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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陵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仙后七
弗陵歌
作者:仙后七
坐个云霄飞车也会穿越,而且还附身在一个十岁孩童身上,老天,你到底是闹哪样?关键这女孩的身份尤其尊贵受到的待遇却与身份截然不同,爹不疼娘不爱,还有一个恶姐姐天天欺负她。这要命的生活,又因为一道圣旨改变了,我一个十岁孩童竟成了大汉的皇后,且夫君还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神通皇帝”。 我的入宫真的只是联系君臣之间的政治工具吗?抑或是,其他所在?宫中生活如履薄冰、步步为营,竟让我发现我另一个身份秘密?而我与刘弗陵之间又是何时开始萌发出爱情的种子,最美好之时偏又大祸将至,怎料二姐插足其中。




弗陵歌 第一章
我是苏诺,二十四岁,前途大好的在一家上市公司做广告企划,我一直相信我会在这家公司做到退休,然后跟老伴去周游世界。周游的路线我都想好了,就从周边的新马泰开始。说出来都觉得是个笑话,活了二十好几年,连省外都没去过,更别提国门了。忙了二十几年,不是读书就是找工作,就连谈个恋爱的时间都没有。我苦逼的不能更2b的命运就因为坐一场云霄飞车而改变了,泥煤,这是要闹哪样,老子竟然穿越了!
常言,计划赶不上变化,我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穿越。那种十分狗血的小说情节竟然会发生在我身上。我只是在游乐园坐云霄飞车时太过兴奋晕了过去,没想到当我再醒来的时候已是一个十岁的小女孩。
我现在的身份是上官家的三小姐,上官晚玉。说来这个上官晚玉的身份是了不得!她的祖父是当朝左将军上官桀,父亲乃当朝车骑将军上官安,外祖父则是汉朝赫赫有名的霍光,时任大司马大将军。估计是受小说、电视剧的影响,我想象中的霍光一定是一个帅到爆的美男子或者是威武神勇的肌肉男,可惜啊,在一次不算偶遇的生日趴上,我见到的霍光却是一个精瘦的小老头,顿时大失所望,我那颗脆弱的小心脏啊。
话说这上官三小姐如此身份尊贵,可是她却是上官府里最不受待见的人儿,这是我穿越汉朝至今都未能想通透的一件事。
就在昨天,府上来了一位美丽的妇人,大家都唤她盖长公主。只一身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便能知晓她身份的尊贵,一双妩媚且敏锐的眼睛带着些许寒气逼人一下子便在人群中抓住了我。
“你!过来。”一袭轻描淡语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的声音向我传来。
众人皆望向我,所有人的表情都是诧异不已,尤以我二姐为盛。她诧异的看着我,眼里分明是羡慕嫉妒恨,片刻,她脸上又呈现出不屑与嘲讽的神色。上官兰舍从来都是瞧不起我的,她不过是一个偏房所生,母亲又早殇,仗着上官安对她的宠爱便可以凌驾在我之上,随意的欺辱我。挖苦讽刺是小事,拳打脚踢是常事,栽赃陷害是随意的事。我十岁,她十三岁,不是我小打不过她,是我不想与她计较。对于我不关心的人、事,我都没心情去搭理。当然,我在上官府也确实处在劣势,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过就是被狗咬了,好在性命无碍。
我上前,恭敬的福身道,“晚玉见过盖长公主。”
眼前的人满意的点点头,眯缝着眼,看不清她在思索些什么。“玉儿,你今年多大?”
这妇人竟亲昵的唤我“玉儿”,要知道在上官府里都没人这么唤过我,一般都省略名字不计,直管“喂”“你”“嘿”的称呼。我用眼角瞄了瞄妇人的表情,鼎盛的虚假,我的手心忽的就冒出了汗。这女人不简单啊!脑袋里直闪过这句话。
“回公主话,晚玉今年十岁。”我态度恭敬,声音不悲不亢。
“可读过书?四书五经?”
尼玛,这问题抛得好无语。一个官宦人家的千金你问她读过书没,你不觉得你的脑子有点浆糊吗?但是一个官宦人家你问她读过书没,她是不是要遵循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宗旨。
况晚玉在上官府地位本就低,上官桀那厮会给她机会读书么?答案是肯定的。
“回公主话,读过一些。”
盖长公主点点头,继续道,“《女诫》可会?夫妇之道?”
(某七:《女诫》是东汉班昭所著,此处引用时间有些穿越,请读者无需认真考究)
我抬头,正对上祖父上官桀的眼神,淡漠,无关紧要,我于他不过是打酱油的路人甲乙丙丁。但他的神经还是有些紧绷,紧张得不过是怕我说错话得罪了长公主,为上官家招来祸端。
我端了端站姿,不紧不慢道,“夫妇之道,参配阴阳,通达神明,信天地之弘义,人伦之大节也。是以《礼》贵男女之际,《诗》著《关睢》之义。由斯言之,不可不重也。夫不贤,则无以御妇;妇不贤,则无以事夫。夫不御妇,则威仪废缺;妇不事夫,则义理堕阙。方斯二事,其用一也。察今之君子,徒知妻妇之不可不御,威仪之不可不整,故训其男,检以书传。殊不知夫主之不可不事,礼义之不可不存也。但教男而不教女,不亦蔽于彼此之数乎!”
(某七:这么难的文言文你会背?我:鬼知道我怎么会背?)
我一语出便震惊四座,众人眼里皆是不可思议的神情,就连二姐也不得不诧异万分。
盖长公主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却对老太爷上官桀道,“好!就她吧!”
话刚一出,上官安就坐不住了,忙起身上前跪拜道,“还请公主三思啊,晚玉还年幼,不懂事,容易冲撞到皇上。臣的二女儿今年十三岁了,知书达理、才貌双全,应该比晚玉更适合皇上”上官安正说着,母亲便把二姐兰舍拉到盖长公主面前。
瞧着上官安与母亲不安的神情,这盖长公主所决定之事一定不俗,想必是什么关乎上官家命运的大事。
再看看二姐,我必须承认,上官兰舍确实是个美人胚子,才十三岁却已清秀脱俗,宛若含苞待放的牡丹。若再过两年,必定长成倾国倾城,艳冠长安的绝代佳人。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长安城里有小有名气的官姐儿。如此,上官安对她宠爱有加也是有理可依。可是母亲怎么会对这个别的女人与她丈夫所生的女子如此上心,就连一向老古董看不起小三的上官桀也很喜爱这个庶出的孙女。
“兰舍给盖长公主请安,公主吉祥。”上官兰舍仪态大方的福身,声音如同空谷的黄莺,此时的她全没了平日里欺负我时的张扬跋扈,完完全全一个美丽的娇小姐,我见犹怜。
我深刻的感觉到我在上官兰舍的面前就是一个普通而平凡的丑小鸭,纵使湖面如何平静,影子都掀不起一点涟漪。那是一张掉到人群里就再也找不着的面孔。
“兰儿果然出众。”盖长公主的眼睛突然放了光,像是天上的星星一般明亮。
我能清晰的感知盖长公主激动的心情,如同面前一个是土里土气的烤红薯,一个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牛排汉堡,这其中的分量不用掂已分胜负。
上官兰舍微微的回头看了我一眼,嘴角自信的弧度无不是在嘲笑我,好像在说“看,你始终在我之下。”
我看到母亲充满爱意的眼神,那是只有在看上官兰舍的时候才会绽放,对于我从来都是漠不关心,似乎二姐才是她的孩子,而我只是多余的。呵,我暗自笑了笑,我本来就是多余的。不知道这意外的穿越是我的幸,还是她的不幸?
“长公主过奖了,四书五经、女诫小女亦是烂熟于心。”上官兰舍娇羞的答道。
“是啊,是啊,兰儿五岁便背得《道德经》,九岁便能吟唱《诗经》。”上官安一脸骄傲的神情,自豪的夸赞着二姐。




弗陵歌 第二章
长公主点点头,看了看二姐,复又看向我,眼神异常复杂,终一个深呼吸。“不过,本宫还是觉得玉儿更适合做皇后,就这么定了,三日之后入宫”盖长公主动了动嘴角,撂下让人不予反抗的圣旨就挥袖走人了。
剩下一屋的人全是震惊、错愕、愤怒与不可思议,就连长公主离开之时都忘了向公主跪安。只有我从始至终都是泰然处之,没有过多的表情。
其实我的内心还是被重击了一下,这分明的选择,为何长公主会弃外貌出众的上官兰舍不选,而挑我这个土里吧唧的黄毛小丫头?皇后?只是十岁的女孩,连大姨妈都还没来光顾便要成为一国之后?听着就是那么好笑,但这消息却是真的。这汉昭帝脑袋被门夹了还是怎么的,怎么会娶一个未成年的女子为皇后。这个不是童养媳哦,而是皇后,母仪天下的皇后,不带开玩笑的。
可是静下来想想,做皇后也不错,至少可以脱离上官家。做不做皇后倒不是我关心的,离开上官家才是至关重要的。晚玉在这里受了十年的苦,也是该得到解脱了。我希望我能让她的一生都是美好。
“为什么是你?你有什么本事成为皇后。”上官兰舍面无表情的质问我,一字一句都是那么艰难,她的瞳孔映射出我平凡的脸,在她的眼睛里我看到了不甘心。
“为什么就不能是我,你觉得只能是你吗?”我反问道。这是长久以来我第一次开口跟上官兰舍说话。
她显然有些诧异,但比她更诧异的人是我的母亲。她诧异的瞪着我,好像我是个外星人。母亲抿着嘴,有些抽搐,诧异的表情之后是愤恨,我看的很清楚她瞳孔扩张,脸上是怒不可止的恨,她疾步至我眼前,我还没来得及思索出原因,便被她狠狠地抽了两个耳光。我想她大概用了全身的力气来打我,我只有十岁,根本经不住那力道,轻而易举的就被她打倒在地。
“你这个贱蹄子!当初就不该有你!”母亲咬着牙,恶毒的话就从她完美至极的嘴唇间跑了出来。
脸上是火辣辣的疼,像是被烙铁烫过一般。我忍着疼痛,尽量不让眼泪外流,我不想让他们看到我的脆弱。我望着眼前这个愤怒的美妇人,她真的是我的母亲吗?是生晚玉的人吗?外人的责难晚玉都能忍受,最不能忍受的便是来自母亲,这个生却未养,带她来到这个世界的人的冷漠。母亲总是对晚玉避而不见、不闻不问、不痛不痒,没有一句温暖的话。但我总觉得晚玉心底还是对母亲抱有一丝希望,而这一刻,或许那最后一抹幻想都消失不见了。
贱蹄子?我捂着脸颊望着她,很想告诉她,贱蹄子不过也是由老蹄子所出。话到嘴边却没有说出口,只为维护母亲的脸面。
母亲的举动显然也吓坏了二姐,一时间她竟然呆如木鸡,忘了要质问我。
上官安很快反应过来,上前扶我起来,温柔的呵斥着母亲,“丽娘,你怎么能打她的脸呢?打也只能是打在看不见的地方,这脸还是要见人的!”
我心里冷笑着,瞧,这就是我的父亲母亲。
上官安嫌弃的看了我一眼,就把我丢给仆人,拖回了那冷清且简陋的小院。
这期间祖父上官桀一直冷眼旁观着,我听见他在我身后无奈的说着,“这真是冤孽啊!”
冤孽?的确是个冤孽!嫡出的小姐不受宠,小三的女儿却被宠上天。这上官家到底是中了邪?
在府上的三天,上官兰舍一直没来找我麻烦,大概是上官安阻止了她。这张脸毕竟还是要见人的,虽然是平凡了些。
入宫那天,我着了红色的凤袍,这是宫里送来的,除此之外我没有带走上官家任何一样东西。此去经年,我便与上官家不再有任何的关系。隐忍了十年,上官晚玉欠他们的也该还清了。
我望着母亲美丽的脸如同木偶一般,毫无表情的看着我,始终不愿与我开口。
倒是上官桀显得很热情,一口一个玉儿的叫着,嘱咐着入宫之后要努力赢得皇上的欢心,为上官家争得荣耀。
我懒得搭理他,径直走到上官兰舍的面前,仰着头望向她,才发现她比我高出许多。
“二姐,你会祝我幸福吧。以前你怎么对我,我都不与你计较,你知道为什么吗?”我微笑着看着上官兰舍,轻言细语的说,仿佛我与她从来都是这般要好。
上官兰舍俯视着我,眼里仍是不屑,甚至有点仇恨。她轻启朱唇,一副养尊处优的姿态,道,“下贱蹄子怎配与我答语,即使能飞上枝头做凤凰,也还是只丑陋的麻雀,令人生厌”
瞧,二姐的思想从来都不似十三岁的少女,古人生活的环境造就了他们不能单纯的思想,早熟是他们的风格。
“呵呵”我轻笑,内心似乎从未如此放肆的笑过,“二姐,这是我最后一次允许你讽刺我,今天之后我再不会与上官家有任何瓜葛,今天之后你也休想再动我一根头发。上官晚玉受了你十年的气,也足够对得起上官家的生养之恩了,以后我们就走着瞧吧!”我剜了一眼上官兰舍,这一动作被上官家上下所有人都瞧见了。我就是要宣告所有人,上官晚玉不会再如从前那般懦弱了,不是因为我做了皇后,而是因为我摆脱了上官家,摆脱了那个魔咒。
多年之后当我得知自己在上官家不受宠的原因之后,竟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面对我挑衅的话语与动作,二姐竟然出奇的没有动怒。她笑着,笑得是那样美丽,那样张狂,那样的不可一世。上官兰舍这样的女子,天生的尤物,完全是狐狸的化身。即使是面露狠光、蛇蝎心肠,也会让人觉得她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我就知道你上官晚玉绝不是省油的灯,平日里不言不语,一副任人欺负的受气样,呵,实则你是暗自筹谋吧,看如何能摆脱上官家?”二姐顿了顿,继续道,“上官晚玉,你觉得你真的能逃离上官家族吗?不要忘了,你姓上官。‘舂玉取新知不晚,腰鎌今日已纷纷’,你的名还是祖父取的。你别那么天真行吗?你觉得就凭你一个人能在宫里过安逸的生活吗?没有上官家,你在宫里能活命吗?”二姐一针见血的道破我天真幼稚的想法。她脸上是嘲笑的神情,言语是嘲讽的腔调。
(某七:“舂玉取新知不晚,腰鎌今日已纷纷”出自苏东坡,此处引用)
上官兰舍看问题确实比我透彻,她说的话确实是事实。我紧握拳头,心下倒吸一口凉气。
“上官晚玉,虽你是嫡出,却处处地地不如我。试问长安城里有哪一家是庶出的女儿比嫡出的女儿金贵?呵,恐只有上官一家吧,只有你上官晚玉输了地位。在上官家如是,入了宫你便有把握扭转局面吗?我想请问你的资本在哪里?你觉得就凭你的姿色能得到皇上的宠幸吗?”二姐一脸得意的说,她心里早已对我进行了全盘的评估。
“二姐,奈何知道我就不行?你不要忘了,我是姓上官是没错,但我还有一个外祖父叫霍光。”我对上二姐张扬的眼眉,平静的说。
上官兰舍突然变了脸色,她似乎把这一茬计算漏了。“呵,上官晚玉,你身上确实有可取之处,这也是皇上看中你的原因所在吧。”二姐冷笑。
上官兰舍说的没错,汉昭帝的司马昭之心就在此处。
我亦微笑着,拉过二姐的手,做出亲密的动作,在她耳畔下方轻声道,“二姐的确看得通透,皇上既然看中我的身份那说明我还有利用的价值,而你恐连价值也没有,想被利用还没有那个机会。”
我的话似乎戳中了二姐的要害,上官兰舍终是与我扯破脸皮,她咬牙切齿的说“上官晚玉你等着吧,皇后的位置你做不了多久,下贱之人永远都是下贱,穿上凤袍也变不了凤凰。你最好清醒点,自己辞了皇后之位,别自讨没趣,要不然,待我入宫,到时我一定会让皇上罢黜你这皇后,打入冷宫,折磨你到死……”
这才是上官兰舍本来的面目,笑容不过是佯装,是虚情假意的掩饰。我还是习惯这样张扬跋扈的她,而不是伪装的知书达理。
“这些话等你入宫那日再说吧。”我摆摆手,表现出不屑一顾与不耐烦的神情。
我拖着碧霞云纹联珠对孔雀纹锦衣喜袍,大红的颜色,艳丽而刺眼,最后再望了一眼上官府与那一群熟悉的陌生人,终踏上入宫的皇撵。




弗陵歌 第三章
始元四年,春,阳光格外灿烂,我抬头望向天空那最亮丽的一抹云彩,似乎从此便不再有阴霾。今天是我作为上官晚玉最重要的一天,以后会是怎样就不能再依靠手心的宿命了。我好想大声喊道,晚玉,以后我就是真的你了。我会带着你的身体我的灵魂在那堵高墙之内勇敢的活下去。
经过一天的册封礼仪与折腾,我终是在傍晚时分被带去椒房殿。这里是多少女人的终极梦想,没想到却被我这十岁的小女娃轻而易举的就得到了。估计今日之后不知有多少女人会在背后憎恨我,等着看我的笑话。
我坐在床榻之上,看着满室喜庆的吉祥红,内心却没有那么一丁点的雀跃。我很清楚我要嫁的人是谁,他是历史上的汉昭帝,刘弗陵,汉武帝刘彻的小儿子。关于汉史我多少是了解的,从历史书上和电视剧里。同时我亦很清楚,我不过是这场政治联姻的牺牲品,上官家跟霍家这两座大山仅是拿这场联姻来巩固自身的地位,即使他们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从傍晚一直到深夜,我都独坐在床榻,没有任何人过来请安或者搭讪,大家似乎都约好了,在上官家如是,进了宫也是如此。难道上官晚玉的脸看着就是那么令人生厌吗?“上官晚玉,虽你是嫡出,却处处地地不如我。试问长安城里有哪一家是庶出的女儿比嫡出的女儿金贵?呵,恐只有上官一家吧,只有你上官晚玉输了地位。在上官家如是,入了宫你便有把握扭转局面吗?我想请问你的资本在哪里?你觉得就凭你的姿色能得到皇上的宠幸吗?”二姐的话轰然出现在我脑子里,顿时觉得犹如地裂山崩。我不能对二姐的话妥协,不仅不能输她更不能输了自己。女人的姿色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强大的内心,我必须坚强,即使得不到任何的宠爱。
就在我拨弄着手指,准备脱了喜服睡了,一个宫女模样的姑娘慢慢向我走来。一个标准的半蹲请安礼仪,清丽的声音如同她的长相一般可人,恭敬道,“启禀皇后娘娘,皇上今晚不会过来了……”
说完,她仍旧半蹲着,似乎再等我问为什么。我“哦”的一声,便没了下文。皇上过来才奇怪了,谁会跟一个乳臭未干的女孩同房,正常人都干不出那事,再者两个人也没有共同的话题,怎么瞧都会是别扭的。宫女忽的抬头看我,眼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或许觉得我为何会这样平静?
第一次有人这样恭敬的待我,或是如此恭敬的对待晚玉,不是暗自欺凌,不是狐假虎威。我的内心底端慢慢涌出一股热流,是有多久没有与人攀谈过?我都记不清了。
我挥了挥手,学着电视剧里太后、皇后的姿态。我突然暗自庆幸自己来自现代,曾看过不少后宫戏,宫规礼仪虽未学过,但俗话说的好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来也会吟。毕竟在宫里这礼仪规矩是少不得,何况我是第一天入宫。
女子起身站到我身旁。“你叫什么名字?”我问。
“奴婢青雨。”宫女干脆的答道。
我仔细端详着青雨,二十岁左右,眉目清秀,一见便有那种令人信任的安全感。她这个年纪,按理我应该叫她妹妹,但现在我不得不叫她姑姑。
“姑姑。”我涩涩地试着唤她,“以后你就留在我身边行吗?”我努力做出天真且恳切的样子,我需要青雨这样有宫中行走经验的宫女在身边。宫斗神马的我是没那水平,但是宫斗剧还是看了几部的。常言道,没吃过熊猫肉,还没见过熊猫走路么?要说这宫斗剧中出类拔萃的,还数香港tvb。也不知道tvb那些编剧是吃什么长大的,编起剧情来还真不是盖的。有了电视剧里的经验,多少能为自己壮壮胆子。我瞧着青雨,这丫头看着倒是聪明像,有她在我身边行走至少在规矩上我没那么差。我向上官晚玉的身体发誓,以后我绝不会让任何人再欺负我了。
青雨闻言,身子不由得颤了颤,然后重重的点头,像似在对我发誓一般,“娘娘,奴婢会一直在您身边,不离不弃,荣辱与共。”
当她说“不离不弃,荣辱与共”时,那有些同情的语调、决绝的神情好似觉得我立马就会入冷宫,她这担心未免有些早。我心里跟明镜似的,即使刘弗陵不喜欢我、不愿亲近我,但他也会碍于霍光与上官桀的情面不会轻易把我关进冷宫。不求他的宠爱,只要相安无事就好。有时候幸福只在一瞬间,满足是最好的诠释。没有大的追求不是不求上进,安于现状也不是自甘堕落,满足当下是心灵最好的洗涤。我没有大的愿望,无论是在现代还是此时,我只希望能安然度过。有人说后宫是无硝烟的战场,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我的安然会不会太过天真,可是即便我未雨绸缪又能怎样?所以满足当下是我最好的选择。
次日,我才从其他宫女口中得知,皇上昨天晚上之所以没来椒房殿的原因是他去了临华殿。原来昨日与我一同进宫的还有美人周阳清儿。
“周美人年芳十八,比皇上还要长三岁,是盖长公主带入宫的。”青雨如fbi一般敬业的汇报着打听来的消息。
看着青雨卖力的演出,我不知道她有没有想过,跟我这个毫无竞争力的儿童报告情敌的资料是否真的有必要,我到底是要拿什么去跟别人争呢?除了有那么一点外戚关系,我是要什么没什么。就是因为那么一点外戚关系,宫里的人已经对我不满,朝堂的人更是对我敢怒不敢言。可是权势在哪里都是好使的,无论他们有多么的不满,也只是敢怒不敢言。我这个皇后该做还是得做。所以刘弗陵有多少美人、嫔妃都无关紧要,我这个皇后他若想废还必须得等到霍大将军退休之后才能执行,在此之前我都还算是高枕无忧。
不过,我还一点纳闷这个盖长公主到底是要做什么?一方面选我入宫给刘弗陵做皇后,一方面又给刘弗陵物色美女侍寝。她到底是好心还是歹意?前头给了上官家与霍家一颗糖果,转身又给他们来一个爆栗。果然,政治不是好玩的,也不是任何人都能玩的。这个刘弗陵十五岁便要行人道吗?会不会太早了。(某七:现在的90后都尝了禁果,何况是早婚早育的古代人!我:哦……)我这个皇后当真只是拉拢皇帝与重臣之间的纽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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