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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役宫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锦瑟华筝

    她摸摸锦姝的头释然地一笑:“锦姝真是个听话的孩子,就听你三叔的,等紫玉兰花开以后我们再去,好不好?”

    锦姝点头应了,又期待地拉住明净的衣袖:“三叔,我们去看小马车好吗?”

    明净宠溺地点头允了,又装作毫不知情地问:“什么马车让姝儿这么喜欢?我们府里不是马车很多吗?等到天气暖和了三叔一定带你坐车出府去玩!”

    听说坐车出府去玩,锦姝又是期待又是害怕,看着长生象是很赞同,终于下定决心:“好吧,三叔不要骗我!”

    明净面对她纯真无邪的目光,心情渐渐平静下来,轻笑着拉她去看小马车,除了太姨娘推辞累了,她的丫头留下来服侍,一院子的人都跟了出去。

    长生无奈地跟在后面,锦姝到底是一个不懂人事的小孩子。有两个美人在屋里等着,她的三叔怕是急切地想回去吧。

    她猜错了,明净根本没有回去的意思,一直兴趣极高地陪锦姝玩小马车,一会用马车运玩具,一会儿运果子点心,甚至从树下拔了杂草运到另一棵树下,忙得不亦乐乎,仿佛也成了淘气的孩子。

    长生不好走开,索性令丫头搬了杌子坐在一旁看他们一高一矮两个人在院里小跑着,嘻闹着。锦姝已经与普通的小女孩没有任何不同,天真活泼好玩闹,还不时发出轻快的笑声。

    明净那么挺拔的一个人,头发束得整整齐齐,垂下来的就披在脑后,穿着华贵的灰绿色滚边半绣锦袍,一付名门公子的派头,却跟着一个小女孩满院跑,悬在腰间的玉佩叮当作响,还不时哈哈大笑,不但没有让人觉得滑稽,反而看起来很温馨。

    这种场面在前世的公园、游乐场和小区的花园里常常可以看到,但在这个极重长幼尊卑的时代却是极为稀罕的,稀罕到让长生感动。

    夕阳渐渐西沉,桔红色的霞光铺满天,一大一小两个人还是兴致勃勃,丝毫没有收手的意思,第一次见到锦姝如此开心,谁也不忍心打断他们的兴致。

    紫葫轻手轻脚地走过来,行了礼低声说自己的衣物已经安置好了,从今晚开始正式服侍她,长生满意地点点头。

    她虽不比豆黄手脚麻利心思细腻,但却单纯质朴更好相处,哪怕是老夫人的耳目也无妨,处理完陆奶娘的事,长生不觉得自己目前还有什么不能让老夫人知道的事。

    天色渐渐暗了,小锦姝也好象玩累了,长生正欲带她进屋,太姨娘派人传话,催促明净早点回去,还说今天是长生正式入府的日子,大厨房等会就送来酒席,晚上为由她主持为长生接风。

    长生终于松了一口气,明净却被她的样子激起了几分薄怒。她不是嫌自己扰了她的清静吗?那么今天非要吃了酒席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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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7章、屡禁不止

    看到明净径直向东跨院走去,墨儿急了,他整整一个下午都盼着这位三爷赶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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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老夫人送了两名通房过去,他至今还未露面,让老夫人怎么想?弄不好会迁怒自己。

    可是他一直在陪伴大小姐,这也算是正事,谁也无可厚非,自己也不好劝他走,一直等到现在,好不容易太姨娘发话要支他走,谁知他仍然没有离意。

    只得上前硬着头皮问:“爷,可是要同太姨娘作别?”

    明净回过头狠狠地瞪着他:“太姨娘晚上设酒席,爷吃不得吗?”说完大步向东跨院走去,墨儿吓得赶紧退后不敢再多言。

    长生刚吩咐完小维和小妮带锦姝洗脸更衣后过东跨院,又叮咛锦姝遇事莫慌,恰好听到他们主仆俩的对话,见墨儿惶恐,使个眼色示意他勿怕,跟在后面进去就行。

    让他回去是他亲娘的吩咐,如果他都不肯听,别人有什么办法?

    长生欲发不解了,他今晚收通房丫头,听松院不是也要摆酒席吗?他不回去,那两个女人怎么办?人家虽是通房,但也算是始为新妇,他缺席算什么?

    难道他不中意那两个女子?听紫葫说她们俩都是丫头里数得着的妙龄美人,或者他竟是这个时代的极品不愿意有姬妾通房?长生摇摇头,这哪可能呢?

    本想直接进去,又怕太姨娘要教训儿子自己在旁不方便,想了想还是借口整妆先回西跨院,等人家把儿子教训过了再说。

    回到西跨院,紫葫已经把行礼衣物全放置好了,正在仔细地整理长生的床铺帐幔,倒让她心生感慨,这正是自己以前在宫里做的事。

    见长生坐在梳妆台前,紫葫很快铺好被子过来帮她重新解髻梳头:“姑娘的发髻倒是又别致又精神,就是显得老气,要不奴婢帮你重梳个?”

    长生诧异于她还会梳头,心里窃喜的同时摇摇头:“不用太复杂,我自己梳就行了,你站在门口盯着,如果东跨院有人出来就告诉我。”她本不想梳什么头整什么妆,只不过想避开人家母子的冲突而已,当然越省事越好。

    紫葫脆生生地应了出去,长生很快挽好头整好衣衫,只等着紫葫的消息,只要明净出去了她就过去,

    刚穿过来时她最看不得或听不得此类情况。比如老皇帝李渊年过半百却喜纳妙龄女子,不出几年这些女子只有去感业寺出家的份儿,比如,富贵人家的公子少爷十五六岁甚至更小身边就放通房丫头服侍,比如没有生养的姬妾常常被当礼物送人。

    诸如此类比比皆是,她从开始的愤怒和诧异,到无可奈何到视为平常,因为她不可能用一千多年后的观念来要求这个时代的人。

    所以明净至今无妻无妾无通房已是奇迹,老夫人送他两个通房丫头再正常不过,为什么他竟似不能容忍?

    难道他也是穿越人?想来个一生一世一双人?长生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却想起他袖笼里金黄色的迎春花,怕已揉得不成样子吧,又是一个摘花不惜花的人。

    “三爷!三爷!你别急,待奴才去通报一声!你这样闯进去不合适!”是紫葫焦急的声音,难道是明净闯了进来?

    刚站起身来,明净一脚跨了进来,神情热切而复杂地看着她,又转过头冷冷地盯着紫葫:“爷和姑娘有要事相商,你带墨儿去你房里先喝茶,今日之事若敢泄露出去半个字,爷处置你的权力还是有的!”

    紫葫吓得脸色苍白,赶紧应了退下。长生心有不忍,却没有阻止,她是老夫人派来的,是不是耳目很难说,明净警告一下她正好,让她即使以后给主子传话也要掂量掂量。

    长生起身去倒茶,明净却一把拉住她的衣袖:“我不渴,只想找你说几句话。坐下吧,接风宴还有半个时辰才开始,不会误了你的事。”

    长生做出坚持沏茶的样子挣脱他的手,然后把热茶放在他面前:“既然有半个时辰的时间说话,三爷肯定会渴的”。

    然后与他隔着方桌坐下,垂下眼睑小口的啜着茶不再看他,因为他眼里有太多复杂的东西她承受不起,她不想承受。她喜欢这个小小的西跨院,喜欢这里简单平静的生活。

    明净察觉出她的意思,却没有生气,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从宽大的衣袖里掏出一只光秃秃的花枝,苦笑着一抖衣袖,掉出来一些金黄色的小花,是迎春花。

    长生心头泛上一种难言的感觉和感动,放下茶杯蹲下身子去捡地上的一朵一朵的金黄色的花,明净也蹲下来,却抓住她的手,神色复杂的看着她。长生轻轻颤了一下,想抽出手却忍住了。

    天黑的很快,刚屋里还亮着,这会已经暗沉沉的,两人蹲在地上,明净抓住长生的双手,有说不出的暖昧。

    长生腿蹲得难受,又想起紫葫和墨儿还在厢房里等着,忽然抽出手起身:“天黑得真快,我去点蜡烛!”

    明净一句话也不说,依然蹲在地上,借着暮色把地上抖落的迎春花一朵一朵捡起来全放到桌上,长生已经点亮了蜡烛端过来,烛影绰绰中,两人又隔着桌子坐下。

    他的两个通房丫头还在听松院里等着,他却坐在这里不走,椒香全然陌生还好说,豆黄如果得知他一下午都在锦姝院,心里指不住怎么猜想。长生急盼着他走,却不能劝他不能撵他更不能留他,只好沉默不语。

    “我今天心情不好,打马去城外转,却在向阳的山坡上发现迎春花已经开了,心情顿时好转,就折了开得最好的一枝想拿回来给你看,告诉你春天已经来了。过来才知道,锦姝院里的玉兰花也快开了,你已经知道春天来了,倒是我多此一举,还把这枝花揉得不成样子。”

    长生起身找了一本书,把桌上的花全部拨到书页里:“夹在这里,它就会变成干花,我一打开书就会看到它,就会想起它曾经盛开想要告诉世人春天来了,而你曾经折下它想要告诉我春天来了。”

    明净眼里一亮,有些动容地看着长生:“长生,我……”

    长生抬起头,平静地看着他,不让他说下去。“三爷,说说陆奶娘的事吧,我急着知道……”

    “叫我明净!”

    长生略一迟疑点点头:“嗯,好,没人的时候我就这么叫。明净,那天晚上,陆奶娘到底是怎么回事?从昨晚我就想问却没有机会。”心里暗暗地期盼着他不要说出什么让她难堪的话,以便以后坦然相处。

    明净的话被生生打断,有些气闷,却不得不顺着她的话,因为陆奶娘的事真的很重要,必须提前商量好。就先按下心思,一五一十地讲了那天发生的所有细节,包括陆奶娘的每一句话。

    又懊恼地说:“那天是我大意了,竟让这个老虔婆轻易死了。我总觉得她在刻意隐瞒什么,似乎还另有真相,可她的话里却听不出什么问题。想起来,最值得她保护的人就是白姨娘了,难道她想替白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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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瞒着什么?明天我就给大哥写信,看他不能从白梅身上查出什么。”

    长生想起墨儿说明净肯看在林心怡的面上给陆奶娘一口薄棺妥善安葬,心里还是很赞同他的处事风格。点点头说:“昨晚听墨儿说了,我也感觉是这样。她已经死了也就算了,若真想查出什么,还是要从白梅身上着手。这件事既然一直瞒着府里,真相未察明之前还是要做些准备,不要让府里察觉什么。”

    明净赞许地说:“长生,你果真细心,我明白了,将军府有些家奴和府里的奴才有这样那样的关系,难免偶有联系,若无意中提及,两边情况不对路,难免有人起疑心,若提前做了手脚,真相就更难查了。我明天就去信,大哥会妥当安排的。”

    他第一次直呼长生的名字,长生却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仿佛两人已相处多年,互称名字再正常不过。“信还是派可靠的人专程送去,而且不能惊动府里其他人,要暗地里直接交给将军。”

    明净点点头,看向长生的眼神更加明亮:“长生,你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子,你才正式进府一天锦姝就开朗多了,陆奶娘的真实面目也幸亏有你发现,要不然还不知锦姝变成什么。我……”

    长生忽然站了起来,走到一角的书桌房,取出一个纸笺,走过来已满脸笑意,似乎她不曾又突然打断明净的话:“这是我给锦姝列的授课计划,你看看吧!”

    明净苦笑一声接过纸笺,先是匆匆看着,渐渐目露惊讶:“你真了不起,这个计划真的很好很实用。”

    长生松了一口气,可是明净的话锋很快转过:“可我想说的是,我根本不想要什么妾室通房!我小时侯经历一件事差点死去,从那以后爹答应过我,许我娶自己喜欢的人,我如果真能找到自己的喜欢的人,一定不会再有什么妾室通房,我一生只对她一个人好。长生,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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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8章、与我无关

    这一次他一口气把话说了出来,根本不给长生打断的机会,然后有些激动和赦然地看着她。

    长生依然端着茶杯,烛光下眼睛亮亮的,神情却无多大变化,心里只有感动却不曾激动,甚至还有一丝丝的恼怒。

    锦姝院偏安一隅,西跨院更是静中之静,借着谢府的庇护,不用操心衣食住行生活琐事,更没有什么迎来送往勾心斗角,她喜欢这里的生活,却不等于她想和谢家的人有更多的瓜葛。

    他想不想要妾室通房,与她一个小小的教养姑姑有什么关系?他自己都无法反抗的事,她又能有什么方法?

    而且他有什么资格说喜欢她?只是一时的好感,还是一生一世的两心相许?她已经二十岁,等到秋天就满二十一了,标准的大龄剩女,她不需要少男少女情窦初开式的爱慕,她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他能给她吗?

    抛开喜不喜欢,两人身份悬殊如此之大,他有资格婚事自主吗?她有资格嫁给他吗?除了做妾,由最初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变成小三。

    她绝不愿意,所以她不想听他说“喜欢”二字。

    长生压下心头纷乱,故意忽略这个问题,一付毫不上心随意应付的样子说:“你确实与众不同,连两个美貌的通房丫头也不想要,不过老夫人是长辈,操心这么一大家子,做事自有她的顾虑。”

    明净看着长生,烛光下她的容颜依然年轻娇嫩,柔和的目光中透着聪慧,有一种历经沧桑后的淡定,忽然很想向她敞开心扉。

    “是,她有顾虑!怕人说她苛待妾室和庶子,凡家里来了人,必要让姨娘穿金戴银地前去端茶倒水,等拿捏够了才让她坐下,然后听人家夸自己贤良,她若真贤良,为干什么不平了我娘的奴籍,让她做地位高些的贵妾?”

    明净越说越激动,脸涨得通红,神情无奈而激愤。

    长生深深地同情他,任何人天天看着自己的生身母亲做别人的奴才,日日地伏低做小,都会受不了的,他已经忍太久了,别看平时嘻闹无状,心里定是极为难受的。

    可她实在不想掺合到大户人家的事非之中,欲待沉默不语,又觉得有些过份,嘴上说把明净当朋友,他有烦心事就想把他推开,帮不上忙也就罢了,总不能连一句安慰的话也没有。

    “我理解你的心情,姨娘人很好,就是不好也是你亲娘,你想为她争一席之地也是做儿子的本份,可我也知道大家族自有大家族的规矩,不是事事都能遂心,以后再慢慢找机会吧,我想姨娘不会怪你的。”

    “可我不能释然!”明净十分的自责,满是惆怅和不甘。

    长生忽然想起来刚在东跨院里,太姨娘说到改称呼一事时,略提了下谢府那些让人琢磨不透的事情。

    她听墨儿含含糊糊说过,大唐开国之后,谢家因助过李唐王室夺取天下有功,被赐下世袭郡伯之位,第一任郡伯谢无涯,也就是明澈和明净的生父,他已逝四年,却至今还没有三个儿子中选下当家人,也就是承袭郡伯爵位之人,所以早该改过来的称呼直到现在才正式改口。

    长生清楚地记得在宫里听说过,皇上驾崩后,因为国不可一日无君,太子须一日之内袭位,王府世子三日之内袭位,公侯伯三月之内袭位。谢家郡伯之位早该由嫡子明清袭位,他未袭位不说,至今连世子也不是,这到底是为什么?墨儿不肯告诉她,难道其中有什么深意?

    她看着明净激愤伤神的样子,试探着说:“可是有什么事没有让老夫人遂心,所以才故意拖着,想用此事来控制你?”

    明净的目光渐渐阴沉起来,看了看长生欲待张口,却迟疑了,长生心知事情没那么简单,她并不想知道太多的内幕,就岔开话题,调皮地眨眨眼:“哎,明净,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大还未娶妻纳妾,连下聘都没有,别人象你这个年龄都儿女成群了呀?”

    明净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长生,咳了一声说:“只是因为一段往事。我十三岁那年,爹的一位好友为父过寿,爹带我同去,那家人特意让我们年龄差不多大的五六个半大孩子一起玩耍,因一件小事起了争执,个子的那个最高的骂我是丫头生的贱种,其他人也跟着起哄,我气得发疯扑过去就要打他,却被他和别人推进池塘,那是大冬天,差点要了我命。救上来之后,我大病一场,恨极了爹,恨他让我娘做了低贱的通房丫头,恨他给了我庶子的身份,恨他让我因此受人侮辱。整整一个多月,无论谁劝,我都不肯和他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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