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年僖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艾玛
佳僖尝到了热烈的味道,这味道很疯狂也很甜美,与此同时她也尝到一丝难以言表的苦涩,也许,她对自己道,我不过也是个懦夫罢了。
佳僖在一间奢华的房间内醒来,头顶亮着一小顶水晶灯,精致美丽。
孙世林半靠着床头抽烟,似在深思什么,见她醒来,裸着身子过来拥住佳僖,亲亲她的头发和脸颊,佳僖转身抱住他的后背,轻轻的挠,沿着中间的脊梁勾着圈下滑,世林往后拽住她的手指,忽然掀开被子跳下床,颀长漂亮的身材,他背对着佳僖从抽屉里翻出一枚锦盒,锦盒里装着一只夸张的鸽子蛋,这戒指他不晓得自己是什么时候买的,也许是很久以前要送给哪个女人,只是没送出去。世林用手指摸索着鸽子蛋,他急需要一个东西能绑住床上的人,他需要一个东西见证这真实一刻,真实的属于他们两情投意合的时刻。可是……孙世林把戒指丢了回去,重新回到床上,他知道她会拒绝。
他忽而觉得自己有点懂她了。
第78章
穿上裤子不认人
“你乱翻什么呢?”
“没什么,手痒。”二爷把佳僖抱到自己的胸膛上,佳僖用胳臂肘杵上去,对他露出两只略有些傻兮兮的梨涡,以及一排洁净的牙齿:“是不是好多天没睡好了,眼袋都能挂油瓶了。”
二爷伸长了脖子亲她的嘴:“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爱你。”
佳僖楞了一下,随即打了个机灵,有些恐慌,她有些听不得爱这个字。
她一辈子还未受过情伤,为什么总是对“爱”据而远之,实在是个难解的问题。
“
别躲,小喜,我们第一次在马记,不就是看对眼了吗?你别不承认啊!”
“那怎么能一样?”
世林见她皱眉闭眼,拥抱的姿势变成推拒,心下失落失望,也不再说那些有的没的,聪明的转了道弯,**狠狠一定,带着些许兴奋凑到她的耳边:“小肉逼又在吃我了……一缩一缩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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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舒服……”
体力耗尽,精液枯竭到再挤不出半滴,这才倒头入睡,这一觉憨甜至极,孙世林第二日中午醒来,佳僖已经穿好衣服规整地坐在圆桌便吃午饭。他拧了拧眉下床去洗漱,待坐到桌旁,佳僖已经吃好了,端着美式咖啡慢慢的饮。咖啡杯沿落下红唇印记,佳僖道我们谈谈正事吧。
孙二爷喝汤的动作一顿,甩开汤匙,歪嘴斜笑:“你未免太……那句话怎么说来的,穿了裤子就不认人?”
佳僖笑:“那也不是,世林哥,问题总要解决,难不成我们多睡几觉,天下就太平了?”
二爷生气了。他真想抽她一顿。
佳僖的意思是,九成新世界的股权,那基本就是把干爹逼到绝处,他所有的人力物力都投进去了,为了就是挣个清白的大钱,以此洗白身份,自然要多番考量:“如果你并没有真的打算杀了连生,起码要留个回旋余地吧。万事留一线,日后好想见。如果换成六成的股权,干爹还能靠剩下四成养家,你呢,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拥有大世界的主导权,高他一头,他拼命赚钱,最后反而进了你的荷包,这不是很好吗?”
孙二爷大怒,嫉妒剜着他的心口,毫无理智的指着门口怒吼:“你给我滚出去!”
孙世林把佳僖赶出了房间,自己在里面打闹一通,花瓶相框水杯通通砸个稀巴烂,砸完之后他喘着气扯自己的衣领,胡彪钻进来给安慰他:“二爷,一个女人,犯不着生那么大的气。”孙世林抬手想抽他,可胡彪跟他出生入死这么久,做事也牢靠,是他的好兄弟好老哥,这一下有些打不下去。他讪讪的抢过酒瓶,灌了一口骂道:“这他妈的。”
他承认佳僖说的有点道理,而且思绪越清醒,发现愈发有道理,虽然偏离他预算的轨道,他还能在后面板回来不是?
胡彪没料他真的改了主意,二爷让他送信给程宅,这一次,程老板的反应就很快了,第二天回了信,并且附上了合同,孙二爷无需投资分毫,拥有大世界大半的股份。
孙世林展开合同,见了上面挥洒的行书,狠狠的甩了一把纸张,心里又不舒服起来,他程坤再一次在世人面前表现了自己的节操,而他孙二爷便显得低劣卑鄙。
“小僖呢?”他刷刷签了字,抬头问胡彪,胡彪搓手,嘿嘿道:“还在睡午觉,没起来。”
佳僖睡得昏沉,无外乎夜间二爷太过生猛,生怕搞不死她一样,变着花样捣弄,水流了不晓得多少,男人可以精尽人亡女人照样也能,眼皮一睁,孙世林穿着灰西装打着猩红色暗纹领带,好整以暇的站在床边看她。
“合同搞定了。”
佳僖转了个身,暗地里翻了个白眼,腿间不小心擦到,痛得她咬牙切齿。
孙世林坐下,一只手摸进来,手掌贴出肿胀的热处慢慢的揉,揉了两分钟,起身去药膏,强硬的打开佳僖的腿,掀开睡裙,指尖摸着绿色药膏朝花心处一抹,再一钻。
佳僖把脚掌踹到他的脸上,凉凉的脚心贴住热热的脸颊,她从后抄了枕头扔上去,气愤的大喊:“上药就上药,你作什么妖?”
孙二爷白净的脸红扑扑的,吞了一口口水,手上的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等上了意识,裤子再次绷紧了。
他不无委屈的瞥了佳僖一眼,还带着些愤懑,他为她让了这么大的步,她就这样不能稍微忍耐一下?
“前天还温温柔柔的,今天就成这样,利用完了就完事了?”
如果胡彪在一旁,必定能看清二爷怨妇的本质,佳僖气的满脸通红:“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抽身跳下床铺,满房间找东西,最后看见橱柜上一个柱状物的玉石雕像,一把抄过来,从后跳上世林的后背,拿玉石顶他的后臀:“要是我天天拿这个东西捅你,你舒服吗?!”
世林四肢撑在床面上,反手拖住佳僖的屁股,忽而开心起来,仰头“架架”两声,托着佳僖满床乱爬:“你要是喜欢,随你捅,戏文里有一句蓬门今始为君开……”
佳僖还要发怒,怒到一半噗嗤一声傻笑开来,哈哈的骑好了,两腿夹住他的腰,侧身拍世林的肉臀,似模似样的开始演戏:“小畜生,不听话就要挨打,知道了吗?”
孙世林从来没有这么快活过,睁开眼睛就要找佳僖玩耍,晚间睡觉仍旧折腾不休,两个人像是小孩子一样成天在酒店套房内躲猫猫。与此同时,程连胜仍旧被关在破旧小院某个舒服的房间内,他虽被好吃好喝的供着,手边还有连载月刊和画报,可是胸口闷的慌,时时刻刻难受的想要爆炸。小时候跟娘满苏州的跑场子,挣那么点钱,大半还被班主克扣,日子过得节衣缩食清汤寡水。那时他很听话,听了别人的辱骂,挨了些变态的揉磨,也是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就怕娘拼命为他出头,丢了生计。
如今在程家过了好一段时间的好日子,当了受人尊重的小少爷,心气也高了竟然受不得折辱。他们其实也没有怎么弄他打他,可是他仍旧毫无还手之力,夜里借口尿尿偷跑过两次,便衣大汉也没怎么着,但是一只手把他提起来,扯着胳膊拧了两下他就痛得受不了。
早知今日,当初就应该听爸爸的话好好练功!
此刻察觉出自己的弱小已经迟了,就算他再傻,也晓得大世界要搞起来需要太多太多钱,爸爸甚至同银行有借贷合同,用他来换大世界,他值那么多钱吗?
七八岁的时候,班主见他生的好,提议买下他去做童子功,才多少钱?十块大洋,不可能再多!
问题太多,几乎要把莲生的脑子给涨破,他发了狂的开始嘶吼,要见孙二爷,要见小僖姐姐,看守的人见他发疯赶紧去汇报给二爷。孙世林终于肯静下心来处理日常事务,端坐在书房的豪华大方桌后,翻着账本,听了汇报冷笑两声,胡彪问道:“我们什么时候把人送回去?”
世林将钢笔往桌上一扔:“多待两天又不会少块肉,闹什么闹,真他妈不懂事。”
他这就去把程连胜痛揍了一顿,揍的很有技巧,打的他痛得嚎叫,但是不会有什么明显的伤痕。他是承诺过佳僖不会伤害程连胜,可是这小兔崽子仍旧是干爹的种,跟干爹一样不识相,男人就是要挨点打,才能懂事起来。
二爷一把拖起莲生的衣领,莲生昏头昏脑地没了还手之力:“我这是在替你爹教你,懂不懂?在别人家做客,就要有做客的样子,你还真以为自己矜贵了?除了你爹看重你,还有谁看重你?扔到大街上都不能活命的小废物!”
世林把他扔到地上,悠闲的理理衣服抽抽香烟:“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被你爹派出去干活的,风里来雨里去的割刀子,你说,你能吗?”
这一顿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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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莲生揍安静了。
第79章
截胡
佳僖同孙世林冷战了两天,起因不过一件很小的事情,佳僖试试探探的说了句回青岛,孙二爷控制不住的生了许多的怨气,嫉妒像一根环绕的荆棘的铁柱,狠狠的捅着他的心窝。
胡彪站在外间,觉着二爷很有些怨妇的本质。
孙世林生气归生气,愤怒归愤怒,愤怒之余生了十分迫切的心思,藏头藏尾偷偷摸摸的去洋行挑选了婚戒和礼服,原本他打算要定做一套完美的西式礼服,一听到经理说需要月余的准备时间,当即否定这套方案。
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摊开雪白的纸张,拿着铅笔在上面描描画画,画的正是婚房的布置,他要跟小僖结婚,但是这婚礼肯定会委屈她,因为现在还不是大办的时候。
胡彪敲门而入,道程老板过来要人了。
“人?”世林呵呵冷笑,扔开铅笔,老板椅的滚轮在地板上转了一圈:“他要就给他吧!”
二爷亲自去那处院子,把昏头没清醒的程连胜提溜出来。
新世界白天很冷清,一楼大厅点着一盏昏暗的黄灯,程老板端坐在卡座内,两腿交叠着,大半脸在阴影之下,浓眉长睫下落下暗影,身边只带着一个沈青。
孙世林见他这么一副端正严肃的磨样,失却了平日优雅随和的笑意,他便笑了,扯着程连胜的领子往前一推:“滚吧。”
沈青要去扶莲生,莲生趔趄两下,目光痴痴呆呆的,忽而冲开沈青奔向程老板,程坤起身拖住他的肩膀,莲生压抑着抽泣了一声。
程老板取了沙发边的黑帽,压到头上,简直连看都没看一眼孙世林,淡漠的点点头,牵着莲生的手往外走去。沈青深吸一口气,侧身对孙世林道:“二爷,你这次做过了!”
世林平眉冷眼,睥睨冷冽的盯回去:“在你们眼里,我哪次没有做过了?胜败乃兵家常事,干爹赢了这么多次,多少也要学会认输吧!”
外面的黑色车队很快消失在大马路上,世林勾着左唇,点了一根香烟,烟嘴还未送入嘴中,胡彪慌张的跑过来:“不好了……曹小姐……不见了!”孙世林送烟的动作一顿,胸口炸开,炸得支离破碎,碎到极点,他反而诡异的镇定下来,牙齿狠狠的咬住烟头,从后腰处抽出手枪,一言不发的朝守卫森严的三楼走去,卧室里果然空荡荡的,床上还落着余温,胡彪把两个看守的男人踹弯了腿窝跪下,孙二爷听不到他们的求饶哭喊,两枪过去,只剩下两具热乎乎的尸体。
佳僖的身下轰隆隆的颠簸,歪着脑袋枕在某处,哐当一声,脑袋重重的砸到玻璃上。她摸着脑袋上的大包慢慢的睁开眼睛,视线不清上上下下,外面的天光昏暗,日头刚刚末日海岸线的光景。耳边倒是清晰的听到波涛砸岸的声音,哗啦轰隆。
车窗玻璃忽而自动降下,带着腥气的水汽涌了进来,同样蔓延来的,还有一阵香烟的味道。
胸口处咯噔一声,狠狠的一跳,跳得高到喉头,忽的砸下来狠狠一荡。
她慢慢的朝右侧看去,身量高大背脊直挺的黑衣男人占据了车内大半的空间,他的帽檐压的很低,根本看不见的眉眼,只余下一处耸立的鼻梁,以及鼻梁下的殷红的暗唇。男人唇边的香烟染起橘红色的火星,佳僖瞠目结舌的半张着唇,程老板直视着前方,大拇指和食指捏下香烟,单手落到窗外,任大片的海风吹拂着烟头。
小汽车很快停到一处私人码头,大面积的货箱堆积在岸边,上面铺着油布,驳船旁停着一艘不大不小的绿色邮轮,邮轮船头亮着一主高灯,旁边飘着一面瑞士国旗。
司机停好车,快速下来绕到右侧,为程老板拉开车门,程坤单手抚腰,先出了一条长腿,行云流水的弯腰出去,皮鞋咚咚的踏在木板上转到这边,给佳僖拉开车门,佳僖讷讷无语的下来。
她跟着他的步伐,上了舷梯,登上甲板,进了一间上等的舱室。靠左边是一架上下高低床,这床比一般的床更大,上面铺着上好光滑的粉绿色床单。左边靠圆窗的地方摆着典雅欧式的茶几沙发,桌面上还有一只花瓶,插着鲜艳的红色康乃馨。
佳僖犹疑着,坐也不敢坐,躺也不敢躺,直愣愣的挺在当中,程老板摘下黑色礼帽挂到角落的梨木衣架上,他在靠墙的单人沙发上坐下,两手在身前交叠,十指交叉,身体微微前倾,下巴朝对面点了点:“坐吧。”
佳僖听言只得坐下,左手盖住右手手背,大拇指藏在下面使劲儿的掐自己的指腹。
见她乖乖坐下,程坤直视过去,不带情感的审视着她的上上下下,长发发梢微卷的披在肩头,一身鸡心领掐腰素兰长裙,她垂着眉眼,修长的脖颈略微僵硬,胸口处露出的肌肤带些潮红,纤细的腿腕斜并在一处,是个很乖巧安静的磨样。
佳僖不敢看他,紧张的控制着呼吸的幅度,余光处只瞧得见西装裤上交叠的十指,指节突出手指修长,带着潜伏的力道。他忽然站了起来,一边脱去外套一面越过茶案过来,胸口一重,程老板将西装披到她的身上,单手抚在沙发旁,弓着身子半笼罩下来:“天气变凉了,怎么不知道多穿一点?”
他的气息原本就无所不在,这般的近,更像是团团的乌云逼近了,佳僖的唇抽动一下:“一直在室内,不怎么冷。”
她的声音很低,低如蚊蚋,程老板捏起她的下巴,佳僖慢慢的扬起眼皮,这般同程老板对上眼。
“怕什么,我是你爹,总不会因为你不听话就抽你一顿。”
他的手指在佳僖的侧脸上轻轻的刮了一下,簌簌的抖动从指腹传过来,程老板轻声淡笑,双手插入佳僖的背脊和腿心,将人一把抱到自己的大腿上坐下。
他知自己不该再同她这般的亲近,起码不该是这个姿势,这个姿势要么是抱小娃娃的动作,要么是抱情人的。她对于他,两个都不是。
温热娇软的躯体在怀,他便不再多想,命令道:“看着我说话。”
第80章
选我还是他
程老板说,因为小青和鲍一鸣没有看好她,一个被他打断了手,一个被他抽断了脚。
太阳穴猛鼓噪,她仿佛听到了船鸣声。
“派给他们的任务没做好,理应受到惩罚,无需同情。”程老板低下头,在佳僖的脖颈处深深的嗅了一口,闻到一股淡淡的汗水沁出来的味道,舌尖藏在口腔内几乎跃跃欲试,他半扬起头,同佳僖对视:“乖女儿,你懂不懂爸爸要告诉你什么?”
佳僖噎下一口唾沫,心脏略略下沉,她想要站起来,程坤猛的掐住她的腰,狠狠的抱了一下。天顶上果然传来汽笛的声音,他该走了。
程老板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牛皮纸的暗灰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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