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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陵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容九
    若他还活着,她必要血债血偿——为大哥,为越家军,还为北溟峰之上的结义之谊。

    但她并未为此憎恨难平,因为一个男人为了给自己心爱的女人复仇,本就是天经地义。

    哪怕是弄错了。

    但是现下看来,也许弄错一切的人不是付流景,是她自己。

    若当真心有情义,怎么可能会在她死后,还将凌绝拳授给荆无畏?

    正如当年,他要报仇,直接在一壶酒里下毒就好了,何苦大费周章的用什么同心蛊呢?

    越长陵啊越长陵,何必讶异,何必问因果?

    当初自己蠢笨,于荒地种草,又如何能换来春生。

    作者有话要说:  于荒地种草,又如何能换来春生。

    写到这句的时候指尖顿住,忽然写不下去,所以这章在这戛然而止。

    我大概要被流景兄气坏了。

    →→→→→→→→→→→→→→

    题外话:

    别急,明天小侯爷就回来了。

    不是我存心不让他回来,我对他的喜爱一点不少陵姐。

    只是清城院本来就是金陵篇的一抹重彩,诸多人和事都是与陵姐和小侯爷息息相关。

    一个环套一个扣才能凑成一个局。

    我知道大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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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瘾,但我码字速度真的……答应你们下周连更不休息了,好么?

    (#^^#)比心

    第四十二章:

    荆家

    符宴旸见长陵呆立在原地,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弱弱问:“南姐姐?你……还好么?”

    长陵回过神,看周遭各式各样的目光都聚在自己身上,忽然间,倦意占据了五脏六腑,她径自转过身,甚至连一声应答都没有,就这么施施然离去。

    “哎哎,南姐姐你这就走啊?”符宴旸和方烛伊打了个拜别的手势,“烛伊,我先走一步,下次有空我去找你玩。”

    话毕,忙急匆匆的赶了上去,生怕人走远了就追不着了。

    *****

    夜抹去了最后一缕残阳,华灯初上,照耀着偌大的侯府灯火通明。

    今夜是贺府三公子贺松翘首以待的日子,在两个月前,贺侯,也就是他的堂弟贺瑜在出门前当着东西二宅、贺家的一百二十多口人的面郑重宣布过——倘若两个月后他没有平安归来,贺家的掌事大权便由堂兄贺松接替。

    这段日子,贺松计日以俟,眼巴巴的盯着那第一把交椅,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给他等到了,两个月统共六十一天,他可爱又可敬的堂弟诚如最初期望的那般杳无音信。

    贺松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将府上的掌事官、诸位长老以及若干游手好闲的兄弟姊妹招到会事厅,准备在宣布噩耗后,依照家族规矩的接受贺府大印。

    高椅之上的贺松,竭力将上扬的嘴角往下一拉,等人齐全了,连连叹声道:“诸位应都听说了,瑜弟为阻雁军入侵,只身犯险闯身入虎穴之中,虽平息了战祸,却再无法回家……”

    厅内许多人听到这儿,已忍不住饱含热泪,更有年纪小一些的妹妹哭出声来,贺松站起身来,痛心疾首道:“瑜弟舍命不渝,义节千秋,实乃我贺家之荣耀,我贺家上下当以他为楷模,将此义铭记于心,如此方不负瑜弟之蹈仁!”

    掌事官一抹鼻涕,高呼:“铭记侯爷,不负蹈仁!”

    有人挑开了话头,悲壮的气氛霎时溢满厅堂,贺松眼见快要失控,往前一步,伸手压了压,等大家情绪稍稍平复,方道:“瑜弟临行前千般嘱咐,绝不能让祖宗传下来的基业付之东流……”哽了哽,“我虽不才,但蒙瑜弟信任,必会竭尽全力,继续守护贺家……”

    话一顿,贺家方印呈了上来,贺松朗声道:“诸位,我现在宣布,从此刻起,这贺家掌印正式由……”

    “哎呀嘿!今儿是什么好日子,人居然聚得这么齐?”

    一个熟悉的笑音恰如其分的传入大厅,众人难以置信的扭过头,但见漆黑的夜色背景中现出一人,白色锦袍扎眼,加之明晃晃的金腰带配翠色环玉,却不是贺大侯爷又是谁?

    “侯爷!是侯爷!”

    “二堂兄!”

    “公子爷回来了!”

    瞬间,所有人所有声音都涌了上来,叶麒挨个搂都招呼不过来,忙跟泥鳅似的见缝钻出来,笑道:“想不到大家为了迎我归来居然如此热情,我真是太感动了……”

    “侯哥!你没死真是太好了!”八岁的堂妹拥上前来,将鼻涕一坨一坨的往自己的衣裳上蹭,叶麒慈祥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小妹,我都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猴哥……”

    “知道了侯哥!”

    叶麒哭笑不得,眼见一众人又要簇拥上来,忙冲掌事官递去了一个眼色,掌事官立即上前道:“好了好了,侯爷刚刚回府,想必已是鞍马劳倦,诸位不妨先行回去,让侯爷好生歇息。”

    待人都散了,总算得以喘息,叶麒转身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这才发现贺松跟前站着,手中还捧着个方印,他呀了一声:“大哥,我这才回来,你就急着把印给我?”

    贺松一脸抽搐的盯着他:“瑜弟……你不是说你得了绝症,药石无灵了么?我怎么瞧你精神气还挺足……”

    “你看出来啦?”叶麒跳起身来,一拍贺松的肩,“我跟你说了你肯定不信,我此次出门本来中了一掌本来马上就要见阎王了,结果,突然天降高人给我运功疗伤,不仅伤愈,连我那老病根都给一并治好了,你说神奇不神奇?”

    贺松:“……”

    掌事官听到这儿自然也是喜不自禁,“那可太好了,这段日子我们都提心吊胆,就怕侯爷出事,如今您平安归来,总算让大公子松了一口气了。是不是,大公子?”

    贺松勉强牵动嘴角,笑的比哭还难看,“可不是,我就怕你不回来,要我来扛这贺家的担子,你也知道,我……”

    “我明白,大哥你最喜欢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生活,”叶麒将方印从他手中抽走,“之前实在是情形特殊,为难大哥了。”

    “……不为难。”

    贺松的满腔愤懑大抵是憋不住了,连几句寒暄都不给就托辞离开,掌事官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轻轻摇了摇头,转头问道:“侯爷,您既平安,何不托个口信让我们去接您呢?”

    “七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次出门是去赴死的,没带什么保镖,”叶麒伸了个懒腰,“要让金陵收到风声,还不知这一路要碰上多少只拦路虎。”

    “侯爷是担心大公子……”

    “那倒不是,”叶麒随意摆了摆手,“大哥虽盼我死,那也是盼我自然病死或被别人杀死,让他亲自操刀,他能把自己活活内疚死。行了,才回家,不说这些,我想泡个暖乎乎的热水澡,撒花瓣的那种,给我备一下?”

    侯爷说要洗花瓣浴,眨眼的功夫,一屋池的汤水都灌足了,叶麒眯着眼浸在腾腾热泉中,连日来疲惫顿消,不觉轻哼出小曲儿来。

    七叔又命人拎来几桶热水,看自家侯爷颈上挂的小东西,奇道:“侯爷,你怎么把戒指给戴脖子上了?”

    叶麒伸手把玩了一下,“这是鎏金戒。”

    七叔震惊了,“鎏金戒……那、不是雁国的宝物么,怎么会落到侯爷手中?”

    “说来话长,以后有空再告诉你。”叶麒漫不经心的闭上眼,看上去十分的“没空”,七叔自然没继续问下去,加过一轮汤泉后,他踟蹰了片刻正欲退下,只听叶麒道:“有事就说吧,我又没睡着。”

    七叔道:“侯爷不在这期间,谢尚书、刘御史、还有清城院的高院士都登过门,也不是什么大事,您心中有数便是了。”

    “好,知道了。”

    “还有,今早符家的二公子也来过……”

    “符宴旸?”

    “嗯。”

    “他找我?干什么?不怕被他哥揍?”

    “符少爷没说,只递了份名帖,听说侯爷不在便走了……哦,对了,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很是貌美的姑娘,也是来见侯爷的。”

    “貌美的姑娘?”叶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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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个哈欠,“可有说叫什么名字?”

    “说是荆家的小姐……”

    “荆家……”叶麒本来有些困顿,闻言睁开眼,“哪个荆家?”

    七叔被问懵了:“咱们金陵……除了荆无畏老将军之外,还有其他荆家么?”

    叶麒扭过头去,“荆无畏有儿子我知道,他几时多了个女儿?”

    七叔摇了摇头,“这……老奴就不清楚了……”

    池岸边的托盘上摆好了温酒,叶麒随意端起抿了几口,道:“不是说递名帖了?拿来给我瞧瞧。”

    七叔很快将拜帖拿来,叶麒接过后揉了揉朦胧的双眼,一眼就看到了帖上的符宴旸的名字,叶麒嗤笑一声:“字还是那么丑……”

    眸光一转,他看到了紧跟在第二页的名字,徒然间,笑容消散的无影无踪。

    荆南絮。

    *****

    丞相府。

    回府后,长陵就把自己关在屋里,握着酒壶坐在窗边,望院内花树一片迷雾。

    她不是一个善于伤春悲秋的人,释摩真经承袭佛法,练到第四重的武僧便已能做到随方就圆,忍人之不能。

    何况,她是这百年来练到第九层的唯一一人。

    佛曰,大悲无泪,大笑无声。

    所以,哪怕她亲眼所睹泰兴惨况,知兄长战死,亦不曾痛不欲生,怨愤不平。

    她抬起了酒壶,发现壶中早就滴酒不剩,胸口的郁结似乎也随之散去。

    长陵不由一笑。

    万般悲伤入怀,不乱于心,不困于情,她总是很容易就能做到。

    只是从不轻易释怀罢了。

    造诸般恶业者,若不能忏,若不曾悔,那受难之人,如何释怀?

    念及于此,她将酒壶随手一丢,跳下窗台,心中已有了决断。

    既然南絮是荆无畏之女,那么利用现在的身份不正好能接近真相么?

    反正荆无畏也好,沈曜也罢,那些旧仇人她早晚都要除掉的。

    只不过,自入金陵起,符宴归从未说起过荆无畏,也未曾同她提过回荆府的事,她要如何挑开这个话头呢?

    这时,屋外的绘云轻悄悄的敲了两下门,“南姑娘,可睡醒了?”

    “何事?”

    绘云推门而入,“老爷回来了,说有事要见姑娘。”

    长陵绕过廊道,正要过穿堂,见符宴归从前方拐角处走了出来,官袍着身,多半是刚下朝回府,却不知是为什么忽然要见自己。

    她走上前去,抢声道:“我听说你有事找我,巧了,我也有话要问你……”

    “有什么话,稍后再说。”符宴归直接截住了话头,“我想先让你见一个人。”

    长陵莫名皱了皱眉:“见谁?”

    符宴归往边上让开一步,长陵偏过头,但见阴影处踱出一个中年人。

    这人身着武官官袍,四方脸庞半是虬髯,身形倒是魁梧,只是满面沟壑没掩去岁月的痕迹,长陵觉得眼熟,尚没有来得及反应,但听那人抖着嗓子唤道:“絮儿……”

    她心头突地一跳。

    符宴归介绍道:“这位是荆老将军,也是你的父亲。”

    作者有话要说:  一号人头已送上门。哔——

    (所以陵姐从来不哭不是无情,也不是太坚强,而是练的武功太反人性了)

    第四十三章:

    虎穴

    长陵没有想到荆无畏会这般突如其来的出现。

    若非眼前这人将越家军交到沈曜手中,单凭沈家,如何夺的下这半壁江山。

    当年谁人不知大哥的左右将荆无畏与魏行云,多少年的出生入死,多少年的患难与共,到头来捅向背后这一刀的竟是昔日最信任的同袍。

    长陵不由自主揪紧双拳,血渐渐渗出指缝。

    不是内力遭到禁锢,一刹之际的杀气是藏不住的。

    她反应及时,一对上荆无畏的目光就垂下了头,掩去满瞳子的怒意。

    这一番动作落在旁人眼中,倒像是手足无措了。

    符宴归对荆无畏淡笑道:“南姑娘此前受了点伤,暂时还记不得过去的事,不过将军不必过虑,大夫说没有大碍,兴许过一阵子就能想起来了。”

    荆无畏的视线没有挪开,他伸出双手:“絮儿,你……可还记得为父?”

    长陵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心中波动涌过之后,反而冷静了下来——

    真正的南絮在五年前与母亲来过金陵,但被荆无畏拒之门外,连面都不曾见过……可是现在荆无畏却问记不记得自己,这究竟是试探,还是在更早时南絮见过这个爹?

    长陵抬起头,迟疑开口道:“你……真是我爹?”

    荆无畏听她这么问,仿佛迂了口气,露出一个看不懂笑容:“我当然是你爹,絮儿,想不到这么多年了,你居然还能回到为父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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