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骨神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路易波士茶
“为何?”阿史那巴齐皱起眉头,颇有些恼火,“我自己的女人,我自己还不能看吗?!”
“不不不,只是这瘟疫本就是急病,用的药难免偏性大些,您若是吸进去药气,回头中毒了,让王妃一治好就守活寡,这怕是不太好吧?”
自古恋权的人最惜命,阿史那巴齐也不例外。他看了看床上躺着的女子,心不甘情不愿地叹口气,又嘱托了几句,便依言离开了王妃寝宫。
至于剩下的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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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赵杏儿不懂突厥话,好在其中领头的一个会说点汉话,她便七手八脚连比划带写地下了一大串命令,全部打发着去打水熬药了。等到寝宫里终于只剩下了她和王妃两人,赵杏儿一把拉开床幔,笑嘻嘻道:“行了,别装了。都是当大夫的,我还看不出你玩儿的什么把戏吗?”
果然,只见床上这年轻王妃,原本紧闭的眼睛睫毛颤了颤,终于缓缓睁开,撑着身子坐起来,语气再不复之前的虚弱,眨眨一双好看的大眼睛用熟练的、带着胡人口音的汉话脆生生道:“我以为那个家伙又请了个什么骗钱的巫医要来跳大神呢,想不到这次遇见真货了!我可警告你,不许拆穿我啊!”
“我要想拆穿你,刚才就跟他说实话了——可惜你们可汗得罪我了,骗骗他也好!”
赵杏儿说完,见这年轻王妃撇撇嘴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心中好奇心大起,索性盘腿坐到了床上,看着眼前的年轻女子道:“但是要我一直骗他骗下去,你可得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装病?他不是你夫君吗,你骗他做什么?”
“我呸!他算我哪门子的夫君!”
眼前的女子气哼哼朝地上啐了一口,手指绞着胸前散落的卷发,叹口气幽幽地解释:
“我本是回鹘公主,叫做阿依米儿。三年前阿史那巴齐带兵杀进了我父汗王国,连屠了我回鹘三个部族的男女老少。我父汗手下的骑兵不敌他,又心疼自己的百姓惨遭屠戮,于是没有办法,只能把我哥哥和我一同送到他们突厥汉国来做质子,还把回鹘该做了回部,从此臣服于他。”
说到这里,阿依米儿明显地眼睛红了一圈,似乎是要落泪,却吸了吸鼻子,硬是把眼泪憋了回去,恨恨道:“我和哥哥在这异乡之处寄人篱下、相依为命,日子虽然苦了点,却也至少是相安无事。却不想那个缺了德的老色胚,一把年纪了还想吃嫩草,硬是拿我回鹘百姓的性命做要挟,强逼着我嫁给了他做王妃!”
诡计
诡计
这一番话,听得赵杏儿一脸震惊:“天啊,这阿史那巴齐得有五十来岁了吧?你才多大?十六?亏他下得去手!”
“一年前成婚时我才十四岁,比他自己亲女儿都小!”阿依米儿愤恨地摇摇头道,“我实在是受不了他,本想着干脆趁着新婚之夜喝交杯酒的工夫,药翻了他逃跑。可是没想到这老奸巨猾的提前把我哥哥给关了起来,还说什么,不给他生下个一儿半女,根本别想见到我哥哥。所以我才想着装病,装着临终的模样求他把我哥哥叫过来同我见一面,到时再想办法商量逃跑的事情……”
闻言,赵杏儿咋舌感慨:“谁成想我被他这一掳来,倒坏了你的大计了……”
“姐姐是被那混蛋掳来的?”阿依米儿惊讶地看向她,眼神立刻亲切了几分,拉住赵杏儿的手哀求,“那姐姐肯定也恨死他了吧?好姐姐……你姓赵?我叫你赵姐姐吧……赵姐姐肯定也很想回家对不对?求求你,帮我想办法给我哥哥传个话,告诉他我很好,我没病,我们三个到时一起想法子逃走!”
赵杏儿无奈地叹口气道:“我倒是想答应你,可是我不过是个俘虏,阿史那巴齐也未必听我的啊……”
阿依米儿刚想再开口,门边忽然有脚步声传来。她连忙仰躺下,再度装出一副病歪歪快死掉的模样,一边咳嗽着一边低哀哀呻吟。而赵杏儿也赶紧下了床,背朝着那侍女装作专心诊治。
说是做什么药蒸药浴,其实不过是寻了几味滋阴润燥的草药,装装样子罢了。赵杏儿装模作样地折腾了一会儿,忽然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捏了捏阿依米儿的手,附耳在她耳边低声道:“你那个起红疹的药,我先给你解了。等下你咳嗽装得厉害一点,能吐血就再好不过!”
阿依米儿莫名地看了她一眼,碍于侍女在场没有开口,抿着嘴没出声。
等到阿史那巴齐再度走进她的寝宫时,便见到自家王妃正斜斜地倚靠在床垫上,红疹尽褪,俨然已经恢复了往日肌肤光滑如蜜的倾城之姿。他顿时喜上眉梢,刚想上前抱住阿依米儿,却见到她一阵猛咳之后,忽然“噗”地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足足喷出去两尺有余!
“爱妃?爱妃你这是怎么了?!”
阿史那巴齐顿时慌了神,握住阿依米儿的手焦急得眉毛都在颤抖。然而,阿依米儿却依旧不断地咳着,猩红刺目的血不断沿着嘴角溢出,一口洁白的贝齿也染上了触目惊心的血污。
赵杏儿摇摇头,道:“我最怕的就是这样。要知道,你家王妃不同别人,本就是医药不进的体质,要想药透进去,必然要伤及根本——现在只能赌一把,看看是她的血先吐尽,还是治瘟病的汤药先起效了!”
“这什么意思?我难道只能看着她吐血吗?”阿史那巴齐的怒火很快烧到了赵杏儿身上,一把拽住她的领口怒吼道,“快给她把血止住!”
“大汗,你别怪赵大夫……”阿依米儿虚弱地摇摇头,道,“我自己的身体,我再清楚不过……之前对你说什么‘医人者不自医’,只不过是骗你的……我根本就……根本就……”
说到这里,阿依米儿显然是编不下去了,连忙又是一阵激烈的咳嗽,表演姿态之夸张,看得赵杏儿险些要绷不住笑了。她连忙揉了揉脸,佯作严肃样道:“可汗有所不知,王妃她体质特殊,先天的肝阴受损,而人用药之后,若想药起效果,又要强行动用肝阳去运化调布。这样一来,损上加损,必然要逼得人吐血不止。要想止住,除非……”
阿史那巴齐显然没耐心听她卖关子,瞪圆了眼睛喝道:“除非什么?说!”
“除非从她血亲之人身上取了血,用草药处理过,再让她喝下去——以血换血,还能稍微填补点损耗,说不定这吐血之症就止住了!”说完这一通话,赵杏儿又一脸遗憾地摇摇头,“不过你方才说,王妃她是回部嫁过来的,怕是去回部寻了她父母来,这一来一回也赶不及了……”
而阿史那巴齐听到她这话,瞬间眼前一亮,连忙问:“血亲?非得是父母?兄弟姐妹行不行?”
赵杏儿点点头道:“兄弟姐妹自然也是可以的……不过最好得是同父同母所出,半亲的兄弟姐妹,血用起来效果可是要打折扣的!”
闻言,阿史那巴齐连忙急切地问阿依米儿:“阿依爱妃,你那哥哥同你是同母所出吗?”见到自家爱妃虚弱地点点头,这一脸凶相的可汗瞬间喜上眉梢,连忙吩咐身边人道:“来人,带着赵大夫去回部质子的住处!听她嘱托,要什么药材器具都给她寻了去!切不可耽搁!”说完,再没空理她,心疼地拿着帕子替阿依米儿擦嘴角的血。
明明是强逼着娶来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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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心疼却不像是假的。赵杏儿看着阿史那巴齐的背影无奈地耸耸肩,跟着侍卫往阿依米儿哥哥的住处走去。
说是这位神秘的回鹘王子被阿史那巴齐囚禁了起来,赵杏儿走到他住处才发觉,这座别院分明也装饰得不错,有花有草,有庭院有门廊,岩砖砌成的屋室窗明几净,里面的装饰也分明全是刻意打造的回鹘风格——显然,阿史那巴齐对待自己王妃的亲哥哥,待遇还是相当不错的。
只是没有了自由,见不到自己身在异乡唯一的亲人,再舒适的环境,也纾解不了抑郁的心情吧?
赵杏儿内心默默替这位没落王子叹了口气,进来屋子,便见到窗边的软塌上,正躺着个一头棕色卷发的年轻异族男子,捧着本书正专心致志地读着。
听到有人进来,那人抬头懒洋洋看了门口一眼,目光落到赵杏儿脸上却忽然定住了。只见他猛地扔了书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赵杏儿面前,惊讶地看着她的眼睛,难以置信地问:“你是……你是赵杏儿?!”
此刻,近距离地看到这张鼻梁高挺、轮廓深邃的回鹘面庞,赵杏儿“啊”地一声,惊喜道:“哈克木?竟然是你?!”
老情人
老情人
要说这哈克木,他跟赵杏儿可是老熟人了。
十年前,回鹘胡咄葛部的首领延胡尔,也就是哈克木的父亲,不幸患了一种浑身发痒的毛病。恰好当时赵杏儿一家经过回鹘,她的师父周圣仁大夫随手一贴药散便把延胡尔的发痒症治好了,感激万分的延胡尔于是留下他们在自己的部落客居了半年有余。
而在那半年时间里,赵杏儿和哈克木可是相当的……亲密……
“原来阿依米儿就是你妹妹小阿依?难怪我总觉得她有点眼熟……”话说到一半,赵杏儿忽然反应过来,一拍哈克木的肩膀,“不对啊,你什么时候变成王子了?你们回鹘的老可汗呢?”
“他老人家膝下无子,你们走不久就去世了,临终前把汗位传给了我父亲。”
哈克木眨眨眼睛,似乎还没有从见到赵杏儿的震惊中缓过神来,痴痴地望着眼前这个足足有十年未曾见过的女孩,片刻后忽然一把抓住赵杏儿的手,认真道:“赵杏儿,你这么多年跑到哪里去了?你忘了家乡还有个嗷嗷待哺的未婚夫了吗?”
果然,这么多年过去了,哈克木这个汉话水平还是一塌糊涂……赵杏儿无奈地扶额,也没纠正,好脾气解释道:“我现在这不是来了吗?这些事情以后再说,我们先说正事儿……”
“什么正事?”哈克木眨眨眼睛,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知道了!你在回鹘没找到我,所以来突厥跟阿史那巴齐可汗要人了?你终于要把我娶回中原做丈夫了!”
话说到最后,上扬的尾音分明有些雀跃,一脸惊喜的眼神看得赵杏儿也是满脑门子黑线。而且她不用回头,都能听到背后两个阿史那巴齐的守卫憋不住的笑声“嗤嗤”地从鼻子里漏出来。
赵杏儿无奈,于是转身对两委侍卫道:“你们能让我跟哈克木王子单独聊一会儿吗?”
二人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人清了清嗓子,抬着下巴颏用并不熟练的汉话颇有些高傲地说:“现在不是让赵大夫叙旧情的时候,王妃还在等着呢!”
赵杏儿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脸上却挤出几分笑容:“侍卫大哥,我不是要叙旧情,现在我需要一把银刀,一瓶蒸酒,一盆滚开的水,还有些药材,麻烦你们帮我去寻一下。”
的确,阿史那巴齐交待了他们,赵杏儿的吩咐莫敢不从,两人便只能匆匆离去,只留下哈克木和几个听不懂汉话的侍女。
趁着没人在场,赵杏儿飞速地解释了一遍自己被掳来、发现阿依米儿装病、阿依米儿因此托她给哈克木带话的始终。一番话讲完,哈克木终于明白过来,确认地问:“所以阿依没事?”
赵杏儿点点头:“她没事,你放心吧。”
“所以你不是特意过来找我的?天啊……”哈克木一脸受伤的模样,再度握住赵杏儿的手,一双琥珀色的眸子盯着她,用一口怪腔怪调的汉话可怜兮兮地问,“杏儿,你当时为什么要抛弃我?我好想你啊……”
“我哪里抛弃你了,分明是……是师父他非要带我走……”
这话说出来,赵杏儿自己都觉得心虚。
当初与哈克木相识时,他们也不过都十三四岁年纪,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又对男女之事有了点隐隐的认知。于是某天趁着四下无人,赵杏儿半勾引半强迫地把当年毛都没长齐的小哈克木就地正法,因此两人顺理成章地勾搭上,做了足足半年的年轻野鸳鸯。
只可惜半年之后,因为赵杏儿爹娘和师父要带着她往北边罗刹国去,这对小情人儿也不得不就此别过。赵杏儿当时年轻玩儿心重,虽说发了誓总有一天要回去找他,不过这誓言她也就记了三五天,便开开心心勾搭上了下一个。可怜这哈克木却实心眼儿地因此一直在大漠里苦苦守候,自然连她的影子都未见一瞥。
“我不管,总之现在你回来了,”哈克木握着赵杏儿的手放到了自己胸口,眼神认真而又坚定,“这次你不准跑了!你要对我的青春负责!”
赵杏儿想把手拽出来,却根本拽不动。年轻男子的胸膛里,一颗心跳得有力而平稳,跃动的节奏从手心传来,让人心中油然而生一股安全感。
赵杏儿看向他。这个曾经年轻稚嫩的男孩,如今已经成长为风度翩翩的王子,一双琥珀色的眼睛亮闪闪的像是宝石,修短的棕色卷发软软地搭在额头上,深邃的面孔帅气得一塌糊涂。
赵杏儿于是叹了口气,看着哈克木的眼睛,颇有些无奈地说:“可是,我是被掳来的,至今我家人都不知道我在哪儿。你和阿依也是被强行扣在这突厥王宫里。自由尚且没有,谈何未来?”
哈克木却用一根手指堵住了赵杏儿的唇,凑得极近地望着她,问:“杏儿,先不要想这些,我只想知道,这些年你有没有想我?”
“呵、呵……”赵杏儿干笑两声,尴尬地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何止没想过他,她简直都快把哈克木这个人忘光了!
一见赵杏儿这一脸干笑,哈克木立刻明白了,捂住胸口哀怨道:“我娘说的果然没错,你们汉族人都是负心汉,始乱终弃、用进废退……”
赵杏儿无语。这几个词儿是这么用的吗?!
然而没等她吐槽,哈克木却再度缠上来,搂着她说:“没关系,那我就让你好好记起来我……”
说着,他极其熟练地隔着衣物揉上她的胸脯,吻也雨点儿一样落下来。舌头熟练地撬开牙关,钻进她的口中肆意掠夺侵袭,每一寸嫩肉都舔舐过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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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又紧紧缠住她的丁香小舌,卷裹着把那甜津津的香唾吮吸到自己口中。赵杏儿一手调教出来的吻技,自然最合她心意。不过一个吻的工夫,她便被挑逗得浑身发软,眼中也雾蒙蒙泛了水光。
一吻结束,哈克木搂着身子发软的她,得意地挑挑眉,问道:“怎么样,你的身体有没有记起我?”
番外:赵杏儿的初夜(上)
番外:赵杏儿的初夜(上)
回鹘,胡咄葛部。
此时还是稚嫩小女孩一枚的赵杏儿,最近有些苦恼。
不久之前她刚刚来了初潮,学医多年的她自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医书上却没有解释,为什么初潮结束后,她的身体总是热热的有些难受,下面本该流淌经血的地方,也总是莫名其妙潮乎乎地往外淌水儿?
“……师父,我是不是病了啊?”
赵杏儿哭唧唧地抓着周圣仁的手,矮矮小小一只埋在江湖第一神医的白袍里撒娇,却被这个洁癖男人嫌弃地拎着领子提开:“没病,你就是闲的。去给我把箱子里的医书翻晒一遍,好生看守着,淋雨了罚你抄五十遍本草经!”
一听要干活儿,赵杏儿顿时垮了脸。然而师父的话又不能不听。垂头丧气离去的她,并没有看到周圣仁脸上那微妙的复杂神情。
自家师父藏书量了得,整整摊出去寻常人两个院子那么大去。
赵杏儿一边晒着书,一边随手取了一本翻看。
却不想一翻开,便见到一对**男女交缠在一起,连相连的器官都刻画得栩栩如生。
赵杏儿一瞬间乱了呼吸,面颊涨红,身体里那股子奇怪的燥热感越来越强,**里的水意湿得都能听到“咕”的一声。她猛地合上书,想了想,却再度打开,一页接一页地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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