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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渊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莫辞

    看着闻笙的笑容,他才觉得闻笙一点都没变「八岁的事当然都还记得。」

    「我也是一直都记得……」闻笙呢喃似地说着。

    「你有说什麽吗?」看见闻笙开口,但听不清说些什麽。

    「没甚麽,你还记得你小时候想当乐师吗?」

    常思归停顿了一下,有几分无奈「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我爹不准。」

    「你爹说得未必对,你的x" />子不适合行商,你心太软了。」

    常思归苦笑了一下「我那是愚笨……不像闻笙厉害虽然经营花楼,但已经是数一数二的规模了。」

    「那……并非我主业。」别开眼,闻笙不知道为什麽要说这个。

    「闻笙还有经营别的?」常思归这倒没听闻笙说过。

    「只是些小生意而已。」但并不想让常思归认为他只靠花楼为生,花楼的目的只是让消息流通而已,而其他生意,闻笙不能解释太多,只能这样说。

    「那也很厉害了。」

    闲聊了几句,常思归想着闻笙今年二十有六,但还没听说娶亲过,便问道「闻笙你可有喜欢的姑娘?」

    「我还没仔细想过。」微皱着眉,他是真没想过。

    「可喜欢你的姑娘应该很多吧!」闻笙长相清俊,光是面容就很吸引姑娘了。

    闻笙反问「那你呢?有喜欢的人吗?」

    常思归有些犹豫但最後点了点头。

    挑起眉头,闻笙有些不快「怎样的人?」

    听闻笙问着,常思归却不知道怎麽回答,俞凤给他的印象向来都是捉 />不清的,有时邪魅、有时温柔,若即若离地掌握不住「我不知道怎麽形容他,是个很特殊的人。」

    「哪家的姑娘?」

    话讲到了重点,常思归吱吱呜呜不知如何解释,红着脸胡乱找了个藉口搪塞过去。

    湖边凉风卷起湖面乱了波纹,灰暗的,可眼眸里的心疼却表露得明显。

    低头看了看手上的南胡,木头染上了血迹恐怕是不好清理了,常思归叹了一口气。

    「和楼上的人相识?」

    常思归点头。

    闻笙心里有不好预感,他知道俞凤那些事,只怕那人居心不良「怎麽认识的?他可曾见到你面容?」

    常思归没有想得多点了点头,闻笙想问的他便回答他「在当铺里认识的,当时他在找一只发簪。」他眼神黯了黯,接着说「我替他寻来发簪,他带我吃了顿饭之後便熟识了起来。」

    闻笙和俞凤认识已久,些什麽才好。

    闻笙的话带给他的冲击太大了,尽管知道俞凤心里喜欢的是女子,但他却没办法轻易斩断和俞凤之间的联系。

    他第一次喜欢人,他x" />子固执地不知道如何放弃。

    他也想过他的喜欢对俞凤来说头疼的很,但他还是想远远看着俞凤。

    常思归脸上表情多变,久久没有回应他,闻笙心里猜测另一种可能「莫非你喜欢的人是他?」

    常思归一抖,怀里的南胡便吭地一声砸在地板上。

    常思归的反应让闻笙心里一沉「喜欢上那个人,不会有什麽好事的。」

    「闻笙,你认识俞凤吗?」手轻轻拉着闻笙的袖子,这般的动作是小时候常思归觉得不安时,便会如此抓着闻笙的袖子「我……确实喜欢他,你会不齿我的举动吗?」

    「不会……只是,你别喜欢俞凤,我和俞凤认识,知道他许多事。」闻笙只觉常思归担心得好笑,早在许久,他就喜欢上这个从小黏在他身边的常思归,本以为深埋於心,淡然看着常思归娶妻生子,却不料他喜欢上了俞凤。

    闻笙只觉得可笑至极。

    他喜欢常思归、常思归喜欢俞凤,而俞凤恋上的是已为人妇的魏予凰,多麽可笑…

    「俞凤……是不是有喜欢的女子?」

    「你想知道?」但他并不打算一下子全告诉常思归,只怕常思归片刻无法接受。

    常思归犹豫了一下,温暖的手掌慢慢贴上他眼前,常思归闭上双眼,有些愣住。

    睫毛轻轻刷过闻笙的手掌,令他顿了一下「今日你便好好休息,别想太多,改日你若想听,我便一句句告诉你。」

    「谢谢你。」

    撤离手掌,闻笙转过身,袖子仍被常思归抓在手里「怎麽?」

    「我是该回去了。」

    「你今日刚好来,明日晨早练练曲子,省得多跑一趟。」

    这一月馀的时间,他日日找闻笙练曲子,曲谱上的曲子已经练到末首了,可想到搜来曲谱的是俞凤,一想起俞凤心里便有些苦涩,只是没表现在脸上,不想给闻笙担心,初始想着若曲谱练完,本想给俞凤听听,但现在他却有些茫然了。

    松开闻笙的袖子,朝他点了点头「好……曲谱上的曲子也是快练完了。」

    「恩。」转身离开关上了门,闻笙决定找时间和俞凤谈谈。

    吹熄了蜡烛,常思归宽衣躺在床上,手上伤口隐隐作疼,那把南胡上的血迹怕是难以清理了……

    他脑袋里想了许多事,最後混混沌沌地才睡了过去。

    翌日晨早,习惯早起了,常思归摺叠好被子,换上青衫打了水清理一番,才j" />神了一点,只是眼下带着疲惫的色彩,脸色有些苍白,也许是遗传了娘的体质,常思归体质说不上好,但也并不是大病小病连连,只是冬日时容易邪火入侵咳嗽起来。

    闻笙依旧冷冷淡淡地,只有看到常思归时,那抹冷漠才会消融些,但依旧不多话。

    庭院里摆好琴了,断弦的南胡自然是不能用了,闻笙另外备了把南胡。

    石桌上另外摆着两分热腾腾的小笼包。

    「吃点再练琴。」

    坐在闻笙对面,慢慢吃起了小笼包,常思归并不怎麽饿,没什麽食欲,嘴里吃着食物,他强打起笑容,却不知那抹笑容逞强得可以,吃完东西後便捧着南胡拉奏了起来。

    骗不过自己强装的镇静,一连错了七八个音,常思归苦笑了一下,将南胡搁置在旁「对不起……一直分神。」

    手掌压住琴弦停下声音「别练了,看你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你想问些什麽,我都会告诉你。」

    常思归忍不住问道「我想问问俞凤的事。」

    「你就那麽喜欢俞凤吗?」老实说,闻笙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像是捧在手心呵护着的对象,一下子被人抢走似的。

    常思归停顿了一下「……我弄不清楚这到底是喜欢还是迷恋,明明对那个人一点也不了解……」

    「我知道的我会和你说,可俞凤的事你知道多少?」

    「我只知道他是北方了什麽,他就记得不大清楚了,浑浑噩噩地回到常宅,他有些逃避地用睡眠来打断一连串的打击。

    直到半夜醒来,他才下定决心。

    他不愿、也不想就此划下句点,只盼能再和俞凤坐下来好好谈谈。

    只是,连着几日下来都没见着俞凤,他心里慌张得不得了。

    终於见到了俞凤,却是一副冰冰冷冷的模样,他心里一紧,有些错愕,随之俞凤便从身旁擦身而过,他又失望又难过,百感交集。

    停留在原地,不知所措。

    於是嫉妒起了那位被俞凤小心呵护、爱恋至深的魏予凰。

    这让他觉得自己格外的丑陋──

    他遮住眼,眼角划过一滴泪。

    连着几日,他走尽一条花街各个青楼,最後终於见到朝思暮想的那人。

    眼睛有些酸涩,常思归迈步向前,抓着俞凤的衣袖,有些着急地唤道「俞凤──」

    「有什麽事?」俞凤不知道怎麽面对常思归,不知道用什麽态度对待常思归,他心里其实是复杂的,知道常思归三番两次寻着自己,尽管犹豫,终究还是现身在常思归面前。

    「我还是想和你谈谈。」

    「谈什麽?」

    平淡的语气,在常思归听来是多麽冷漠,常思归捏了捏手心「能不能还像以前一样?」

    「不能,你明知道──」先前俞凤被闻笙冷讽了几句,知道常思归明白了他喜欢的另有他人,接近他是别有目的,可偏偏这人执意找他,既不气恼又不伤心,俞凤一时间也不知他来意如何。

    常思归眼神黯了下来,他当然知道俞凤的意思,随即又强撑起笑容「如果不愿,等等可以和我去个地方吗?……当作你之前应予我的要求。」

    指甲陷入掌心,他等待着俞凤的回答。

    这是他最後一次赌──

    作家的话:

    情感部分不知看倌有没有觉得转折得太大

    如有任何指教评论请热烈点出!!

    区区在下仍在接受磨练当中

    期待能写出轰轰烈烈的後妈文(被常思归巴)

    平坑後,希望能写各式各样的文章啊=口=!!-




21-30
    ☆、临渊21

    「可以,去哪里?」别开眼,俞凤不想让那抹笑容影响自己,语气不自觉缓了下来,应予了常思归,就连他也愈发搞不清,究竟影响他的是那酷似魏予凰的笑容,还是那逞强有些忧郁的常思归。

    「竹林小屋,上回本来打算邀你去的,那儿静,拉奏南胡饮酒聊「少爷在朋友家住宿,明日才回。」

    「什麽朋友?最近常思归有在做什麽吗?」常南青印象里头,常思归是不擅交际,哪里来的朋友?

    管事心里有些忐忑还是坦言「是姓俞的公子哥,少爷前阵子常与这位俞公子出游,有时夜宿他处,而少爷最近常流连花街,但身边并未带小厮,所以小的也不清楚公子去花街做什麽。」

    「管事,真是如此?」常南青挑起眉头。

    「是的。」

    「罢了,果然是玩物丧志。」常南青冷着脸,看了看身旁的青年,才缓了缓脸色说道「大少爷不在便算了,这是二少爷,以後大家便这麽唤吧!」

    众人虽心有疑问,但嘴里还是恭敬地换了声「是!二少爷好。」

    常宅里风起云涌,可常思归却一无所知。

    常南青此次跑镖除了运送货物之外,另外便是将打小在外的庶子接回常宅认祖归宗,在常思归出生後得知其子身体病弱,不适合习武,妻子又禁不起第二次生产,岳父那又不希望他娶妾让女儿受气,本来常南青娶她便是因其家业丰厚,有助常家生意,在这方面牵制下常南青不好纳妾。

    当时他便暗暗在外找个女人生健康儿子,并命名常思颖将将其子安置在北方,供其念书习武,而常思颖也不负常南青所望,聪颖过人、处事圆滑、拳脚功夫不错,相互比较之下,常南青便觉得常思归不思进取、一无是处。

    心里便打算将家业继承给常思颖。

    翌日,俞凤唤醒常思归端来早膳,两人用完俞凤便带常思归回去,提起内力使出轻功轻飘飘地便将人带到城门前,途中有意无意地将常思归头摁进自己a" />口不让他认路,常思归也没想得多,鼻间窜入俞凤的味道。

    慢慢走回常宅,常思归才知常南青昨日归来,有些无奈有些紧张跟着人带到了常南青书房里。

    常南青先是训斥常思归流连花街、不务正业,後来才道常思颖的身份,并坦言镖局将继承给常思颖,父子俩并再无多馀的话语。

    常思归不在意继承的问题,他知道自己个x" />木讷、身体病弱,不适合行商经营镖局,继承给二弟许是正确的。

    但他仍有些失望,想着原来常南青早已打算好了,而最後告诉他的只是定论之事。让他介意的是二弟年龄跟他差不到两岁,也就是说当他娘产下自己身体病弱之後,他爹便开始和其他女人有肌肤之亲。

    这让常思归有些抵触,虽然娶妻纳妾传宗接代是正常不过的事情,但常思归没办法接受,他一直以为爹是锺情於娘所以才不纳妾,打小便决定日後娶亲,只锺爱一人而不纳妾,现下想想,爹的榜样已然有些讽刺。

    他仍是当铺的掌柜,管管帐、清点典当品,每月新月到怡春楼奏乐,俞凤不再疏离他,两人偶时出城门走走。

    有时会回到竹屋里拉奏南胡给俞凤听,有时会南将产业继承给他。

    於是,他对常思归起了兴趣,本想探究常思归对常南青是否会不满如何的,但一见到了常思归温和的笑脸时,才觉得他的大哥,似乎没有那些城府心计。

    没有不满、没有怨恨地接受常南青的安排,常思归就只是静静地做着自己的事。

    暗地观察了常思归半月多,常思颖决定和常思归长谈一番,又或者是短暂而不愉快的对谈,他还 />不清常思归的脾x" />,不知道他的大哥是否如他所想一般温润如玉,只是不擅交际。

    「大哥何必言谢,倒是我……」常思颖皱着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麽了?」

    常思颖犹豫几番才说「大哥不会担心继承的问题吗?」

    常思归没想得多,坦言说「爹觉得你适合继承,你便好好做,我对这些并不是那麽上手甚至有些笨拙。」

    常思颖不知道常思归心里想些什麽,本以为冒昧询问会惹来常思归不快,却未想得到常思归一脸坦然,他虽然处事圆滑,但仍忍不住问「大哥不觉得爹这样对你不公平吗?」

    「不会。」自己连传宗接代的基本都做不到了,一心悬挂在俞凤身上,何况去谈论继承不继承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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