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节操何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炒肉
“…你剛進學校就說這種話合適嗎?”
“啵!”
“啊!路遠你這個不要臉的!”
“姐姐要是不高興可以親回來。”
“你……”
廠公且慢(一)
“娘娘,您瘦了。”
對面的男人深情地凝視著夏如嫣,目光中隱含著不忍與淡淡的痛楚,他伸出手似乎想要觸碰她的臉龐,卻在伸到半途時又放了下去。
“娘娘…就算是為了我,也請顧惜身體……”
夏如嫣茫然地看著面前的男人,不知道他究竟在說些什么,但從他的衣著和對自己的稱呼來看,她這次穿的角色必定是后宮中的妃嬪,而這個男人應是個文官,只是不知他為何會站在自己面前,又為何會對她說出這樣的話。
那男人又說了兩句話,見夏如嫣沒開口,終是深深嘆了口氣道:“我知娘娘心意,我心中又何嘗不是和娘娘一樣…只是造化弄人,娘娘與我終究……總之下次娘娘萬不可在宮中這樣了,若被人發現您我二人在此相會是要出大麻煩的。”
他借著昏暗的天色又深深看了夏如嫣一眼,沖她一弓腰道:“臣這就告退,以后還請娘娘保重身體。”
他說完便轉身快步走了,清瘦的背影隱沒在茂盛的花木中,夏如嫣這才松了口氣,正想找個地方接收劇情,忽見另一邊走過來三個人,為首那人身形挺拔,深藍色飛魚服被腰帶緊緊束起,勾勒出完美的寬肩窄腰。
夏如嫣恰好就在路中央,此時避無可避,只得硬著頭皮不動,待那三人走近后,為首那人朝她微一彎腰行了個禮,后面兩人倒是齊齊單膝跪地,喊了聲:“見過太后娘娘。”
夏如嫣被這句太后娘娘給嚇得一哆嗦,愕然地看著面前幾人,難道她這次穿了個老太婆?
為首那人直起腰背,露出俊美無儔的臉,他容色冷峻,一雙狹長的眸子黑沉如深潭,不閃不避地盯著夏如嫣道:“娘娘何故獨自在此?伺候您的宮人呢?”
他雖然口里喊著娘娘,但對夏如嫣卻沒有多少恭敬之意,且氣勢實在迫人,夏如嫣不禁后退一步,緊張地道:“我、我讓他們去幫我拿點東西……”
“再如何也不能獨留娘娘一人在此,娘娘萬金之軀,若是受了沖撞怎好?”
他聲音清冷,在這天色將暗之時讓夏如嫣聽了有些發怵,她正想說沒什么,就聽他又道:“既如此臣便在此保護娘娘,等宮人回來后再離去。”
他說著就站到夏如嫣旁邊不再言語,后面兩個人也跟著照做,夏如嫣緊張地搓了搓手心的冷汗,干笑道:“沒關系,你們去忙吧,我在這等一會兒不礙事的…”
“娘娘太過仁厚了。”那人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他身材高大,足足比夏如嫣高出一個半頭,此時她只站在他身邊就覺得自己已經被他的影子整個徽肿。蟹n難以形容的壓迫感。
夏如嫣僵硬著站在他身旁,幸好這時她身邊的宮人從開頭那個男人離開的方向走了過來,看到她旁邊的人時俱都露出震驚的神色,領頭那名姑姑忙沖夏如嫣施了一禮道:“娘娘,是奴婢來遲了。”
然后她又對夏如嫣身旁的男人也行了一禮,口中喊道:“見過廠公大人。”
夏如嫣這才知道這個男人的身份,便聽他冷冷地道:“你們是怎么伺候娘娘的?竟留她一人在此,回去后自去領罰,以后斷不可再犯這樣的錯。”
幾名宮人都打了個激靈,連聲應是,那男人才轉身對夏如嫣道:“那臣就告退了,天色不早,還請娘娘早些回去歇息。”
他說完便領著人走了,夏如嫣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的背影,心里是一萬個臥槽,這人是太監頭子吧?怎么還管到她一個太后身邊的人受不受罰來了?難道這個世界是宦官當道?
看他走遠后那些宮人明顯松了口氣,為首的姑姑快步走上來攙扶住夏如嫣,低聲道:“娘娘,這樣做太危險了,方才若是被傅大人撞見…”
她忽然噤了聲,左右張望了幾眼道:“娘娘,咱們先回慈寧殿吧?”
夏如嫣現在什么情況都不清楚,只點點頭,故作高冷地由人扶著上了步輦,等回到原主所住的宮殿,她借口自己想歇息一會兒,令所有人不得打擾,這才有了機會接收劇情。
原主叫做葉如嫣,她父親是忠勇將軍,在其母生下她以后,她父親在戰場因受傷壞了根本,因此葉如嫣便成了忠勇將軍唯一的子嗣。
而忠勇將軍又是他們家的獨子,在他戰死沙場之后,他的妻子也因過于悲痛身體日漸虛弱,沒多久就撒手人寰,再加上上頭的老一輩早就過世,偌大的將軍府竟只剩下了葉如嫣一個主子。
葉如嫣是一名柔弱的女子,她并沒有繼承父親的驍勇,而是被其母養育成了一個纖弱的大家閨秀,加上她性格有些內向,父母雙亡后便完全失了主心骨。
大梁國的兵權是世襲制,忠勇將軍死后他的兵權就應由唯一的女兒葉如嫣繼承,但葉如嫣對這些根本一竅不通,拿著燙手的兵符竟不知該如何是好,恰在此時元慶帝一道圣旨下來,直接封了她做皇后。
這道圣旨對原主來說無異于是個晴天霹靂,葉如嫣自小就與侍郎家的長子秦松平兩情相悅,原本兩家都快議親了,忠勇將軍卻突然戰死,婚事便被壓了下來,可沒想到這一壓竟被元慶帝橫插一腳,要知道元慶帝可是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而且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就算是做皇后,對原主來說也是個噩耗。
但皇命不可違,葉如嫣又是個沒什么主見的女孩兒,她只得和秦松平分開,進宮做了高高在上的皇后。
元慶帝這招自然是為了葉如嫣手中的兵權,但原主嫁進宮之后他倒是對原主呵護有加,只是他身體虛弱,原主嫁進去三年都未能圓房,自然也就沒有機會懷上龍子。
但對于葉如嫣來說反而是件好事,她心里只有秦松平一人,元慶帝不碰她簡直是求之不得,且元慶帝待她極好,可以說把她當做閨女一樣看待,所以原主在宮中過得倒并不艱難。
且元慶帝不算重色,后宮人數少得可憐,還都是些半老徐娘,有皇帝護著也沒人找原主的茬,葉如嫣就在后宮里平平靜靜過了三年,直到元慶帝駕崩。
厂公且慢(二)
元庆帝只有一个儿子,叫赵恒,原主进宫的时候赵恒才十岁,彼时原主也不过十六岁,赵恒的母亲地位低下,只是一名普通宫女,当初也不知怎么就被元庆帝临幸了,且一次就怀上龙子。
只是她命不好,在赵恒五岁的时候染病去世,且因为她是孤儿,赵恒连母族都没有,好在他是唯一的皇子,元庆帝非常看重,从小细心教养,在叶如嫣进宫后又常让他们培养感情,因此赵恒与原主的感情非常好。
元庆帝驾崩,太子继位,尊号昌平,赵恒继位后原主便成了太后,而其他屈指可数的几位妃子都安分呆在自己的住所,很少出来走动。
元庆帝一死,叶如嫣本来还没什么,但有一次宫宴上她无意见到昔日的恋人秦松平,一颗沉寂许久的心又再度开始跳动起来。
她心里至始至终都只有秦松平一个,这些尘封已久的感情在得知秦松平几年来都未娶妻时到达了临界点,她想法子出宫一趟,与秦松平见了面,两个人互诉衷肠后知道对方这么多年都一直没忘记自己,更是悲喜交加,喜的是心爱的人还爱自己,悲的是两个人终究不可能在一起。
但感情是很难控制的,从此原主就时不时偷偷和秦松平见面,刚才夏如嫣穿过来的时候就正好是秦松平和原主第三次会面,两个人的心理都很矛盾,既舍不得对方,同时又告诉自己这样有违纲常。
越得不到就越想要,原主不仅没有收敛,反而千方百计与秦松平见面,而秦松平虽然嘴上常劝原主,但原主只要找他,他都不会拒绝,两个人就这样私底下偷偷摸摸幽会,但始终没有越雷池一步。
原本叶如嫣想着就这样好了,即使不能真正在一起,但只要能时不时见上一面,和秦松平说上几句话,于她而言也是知足的。
只是纸终究包不住火,她在一次和秦松平见面时被赵恒撞了个正着,赵恒大为震怒,当即便把秦松平下了大牢,还对原主下了禁足令,将她身旁伺候的宫人全部斩首,并替换上新的人手。
原主惊慌失措,又担心秦松平的安危,每日都传信求见赵恒,但赵恒始终不见她,直到半个月后,赵恒突然派来一个年长的宫女为原主验身,原主倍感屈辱自然不从,那宫女只对原主说了一句话,
“娘娘若还想见陛下,那就让奴婢为您验身。”
叶如嫣自然是想见赵恒的,最后只得忍着屈辱让宫女验了身,那宫女回去复命没多久,赵恒便来到慈宁殿,告诉原主秦松平已将所有罪责都一个人担了,这件事他可以不再追究,但秦松平必须死。
原主跪在地上哀求赵恒饶秦松平一命,可他只是将她扶起来,像以前那样温柔地握住她的手,轻声道:“母后莫要再耗费朕对您的耐心了,朕不愿伤害您,所以秦松平不得不死。”
他说完便离开了慈宁殿,当晚原主解除了禁足,又过了几日她才收到秦松平的死讯,原主当即吐出一口鲜血,随后在自己的寝宫自缚身亡。
夏如嫣睁开眼怅然若失地看着床顶,原主和秦松平相爱却不能在一起,明明他们没有做错什么,却都成为了皇权的牺牲品,赵恒对原主倒是好,但再好也不可能容忍太后与臣子通奸,他杀了秦松平,没想到原主也会追随秦松平而去吧…
她坐起身,目光复杂地看着室内华贵大气的陈设,这样一张美丽的牢笼,囚禁住了原主,最后还染上了她的鲜血,叶如嫣身为忠勇将军唯一的后人,她不应该得到如此的对待,她应该和心爱的人成亲生子,应该过得幸福又安稳。
若元庆帝想要兵权,跟原主好好商量,她相信以原主柔弱的性子一定会交出兵符,但他没有,他直接一道圣旨就将原主关进了皇城,即使原主没受什么委屈,但终究只是只笼中的金丝雀。
而秦松平,那样深情的一个人,最后也为了保护原主而送命,或许是受叶如嫣残留的意识影响,夏如嫣一想起秦松平就忍不住鼻子发酸,她吸了吸鼻子,哑着喉咙开口道:“系统,这次的任务是什么?”
“主人,这次的主线任务是远离秦松平,让他能好好活下去,奖励积分2000,奖励物品速效生长丸一颗。”
这个任务有些微妙,看起来简单,其实还凭运气,因为原主已经和秦松平幽会过三次了,她定然是不会再去见秦松平,只是前头已经发生的三次…就要祈祷千万别被赵恒发现了。
夏如嫣当天晚上倒是睡了个好觉,第二天早上她想赖床,却听到赵恒来了,吓得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手忙脚乱地让宫女伺候自己梳洗穿衣。
待她收拾妥帖出去的时候,赵恒已经坐着等了一会儿了,而在他下首坐着的居然是昨日夏如嫣见过的那个人,她从原主的记忆里已经清楚了解对方的身份,东厂提督傅长卿!
见到傅长卿这个人夏如嫣就禁不住打了个哆嗦,原主对此人相当畏惧,皆因有一次她与赵恒用膳时遭遇刺客,傅长卿在第一时间赶到,直接将刺客就地行刑,当时血流了一地,原主一个养在深闺的弱女子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回去后连续做了半个月的噩梦,人都瘦了一大圈。
从此之后原主就很畏惧傅长卿了,怪不得昨日傅长卿只是站在她身旁,夏如嫣都觉得有种压迫感,唔,当然这人的气势确实也非同一般…
见她出来,傅长卿立刻站起身朝她行了个礼,还是那样,看起来礼数周全却并无恭敬之意,今日的他依旧身着深蓝色飞鱼服,宽肩窄腰长腿,虽是个太监却有玉树之姿,且周身带着股凌厉的气息,只是静静站在那里就让人无法忽视,夏如嫣想起昨日差点就被他发现自己和秦松平见面,当下颇有几分心虚,干笑道:“都督也来了。”
她说完傅长卿并未接话,夏如嫣觉得有点尴尬,又问了一句:“你们吃过了吗?”
这么接地气的话问出来她就觉得有点后悔,没想到赵恒倒是很赏脸地说:“朕过来前只用了碗粥,不知母后愿不愿意留朕再用些早膳?”
皇帝开口当然不能拒绝,夏如嫣忙让宫人传膳,然后礼貌性地对傅长卿说:“都督要不要也用点?”
她以为傅长卿会拒绝,没想到他居然一口答应下来:“那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夏如嫣:“…………”
厂公且慢(三)
三人坐在一起用早膳,夏如嫣是浑身都不自在,一个是曾经间接逼死原主的赵恒,一个是在原主心中有如恶鬼的傅长卿,她眼观鼻鼻观心埋头吃饭,只盼能快点吃完把这两尊神送走。
“母后今日气色不错,想来昨夜定然睡得很好。”
赵恒突然开口,十四岁的少年目光还很清澈,对夏如嫣说话的语气十分亲昵,他五官端正清秀,在龙袍的衬托下显得比实际年龄略微成熟几分,倒有点小大人的模样了。
夏如嫣用帕子按了按唇角,微笑道:“是的,本宫昨日睡得还算不错。”
她话音刚落,冷不丁傅长卿的声音响了起来:“太后娘娘,不知昨晚那些宫人可有自行去领罚?”
夏如嫣一惊,实在是没想到他居然会主动提起这茬,当即无措地往周围扫了眼,发现昨晚那几名宫人的确不见踪影,这时赵恒不解地问:“都督此言何意?”
夏如嫣心头一紧,就听傅长卿放下手中的筷子,状似无意地道:“回陛下,昨日臣在永康左门附近见到太后娘娘独自一人,旁侧竟无宫人服侍,臣陪娘娘等了片刻,那些宫人才匆忙赶来。”
他说到这儿若有似无地扫了夏如嫣一眼,只是一眼就已令她手心出了冷汗,傅长卿接着道:“因此臣便让那些宫人送娘娘回宫后自去领罚。”
他的行为明显是越矩了,但赵恒似乎并未感到不妥,反倒拧紧眉头不悦地道:“母后也太过宽厚了,竟被怠慢至如此?将那些人都送去辛者库吧,再重新送一批机灵懂事的过来。”
夏如嫣心里一个咯噔,忙道:“昨日是我想一个人走走,才让他们退下,陛下就饶他们这一回吧。”
“哦?昨日娘娘不是与臣说让宫人们去取东西吗?难道是臣记错了?”
傅长卿用帕子慢条斯理地按了按唇角,再将帕子收回袖中,脸上没什么表情,那双冷沉的眸子却让夏如嫣的心跳又加快了几分。
“应、应当是都督记错了…”夏如嫣僵硬地笑道,“且他们今日已经去领罚了,此事就到此为止吧…”
傅长卿淡淡看了她一眼,开口道:“既然娘娘都这样说了,那便再给他们一个机会吧。”
他如此说话竟是直接越过赵恒做了决定,然而赵恒依旧没有什么反应,只赞同的点点头附和道:“那就这样吧,母后以后万不可如此,身旁需得随时有人伺候才行。”
夏如嫣此时后背已经全是冷汗,见总算揭过这茬忙不迭地连声应是,还往赵恒碗里夹了个水晶虾饺,催促他赶快趁热吃。
傅长卿也不再说话,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夏如嫣的错觉,她总觉得这人的目光若有似无地在她身上打转,一顿饭吃完,她的里衣竟然湿了一小片,待赵恒与傅长卿离去,她才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疲惫地道:“备水,本宫要沐浴。”
泡进温热的水里,夏如嫣总算放松下来,却不由自主有些后怕,刚才她真怕傅长卿说些什么不该说的话引起赵恒怀疑,若是赵恒起了疑心去查,难保不会查到秦松平身上,到时候她的任务可就玩完了。
忽而夏如嫣又想起方才傅长卿对赵恒也说不上多恭敬的态度,是了,从原主的记忆来看,这个朝代东厂的势力确实很大,元庆帝缠绵病榻那几年十分宠信傅长卿,驾崩之时甚至让他辅佐年幼的赵恒执政。大梁的皇帝现今虽然是赵恒,但实权却被傅长卿牢牢握在掌中,赵恒收到的奏折都是傅长卿筛选过的,且他批阅过后还要傅长卿再过目一遍才能进行后续处理,而朝中比较重要的事情暗地里都是由傅长卿做主,这位东厂都督的权力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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