然想着利用冲锋来突破敌人的防线。龙骧军战车团,也用骑兵战法突击荆州军大营,赢了,但是据说损失不小。”
“杨琏曾经想着要自创战车战法,但是现在他放弃了,很明智。因为落后就是落后。家族和家庭是我们的社会基础,但是通过压榨吞并而强大的世家就是落后了。替代的应该就是民族和国家思想。”
高继冲回过神来,笑着看着这个不到三十岁的家伙道:“你不怕忠武公跳出来骂你。”
尉迟良,是大唐名将忠武公尉迟恭的后人。所以高继冲才有此一笑。
尉迟良低头整理着地图:“王爷,尉迟源于尉迟部,末流也。我这么想,我家老祖宗只会跳起来大笑。”
众人就都大笑,让本来沉重的气愤轻松了起来。
柴克宏看着尉迟良绘制的地图摇头:“王爷这山下,是在用壕沟和堡垒构筑了一个军阵。什么阵我看不出来,因为是根据地形随机而变的。布阵的人没有隐瞒我们,但是山上看和进入阵中,是完全两回事。统帅山下的人,应该是古兵家的人。”
“怎么破?”
军阵,还是古军阵。这让熟悉了陈陶他们的天地大阵理论的参谋们十分好奇。
“怎么破,如果是铁骑军很容易,一力破万法,直接闯过去就是了。”柴克宏也在脑海里回想曾经看过的这方面的书籍。
参谋们就笑了:“那就是没戏,我们手中连火箭弹都不多。如果有迫击炮和火箭炮,我们就一直打过去。他们的藏兵点我们又不是不知道?”
柴克宏用望远镜看着山下:“那些藏兵点,真真假假,你们不一定分得清楚。”
高继冲也用望远镜看了看,摇头道:“这个阵法最大的用处就是拖住我们的脚步,用兵力把我们压缩在一个地方。然后决定是否进行决战。”
柴克宏和参谋们就都回到了地图前,他们在推演进攻时的进程和敌方可能的反击手段。
高继冲道:“如果我预料得不错,山下应该藏有火炮。”
柴克宏皱了眉头。
高继冲却笑了:“柴处长,可惜,他们有一个无法避免的缺点。”
“什么缺点?”柴克宏问。
“主帅不能协调全部,从开挖战壕和构筑子阵就能看出,虽然他告诉了这些人怎么对付我们,实际上却还是各自为战。子阵之间的相互配合必然会有漏洞。晚上进攻吧。不能让他们进行合练。只是需要小心火炮,动作要快,人不太太集中就是了。”
临时的宿营地是在一个荒废了院落里。
华宁正在审讯一个奄奄一息的“舌头”,不过很显然,没有什么成果。
符金定和几个女卫查看着战利品。这些战利品制造工艺和上面的一些痕迹,显然俘虏说的话更加可靠。
一个军医给俘虏查看伤势和治疗的时候,也在说明这个俘虏的出生于可能接受的训练。
高继冲和柴克宏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知道,山下的这些人,都是受过刺杀训练,攀高越低十分轻松,但是却不是学习过战阵的军士。
“他们没有足够的肉食,粮食以麦饼为主,存粮应该不过了。”
“你胡说,我们粮草充足。”战俘挣扎着反驳,但是却有气无力。
军医扬了扬啃了一半的麦饼:“这可不是一次啃的,你舍不得一次啃完,一次只啃一点点。你吃不饱,所以找了一些野果吃,所以你的袖子上有果汁沾染的痕迹,你的手上也有。”
军医笑道:“最重要的是,你一个成年人,武艺不差,却被我们的小姑娘抓住了。”
“那是她太狡猾。”战俘恨恨地看着笑嘻嘻的华宁。
“她是很狡猾,但是对上有点力气的成年人还是差点,而你,爆发力可能还可以,但后劲不足。”
战俘恨恨地道:“可恨。”
军医看了他一眼,又笑道:“在加上一条,这个家族被人排挤了,他们的人吃不饱。前一个俘虏可是白白胖胖的。”
战俘就闭上了嘴,他转头看着走过来的高继冲。
“渤海王,你是个学问人,奈何为贼?”
高继冲愣了一下,摸了摸耳朵:“听着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狩宋 第四百一十六章 容人之量
江陵,油田位于湖荡之间。
黑暗之中,一条条火线交织,机关枪在飞快地消耗着子弹。同样消耗的是赵匡义带回来的精兵。
五百人,偷袭,被发现之后连退都没退回来。在赵匡义还没做好是否增兵的时候,前方的枪声已经停了。喊杀声变成了痛苦的**和惨叫,不过很快这种声音也消失了。
“这里是龙骧军驻地,所有没有龙骧军指挥使大人军令的人,不得进入,否则格杀勿论。”
一道亮得晃眼的光柱扫了过来。
喊话的声音大得惊人。这是渤海人做出来的一种扩音器。使用的是雷电之力。那种灯也是,据说最早是为了船舱照明安全。后来用来海上渔政与海监船的巡逻。现在被龙骧军用在了阵地防守上了。
罩着黑色披风的赵匡义脸色阴沉得能够滴下水。
“撤吧,要是被太尉知道,您又要被责罚。”一个亲卫上来低声道。
赵匡义只能撤退,因为这没有任何胜算。
“装甲车,机关枪和机关炮,这些武器怎能为这个小人掌控?”
“太尉已经在长沙重建工厂了,工部毕竟是朝廷的。李运拉走了一些人,但是那些人最后恐怕还是要听太尉的。”
赵匡义怒气不知道向什么地方发:“大兄也是,我百万大军,会受制于这几百上千人?不惜一切代价,我就不信拿不下他。”
荆州,符太后主进了南平别院。
这个建在书院旁边的小山上,有着一个小型天文台的院落被保护得很好,只是这里一直是荆州公园的一部分,没有住过人。
十几年时间,以前的小树,长成了大树,就算是有人打理,仍然是遮天蔽日,显得十分荫蔽。现在要住人,就需要对这些树木进行一些修剪,取得阴阳平衡。
相对于麻烦的别院,以前的南平王府,就容易多了。因为高保融在荆襄的时候,偶尔会回来住几天,曾经担任过荆州府府尹的王贞范,把江南银行设在了王府,之后就一直担任银行的行长。所以王府是能够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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