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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有今日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茶茶好萌

    怪就怪在甜头只尝两年,曲父就出车祸成了植物人。曲家没了顶梁柱,一时墙倒众人推,陈家的接济反而在这个时候成了救命的浮木,让曲家在这汹涌的海潮中随波逐流,好歹撑了下来。

    但曲家不代表曲华。

    他是被放弃的那一个,对陈家的恨意不仅没有下降,怨气还越拔越高。

    只不过现实总能残酷得让人低头,曲华越恨他就被养得越废,如果说曲家对陈家的依赖性强过胶水,那他对金钱的黏性亦然。

    他没了那个功能以后,赌博就成了他的慰藉。

    这几年陈家都很大方。曲华好赌,却从没为钱的事情烦过,也是因为他把陈家当成了自己的专属冤大头。

    直到半年前,冤大头甩手不干了。

    陈家对金钱的宽容度突然变得敷衍,不等家族提出异议,曲华就率先翻了脸。可惜胳膊拧不过大腿,换来的只是更冰冷的回

    复。

    钱来得愈发缓慢,也日渐稀薄。

    曲华赌了几个月,欠债累累不自知,等高利贷找上门来,他才惊觉陈家似乎是打算放弃他们了的事实。

    被金钱盖住的怨恨让风吹开,怡巧曲华在街上看到仝年年,便盘算起了歪主意。就是没想到仝年年很警觉,从那之后再没出现。

    当事人不出门,计划似乎要泡汤。眼看着半个月过去钱还没到,家里老子没用,妈又只会哭,高利贷催得紧,曲华顶不住了,就信了那笔飞来横财。

    曲华直觉钱来得太容易定不是正规渠道,但时运逼人,他不得不做出决断。

    拿钱一时爽,事后火葬场。

    果然,被曲华猜中,那笔钱就是陷阱——而他也的确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一一掉进了坑底。

    光是诈骗罪这一项就让曲华软了手脚,他大难临头,又惜命如金,趁警方没找上门,他选择了逃跑。

    如果这时候还不明白他就当真是白痴了。

    这所有的所有都是陈旌所布下的局。

    其一,陈旌回国,陈家放弃对曲家的施舍;其二,陈旌用拖延汇款的方式让他放松警惕,负债一身是迟早的事;其三,陈旌比仝年年更谨慎,抢先一步就整得他揽下了诈骗罪名。

    曲华被逼急了,脑子里就一个念头——

    他要绑了仝年年拿钱。

    “我不想把你怎么样。”曲华看着仝年年,一字一顿道,“我就想要钱。”

    仝年年瞪着他,声音却是有气无力的:“你这样只会让麻烦越滚越多。”

    “我知道啊,”他声调骤高,“可是我有什么办法?这都是陈旌逼我的!”

    仝年年懒得和这个不带脑子的男人讲道理,她闭了眼,再不肯说话。

    曲华倒多说了一嘴。

    “你放心,我拿了钱,你就可以回家了。”他记得的。

    当年是仝年年叫的救护车。

    仝年年睡着了。

    她被曲华推醒的时候,身子还是半点力气也没用。

    和先前的无所畏惧不同,此时曲华急得火上眉梢。仝年年隐约能听到门外的动静,她刚想出声,就见曲华冲到窗边探身出去看楼层构造。

    这是……要直接跳下去?

    她脱口而出:“我不要跳。”

    曲华兀地松了眉心,他回头桀桀笑:“你现在就是累赘,我才不带你。”

    仝年年了然,在命面前,钱不重要。

    又或是,曲华想留着命花钱。

    一声巨响,两人心神一颤,齐刷刷看过去,门后的的柜子轰然倒塌,仝年年更是惊得力气都恢复了三分。

    陈旌带人冲进来时,曲华的半个身子刚爬出去,他没去管,而是先抱了仝年年:“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仝年年愣神,眼前是陈旌的面孔,耳边是曲华的哀嚎,她恍如隔世,忽然不知该作何反应。

    后来陈旌说是因为曲华给她下的药量太大让她神志不清。

    还好没影响到肚子里的胎儿。

    回归现实,仝年年嗫嚅着唇,尚未开口,只听一阵怒吼,陈旌就倏尔背向了她。

    曲华挣脱开两名警员的束缚,快步冲陈旌咆哮而来。怕伤到仝年年,陈旌引着他往房间的另一边跑,不等别人的帮忙,他反身扫腿就朝曲华的下肋狠力一踢!

    骨骼错位一声脆响,曲华面色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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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半熟的猪肝,他瞪得眼珠激凸,脖颈青筋狰狞如虬。饶是如此,他还是做出了选择,使出最后的力气掏出口袋里的小刀向陈旌身上丢去——

    陈旌躲闪不急,锋利的刀尖滑破衬衫,有血色沁出,额角跟着泌出了冷汗,他咬紧腮帮子,将摇摇欲坠的曲华踢进冲过来的警员怀里,这才捂着肚子坐下来。

    仝年年登时连哭都不懂怎么哭,她在女警员的搀扶下踉跄到陈旌身边。

    她语无伦次:“疼……疼死了……快送他去医院啊!”

    陈旌其实不太疼,这种伤他以前就受过几回,时隔多年,习惯还是能习惯的,更何况曲华丢刀过来时,软绵无力,不过破道深点口子功夫。

    可仝年年难得失态,陈旌太享受这种被重视的滋味。于是戏瘾上来,他直接放声呼疼,谁知下一秒就把仝年年眼泪给逼了出来。

    秒怂。

    “别哭别哭,”他一手摸着腹部一手抱过仝年年,“我逗你呢,一点事儿没有。”

    “我知道你逗我。”

    仝年年泣不成声,“可是孕妇都是多愁善感的,你不知道。”

    陈旌被这句话砸得眼冒金星,“什么?”

    他还以为今天就惊了来着。

    原来还真有喜在等他。

    ————

    狗血了哈,纯属虚构,请勿考据。

    第69章

    事情以曲华入狱为终。

    陈旌腹部中伤入院,仝年年从家里收拾了几件衣服带到医院,刚要进去,就听到病房里有谈话声。

    门开了道小缝,隔音效果变差,只要想听,肯定能听到谈话的内容,但仝年年不喜欢听墙角,她索性抱着装有衣服的包袋,坐在了走廊座椅上,发呆。

    她这一年的生活跌宕得像在坐过山车。

    从重逢,到结婚,再是怀孕,还未消停又来绑架、陈旌因她受伤,她到现在脑袋都还是懵的。

    感觉她一直都在被动前行,如果不是陈旌,她早就迷路了。

    “宝宝,你爸爸真的很好。”

    她摸着肚子说。

    “那男孩儿几岁了?”

    陈旭峒:“三岁。”

    “呵。”陈旌半靠着病床,脸上的嘲弄明显,“他也是现在才知道的?”

    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做得不对,陈旭峒忍下皱眉的冲动,说:“那女人带着儿子就找上来,他之前并不知道。”

    “这可不一定。”

    陈旌懒懒地笑,“不过无所谓,他多个儿子还是少个儿子,都和我没关系。”

    反正他根本就不稀罕陈家这块肉。

    陈旭峒听到这儿眉梢染了愠意:“你这说的什么话!你是陈家人,怎么可能和你没关系?”

    见陈旌许久不接话,陈旭峒便放软了姿态,“你放心,爷爷只认你,陈述的那个私生子,我是不会让他进陈家的门的。”

    连这么幼稚的话都能说得出来。

    陈旌想,他的爷爷是真的老了。

    “爷爷,”因为受伤,陈旌的面色有些苍白,但不减半分眉眼间的风采,“如果真是为我好,那就对我老婆好点吧。”

    陈旭峒一怔,继而笑开,“听说她怀孕了?”

    说来滑稽,时间过去那么久,他还没见过自己的孙媳妇,就连她怀孕,都只是听说。

    谈及仝年年,陈旌柔了眸色,“嗯,快两个月了。”

    门外的仝年年听到病房里几声爽朗的笑,她回神,没忍住,抻着脖子往病房里看了—眼。

    然后就撞上了一双炯炯发亮的眼睛。

    “嗨?”

    对方双鬓霜白,是长辈,仝年年微窘,站起来时背略略弯曲,“您好。”

    陈旭峒正式见到仝年年,他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番,还算满意,不由露出笑脸,开门见山:“你好,我是陈旌的爷爷。”

    心中有猜测是一回事,知道又是另一回

    事。仝年年忙鞠一躬,“您好您好,我叫仝年年,是……”

    她突然顿住,因为这样的介绍实在尴尬。

    我是你孙子的老婆——这也太奇怪了。

    陈旭峒见她为难,很自然地就接下了尴尬的话茬,“我知道你是谁。”

    “孩子,辛苦你了。”他语重心、长,“我这孙子,不太好相处,麻烦你以后多多照顾他。”他并没有多说仝年年肚子里孩子的事情,毕竟这也不是什么适合开诚布公的场合。

    “不麻烦,夫妻之间相互扶持是应该的。”仝年年护短的心思又冒出了头,她继续道,“更何况,我再也没有见过像他这样体贴的男人了。”

    陈旭峒怔忪,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别人给陈旌的评价是体贴。

    仝年年帮陈旌挽回形象后,她换上甜美的笑:“您说对吧,爷爷?”

    得,都叫爷爷了。

    可比病房里那个臭小子听话多了。陈旭峒越看仝年年越满意,他点头表示赞同:“你说得对。”

    病房里只剩两个人。

    陈旌和仝年年简单说了他和陈旭峒的谈话,末了总结:“也就是说,我多了一个三岁弟弟。”

    仝年年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按照陈旌的年纪,再多个弟弟,是有点夸张,不过也不算太难接受,“那个带着孩子找上门的女人多大?”

    “和我们差不多年纪。”

    仝年年倒吸一口凉气,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不用在乎这些。”

    陈旌把仝年年拉下躺在自己身边,“你在乎我就可以了。”

    仝年年的八卦之魂被陈旌这句话给吹得无影无踪,她安静地窝在他怀里,说:“好。”

    陈旌心一动,想起一件事来。

    “宝贝,怀孕前三个月是不是不能**?”

    第70章

    手中物什滚烫,仝年年甚至能感受到血脉的汩动。

    “你好了没有?”

    十分钟过去,陈旌还没射。这里是在医院,做这档事怎么做怎么不妥,仝年年怕得心肝直颤,唯恐突然有人进来。

    手掌心很软,性器很硬,陈旌爽得皱眉,他呼吸粗重:“摸摸下面。”

    仝年年红着脸往下摸了摸,两颗囊袋沉重,皱皱的皮囊散发着热气,“那你快点……”

    又过去了好一会儿,不知是几分钟,仝年年只觉得难熬极了,等手里湿漉淋漓,她木着脸擦手,又把纸团扔到陈旌怀里,语气忿忿:“流氓。”

    陈旌爽快了,听什么都不觉得害臊,他笑嘻嘻地把被上纸团撇下床,然后抱过仝年年。

    “要不要老公也伺候你一回?”

    仝年年羞到捏他耳朵:“你可消停会儿吧!”

    真是色心不改。

    陈旌住院的第五天,病房里出现了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人。

    “阿……阿姨。”

    见他要起身,徐媚不耐地挥了挥手:“你受着伤,就别动了。”

    陈旌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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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地躺回去,还不忘招呼:“阿姨,您坐吧。”

    “你还叫我阿姨?”

    徐媚戏谑地笑,眼底带着讥讽:“有本事先斩后奏,没本事承认?”

    “要是仝年年不告诉我她怀了孕,我这会儿可还被你们蒙在鼓里!”

    陈旌理亏,他把头埋得很低:“这件事是我不对,您别怪年年。”

    他顿了顿,又开口,“妈。”

    徐媚嘴一扯,心道自己也受得起,便应了回去,只是脸色还是不太好。

    “你们一个两个都脱不了干系,再有下次你们就自生自灭吧!”

    陈旌心中一喜,再叫的一声妈就显得轻快自然得多了。

    徐媚看他狗腿得很,实在无话可说,她方才也就是逞嘴上的一时之快而已。她知道陈旌受伤住院是因为什么,自然没了立场去再置喙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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