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血清菊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紫狂
命银翼侯着人问讯,是否我夷南有失礼之处,慢待了翼道诸位神巫。还有,前天
听说玄峰源下宫有人前来,是在宫内么?」
「是。」
「凤仙子远来是客,列在……」辰瑶女王想了片刻,「昊教之后吧。」将申
服君列为首席,也算一番安抚。
芹蝉一一记下,这才离开。辰瑶女王抽出一方丝帕,慢慢擦了擦手指,没有
视觉的眼眸注视着殿内的祭舞。
祭礼结束,侍女们簇拥着女王离开。下一次祭礼将在入夜的酉时举行,意味
着她还有三个时辰的时间来实施她的计划。
对夷南的征服,巫羽已经筹划了许多年。这并非是因为她与夷南有解不开的
深仇,事实上,她与辰瑶女王素不相识,彼此没有任何过节。
巫羽这一生只恨过两个人,一个是月映雪,另一个是晶岚,昊教执掌崇神宫
的神官。如果说月映雪是杀死巫癸的凶手,那么晶岚就是导致巫癸死亡的元凶。
她永远忘不了那一天,来自崇神宫的使节将一份帛书递交到大巫长巫甲手中。
帛书上朱砂写成的文字叙述了巫癸如何潜入胤都,偷窥昊教圣物昊阳之书,并且
诱奸了女神官晶筌,在昊教的圣地崇神宫犯下十恶重罪。帛书后面印着神官冰冷
的血色印鉴:晶岚。
巫羽不相信帛书所列为实,在大巫长面前力辩其非,却无济于事。身为翼道
十巫之首的大巫长巫甲颁下诛杀令,追杀巫癸。巫羽随即击杀了能够追踪痕迹的
通灵神兽,闯出十羽殿,又在九曲峡重伤了传讯的长老巫蝉,赶在翼道诸人之前
来到碧月池。但最后一次在此与她联络过的巫癸再也没有出现。巫羽无数次施展
传灵法术,却从未有过回音。她甚至不惜冒险重回十羽殿,寻找他是否被禁锢在
法阵中,仍然一无所获。最后巫羽不得不相信,巫癸真的已经死了。
巫羽在碧月池外等候年余,直到她们抛出那具尸体。巫羽救下当时只有十四
岁的君虞,根据他的描述找到了那柄被沉入深潭的鬼月之刀。她将君虞带到南荒
大山深处,在一个擅长豢养夜枭的部族居住下来。利用她的法术,君虞轻易成为
那个部族相信的神明。
重生的君虞选择了部族的名称作为姓氏,当又一批枭雏长出坚硬的羽翼,他
带领部族忠诚的武士攻陷了卢依,以震惊南荒的魔王峭魃君虞的身份,重临世间。
巫羽夺人魂魄漠视生命的举动,很容易让人猜测她出自翼道最邪恶的暗翼一
支。事实上,她与巫癸同样出自明翼。在云池宗的记述时,她还是个才华出众、
美貌而骄傲,多少有些天真的小姑娘。十年之后,她却像换了个人。嫉妒与恨意
使她整个人都为之扭曲。
她完全有机会导引峭魃君虞,然而她却恣意纵容鼓动峭魃君虞的残忍和恶性,
让这个被生母亲手杀死的男子变得嗜血而疯狂。成为令整个南荒恐惧的嗜血恶魔。
但这样的峭魃君虞似乎仍不能使巫羽满意。她隐瞒了君虞的出身,让他在不
知情的情况下,将月映雪当成复仇的对像,肆无忌惮地对生母奸淫凌辱,犯下乱
伦的恶行。
在她手中,峭魃君虞是一枚棋子。用来向月映雪、向南荒、向亏欠了她的世
人血腥复仇的棋子。
一心让峭魃君虞陷入魔境的巫羽,并未在意过他的内心。不过峭魃君虞的表
现没有让她失望。峭魃君虞的残忍彷佛与生俱来,远在他获得鬼月之刀的力量之
前,杀戮和毁灭的**就蛰伏在他内心深处。
而受到鬼月之刀邪魂的影响之后,峭魃君虞的行为更加残酷,甚至出乎巫羽
的意料。她有些怀疑,假如君虞知晓了自己的身份,仍会毫不留情地处置自己的
生母。
也许她应该为这样的峭魃君虞鼓掌。
一个完全被邪恶和残忍支配的魔鬼,才是她想要的巫癸之子。虽然月映雪还
没有来得及分享这份属于她的荣耀。但她逃避不了太久。这位风采照人的大祭司,
注定要为她犯下的罪行赎罪。行使这一切的,将是她的亲生血脉。踏上卢依的土
地仅仅是一个起点,他们的目标在遥远的北方,百越的胤都。
作为南荒够份量的大国,夷南可以提供为他们提供大量的财物以及兵源支撑,
使枭军能够像不知疲倦的魔枭一般,张开它用铁火与鲜血炼成的羽翼,依次吞没
榕瓯、泽貊、淮左、淮右,以及离族、渠受、姑胥和郦渚,最后啄下百越王冠上
那颗明珠。
巫羽并不欣赏这个计划,庞大而又繁琐,充满了她不感兴趣的枝节。但她又
何必在乎呢?的屠杀和鲜血只会让她更开心。巫癸已经不在上,这个世界都
应该为他陪葬。
几条粗如儿臂的游蜒出现在巫羽脚下,它们昂起没有眼睛的首部,先围成一
圈,然后朝四处分头爬去。游蜒身后拖出黑色的黏液,墨痕般印在华丽的地毯上。
随着墨痕越来越长,越来越繁复,游蜒的体形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地毯边缘。
供奉历代先王的神殿内,遍布着阴森而诡异的曲线。以巫羽脚下为中心放射
性张开的法阵,几乎占据了整座大殿。法阵中心是巫羽的符记,一只三眼的凶禽。
她拿出匕首,用弯曲成蛇形的匕尖刺破了手腕。
鲜血滴入法阵中央,三只留为空白的禽眼同时张开,冥冥中传来凶禽血腥的
啼叫。
巫羽收起弯匕,身体像一只影子渐渐消失。现在她只需要等待,等芹蝉把没
有视觉的女王引到法阵中央。
鹤舞很想知道碧月池的古榕和湖水变成了什么样,终于还是没有开口。
「夜深了,大祭司先休息吧。我在这里守候。」
「辛苦你了。」大祭司隔着纱帐说道。
轻柔的呼吸声渐渐低去,最后完全断绝。大祭司彷佛从纱帐中完全消失了,
即使就坐在旁边,也感觉不到丝毫气息。
鹤舞好奇地将纱帐拉开一线,只见大祭司双手交叉,平放胸前,姣好的面容
宛如冰雪,沉静地卧在榻上。即使已经见过数次,鹤舞还是忍不住惊叹她的美丽。
当自己到她的年纪时,不知会不会有她一半的风采。
鹤舞悄悄放下纱帐。独自坐了一会儿。她突然害怕起来。身旁没有任何声息,
她好像是在守着一张空帐。虽然明知道大祭司进入沉眠,呼吸和心跳都几近断绝,
她还是禁不住拉开纱帐。
大祭司好端端地躺在帐内,连发丝都没有动过。鹤舞松了口气,心里的不安
却越来越强烈。她起身来到楼下,看到那只高大而鲜艳的凤鸟,才略微松了口气。
爰居庞大的头颅依在屋梁上,火红的羽翼随着它的呼吸微微翕张。它的尾翎
长而柔软,羽毛像丝绸一样光滑,长长绕在室内。
「不许咬我啊。」鹤舞小心地伸出手,触摸它颈部细软的茸毛。
爰居薄软的眼睑垂下,遮住硕大的眼球,喉咙里不满地咕噜几声,却没有躲
开。它颈部的细羽光滑之极,呼吸间彷佛有火一样的光彩流动。
鹤舞格格笑了一声,正想拥住它的脖颈,爰居头颅忽然昂起,羽毛乍然张开。
鹤舞一怔,旋即飞身而起,径直掠到楼上。她轻盈地掠入房间,只见室内门
窗紧闭,案上一盏铜灯幽幽闪亮,满室寂然。她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该死的
家伙,吓我一跳。」
她拨下簪子,挑了挑灯芯,忽然想起了什么,旋风般转过身子,拉开纱帐。
帐内席衾依旧,却空无一人。
朱颜血清菊(2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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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舞瞠目结舌,她离开不到半盅茶时间,门窗原封未动,陷入沉眠的大祭司
怎么会消失了吗?
正彷徨间,身体忽然一紧,两条温柔的手臂从背后拥住她。鹤舞吓得几乎要
失声尖叫,却听到大祭司动人的声音,「别怕。」
鹤舞转过身,大祭司美艳的脸庞映入眼帘,她惊魂未定地说道:「我还以为
你……」
「被掳走了吗?」大祭司轻轻笑了起来。
胸前传来一阵异样的感受,鹤舞身材并不算低,但与大祭司颀长身材的相比,
就娇小了许多。大祭司两手环着她的腰肢,身体与她紧紧贴在一起。鹤舞圆润的
**被她高耸的乳峰压着,透过两层衣物,还能清楚感受到她的丰满和诱人的弹
性。鹤舞抬起头,目光接触到大祭司的眼睛,顿时呆了。
大祭司丹凤状的美目大而明艳,碧绿的瞳孔波光荡漾,宛如幽深的碧潭。在
她瞳孔深处,有一种异样的光泽,那种感觉,彷佛有另外一双眼睛正透过大祭司
的瞳孔注视着她。
月映雪脸上突然露出痛楚的表情,她咬破了自己的舌尖,挣扎着一把推开鹤
舞,「快走!」说着唇角淌出一缕艳红的鲜血。
爰居流火的双翅掠过窗口,它鸣叫着吐出一串火球。黑暗中,一个畸形的身
影伏狼般暴起,石矛带着利啸击碎火球。爰居尖啼一声,展翅朝那个佝偻的身影
挥去。
翅翼未至,专鱼的皮甲就像被烈火烧炙变得焦黑,他一脸凶悍之色,抬矛直
刺凤鸟肋下。爰居旋身腾起,周身烈焰大盛,一翅拂开石矛,举爪抓向专鱼的背
颈。虚空中弹出一点流星般的光芒,一根石矛击飞火翼上的烈焰,穿透了爰居的
翼尖。爰居尖啼着飞上夜空,翅尖洒下一串鲜红的血球。
峭魃君虞提起破雷矛,从窗口缓步踏入室内。
「贱奴,还不跪下么。」
月映雪背靠着墙壁,目光凄迷而又朦胧。她挣扎片刻,终于跪倒在峭魃君虞
脚下。
峭魃君虞道:「以为断绝六识就能瞒得过我么?你身负血咒,即使天涯海角,
我也呼之即来!」
他举起石矛,将滴血的矛锋递到月映雪唇边,喝令道:「张开嘴。」
月映雪张开红唇,含住长矛上滴血的黑曜石,像吸吮主人的**一样,用舌
尖舔舐着它冰冷的表面,慢慢吸吮干净。峭魃君虞转过眼睛,凝视着鹤舞,像聊
天一样随意说道:「你知道这个贱奴有多**吗?」
鹤舞明玉般的粉颊血色全无。在她旁边,神女般端庄的大祭司伸长玉颈,用
她圣洁的红唇仔细舔舐着黑曜石上的血迹,顺从的像一个女奴。
峭魃君虞压低声音,「让她做给你看吧。」
他拔出石矛,朝月映雪臀上粗暴地敲了一记。月映雪丰腴的**在丝袍下一
颤,将浑圆的臀部抬得更高。
比金属更锋利的黑曜石伸到月映雪臀间,沿着她圆润的臀沟向下一划,丝袍
整齐地应手分开,朝两边滑去,露出一只雪滑肥嫩的雪臀。
大祭司的臀肉白而柔腻,就像一团光滑的油脂。峭魃君虞眼中厉芒闪动,「
这本来是神明的礼物,却被她丢弃了。」
峭魃君虞转过长矛,矛尾硬生生捅入月映雪白腻的雪臀中。大祭司昂起头,
脸上露出痛楚的表情,胸前两只丰挺的圆乳彷佛要撑破衣服。
「**的娼妇,你一定很怀念被插入的滋味吧。」
坚硬的矛尾插在她娇艳的性器中,彷佛征服者无上威严的令牌。峭魃君虞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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