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蛾(1V1)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傀儡娃娃
他被她逗笑了,愉悦的语气带着一丝挫败,“我这个年纪说情情爱爱确实有些…不合适。”
“不是不合适,而是不能。无论如何,您都是一个有妻子的人…”
他漫不经心地打断她,“你是怎么做到冠冕堂皇地说出这样的话的?”
“我也有错。”
他不以为意地轻嗤道:“打住,我从来没说过我有错。”
“你是道德卫士吗?按你这么说,我们还有夫妻之实,难不成我要娶你吗?”
子惜无奈地垂眸,他们果然无法沟通。
“靳总,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靳承不耐地蹙眉,冷冷道:“不要再说让我不高兴的话。”
语罢,又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些恶劣,他深吸一口气,把怒火压了下去,转移了话题,问她:“医生说你母亲不愿意接受肾移植手术,怎么回事?”
“虽然肾移植是最好的办法,但也存在排斥反应问题。以我妈妈现在的身体状况,我怕她…而且我们暂时拿不出这么多钱。”
“钱是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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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的问题吗?”
她咬咬唇,倔强地说:“如果不是,我当初也不会稀里糊涂地和您交易。”
“那现在呢?发现我和别人有婚约,触碰到你的道德底线了,所以不想再和我纠缠下去了?”
他的咄咄逼人反而让她冷静下来。
“是,希望您能理解。”
靳承怒极反笑,“收起你可笑的自尊心吧。”
“…”
对话无疾而终,两个人也不欢而散。
…
下车前,子惜诚诚恳恳地朝他鞠了一躬。
靳承从后视镜里看着她渐渐模糊的身影,心里堵得难受。
他只是想对她好点,想让她活得轻松点,可怎么会有这么不识好歹的人?
郁闷到极点,接到朋友的电话,邀他去吃饭。约在花朝,那种风月场所,吃饭倒是其次了。
晚上还有两个视频会议,本想推掉,但一想起最近的自己确实有些“清心寡欲”,仿佛有了什么牵绊,让他畏缩起来,这不是他的作风,于是不多思量便答应了。
虽说一群狐朋狗友,但都不是交心的,唯一靠得住的是坐在里侧那位,指尖轻轻晃着酒杯,无甚表情地看着周围人闹腾,偶尔会露出礼貌又虚假的笑容,那一身的清贵之气实在与周遭的纸醉金迷格格不入。
靳承落座在他身旁的空位,随口问道:“你怎么也来了?”
对面的年轻男人闻言,笑着揶揄,“靳总你这话问得可有歧义,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靳承抿了口酒,但笑不语。
又有一人开口,“周隽都从美国回来一年多了,也没聚过,最近忙什么呢周公子?”
周隽摆弄了下袖口,笑说:“这不忙着给靳总做苦工吗,还不收钱那种。”
饭局结束,换了间更大的厢房。不多时,妈咪领着浓妆淡抹的小姐们进来,满脸堆笑,热情地招呼着。
周隽面色清冷,眉头微皱,看起来颇为厌恶如此场景。
有人起哄调侃:“周公子的眼光向来高,一般的庸脂俗粉他是看不上的。”
妈咪立刻会意,把站在最右边的女孩子往前推了一步,“我们菲莪可是名校毕业,一定能入得了各位老总的眼。”
一直不动声色的靳承眯了眯眼,目光落在了女孩儿身上,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你叫什么?”
女孩儿抬头,是一张清水出芙蓉般的小脸,面露羞意,眼帘低垂,很容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不仅名字一样,连怯生生的姿态都如出一辙。这让他不禁想起与她初遇的那一幕。
靳承招招手,示意她过去。
女孩儿刚走到他的身侧,便被他的一股蛮力拉进了怀里,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几分蛊惑,“怎么不理人?你叫什么?”
“菲…菲莪…”
他倏忽冷笑,目光凶狠道:“谁准你叫这个名字的?嗯?”
说罢,把人推到一边。
歪倒在沙发上的女孩子大概也是第一次出场子,被他阴冷可怕的表情吓住,没忍住地啜泣起来。
靳承捡起外套,留下不知所以的一众人,起身离开,再也没有看她一眼。
周隽耸耸肩,一副“我也不知道”的无辜模样,“下次这种聚会,就不要再叫你们靳总了,多扫兴。”
出了花朝大门,看见他在路边接电话,等收了线,周隽走近,用胳膊肘顶了下他,笑问:“你刚刚发什么神经?”
靳承脸色冷淡,烦躁地扯了扯领口,没有回话。
“走吧,跟我去喝两杯。”
他懒懒地抬眸,“刚才没喝够?”
周隽勾起唇角,不屑道:“那种环境,算哪门子喝酒。”
要说道貌岸然,周隽更甚,看起来比谁都清高孤绝,背地里龌龊事儿也不少做,只是近几年收敛了许多。可骨子里还是贵公子哥做派,喜欢资本主义腐朽又讲究的格调,连消磨时间都非要去放着古典音乐的高档酒馆。
耳边是优缓的乐曲,鼻尖是淡雅的香气,让人的神经不由地松懈起来。
不知是环境使然,还是喝多了,靳承有些熏熏然,醉意渐浓,他揉了揉太阳穴,冷不防地开口,“你说我和舒曼离婚怎样?”
周隽以为他在开玩笑,“怎么,过腻已婚生活了?”
他慢条斯理地点点头,“把jc赔给她,大不了东山再起。”
打量他数秒,周隽把他手里的酒杯抽走,“你他妈喝醉了。”
他是真的喝醉了吧,要不然眼前怎么全是她。
就在这时,他搁在桌上的手机振动起来。
周隽瞄了眼来电显示,轻笑一声,“打得可真及时。”
看了看差不多要昏睡过去的人,他帮着接了电话,自作主张道:“喂,是子惜同学吗?你家靳总喝醉了,我发你地址,你打车过来把人接走。”
约摸一个小时,子惜走进了这间酒馆,看到靳承歪在座位上,衣冠不整的,眉宇间透着罕见的颓唐之气。
“我帮你把他扶进车里,剩下的你自己解决。”
说完,把靳承的车钥匙塞进她手中。
子惜不满地皱眉,什么叫她自己解决?
“那你呢?”
周隽看她一眼,笑道:“回家啊,我女朋友还在家等我。”
“…”
记一次车震。(上)?????
第二十五章
对于一般路痴而言,出行必用导航。
对于子惜这种重度路痴,导航也起不了实质性的作用。
在她认认真真研究了十分钟最佳路线后,手机不争气地自动关机了。
不知驶到了哪处,四周黑灯瞎火的,她降下车窗,连个路标也看不见。
副驾驶座上的人仍旧不省人事,好在他睡相极好,胳膊撑着脑袋,呼吸均匀,面部线条柔和,和清醒时的冷峻截然不同。
但毕竟手长腿长,蜷缩在狭小的空间里,睡得不舒服。
他醒来时,子惜正在弯腰捡手机,一抬头便撞入了他的视线,黑沉沉的夜,他的眼睛却格外清亮。
“你醒了。”
靳承嗯了声,随即向窗外看了看,问道:“这是哪儿?”
“其实…我也不知道。”
他没听清,“嗯?”
“我本来是想开到您在市区里的公寓的,但跟着导航,一会儿向这边拐一会儿又向那边儿拐,然后就…”
她抬手挠了挠后颈,表情有些懊恼。这是她习惯性的小动作,经常出现在紧张或者害怕的情况下。
靳承没有应声,只是略笑了一下,把副驾的车窗也降了下来,春末的夜风吹进来,很惬意。
“我刚才做梦,梦里全是你。醒来看见你时,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头脑昏沉,意识却清醒至极。喜欢的人在身侧,安静乖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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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说话,再没有比当下更令他感到愉悦的时刻了。
这样的气氛,虽说不上暧昧,但总让人蠢蠢欲动,想做些什么。
“你过来一点。”
子惜微愣。
“离我近一些,我想吻你。”
定定地看着他,依言凑近,鼻尖嗅到了一股很淡的酒气,混着他惯用的须后水的清香,并不难闻。
他把她散落下来的发丝拨至耳后,默然凝视片刻,缓缓低头,含住她微张的唇瓣,和以往强势地入侵不同,只是轻轻舔弄,宛转厮磨,等她卸下了防备,憋不住气喘息时,才趁虚而入。
像是慢动作一般,每一秒的画面都清晰地在脑海里放映,然后时间定格在这一瞬。
子惜下意识地推他的肩膀,手腕被他捉住放在胸前,她便不再抗拒,渐渐地进入了状态,吮着他的舌,顺从地回应。
一吻作罢,他微灼的呼吸流连在她的唇角,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温存,久久不愿离去。
嫌和她隔着碍事的扶手箱,便让她跨过来,坐在自己腿上。
不知道他有什么意图,但子惜还是听话地照做了。
靳承把下巴搁在她的肩头,手掌扶着她的后背,彼此沉默着,似乎谁也不想先打破这样的阒然。
尽管穿得不薄,还是能感受到她的纤瘦,掌心下是女孩子凸起的蝴蝶骨和蜿蜒向下的脊骨,坚硬又柔弱,就像她这个人一样。
任由她一点一点地占据着自己的心,忽满忽空。明明她就在怀中,可为什么感受不到丝毫真实感。
仿佛下一秒就要从他身边飞走,再也不回来。
这么想着,心口突然一阵绞痛,泄愤似地,咬住她的脖颈。
子惜颦眉,觉得不对劲儿,问他:“靳总,您怎么了?”
他答非所问,“你知道我梦见了什么?”
“嗯?”
“梦见你突然有一天不见了,我怎么找也找不到。”
靳承笑笑,语气难掩落寞,“好端端的,怎么就消失了。”
子惜很少见他流露出这样的神情,心尖一酸,却只能柔声安慰道:“梦和现实是相反的…”
“而且,如果我有一天不见了,会提前告诉你的…”
不等她说完,靳承便恨恨地堵住了她的唇,没有章法地一番碾弄,额头抵着她的,哑声威胁道:“你最好给我早点打消这个念头。”
她恍神,秀气的眉眼低垂,肌肤白皙,一张干净的脸,清纯又娇俏。
靳承抬起她的下巴,“你听见没?”
子惜回过神,如他所愿地点点头,他这才堪堪满意,低头吻她。
越吻越深,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愈发地紊乱急促起来。
被他吻得浑身发软,他稍一松手,子惜失去了支撑点,臀部刚好压在了他的腿间,明显感受到一处坚硬。
不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了,她知道那是什么,有些害羞地垂眸,不适地挣扎两下,被他握住了腰,往前一拉,柔软的胸脯便紧紧地贴合着他的胸膛。
一只手从她的衣摆边缘钻入,沿着光滑的背脊向上,轻车熟路地解开了胸衣的暗扣,没了内衣的束缚,两只**在他的掌间轻颤,尺寸不算大,软绵得宛如打发了的奶油,他盈盈一握,过分滑腻的乳肉便从指尖挤了出来。
一阵凉风吹进来,子惜打了个寒颤,不知是冷还是他若有似无的爱抚,透薄的肌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靳承见势,把车窗关上,伸手按了个按钮,车厢里亮起了暖色的光。
她下身穿的百褶短裙,细长的腿包裹在打底裤内,隔着层布料,手掌落在腿窝处,她抖了下,反射性地曲腿,夹住了他的手腕。
上面只套了件加绒卫衣,更方便了他兴风作浪。捏了捏她纤细的腰肢,不由地把唇贴在她的耳后,问道:“这几天没好好吃饭吗,怎么瘦了?”
“靳总,您松一下手,我腿麻了…”
“不松。”
他顿了顿,继续道:“万一我松手你跑了怎么办?”
“…”
“惜儿,你压到我了。”
子惜闻言一惊,想要起身,却又被他按下,动弹不得。
“对不起…”
他笑笑,神色轻佻,“你不问问压到哪儿了吗?”
“…”
她一时之间不知怎么回话,手指揪着他的前襟。近在咫尺的距离,连她脸上的毛细血管都能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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