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粮日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苏苏
“……”我想挂电话。
“等……等一下,别挂……”被他抢先一步,真是个会抓住时间的家伙。
看在你合我口味的份上,纵容一点小任性不是不可以的。
如我所愿,那个背影终于斜倚在床头边,露出长发披散下的一张脸,阴柔妖冶,双颊绯红,嘴唇微张,眼神迷离。
“嘶……哈……”尽管电话里的声音已经尽力压抑,细枝末节仍被我捕捉到。
原来是我的留贻啊……
我不得不承认这是多富有美感的一幕: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抓住粉红的软肉,轻拢,慢捻,抹复挑,腰身弓起又落下,睫毛如同雨中娇花颤抖不止。
肯定兴奋到战栗的快|感,难为他还要忍耐许久。
“舒服吗?”
“……”他的呼吸紊乱了,声音压得更低。
“很漂亮,你穿上我的衣服很漂亮。”尤其是腿,我并没有说谎。
“啊……”他受到不小的惊吓,口中的高昂嘶吼如同野兽般被释放,白色的浆液翻倒,惹起我的一腔笑意。
“哈哈,还能站起来吗?”
他会听懂我的话中语,“嗯。”
果不其然,声音处在软绵绵状态的青年手中的东西立即向我行注目礼,我很满意。
“乖……”
他向前走了几步,双腿大|开,正对镜头,脱下长裙露出精壮的上半身,嫣红茱萸上的镶钻孚乚环折射晶莹的光。
格外主动的很。
“可以吗?”小心翼翼,像舔在我掌心的柔软舌头。
“嗯。”
我的留贻,你知道我是谁的吧。
眼前的青年与素日所见矜持的他全然不似,老人话本里的山野精魅不过如此,双眸如笼烟蒙雾,一枝梨花春带雨,强烈的兴奋使得他将唇瓣咬出绯红的颜色,他明明快哭,却像是在勾我的魂。
来呀,来呀。
最后,他濡湿着额前的碎发,一步步爬到镜头前,深情又热烈地注视着,我在这边笑得灿烂,食指轻抵嘴唇,缓慢划动。
然后,粉红的舌头像条粘腻的蚯蚓在衣服上滑动,“佩玖……”
我想那就是久旱逢甘霖发出的急切叹息声,很久了,自从下流老富商死后,第一次有人……
不开心,立刻关掉手机,摄像头。
每天晚上,这一场例行的真人秀都会准时开场,我和留贻心照不宣。
很难想象,那个清冷的少年私底下会有如此放|浪形骸的一面:感觉啊,他的每一个反应,都是这么新鲜,可爱得……让人受不了啊。
“留贻,我想见你。”
是真的,很想亲自侵犯你。
不过三秒,脱力的青年咧嘴笑开了,眉眼尽是无法抵抗的风情:“我也是。”
镜头里的人消失不见,大约30秒后,门被敲响,“开门。”
“我在门口。”
温柔得犯规,我嘴角偷偷勾起笑弧。
修长的人倚在门口,一身来不及换下的正装,今天是他的公演日,我是不是该感叹他对我的情真意切。
……
领带被松开,衬衫半脱,西装裤被推到膝盖,脚尖绷成一条直线,额头布满密密匝匝的汗,下巴微颔,喉结翕忽。
简直诱人到想把他做成标本永久保存下来。
“你喜欢穿女装?”
“不。”
我的手下用力,他总是受不住地喑哑,别过的头傲娇又害羞:“因为你穿过……”
“我很早以前就喜欢你了。”
君生我已老,这一世还好没有迟到。很早以前,这份爱就一直在的啊,我的女孩。
这句话我颇为赞同,眨眼:“你住在?”
“你家旁边。”
“这样,做我的男朋友吧。”
“……好,好……啊,我会很努力的,当然,会挣好多钱,不……我不是说你是个喜欢钱的女孩……我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你明白我在说什么,我……想把一辈子……奉献给你。”
望着这样黑濯石一样的眼神,真是让人不忍心说出狠心拒绝的话。
怎么办才好呢?
“……”
我这一辈子才不会困在一个男人身上,所以啊……想要我老实的话,“要一直保持新鲜感哦”
“当然。”
重生归来,留贻只要佩玖。
这次,我们一起变老。
少奴
少奴
已是春日,门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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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雪尽除,蜿蜒的融水像小河汩汩流淌。一直蔓延到他脚边,他才醒过神来,抬头一看,是青瓦白墙,八角小楼,比不上紫禁城的朱红繁华,却能使他像鸟儿一样无忧飞翔。
七日了,小少爷整整七日没有说过话。
底下的奴才都怀疑活泼开朗的小少爷是中邪了,争先恐后要去同地主小夫人报告,好换取一点好处。
不过这点子萌芽,总算被少爷的奶娘春婶掐灭,她横眉冷目,一双如铜铃大小的眸子鼓得圆滚滚的:“谁要敢去和老爷嚼舌根子,老娘第一个扒了他的皮。”
这话,绝非作假,春婶于老爷有救命之恩,她说的话算数。
今天便是第八日,所有下人提心吊胆的第八日,老爷要从红原回来了。
第一件事,便是见心肝儿宝贝,小少爷。
不肯开口,如何是好,春婶愁。
哪知当主人将络腮胡子贴在儿子脸上摩挲时,绸衣小孩咯咯发笑:“爹爹,你扎到我了!”
那声音似泉水清澈悦耳,白老爷眼角的皱纹快要跳出来,他粗糙的大手怜爱地揪了下滑嫩的小脸蛋:“哟哟哟,小云遏居然嫌弃爹爹的胡子,看我不打你的小屁股。”
又是一番叮叮当当的银铃声传出,走到门口的小妇人咬着牙硬生生折回自个儿院子头。
就那小兔崽子是宝,没良心的玩意儿。
父子嬉闹过后,白老爷让人牵上来一个褴褛少年,短发,麦色皮肤,消瘦入骨,不言不语,宛若痴呆。
白云遏沉默,紧紧揪住白老爷的领子:“爹爹,他是?”
“从红原带回来的抵债东西,我看他大不了你几岁,送你当骑奴正好。”
说到抵债,那少年分明露出落魄的神情,他表示理解,就算是贵胄王爷也有为了保全自身将辛辛苦苦养大的格格送给大鼻子列强享用的行径,何况贫苦人家,饥荒年代卖儿鬻女比比皆是。
他跳下大人的怀抱,走到少年面前,故作天真的比比两人的身高,回头惊喜地朝老爷叫道:“爹爹,他比我高,叫哥哥好不好?”
主人家的少爷怎么能和下奴称兄道弟,老爷扁嘴,不开心。
少年在父家磨砺出来的脸色行事派上用场,自行单膝跪地,不卑不亢地向小孩说明:“少爷可以称呼奴才为明九。”
明九,家中排名第九。
……
在别人看来,伺候少爷是一件顶好的事儿。
小少爷胃口小,老爷却欢喜将所有好吃的好玩儿的全堆在他面前,自然吃不完用不完的,任凭下人留着自己用,送人的。即使是二等货,地主家的东西总归是比穷人家的好用。
另外,少爷性格好,以前偶尔任性,现在连脾气都变得温温和和的了,乖巧伶俐,人人夸好。
白云遏的脚脖子上有一只用红绳系起的银铃,走动间碰得叮当响,老远就知道是这位倍受宠爱的孩子来了。
看吧,那串铃声由远及近又来了。
明九翻下高墙,取出叼在嘴里的狗尾巴草,恭恭敬敬地喊道:“少爷。”
别看他人小,什么事儿都懂哩。
“嗯。”闻见他身上那股汗味儿,白云遏悄悄咋舌,掏出一块拇指大的香胰子:“给你。”
明九不解,疑惑地盯着他。
“洗澡用的。”
这下,少年微微红了脸:“谢谢少爷。”
走到拐角处,仿佛想起什么般,他猛然回头,踟蹰再三,凶凶地说:“过来!”
少爷的脸是三月的天,说变就变,明九叹气,跟在少爷后面不说话。
茅房。
房门紧闭。明九站在他对面,他板着一张脸,诡异地绯红,像戏台上视死如归的岳将军:“给我好好看着。”
接着,他一把扯开裤腰带,露出小小鸟,明九赫然。
惊吓不小。
“你来,教我怎么……撒……尿。”耳朵也红得像石榴,偏偏要摆出一副命令的姿态。
这种事,难道不该是男人天性会的,转念一想,生在富贵人家的孩子不比一般孩子,他们生来金汤匙银筷子,这种小事……想到这里,他终于觉出一股自豪来。
白云遏感觉自己脑袋里那根叫做羞耻的线已经崩到极致,他只晓得女儿家如何如厕,重生为男子,享受自由之外,诸多不便,叫人咬牙切齿。
“快点!”
他在催促了,明九赶紧扶好他的小兄弟,“像这样扶着就好。”
瞧见小家伙皱眉,他以为是不解其意,索性扒下自己的裤子,掏出小明九,扶好,示范性地撒了一回:“少爷,看见了吗?就是这样。”
狰狞,有浅毛,会鼓起来。白云遏羞赧的同时忍不住又看了两眼,惊觉不妥,抬头便望进明九一汪如星子般的明亮眼眸中。
他向白云遏扯出一个微笑。
分明是正常的脸色,白云遏就是觉得他轻浮,眉毛一竖,通红脸蛋叱道:“流氓!”
流氓?不是你让我教的吗?
叹口气,明九认命地又将手扶在少爷的小鸟上,白云遏瞪了他一眼。
少爷这是在嫌弃他呀。
他就要把手撤下来,白云遏突感一股尿意袭来,将将要吐出口的话被咽于喉咙里头。
一泡温热的淡黄色液体飙到明九手上,他不可置信地望向小孩。
少爷两眼涟涟,羞愤地连裤子都没提就跑出门去,他伫立在原地,举起一双湿手。
实在,不知所措。
尿在别人手上,就是前辈子十四年里,他从未做过此等有损面子的事情。那个骑奴……真是气死他了……想他堂堂格格……
他往下看了看自己的粉红小鸟,罢了,过往种种皆是烟雾,既然老天爷让他重活一世,他就要抛下自己曾经的身份,恣意潇洒地活着。
今天的事,不提也罢。
跟着富家小少爷的日子,确实比在红原明家的生活好数倍,短短一个月,明九便不复当初消瘦模样,渐渐有个人样。
少爷的字比私塾先生的字更好看。
纵使他大字不识一个,每每站在九岁小孩身边躬身服侍之时,他总会偷描几笔,久而久之,那些字的形状被他记在心里,有时候少爷会念,他就记。
忆起红原上谢老夫子的字,少爷的字确实算得上精致标准。
最了不得的是他还是个小孩,这使明九打心底佩服他,同时也发自内心生出一丝自卑。
于是,他更加努力学习那些奇形怪状的字,有时候做工时因为分心被监工抽一鞭子,他也乐在其中。
后来,聪明的少爷发现他的行为后,会偷偷扔几本书到他的床铺里。
在他面前很任性的少爷,其实很温柔呢。
春婶回家探亲了,一屋子的奴仆各有各的规矩,万不敢强夺得脸人物的差事,这可苦了小少爷,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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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辫子最难打理不过。
白云遏捧着小脸坐在铜镜前发呆,一条辫子松松垮垮的,不成气候。
正巧明九打门前过,眼珠子一转,他朝他招手:“过来,明九。”
明九忙不迭奔来,半蹲身子问:“少爷有何事?”
“帮我编辫子。”说着,把梳子往他手里一塞:“要好看。”
“是,少爷。”
他小心翼翼地捧好少爷的长头发,很滑,很黑,很顺,在阳光下会折射出波浪般的光泽,让人爱不释手。
于是梳好后,他又悄悄摸了会儿。
“少爷,好了。”
没人回应,他低头一看,少爷的脑袋一点一点的,像小鸡啄米似的。
明九轻声细语叫了两声少爷,谁知小孩竟一把扑倒在他肩膀上,小手紧紧揪住他的衣裳,不自觉地咂咂嘴,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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