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血清菊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紫狂
「他留下什么话了吗?」
峭魃君虞低沉地笑了起来,「他说,要让你付出代价。」
月映雪闭上美目,浑身再没有一丝力气。
峭魃君虞扯起已经流血而死的黑犬,将那条毛茸茸的犬尾一把拽下,冷冷道
:「娘,抬起屁股,让孩儿给你装上一条犬尾。」
月映雪被腐蚀的骨骼柔软如绵,她吃力地抬起臀部,任由他扒开自己的屁股,
羞辱地将那条滴血的犬尾深深插进自己肛中。
峭魃君虞一手指天,大声道:「巫癸!你看到了吗?这个杀死你的女人,恶
毒的娼妇,现在装上一条货真价实的母狗尾巴,比最下贱的娼奴还要低贱!」
峭魃君虞拽起月映雪的长发,把还带着她体液的**伸到她唇边,一面对冥
冥中的父亲说道:「昨晚你进入我梦中,赐给她一个新的名字——牝奴!我答应
你!她会变成你想要的那种牝兽奴隶!」
装着犬尾的艳妇俯下头,卑微地含住他的**,在她白嫩的美臀间,毛茸茸
的犬尾又黑又亮,妖淫而又下贱无比。
「这就是月神殿?」
凤清菊游目四顾,湖沼间高大的榕树已被砍伐殆尽,残留的树桩被浇上铁汁,
改造成巨大的堡垒。只有身边的月神古榕还保留有树冠,浓密的枝叶在夜色下散
发出妖异的惨绿。
子微先元脚下踩着一片绿叶,身体随风而动,「上边是月神祭坛,现在改为
峭魃君虞的离宫,里面没有人。」
「大祭司也许在下面。」
子微先元耸了耸肩。凤清菊当先掠下,飘飞的衣袂没有发出丝毫风声。子微
先元紧随其后,犹如两只乳燕,掠入树窗。
窗口硕大的豹尾兰已经枯萎,呈现出铁灰的颜色。一股异样的气息从脚下的
木纹透明入,彷佛脂粉被汗水沾湿的体香,充满**的肉欲。
这座有生命的月神之殿,从来是纤尘不染,但此刻到处落满了灰尘,似乎很
久没有人来过。通往下屋的木门已经破碎,被一块木板挡住。透过缝隙,能听到
男人的狞笑,还有女子娇弱的喘息和呻吟。
子微先元一听就知道下面正在发生的事,那样秽亵的场景,即使远远听到,
只怕也会污了凤仙子的耳目。他正想托词离开,凤清菊已经悄然掠到门侧。
那座庞大的树宫原本是圣洁的神殿,前来参拜的碧月族人,都敛声屏息,不
敢高声喧哗。但现在,神圣的宫殿里聚满了凶鸷的枭武士,他们带着可怕的甲冑,
以征服者的姿态闯入圣殿,野蛮而粗鲁地践踏一切。那些高贵的月神后裔,优雅
而美貌的月女,则被剥光衣服,像娼妓一样供征服者肆意玩弄。正如她们的名字,
枭妓奴。
一名被选出的最美丽的妓奴,被带到圣殿正中,与那些凶残的武士轮番交媾。
她动人的美丽,成为枭武士们纵淫的器具。这些来自南荒深山的野蛮土著,还处
于蒙昧之中,无论是行动还是思维,都有大量野兽残余。
是如神明一样降临的峭魃君虞把他们带出深山,带到他们从未见到的世界中。
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如此美丽,穷尽他们的想象也无法探寻,可峭魃君虞慷慨地把
一切赐予他们,土地、财富、还有熊虎一样的力量。这些高贵而精致的女子,成
为他们的奴隶和玩物。她们卑微而顺从,对他们像神明一样崇拜,使这些野蛮的
枭武士很容易把她们视为一种低等存在,就像他们饲养的母畜,打猎中获取的雌
兽。
他们像挑选最肥的家畜一样,挑选出最美丽的女子,轮流奸淫取乐。而所有
的妓奴都如此顺从,她们曾经的女祭司碧琳甚至与一头雄枭交媾过,以此来表明
她的虔诚。
天色昏暗下来,几名姣美的女子被武士们拉到殿中,并肩跪成一排,撅起白
嫩的雪臀。枭武士们粗鲁地扒开她们的肛洞和**,将琥珀状的鲭鱼油灌入她们
肠道和**,不时发出粗蛮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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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满鲭鱼油的肉穴被置入灯芯,用火点上。鲭鱼油灯洁白的光泽随即流淌出
来。作为碧月池特有的灯油,鲭鱼油燃烧时温度与沸水相类,即使倾倒也不会引
燃她们居住的树屋。少女们美丽的圆臀白如霜雪,柔艳的肉穴夹住灯芯,灯焰在
艳穴间摇曳生姿。
在这些漂亮的人形灯具照耀下,沦为妓奴的月女们展开柔美的肢体,在曾经
的神殿内,极力服侍着自己新的主人,没有半分违抗。
子微先元来不及阻止,封住屋门的木板已经粉碎,凤清菊素袖一卷,接着掠
向神殿高处。子微先元原以为她要动手杀人,没想到她在空中侧过身子,皓腕伸
出,用箫尾将高悬的轻纱一一挑落。
反应最快的不是那些枭武士,而是正在受淫的几名女子。凤清菊长袖洒开,
卷入袖中的木屑利箭般飞出,洞穿了几名枭武士的胸背。而大半木屑都被一名脸
色苍白的女子挡住。另几名女子纷纷扬起纤掌,弹开木屑。
凤清菊此举原拟射杀至少半数枭武士,结果只击中不及十人。飘落的轻纱遮
住了她不愿目睹的淫状,但那些沦为娼妓的女奴不但显示惊人的实力,甚至有女
子用身体挡住正在肆意淫虐她们的武士,令她愕然。
错愕间,子微先元飞身斩杀了一名跃起的枭武士,一面拉住凤清菊,说道:
「她们以前是月女!」
说话间,那名脸色苍白的女子扬手画出一只月轮,挥掌朝凤清菊推去。凤清
菊将玉箫递到唇边,清啸中震碎了月轮,脸色也不禁一变。
「快走!」不等碧琳再次出手,子微先元已经拉起凤清菊闯出神殿。
「这里的枭武士至少有五百名,还有同等数量的碧月族女子。最漂亮的那些
月女,都有着不凡的修为。」子微先元心有余悸,如果被他们合围,他不知道自
己是否还有命闯出来。
凤清菊长长的睫毛合在一起,似乎想忘掉刚才的一幕,却忍不住呕吐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她们比那些枭武士更强,为什么不去反抗?」
「我不知道。」子微先元道:「也许,她们的意识被控制了。你知道,无论
是峭魃君虞,还是巫羽,都很擅长操纵别人的意识。」
「被操纵意识就可以这样对待她们吗?」凤清菊愤然道:「难道在那些枭武
士眼里,她们根本就不是人吗?」
旁边一棵大树突然发出一声冷笑。
「天生万物,贵贱殊别。」树杈间伸出一条手臂,一个瘦长的人影缓缓站起,
「苍鹰搏兔,虎食麋鹿,你们烹杀牛羊时,可曾问过它们的心意?人之相食,有
类于此,既然是他们猎取的活物,如何处置,猎物又有何异辞?」
他穿着一件肮脏的巫袍,袍上缀满长短不一的布条,头发乱糟糟披在脸侧,
似乎从来没有洗过。在他肩头和胸口,各镶着一枚铜镜,手中的木杖长及丈许,
杖首犹如鹿角。
子微先元道:「恻隐之心,人皆有之。枭人暴戾凶残,粗鄙无文,行迹近于
禽兽,那些女子已经屈服,却还要虐杀取乐,若得以教化,岂会如此?」
那人发出一声嘶哑的低笑,「教化?百越苏浮被灭族时,族中女眷被裸置于
途,供人蹂躏,至死方已,不过是数日前的事情。北方诸国号称文明鼎盛,动辄
杀俘十万。这般盛举,没有教化过的禽兽自然是远远不如。」
「天地之行,自有其正。万物由天地生养,岂能供人恣意践毁。」子微先元
朗声道:「敝宗以为,人所以为万物灵长,只因一点仁心不泯,有别于禽兽。总
有一天,南荒不会再有这种惨事!」
那人细长的眼睛精光微闪,「云池宗,子微先元。当日夷南一战,你一剑力
敌獠族三千武士,好盛的名头。」
子微先元拱手道:「传闻太过夸大,在下不过侥幸胜了两场,双方便即收手。
敢问前辈,可是翼道大哲?」
那人拂然道:「什么大哲?大巫罢了。翼道巫辰就是我。」
子微先元闻之动容,翼道十巫,以大巫长巫甲为首,其下为巫辰、巫蝉、巫
癸、巫除、巫羽。巫辰仅次于巫甲,位列群巫之上。
子微先元执礼道:「在下失礼,不知大巫来此,所为何事?」
「你说呢?」巫辰反问一句,然后向凤清菊道:「你就是从玄峰源下宫来的
那个吧。」
「凤清菊,见过大巫。」
巫辰目光闪闪地看着她,良久道:「苍虬族守护天人之界,一百多年未曾踏
足尘世,如今要插手南荒么?」
凤清菊从容道:「南荒秘御纷流,自成宗系,敝宫无意涉足。清菊来此,只
为私事。」
巫辰脸色稍霁,「南荒有南荒的规矩。北方的天子声威最盛时,也只能安插
淮左淮右两个小国。至于各秘御法宗,更不容旁人置喙。」
凤清菊一笑不应。
子微先元道:「大巫可是为巫羽而来?」
巫辰身上的布缕随风轻动,缓缓道:「你也知道了。」
「巫羽充为枭王国师一事,并非隐秘。当日她闯入夷南王宫,知者甚多,先
元也有所耳闻。」
巫辰扶着鹿角杖,用低哑的声音说道:「当日巫羽叛出翼道,名字已刻在十
羽殿上。」
子微先元立即说道:「除去巫羽,等于折去枭王一翼。敝宗愿为此尽力。」
「错了。」巫辰面无表情地说道:「巫羽是我翼道叛逆,只能由我翼道处置。
谁插手其间,就是我翼道之敌。」
说着巫辰袍袖一拂,身影冉冉消失。
子微先元终于松开剑柄,望着他消失的地方长出了一口气,「好个翼道大巫,
一直用幻身与我说话,直到刚才我才发现。」
凤清菊道:「开始是他的真身。直到说起淮左淮右时才遁走,留下幻身惑人
耳目。」
子微先元讶道:「我一直在留心那个幻身的心跳,没有察觉到丝毫灵力波动,
与真身绝无异状,你是如何看出的?」
凤清菊笑道:「你很少照镜子吧。留心他身上的铜镜。旁边的树影一直在动,
当他说过那句话后,镜中的影像就没有了变化。」
子微先元大笑道:「破绽竟然在此!大巫若是知道,定要后悔身上镶的铜镜
了。」
凤清菊道:「他身上的铜镜一共三只,一凸一凹一平。那只凹镜涂为黑色,
这位翼道大巫,定然擅长黑巫术。」
子微先元点头道:「翼道的黑巫术是不传之秘,只有进过十羽殿的人,方有
资格修炼。以前我曾见过翼道另一名巫者,巫耽。他身上的铜镜比巫辰多了十倍,
却没有一只凹镜。」
两人沉默片刻,凤清菊轻轻将秀发挽到耳后,「给我占一卦吧。看我该往哪
边去。」
子微先元愕然道:「你要离开?」
「我要去寻我娘。既然找不到大祭司,就试试运气吧。」
「难道你不想去枭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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