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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陵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仙后七
哎呀,才想了几个问题,头就有些痛了,看来这大脑还是放空来的比较好。俗话庸人自扰。我一向觉得自己是庸人,俗不可耐,所以烦恼自然是多的。脸上长了青春痘我也可以烦恼好几天,特别是那会正是青春期,女孩子总是爱美的,脸上突然长了好多痘,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真想把这张臭脸撕个稀巴烂。还有青春期之后我就开始长胖,看着自己日渐臃肿的身材,真想跳河自尽算了。可是真到实现自尽自我了断的梦想的时候,我又犹豫了、后悔了、害怕了。所以啊,我是庸人自然得按照庸人的生活方式生活下去,我可没有海子那般超脱凡人的勇气与睿智,他可以卧轨自杀,我却不能。瞧我这出息,只能是俗人。或许只有俗人才能等到春暖花开,面朝大海。
听着青雨一早得来的消息,我只是浅笑莞尔。除了笑笑,我想不出来我还有其他可以有的表情。宫女墨绿送来了菊花茶,瞧着盖碗里的三五朵菊花,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某七:别老想着爆菊花就行啦!我:哥屋恩。)就在茶香弥留在唇齿之间时,临华殿的周美人突然移驾来了椒房殿。
我整了整裙摆,准备会会这个周美人,管他是人是妖。令我有些讶异的是,我还没找她麻烦,她倒先亲自登门一探究竟。
来人未至,却先有一股桂花的清香飘至大殿。周美人模样靓丽,眉眼间流露出温婉的小女儿情态,只是那一对丹凤眼显得格外出挑,似有意无意都在勾人心儿,发育成熟的身体凹凸有致的紧裹着华美的绫裙。
瞧这美女,是个人都会选择去她房里。如此我倒不怪刘弗陵的绝情,青春期的他我是懂得。况且这古代男女思想都发育成熟,十五岁的他是比较冲动一点。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周美人福身道。温柔的嗓音、恭谦的态度显露出她并没有因为皇帝的独宠而恃宠而骄。
如此愿意放低姿态的女子到底是真的谦和还是城府过深?许是先看看再做定夺。“周姐姐请起”我亦温和的同她拉近距离,上前扶她起来。我觉得自己真的太适合后宫了,这些跪地请安、口呼主子娘娘的宫规礼节我只一天便能习以为常,不知道自己是受电视剧影响太深呢还是自己本身就适合做一个古代人。





弗陵歌 第四章
墨绿此时也合时宜的端了茶水给周美人。“周姐姐,觉得这茶可还合口味?”我以椒房殿主人的身份询问道。
周美人轻酌小口,笑容甜美的说道,“娘娘宫里的茶怎有不合口味之说,菊花清香,茶水甘甜。只是……”周美人的表情显得有些为难,“娘娘的年纪虽比臣妾略轻,但娘娘却是雀中凤凰,这‘姐姐’二字臣妾恐担当不起。”
果然的低姿态,倒让我显得不好意思了。什么年纪比她略轻,她是避重就轻,怕说出刘弗陵因为我是未成年而去她房里寻欢作乐的事实吧。我承认啊,那是事实,此刻在她心里我是不是俨然已是个笑话。我早就说过十岁的女娃做皇后会是个笑话吧。我还是保持那一副天真的面孔,坐在椒房殿主殿的正位上,无比诚恳的说,“晚玉就认了周姐姐”。虽是中肯的话,却带着小孩子的撒娇情绪,这个点我应该是抓住了。十岁孩童,我时刻提醒自己。提醒一次我就掐自己一次,所以啊,我的手背快被掐成卤猪蹄那般红肿了。
周美人见我露出稚童的尾巴,嘴角竟若隐若现的浮出嘲笑与轻松的笑意。
“周姐姐喜欢这菊花茶便好,晚玉刚进宫什么都不懂,以后还要麻烦姐姐多指点、帮衬着我,常来椒房殿喝茶,姐姐觉得可好?”我说。
周美人似乎料到我会这样说,所以并不显得意外,毕竟在世人眼里我只是个十岁孩童,又有谁会把一个十岁的娃娃放在眼里呢。“皇后娘娘天资聪慧,后宫之事一定很快上手,且臣妾亦是刚入宫,还思量着要向娘娘多学习”周美人客套的打着太极。
“姐姐也是刚入宫吗?”我诧异的捂住嘴巴,好似不相信刚才周美人所说的话。“晚玉还在府里时就听人提起过周姐姐,说姐姐是赛天仙而且又是盖长公主的远房侄女,入了宫又得皇上喜爱,位分也是极尊贵的”我一脸无辜且天真的把我从别人口中听来的八卦东拼西凑、添油加醋的讲给周美人听,只见周阳清儿的脸霎时变得青一块白一块。
盖长公主怎么会有侄女呢,倒是她的情夫丁外人才有个姓周的侄女。周阳清儿得不得皇上喜欢,我暂时不知道,即使昨晚他宠幸了她,也不见得事实就是如此,反正她的位分只是个美人。这些都是我从宫人们口中套来的。看吧,小道消息有时候就能派上大用场。只少我现在看到了周美人的真实反应。
周美人忙啐了一口,带着忍了又忍的一丝怒气,尖着嗓子道,“皇后娘娘可别听信那些不知死活的贱蹄子乱嚼舌根,臣妾未进宫之前根本不识得盖长公主姑姑,也未曾勾引过皇上,更没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话音刚落,情绪稍平复些,周美人似乎意识到自己刚态度有些过激了,不符合她淑女的风范,顿了顿又补充道,“皇后娘娘,臣妾真真是冤枉了啊。”
瞧那矫情的模样啊!我真想喷她一句“贱人就是矫情!来,赐一丈红!”
果真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我只是稍微试探的说了几句话,天知道我也是胡编乱绉的,竟然就能轻易得到周美人最准备的回答。她刻意隐瞒的表情、想回避事实的话语就这样一点不漏的被我看在了眼里。狐狸的模样就这样被现了原形,还以为是何方的牛鬼蛇神,难道她的十八岁还不及二姐的十三岁?
我喝了一大口菊花茶,才幽幽道,“周姐姐你别生气,晚玉知道你是清白之人,怎会待字闺中便去勾引皇上呢?那些不过是嫉妒姐姐貌美又得宠的小人平白造谣罢了,想妄自菲薄姐姐的清誉。晚玉心里跟明镜似的。”
我真诚的望向周美人,表示自己一定相信她。稍后又带着一丝失落的口吻说着发自肺腑的‘真心话’,“我也很清楚自己不过才十岁,又怎配做皇后呢?想来不知姑姑怎会相中我?我上头倒是有个二姐聪明伶俐,模样啊,跟仙女下凡似的,与周姐姐无二般。她若以后进宫也一定会像周姐姐这般得宠。”
我边说边瞧着周阳清儿的反应,只见她脸上仍是带着微笑,眼底的暗涌却是沉了又沉,似乎在思量着如何打击上官兰舍。我在心里小小的对二姐鞠了一躬,二姐,不好意思,我的嘴巴有时候就是太贱,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嘴巴一张就顺溜的把你的情况说了出来。
“是么?那二小姐怎……”后面的话周美人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她的表情有些尴尬,干笑了两声,起身准备离开。“娘娘,时候也不早了,臣妾该回临华殿准备午膳了,中午皇上会过去用膳,那么,臣妾就告退了”周美人欠了欠身,转身离去。
在周美人转身走出几步之后,我在她身后幽幽的说着,“伺候皇上的事就辛苦周姐姐了,晚玉年轻不懂事帮衬不了姐姐,若换做我二姐定能为周姐姐分忧。”
周美人虽没有转身,但我知道她定听进去我说的话,在我看来她的身子明显颤了颤。蠢蛋才会问我二姐怎么没有入宫,我是上官家嫡亲的小姐,上官家的势力自然在我身后。可是我年纪尚轻,上官家为了巩固地位自然会送我二姐入宫。我话里的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了,周阳清儿她再蠢也该懂了吧,我可是在劝她未雨绸缪。
送走周美人之后,我结结实实的伸了个懒腰,跟古人说话真累,一句话的意思要说n句话来衬托,我不过就是想借周阳清儿来打击报复上官兰舍。犹记得入宫前二姐对我说的话,“上官晚玉你等着吧,皇后的位置你做不了多久,下贱之人永远都是下贱,穿上凤袍也变不了凤凰。你最好清醒点,自己辞了皇后之位,别自讨没趣,要不然到时我一定会让皇上罢黜你这皇后,打入冷宫,折磨你到死……”
二姐的话我并不当真,我这名正言顺的皇后是皇帝钦点,纵使以后二姐入宫受宠,皇上也未必要罢免我这上官家嫡出的女儿,毕竟我才霍光霍大将军的正牌孙女。纵使二姐的人生如何辉煌,在这一点上她就注定是输家。
自大婚第二日见过周阳清儿,而后的半月她便再没有踏足椒房殿,说是皇帝夜夜召她侍寝,白日里便留在临华殿里养身子。
刘弗陵更是别提,连影子都没有瞧见。虽是名义上的夫君,但好歹也该露露脸,以后别照了面还不知道对方是谁。
大家似乎都约好了不来椒房殿,入宫半月也未见其他妃嫔来椒房殿请安。
如此我倒乐得清闲。
看着满园盛开的桃花,我不禁有些忧伤。“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不知在现代的父母过得怎样,还有与我青梅竹马的言哥哥是否已忘旧人。言哥哥,那个我暗恋了十几年的男生,一想到他我的心还会隐隐伤痛,一股子忧伤便会袭上眼睛,模糊视线。
“小小年纪奈何知桃花笑春风呢?”一阵爽朗的笑声飘至耳际,我抬头,望见一白衣男子正俯看着我。
我心里顿时咯噔的被敲了一下,无比落寞的感慨‘绿鬓淳浓染春烟’原来也是可以形容男子的。眼前的白衣少年,面如冠玉,目似桃花,阳光之下只让人觉得他是风华绝代。纵然我是女子,在如此俊逸的男子面前也羞愧的低下了头。他不似女子的阴柔美丽,也没有一般男子的雄壮之气,侠骨清风的模样,而又有尊贵之气萦绕,好似一道明媚的阳光照进心房,暖暖的,移不开目光。(某七:犯花痴还能犯得这般文艺)
“奴婢见过广陵王,王爷万福。”青雨在我身旁向白衣少年行礼。
这白衣少年竟是广陵王刘胥,历史书上说他是喜骄奢好娼乐,瞧他那对桃花眼,怕是勾人无数吧。
顿时,好感大减。我先是了然的“哦”了一身,再不紧不慢的微微颔首道,“见过王爷。”
刘胥嘴角扯出漂亮的弧度,桃花眼更是闪着星光,一脸玩味的说,“姑娘小小面如桃花相映红,也知桃花笑春风,敢问姑娘芳名啊?莫不是桃花仙子?”
听刘胥一言我竟然笑喷了,“噗哧”一声只觉这人泡妞好无水准,连我这平凡的小丫头也凑来搭讪。估计也只有他会说我是人面桃花了。
青雨见状忙上前道,“启禀广陵王,这位是我家主子,椒房殿的皇后娘娘,前些日子刚入宫,对宫中之事还不甚了解,有不妥之处还请王爷谅解。”




弗陵歌 第五章
刘胥闻言又将我仔细打量了一番,才缓缓道,“我刚来的途中是听人说,宫里来了位小弟妹,原来是你啊。你这样可爱,皇弟为何要在新婚之夜弃你不顾而跑去与他人欢愉呢。”
不知这刘胥是真傻呢还就是个草包,竟然就这样**裸地把这伤疤给揭了。什么?途中听人说的?如此说来皇帝大婚之夜弃皇后不顾,跑去他人房中过夜之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某七:皇宫就是个娱乐圈,哪有**。我:擦,你丫早说啊,你为什么不早说,你早说啊……)玛德,这下把脸丢到家了。上官府与霍府两位老年人估计气得够呛,二姐指不定已经乐翻天了。算了,入宫第一天让老子吃鳖的事老子早晚会找刘弗陵还回来。
青雨闻言显然也有些挂不住了,想开口说点什么帮我讨回公道,我忙摇头制止了她。
这件事还是由我亲自发飙比较妥帖。
“不知王爷这样说是在为我抱不平呢,还是在为皇上感到惋惜,不过无论怎样这都是我与皇上之间的事吧,王爷似乎是操过了心。”我仰着头认真且严肃地说。
刘胥脸上一闪而逝的惊讶,显然没有预料到我会讲话呛他。只一秒,梳云掠月的脸上又泛起明朗的笑容,笑嘻嘻的对我说,“小丫头嘴还挺厉害的。小爷今儿不得空,下次请你喝茶”说着便迈着流星步朝建章宫方向走去。
青雨蹙着眉,有些担忧道,“娘娘,这广陵王与皇上最是要好,他不会在皇上面前失言吧?”
失言?有什么言好失的。老子行的端坐的正。
“不碍,这人可没他面上那么肤浅。”我朝着花园里的池子扔了几颗石子,瞬间便荡起层层涟漪,一圈一圈的消失在池面。
广陵王,刘胥,绝不是像书上说的那样骄奢淫逸,就冲他刚才呛我的那几句话就能看出,他绝非徒有其表。
青雨蓦然认真地看着我,眼里是解不开的谜团,迟迟才道,“娘娘,您真的只有十岁吗?”
我点头,嘴角浮现出一抹苦笑,“怎么?不像吗?”
青雨愣愣地摇头。
“青雨。”这次我唤她的名字,而不是姑姑。“青雨,你知道我上头有个二姐吧,她叫兰舍,是上官家的掌上明珠。”
我背对青雨,立于池前。“所有人都知我是上官家嫡出的小姐,却不晓我也是上官家最不得宠的女儿。上官兰舍,偏房所出,母亲早殇,却享有所有人的宠爱,我就像个遭人唾弃的小丑,无时无刻不受她的屈辱与打骂。我的母亲最是宠她,对她是关怀备至、疼爱有加,对我则是冷言冷语、拳脚相加。母亲似乎都忘了,我才是她的亲生女儿。”
“十年了,在那个不知冷暖的家里待了十年,祖父、父亲、母亲都厌弃我,就连家里的仆人也可以肆虐的欺负我。我最大的梦想就是离开上官家,到哪里都可以,即使一贫如洗,即使流落街头,我也不想再待在那个地狱受他们折磨。入宫本不是我所愿,我知道一如宫门深似海,在这里我所要面对的可能比在上官家还要多。但只要能离开上官家我便很开心了,亲人的无视与冷漠是比**折磨来得更凶猛的酷刑。那个地方已经让我心如死灰、遍体鳞伤,再呆下去无非是行尸走肉。到宫里,就算有斗争,至少能让我感觉自己还是个活着的人”
十年,人生能有几个十年,晚玉的不幸是她生在上官家死也在上官家。在上官家我只待了半年左右,却一样能感觉那里像是人间冰窖、无情的地狱,一样能感受到晚玉的绝望与痛苦。
“娘娘……”青雨失声唤我,此时她已泪流满面。
“宫里从来都是不闻旧人哭只见新人笑,刀山我都不怕还怕火海吗?可是即使入了宫,二姐她也不会放过我,她一定会动用所有关系直到入宫获得皇上宠爱,也一定会将我拉下皇后位”我望向青雨,不知为何会对她说了那么多,来到汉朝我都没有说过今天这么多的话,说出来心里似乎就可以好过一点。那些有忧郁症的人估计就是郁郁不能抒,才会忧郁成灾。而忧郁的人,多半是有才华的,因为无人欣赏,才会郁郁寡欢,终郁郁成疾。像三毛,自摩西死后,她就忧郁了,最后将自己溺死在浴缸。
哎,我望向天空,无限感慨自己终是成不了忧郁的人,因为我有的是一大把的没有才华。骨子里都没有淌忧郁的血,精神又如何忧郁呢?
话不说能憋死吗?也许,真的能。
“娘娘,奴婢不知道您原来受了这么多的苦,先前您……您挑唆周美人与二小姐的关系时,奴婢还以为,以为……”青雨支吾的说不出话。
“以为我妒忌二姐”我接话道。
青雨点头,双膝跪地,向我磕了两个头,坚定且诚恳道,“奴婢现在知道了,以后娘娘做什么奴婢都不再多疑,娘娘要做的奴婢也一定完成。娘娘,谢谢您信任奴婢。”
一个宫女都能看出我在挑唆周美人,那周阳清儿本人也不是笨蛋,她又怎会中我的计?我也没打算她会中计,不过是给她提个醒,我倒下了不要紧,上官家还能送更有能耐的人入宫。这当中的分量她能掂不清楚?
我握住青雨的手,并拉她起身,认真道,“青雨,以后我们的路还很长,这条路我希望能有你一直陪伴。不要当我是孩童,我没那么天真。”天真这饭从来都不是我吃的,我更相信现实。比如有钱能使磨推鬼。
现代的社会,用我二十四岁的眼睛看到的多半是肮脏。孩子没有天真,女人没有节操,男人只用下半身思考。想上位靠身体,想拿案子靠塞钱,不做小姐便做妈咪。呵,社会啊,现实而又残忍,何时弄丢自己的纯真都记不清了。不是被你的天真打败,而是被你的无鞋打败。
纯真只会存在在内心深处某一个角落吧,不知何时能被唤醒,那时或许就真情流露了。
青雨默默点头,毫不犹豫地相信我的话。
以前看小说、电视剧,婆媳关系是个最难处的问题,皇后顶上总有个太后在作梗。管东管西要你没自由。就算是撒泡尿,也要你保持尊贵的姿势。不过这个对我来说倒不是个问题了,刘弗陵的母亲在他成为太子之时就被汉武帝刘彻赐死了。主要刘彻还是怕吕氏之乱重演,主少母壮,所以就将赵婕妤赐死了。我估计当时赵婕妤应该死得心甘情愿吧,后宫的女人总希望以牺牲自己来换取儿子的前途光明。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也是被电视剧影响的。鬼知道当时什么情况。
常言伴君如伴虎,君王的喜怒无常又怎能让人捕捉得了,全凭运气或者投其所好。就像和珅对乾隆,谄媚无下限,故能风光一生,贪尽天下便宜,但嘉庆却不吃他这一套,一上台就抄了他家。这古人啊,尤其是与帝王沾边的人,都得把脑袋别在裤腰上行走,哪天就不知道头去何踪?
哦,扯远了。一句话总结陈词,我现在是没有请安的对象,也不用担心婆婆随时会责难于我,挑剔我上茅厕的姿势。不过,如此,也会让人有些发闷。以前上班也不觉得日子难以打发,每天忙前忙后就度完一天,说起来有点凄凉,虽是做白领的工作却拿着买白菜的钱,工资条用来擦屁股还嫌太细,涨工资的速度永远赶不上房价。
我在连叹了三声“好无聊。”之后,便见着青雨急急忙忙的奔入殿内,对我说,“娘娘,周美人邀您去桂园品茗。”
周阳清儿邀我品茗?这事儿,她不是应该跪到我面前哀求我,娘娘,请您移步去桂园品茗吧。貌似这样才合符礼仪,现在的情况倒好像我是美人,她是皇后了。与其说是邀请,不如说是通知。这皇宫不是最注重礼仪么?如此,看来我是被轻视了,周阳清儿这算不算是挑衅。莫非得了宠,这尾巴就要往天上翘了,她的本性总算是显山露水了。知道对方什么性格,我方才好对症下药,治其根本。
我“哼”了一声,摇摇头,此时也懒得去管什么礼节不礼仪的事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索性带着青雨去桂园里凑凑热闹。看看那帮牛鬼蛇神能搞出什么动静来?
总觉得入了宫之后自己也不像从前那般压抑,没了二姐的威胁,我倒好像轻松了许多。上官家果然是个魔咒!




弗陵歌 第六章
后宫的争斗我不一定擅长,勾引皇帝我也没那本事,但只要没有二姐,我心里就是畅快的。她就像一块石头堵住我的心喉,就连呼吸都不是轻松的。之前我并没有发觉我是这样惧怕她,离开上官家之后我才发现自己是如此在意二姐对我说过的话。她就是一个梦魇,一直缠着我不放。虽然我心里很清楚自己的地位她不可能撼动,但心里总是堵得慌,心也跟着悬吊吊的。
我本不是少言寡语的人,在上官家那段日子把我折磨的够呛,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不知道晚玉是如何走过来的。可惜最后她终是心灰意冷了。如果她再坚持一下,今天入宫的就是她而不是我。那么她的未来又会是怎样呢?如果我没有穿越,现在又会是如何呢?继续每天忙碌的工作,暗恋同一个人到永久吗?
刚进园子就看见周美人一身银纹绣百蝶度花裙,脸上是淡雅的粉妆,手持团扇正和几个妃嫔打扮模样的女子在说笑。瞧她们那股热闹劲儿,无非又是在说些八卦,东家长李家短,最是妇女之间的喜爱。
周阳清儿姣花照水的脸上是顾盼生辉的笑容,眉飞色舞的模样还真有一笑万古春,一啼万古愁的架势。她被三个女子簇拥,张扬的笑容一看便能让人领悟,她就是女王,与我瘦小平凡的模样形成鲜明的对比。难怪周阳清儿会自信心爆棚!
在我看见她们的同时,她们也瞧见了我,相互递了一个眼神,一步十停慢慢悠悠的朝我走来,懒洋洋的福身请安。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周美人率领众人福身道。
“江充依见过皇后娘娘。”一个着紫绡翠纹裙,皓齿蛾眉,花颜月貌的女子道。
接着一个着着刺绣妆花裙,面若桃李的女子福身道,“黛八子见过皇后娘娘。”
“温良人见过皇后娘娘。” 再走出一位着藕丝琵琶衿上裳,烟云蝴蝶裙的女子,声音犹如新莺出谷,步伐婀娜。
我浅笑莞尔,向桂圆亭走去,找了个位子坐下,才慢慢悠悠叫她们平身。
眼前这四位温婉娴淑、仪态万千的女子就是刘弗陵的妃嫔了。我先前已经听青雨说过,皇帝的后宫目前就只有周、江、黛、温四位妃嫔。
我进宫已有一月之久,除了周美人来椒房殿打过招呼或者说试探虚实之外,其余三人均未出现过。所谓良禽择木而栖,她们已经判定我是废材,自然押注都在周美人身上。
我微笑着赐了四人坐,眯缝着眼打量着三人,江、黛、温三人的年龄大概都在十八、九岁左右,个个模样出众,身材亦是发育成熟,凹凸有致。掂量着她们的位份,估计是盖长公主之前给刘弗陵选的通房宫女,最后见她们劳苦功高都得了位分,当然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身份。
为何说她们是盖长公主亲选呢?你瞧,她们都是没有外戚与后台的女人(所谓知己知彼,之前我已经命不由打探过她们的身份与家世,都是些宫女出身),自然高位就不得离她们近。以刘弗陵对待我的决策上而言,他必定是政治好手,但凡对他有利的他才着手去打造。古代人在这一点上,意见与观点同现代人是完全的不谋而合。所以,由此能得出一个结论,摘星星的一定是后台硬的。当然这结论不是完全与肯定,至少在某些方面,有后台一定是好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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