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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看不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圆灰与尘

    一个是满身伤痕的妻子,一个是两年以后的丈夫;

    一个什么都不知道,另一个什么都知道,只是不说。

    柳心并没有问‘杜明越’这段时间他去了哪儿,也没有问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似乎习惯了去接受,不管好的还是坏的。她慢慢学会了消化已经发生的事实,并尝试着愈疗时间留下的伤痛。

    ‘杜明越’看着云淡风轻的妻子,心中酸涩难言。

    他从来不愿意柳心变得坚强,可到头来,却是自己教会了妻子成长。

    没有杜明越的生活,柳心开始控制支出。失去了经济来源,柳心只能尽可能地缩减用度——往常都是开车去买菜的,现在柳心也改乘公共交通了;以前一顿饭吃四盘菜,现在就只柳心一个人,两盘菜甚至一盘菜就能够解决。‘杜明越’劝她不要委屈了自己,柳心只是淡淡的,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转眼就过了一个星期。

    这一天柳心买完菜回来,看见‘杜明越’愣愣地站在窗前,便走过去问他怎么回事。‘杜明越’笑着摇摇头,道:“没什么,想你了。”

    柳心低下头,轻轻“哦”了声,然后转身进了厨房。

    ‘杜明越’看着小女人默默离去的背影,想起另外一个的自己此时心中的思念,不由得一阵酸涩。

    他走过去,把正在洗菜的柳心拥进怀里。

    柳心微微颤抖了一下,却也没有挣脱开。

    两个人就这样安静地站着,一个洗菜,另一个看她洗菜。

    绿油油的小白菜泡在水里,女人仔细地从根茎处把泥沙淘干净,再一瓣瓣把叶子择下来。透明的男人把头埋在她的颈间,落日余晖穿透过他高大的身形。

    “嗳,你说,他……在做什么呢?”柳心一边洗,一边说了句。

    埋在她头发里的男人闻言笑了声,深沉的嗓音从胸腔传进柳心的心里:

    “在想你。”

    柳心嘴角弯了弯,不再说话。

    吃完晚饭,两人照例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老套的剧情,花哨的服装,乏味的对白,夫妻俩却不觉枯燥。柳心靠在‘杜明越’的肩头,电视机里红红蓝蓝的光在她脸上变幻莫测,美丽的容颜平静无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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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越。”她突然道。

    “嗯?”‘杜明越’蹭了蹭她的头。

    “我真的……生不出宝宝了吗?”

    男人的心脏骤然停了一下。

    收紧胳膊,他把柳心箍进怀里。女人瘦弱的身躯还残留着昨日的伤痛,纤细得让他不敢用力。

    “你生的出来。”他回答的很干脆,很肯定。

    “可是那天晚上,你说……”女人的声音还有些沙哑。

    ‘杜明越’嘴里发苦。他低头,想劝解柳心一二,却看见沙发垫上有两团深色的暗痕。

    她哭了。

    望着电视的女人脸上,静静淌着两道未干涸的泪痕。在电视机的辐射下,闪闪泪光刺痛男人的眼睛。

    其实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杜明越从没有把什么东西真正放在心上过。

    除了柳心。

    柳心就像是深深扎根在他心中的一株柳树,风也是她雨也是她。柳心笑,他就跟着欢喜;柳心哭,他也跟着悲伤。而早期的杜明越就像是常年干旱的沙漠,经年刮着凛冽的风。因为柳心的出现,才在这沙漠的腹地之中渐生出一湾绿洲。杜明越将满腹的水分与滋养都给了这株沙漠中心的柳树,而柳心同样用自己的温柔回报这片粗粝却温柔的沙丘。

    两人相依相存,相互陪伴,从最初的一见倾心,到如今的生死不离。

    他们本可以平凡而幸福地度过这一生。

    然而某一天,沙漠突然发觉柳树的根系有些松动时,隐藏在地下的暴虐因子便一跃而起。沙漠显出它最原始的模样,漫天风暴瞬间把绿洲掩埋。纤细的柳枝无法支撑沙尘暴的劫掠,最后还是倒在了爱人的怀里……

    看着散落一地的柳叶,沙漠终于知道自己犯下的过错。它试图重新给柳树以滋养,以水分,然而就像枯萎的树叶无法重生,枯萎的心,也必然会裂开一道无法缝合的伤口

    ‘杜明越’此时此刻才真正后悔了。

    ——如果没有了绿洲,沙漠将不再是沙漠;

    ——如果没有了柳心,杜明越也不可能是‘杜明越’。

    “心儿,”他捧起柳心的头,让她直视自己的眼睛:“你要相信我,我从两年后来,我什么都知道。你生的出来,一定生的出来。”

    柳心盛满泪水的眼睛,如同一碗揉碎了钻石的鎏金水。泪珠从里面一颗一颗砸下来,砸在男人的心上,烙铁一般的烫。

    ‘杜明越’轻轻吻去她的泪,把妻子拥进怀里。

    夏天已经到了,晚风也日渐湿热。然而岁月如斯宽容,就连蝉鸣也不忍打扰此刻的温柔。

    两人就这样抱着许久。

    突然,柳心在他胸前说:“阿越,我们做吧。”

    “做什……”

    还没等他说完,柳心就站起身,拉着丈夫的手走到卧室。‘杜明越’也不敢反抗,任由她把自己摁在床沿边坐下。

    她的鼻尖还红红的,眼睛也是肿的。在没有开灯的卧室里,那张刚刚哭过的脸颊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坚韧和执着。女人的手从男人的小腹慢慢抚摸而下,触到那根软软的**时便合手圈住。

    随着那根巨物慢慢长大变粗,‘杜明越’的呼吸也越来越重。

    就在柳心准备低头含入的时候,‘杜明越’却一把托起她的头,制止了她的动作。

    “心儿,”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吃力:“咱们别做了。”

    柳心笑了笑:“为什么?”

    “别做了。”‘杜明越’蹙着眉,似乎有些不开心:“你的伤还没好。”

    柳心推开他的手,跪在他的腿间抬头看他。女人亮晶晶的眼睛里一片纯真,勾得他不忍拒绝。

    “老公,”柳心道:“就当做是,那天晚上的补偿吧。”

    ‘杜明越’心如刀割。

    现在**,必然会对柳心的身体不好。然而柳心料准了他不忍心,便利用他的愧疚逼自己同意……

    心儿,你这又是何苦?

    柳心已经低头吞下了那根长长的棍子,棒身上传来的美妙触感让‘杜明越’额头青筋迸突。可他又怕自己的动作伤到妻子,只能生生忍住狠狠**的**。

    腿间的女人却没管这么多。她吞吐了一会儿,见**已蓄势待发,便抬身跨步,分开双腿坐在男人身上。

    ‘杜明越’有些怕,谨慎地抬高柳心的腰,让她的洞口避开自己的**。

    柳心却是不依,伸手把他的**扶好,接着便不顾‘杜明越’的阻拦,将那巨物一点一点坐了进去。

    久违的紧致让‘杜明越’险些精关失守——对于柳心,他的克制力总是不及格。

    生殖器连接处的柔软滋味滑腻得似鱼入水,肉穴深处的褶皱不断吸允着充血的**。几天未做,柳心的**又更紧了几分,温暖的嫩肉裹着他的阳物撒娇似的挤来挤去。‘杜明越’深深吸了口气,环住女人不断跳跃的腰,坐直了身体。

    然而,就在他准备顺从女人大肆挞伐的时候,他看见了柳心的胸。

    两个血窟窿盯着他,像骷髅的眼睛。

    那天晚上的惨痛记忆瞬间刺入眼帘。男人即将失控的自制力,霎时间重新拉回他的大脑额叶。

    不可以。

    “老公……干我呀……嗯……**我……”

    身上的柳心全然不顾僵硬绷直的丈夫,勾着男人的脖子妖精似的上下跃动。旱了许久的田此番终于得到耕耘,尽情的雨露从女人身体深处不断地泼洒。香汗淋漓,媚眼如波,柳心全身都散发出成熟人妻得天独厚的性勾引力,饶是那西天取经的唐玄奘大概都要“阿弥陀佛”一阵了。

    可‘杜明越’始终未动,只在柳心往下坐时,微不可见地抬一下臀。

    他忍得极为辛苦。

    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许久未曾开荤,已经欲求不满;而此时心爱的妻子向自己求欢,他却什么都做不了,也不敢做……**已经涨到不能再涨,他却害怕太粗而伤到爱人;柳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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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酥胸近在眼前,他却连碰都不敢碰……

    大腿和腰部的肌肉绷得死死的,‘杜明越’用尽全身力气拼命扼制生理性的****;汗水顺着背脊线流下,瘙痒得仿佛羽毛扫在脚底板。

    自己造的孽,终究还是报应到自己身上了。

    柳心的纵情摇摆下,他的忍耐也终于到了临界点。‘杜明越’狠狠吻住女人的嘴,用他这辈子最温柔的力度把精液送到妻子的蜜壶中……

    当夜,夫妻俩相拥而眠。沉沉夜色伴着恋人入睡,暖暖微风吹进相思的梦。

    而屋外面的走廊里,一个修长的人影靠墙而立,猩红的烟头在唇边一息一灭。

    “心儿……”

    第三十二章(肉渣)(我在你的方寸之地)

    柳心第二天出门时,看见门口落了一地的烟头。

    “谁呀这是……”她有些郁闷,拿了扫帚扫个干净。

    昨晚跟丈夫做了一场,柳心的气色好了许多。前段时间萦绕在她脸上的惘然之气也散了开去,一袭紫罗兰色的花边浅纱连衣裙更衬得娇人儿清新甜美,顾盼生姿。

    屋里的‘杜明越’见外面没有人,便把柳心的包给她拿出来。

    “今天就别坐公汽了,开车吧,安全一些。”‘杜明越’嘱咐道。

    “知道啦!我今天得去好多地方呢,怎么可能不开车?”柳心笑眯眯地接过来,踮起脚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杜明越’拉住要走的妻子,还是很不放心:“不行,心儿,你得答应我,就算不开车,你也别走那些羊肠小道,挑人多的地方走。还有啊,如果有人跟踪你,你得放机灵点……”

    “哎呀你怎么比我还啰嗦!我走啦,记得白天的时候别开灯,省电——”柳心戳了戳他的鼻子,娇嗔了一句便笑着关上门。

    ‘杜明越’无语地摸了摸鼻子。

    待会儿……算了,他还是跟过去看看吧。

    柳心先去父母家坐了一会儿,柳父柳母见女儿脸色一片舒朗并无不虞,心下也放了大半。柳母挑了好些新鲜蔬果让柳心带上,柳父却觉得女儿瘦了,问用不用给她再转些钱。

    柳心自然是不肯收的。虽说如今杜明越不知所踪,但她手里还有点积蓄。再加上‘杜明越’也陪在她身边,所以柳心的生活还算好过。

    从父母家出来,柳心又去了杜家。

    见了杜父杜母,她依旧是一番好言安慰。杜父倒是很看得开,说什么“我打小看着那个混小子长大他的脾气老子一清二楚心心你不用为他担忧过好你自己的日子就行”,柳心只是笑笑,把从柳家带来的蔬果分给二老一些,转身又去了杜明越公司。

    其实公司早在好几天前就打电话催柳心去收拾东西了,毕竟总监这个职位不能一直空着,办公室也得尽快腾出来留给新的总监。然而柳心一直拖到今天。

    为什么呢?

    大概还是想等一等吧——也许,老公什么时候突然就回来了?

    也许,他只是在开玩笑。

    柳心总有种预感,预感杜明越就在离自己很近的地方。可能是这么多年以来夫妻间形成的默契,柳心潜意识里相信,老公其实就在自己身边。然而等了这么多天,男人一条短信也没有发回来,仿佛真的说走就走、半分留恋也无,如此决绝的态度倒让她有些不安起来。

    柳心握着方向盘,看了眼窗外的天空。

    快下雨了。

    夏季的雷雨总是来得十分迅速。黄昏时分暮色暗沉,明明还不到七点,天就已经黑了。铅块似的黑云积压在这座小镇的上方,压抑地让人喘不过气来。

    明越……你现在在做什么呢?

    是一个人躲在宾馆里抽烟?还是埋在酒吧里喝酒?你有没有按时吃饭,按时睡觉?换洗衣物都还够吗?身上的钱还有吗?你现在在哪里呢?有没有想过什么时候回来?你有没有乖乖地?你有没有……想我?

    明越,我想你了。

    豆大的雨点已经落下来了,噼里啪啦地砸在车窗上。柳心抹去眼角的泪,踩下刹车,停在红绿灯路口。

    过了这个灯,再拐一个弯,就到家了。

    呀!——还没买菜!

    柳心脑子里一道精光闪过——她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眼看雨越下越大,柳心决定先找一个停车位,等雨小一点再走。

    这边是开发区和老城区的交界处,破旧的胡同外面是高耸的精装商品房。泥巴水混合着雨水不断冲刷着水泥地砖,过剩的污水开始从下水井盖里面源源冒出来。一个闪电炸过,地上的水洼反射出路边老榕树阴森的倒影。

    柳心记得,这附近有家超市,好像从前面那条小巷穿过去就是……

    考虑到到等在家里的‘杜明越’,她想,还是尽快买完菜赶回去的好。

    从后座找了把雨伞,柳心打开车门。扑面而来的暴雨倾泻如注,她撑着雨伞一浅一深地往前走。狂风打湿了裙角,冰凉凉地贴在她白皙的腿上。

    小巷里除了雨声,什么都听不到。

    突然,柳心感觉到背后有人在盯着他。

    她心里害怕,但还是壮着胆子偷偷往后瞧了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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