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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洞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胡不归
    陈利民面带难色,“宴董事长,我对宴氏也有了解。如果今天是老董事长坐镇,我肯定二话不说就同意合作,可现在……”

    他话说了一半,但宴宁却觉得自己理会了他的意思,因为现在掌权的是她?所以不信任?她敛了神情,“陈总,一个公司的发展看的不是掌权人的年龄与否,您是否太过武断了?”

    “不是,宴董事长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说你年纪小看轻你,而是因为你是女人。”

    这话说的更让宴宁有些愤怒,眸中带了一丝冷意,“陈总,你什么意思?”

    陈利民囫囵的揉了把脸,破罐破摔般回道,“哎呀直说了吧,因为我家夫人脾气不太好,若是知道我同女人合作……唉……”

    宴宁怔愣住,“您的意思是……您太太反对您和女性合作?”

    陈利民点了点头,脸上带着微不可查的羞赧。

    这回宴宁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了,千算万算谁能想到被拒绝的原因竟是这个?勾唇笑了笑,“好吧,我知道了陈总。虽然没能和利民合作很遗憾,但我理解您,也羡慕您太太有这么好的先生。”

    陈利民摆了摆手,笑容也轻松许多,“客气了客气了。”他看了一眼腕上的表,“我该走了,太太在家等我吃饭。”

    宴宁笑着将他送出去,等到回了办公室才重重叹了口气。

    利民是陆文现在能找到的最合适的合作商,除了牌子老、风评好之外,更是因为利民和世家并无任何牵连,不需要担心背后捅刀子。

    可现在……算了,再等吧,反正宴氏如今运转正常,流动资金也充足,足够等到陆文再找到新的合适的合作伙伴。只是没能谈成合作,心里终究有些失落。

    这种失落的情绪直到谭宗南来接她也没有好转。

    谭宗南看着上了车就不怎么说话的宴宁挑了挑眉,“怎么了?谁惹你了?”

    宴宁摇头,将手撑在车窗上,“没有,只不过和利民的合作吹了。”

    谭宗南眸中刚要聚起的寒意瞬间消散,“合作这种事本就不是百分百就能谈成的,宴氏如今只需要按部就班的经营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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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宴宁有些丧气的应了一声。

    谭宗南见她还是有些意兴阑珊,薄唇轻抿了一下,“其实鸿铭刚开始的时候也并不是一帆风顺的。”

    “嗯?”宴宁来了兴趣,她知道谭宗南的时候鸿铭就在阳湖就已经有了一定地位,可关于他的曾经却知之甚少。

    “我创立鸿铭的时候已经和谭志国断绝了关系。他联系了所有的世家不准帮我。可以说没有钱没有人脉,空有雄心壮志却无法施展。只有窦北愿意帮我,借给我第一笔资金。”谭宗南侧目对她笑了笑,“所以你现在已经很好了,别不开心。嗯?”

    宴宁咬咬嘴唇,问了一个她想问了很久的问题,“你和谭志国到底为什么断绝关系啊?”

    谭宗南顿了一下,眸光有些暗淡,“抱歉安安……”

    宴宁见他不想说,没有再追问,只是冲他笑了笑,“等你想说的时候随时告诉我。”

    “嗯。”前面红灯,谭宗南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发顶,“好了别说这些不开心的了,这几天把手里的工作清一清,过两天带你出去玩。”

    宴宁眸光一亮,“去哪?”

    “云城。”

    第36章

    云城离阳湖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依山傍海却是一座江南烟雨的小城。黛瓦白墙、轻烟长巷,绵绵细雨卷起荷风,连空气里都浮动着阵阵幽香。

    宴宁坐在宾馆的窗前,打开一截窗,半眯着眼嗅着风中潮湿的气息,仿佛都能听到湿润的青苔在雨中生长。

    这种静谧的、清绝明净的氛围让她心里那点对谭宗南心里那点怨气都随风四散开去。

    是的,谭宗南不是真的要带她玩,而是有工作。具体什么工作,宴宁不知道,只知道他已经连着三天将自己关在宾馆里了。

    房门被打开,谭宗南走了进来,轻轻将窗户关上,“不怕感冒了?”

    宴宁没理他,扭过身将自己埋进松软的被子里。

    谭宗南轻笑了一下,“还生气呢?”

    “我不该生气吗?你说带我玩,可来了两天你都在工作,不让我出门也不让我跟着你。”宴宁转过头看他,一双眼湿漉漉的,看起来委屈又可怜,“早知道还不如在阳湖呆着呢。”

    谭宗南眸中含着笑意,将她环在怀里,“今天晚上先委屈你一下,我们去泡温泉。明天是晴天,我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你不忙了?”

    “已经处理好了。有时间陪我的宝贝儿了。”

    “就知道是这样。”宴宁吸了吸鼻子,手移到他的腰间,轻轻拧了一下他腰间上的软肉,“就知道我没那么重要。”

    谭宗南含笑不语,只是一下一下吻着她的发顶。

    怎么会不重要呢?如果不重要怎么会在决定来云城的第一时间就想到要将她带在身边?如果不重要怎么会在看到她这两日闷闷不乐便将本该一周处理的事情压缩到两天解决?

    是重要的。重要到看不得她眉宇间染上一丝一毫的愁绪,重要到恨不得时时刻刻想将她揉进身体里疼。

    宴宁觉得谭宗南特意带她来私人温泉定是早有预谋。她推了推伏在自己胸前的男人,有些难为情,“你别闹了,回去好不好?”

    “安安。”他的尾音上扬,语气轻飘飘的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气场。

    宴宁稍稍垂眸,视线同他相交。

    黑曜的眼睛在昏黄的吸顶灯下似乎漫进了深沉的情绪,又像是融入了什么挑起**的禁忌魔法。漩涡一样的,吸得宴宁身体都开始条件反射般酥软。

    恍惚间有一双手沿着腰间的曲线游移,略带着薄茧的手指勾在了泳裤的边缘,锦纶面料和皮肤摩擦的细微触感不待反射至大脑皮层便隐在了轻微的水声中。

    氤氲缭绕的蒸汽笼罩在这一方私密的天地,遮住了铺在温泉四周的鹅卵石,遮住了那些木色的隔档。唯有那双深邃的眼,在雾气迷蒙之中格外清晰,让仅存的理智都变成了冗长的**。

    宴宁攀上他的肩膀,认真的去亲吻他的唇。手指沿着他肌肉的纹理一路下滑,抚过整块精悍的腹肌,停在了触感清晰的人鱼线处若有似无的流连。

    大概是因为宴宁乖巧顺从的放任和配合,谭宗南的**来的格外热烈,身体里潜藏的**悉数被唤醒。他已经不满足于浅尝辄止的亲吻,反而侵略者一样攻占了她的唇齿舌尖,在口腔里扫荡吮吸,似乎想要剥夺她呼吸的权利。

    有熟悉的炽热伴着陌生的温度挤进了腿间,最隐秘的私处被拓开成一片旖旎春色,濡湿泥泞的无需再有任何逗引便紧紧的将蘑菇头吸附住。

    宴宁指尖扣在谭宗南的肩膀上,借着水的浮力轻轻将腿缠在他的腰上,又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完全进入的一瞬,两个都发出了满足的喟叹。

    深深浅浅的动作将浮动的水面激起一层又一层的潮涌,喧哗的水声在朦胧中合成了呻吟的音节。

    宴宁咬着唇,头垫在谭宗南的肩上,口中的吟哦被入侵的力道击碎,身体像是开出了一朵花,在**的围剿中缓缓绽放,“谭宗南……你舒服吗?”

    谭宗南手扣在她的脑后,湿漉的发梢缠在他的指间,他咬着她颈侧的软肉,挺动着遒劲的腰肢,声音混着粗沉的喘息变得愈发暗哑性感,“舒服。”

    岂止是舒服,简直要舒服死了。里里外外都是水,温温热热的全部化成了实质,将他的自制力与理智全部淹没,只想将宴宁**的更软,让她叫的更媚。

    “那你再深一点……”

    她的话语轻柔又带着一丝啼啭的妩媚,娇娇的喘息像是在温泉下方添了一把火,让温度适中的泉水都沸腾了起来。

    谭宗南想,如果宴宁现在说要鸿铭,他都会双手奉上。

    宽厚的手掌托住她的臀肉,指腹上的触感格外滑腻,他耸动着下身,将宴宁狠狠贯穿,唇贴在她的耳蜗,“这样喜欢吗?”

    指节抵在了尾骨上,有一丝轻微的痛感,却瞬间被情潮带来的酥爽掩盖。宴宁轻轻的应着,一遍一遍叫着他,任由他脊背上的汗水浸湿了她的掌心。

    口中支离破碎的名字渐渐变成了呜咽的求饶,像是谁家不小心遗失的奶猫可怜兮兮的寻找着迷失的归途。

    宴宁讨好的捧着他的脸,细密的去亲他的下巴,“谭宗南……求你……不要了……”

    “宝贝儿乖。”谭宗南安抚性的吻了吻她翕动的睫羽,目光触及到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眸,心跳蓦地一滞。

    曾经清凌的一望到底的眼眸在雾气中格外氤氲,可却能清晰的看见,里面真真实实的藏着他自己。

    **,瞬间达到了沸腾的顶点。

    第37章

    云城的山叫做杏山,历史悠久,听说在百年前便已经叫这个名字。许是因为是工作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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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来爬山的人并不多,只有三两游客边爬边笑闹着。

    宴宁坐在半山腰放置的凳子上,满脸的不高兴,“今天要爬山你昨天还那么欺负人。”

    昨天晚上闹得狠了,今早她没起来,半亲半抱的被谭宗南弄醒,本以为撒撒娇就能不出门。可也不知道这人今天怎么了,说什么做什么都不好使,非要带她出来。

    谭宗南从包里拿出一瓶水,递给她,“来云城爬了杏山才叫不虚此行。”

    “那明天来也行啊。”

    谭宗南敛了眸,遮住眼中的情绪,“今天日子好。”

    宴宁喝了口水,将瓶子还给他。捶了捶酸软的腰肢和小腿,“可我爬不动了。”

    “不行,一定要爬到山顶。”

    他的语气是不容拒绝的强硬,宴宁突然觉得有点委屈,眼圈一下红了,瘪着嘴不说话,就那么巴巴地看着他。

    谭宗南凝着她水汪汪的眼眸半晌,缓缓叹了口气,轻轻捏了捏她不知是气的还是热的脸蛋,“真走不动了?”

    宴宁点点头,声音还带着可怜兮兮的哽咽,“嗯。”

    谭宗南挑了挑眉,“背你?”

    “啊?”宴宁觉得自己听错了,表情有些怔愣。

    谭宗南将包挂在胸前,在她面前缓缓蹲下,扭过头望着她傻乎乎的样子,薄唇不易察觉的勾了一下,“上来。”

    正午的阳光有些炽烈,透过道路两旁饱满的叶子在他脸上落下斑驳的光影,层层光圈融入眸中迅速剥离开宴宁心底的小别扭。

    唇角的笑意抑制不住的上扬,她轻轻伏在他的背上,“我上来了。”

    谭宗南没回,只是两手握紧了她的腿心慢慢直起身,一步一步的往山顶上走。

    “沉不沉啊?”

    谭宗南气息平稳,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的青石台阶,“不沉。你再多吃点我也背的动。”

    温厚的声音沉在耳畔,却在晏宁心底搓擦出阵阵涟漪。她悄悄瞥了他一眼。

    平日里总是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微微有些凌乱,濡湿的发梢散漫的垂在额前。黑眸被光线笼罩泛起了熠熠的微芒,却幻化成了黄澄澄的蜜,热烈又温柔的融开,丝丝缕缕将她密密包裹。连黏闷的空气都弥漫出了潮湿的甜。

    晏宁嘴角上扬的弧度有些压不住,语气却带着几分孩子气,“不沉那你就一直背着吧。”

    谭宗南眸中滑过一丝笑意,“好。”

    杏山之所以叫杏山,是因为山顶有一颗雌雄同株的银杏树,枝叶繁茂,根部相连,树干上挂着许多绑着红线的木牌。

    宴宁从谭宗南身上下来,视线瞬间便被那颗硕大的古树吸引,她摇了摇他的手,移眸看他,“上面那些木牌是什么啊?”

    谭宗南不太自然的别开目光,“不知道,也许是风俗吧。”

    宴宁微微皱了下眉,不懂谭宗南这类似羞赧的表情从何而来。直到她不经意扫到树旁一块霉绿斑驳的铜制牌子——

    宴宁眼眸微转,蓦地明白了谭宗南为何非要带她来杏山,又明白了为何非要让她爬到山顶。唇角不自觉的勾起弧度,可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好像是许愿树啊,我们要不要也入乡随俗?”

    “嗯。”谭宗南低应了一声,垂着的眸子让人看不清眼里的情绪。

    买好了木牌,宴宁不知想到什么,突然道,“既然是许愿树,你再去买一块木牌吧。”

    谭宗南随手拿了一支笔,快速在上面写下自己的名字,一本正经道,“不必了,一块就够了。”

    宴宁藏起眼中的笑意,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接过他手中的笔,微微侧身挡住他的视线,在上面一笔一划写下了什么,“好啦,你去抛到树上吧。”

    谭宗南嘴唇动了动,但终究没说什么。

    其实他是个没什么信仰的人。不信神佛不信命,可昨晚看着宴宁的睡颜,不知怎么的,忽然想起沈远说的话。

    “总裁,云城杏山的姻缘树听说很灵验,将两个人的名字写在木牌上就会被月老绑定红线。”

    初时没放在心上,可昨晚蓦地想带她来。想和她的名字一起写在木牌上,然后抛到最高的那颗树树梢上。想……一直在一起。

    宴宁见过谭宗南很多状态。工作时的严谨,下班回家后的慵懒,床上的霸道和偶尔露出的柔情。但却从未见过他这种微不可查的紧张。

    他紧抿着薄唇,目光落在银杏树最高的地方。手里紧紧握着那块写下两个人名字的木牌,手臂上的肌肉线条都绷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谭宗南手臂稍稍用力,木牌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稳稳落在最顶端的树干上。

    他暗暗松了口气,转过身对宴宁伸出手,“走吧,下山吧。”

    “好啊。”宴宁弯着眸子笑了笑,将手搭在他的掌心。

    相扣的十指契合的力度恰到好处,就好比螺母找到了它专属的螺丝钉,门锁找到了唯一可以开启它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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