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月

“是！”
张灵越一挥手，顿时有两名甲士踏入大帐，直接把这个柔软的太子府幕僚给架了出去，就在目送张宁出了大帐之后，张灵越笑道：“大人可真是怜香惜玉之人啊！”
“那必须的。”
我抚掌道：“说说看，为什么太子府要对我示好？”
“夺嫡？”他压低声音问道。
“嗯。”
我点点头：“也只有这个原因了。”
说到这里，心头忽地一沉，神色有些无奈，抬头看向他，问道：“张灵越，你说……龙域一战的过程里，陛下是不是已经被重创……快要不久于世了？不然的话，太子为什么会做此举？以前那么久，我一样是名将，也没见太子府的人跟我说过半句话。”
“不……不会吧？”
张灵越一愣，神色略显悲伤，虽然嘴上说着不会，但是大家都是聪明人，轩辕应在上次龙域之战时的伤势大家都看到了，说不定真的已经一战之中油尽灯枯了呢？
轩辕应是个好皇帝，他身后事如果处理不好，恐怕轩辕帝国难免会有一场大乱，而在这场大乱之中，我这个手握第一甲等兵团的一方诸侯要何去何从？站队？还是选择中立？
恐怕都很难。
就在这时，一名传令兵踏入帅帐，恭敬抱拳道：“统领大人，有一人自称是二皇子府邸的幕僚，名叫李奇，求见大人。”





斩月 第一千二百二十八章 人头滚滚，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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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的人？”
我皱了皱眉：“说句实话，我连二皇子叫什么都不知道，见我干什么？”
张灵越略显尴尬：“陛下有三子，太子轩辕离、二皇子轩辕奇、三皇子轩辕溪，其中，太子师从于风相，是一位洞虚境巅峰的读书人，二皇子则所学渊博，前两年破境踏入了永生境，并且觉醒了神龙血脉，号称是轩辕氏之中最有可能继承龙武大帝衣钵的人，至于三皇子，洞虚境初期，读书人，资历尚浅。”
“知道了。”
我轻轻一摆手：“先见见这人再说。”
“是！”
不久之后，一个精瘦的汉子走了进来，身穿华贵锦衣，恭敬抱拳道：“小人李奇，参见君侯。”
“嗯。”
我点点头：“我军务繁忙，直接说所来何事吧。”
“是！”
李奇恭敬道：“二皇子殿下听说君侯颇爱铁骑战术，每每北域大战时均会以纯粹铁骑以雷霆万钧之势击溃对手的阵地，所以殿下在前不久从北燕国的一群流民部落手中购买了一万匹纯种汗血马，想要将这些稍微加以训练就能变成战马的骏马献给大人，也算是对为国效力的流火军团尽一份心。”
“多谢了。”
我点点头：“不过战马我不能收，流火军团的物资都是来自于帝国军库，在陛下没有点头的时候我不能接受任何馈赠，不过二皇子的好意我心领了，请吧！”
“大人，可是……”
“请！”
张灵越一挥手，又有两名士卒将这个李奇也给架走了，并且姿态更加粗暴一些。
……
“说说看吧。”
我轻轻靠在椅子里，道：“张灵越，给我说说几位皇子之间的事情，我想稍微了解一下，免得真是事到临头的时候，眼前一抹黑就不妙了。”
“是，大人！”
张灵越欣然道：“按照轩辕氏一族的规矩，皇位传长不传幼，这也是列位先皇留下的规矩，只不过……太子殿下虽然是长子，但是境界低了一点，只有洞虚境，师从于风相，一身的书卷之气，虽然知书达理，但终究个人实力一般，而二皇子则天生就是一位修行的胚子，在49岁这么年轻的年级里就踏入了永生境，并且27岁的时候觉醒了神龙血脉，堪称是皇族子弟之中战力最强的一位了。”
说着，他微微一笑，说：“而且二皇子轩辕奇多次披甲上阵，追随山海公南宫亦多次北征异魔领地，进取心极强，在军中更是战功赫赫，极有威望，而在朝堂之上，山海公南宫亦、明扬王轩辕义、巨鼎公弈平等人也都是拥护二皇子的，对其十分看好。”
他看了我一眼，继续道：“此外，三皇子殿下自幼就跟大哥生疏，跟二哥关系甚好，据说小时候二皇子殿下没少因为三皇子顽皮而被处罚过，对其十分宠爱，所以，一旦真有夺嫡之争，三皇子一定也是站在二皇子这一边的。”
我皱了皱眉：“乖乖，你这么一说，太子殿下岂不是孤家寡人一个？”
“倒也不是。”
张灵越笑道：“因为太子殿下是风相的弟子，所以风相必然是站在太子殿下这一边的，自己教出来的弟子品行如何风相最清楚不过，此外，太子殿下的长辈缘还算是不错，当年爷爷辈的关外侯老爷子就对其极为喜爱，真阳公老大人当年也对太子殿下的棋品赞不绝口呢，只是可惜……”
他神色一黯：“两位老大人，都已经先后故去了。”
“所以了。”
我淡淡道：“太子殿下还是处于一个孤立无援的态势，除了风相，就没有别的拥护者了。”
“是的。”
张灵越道：“风相这些年为了帝国的军政可谓是鞠躬尽瘁，但一心为国，根本就没有刻意去结交群臣，所以几乎没有什么党羽，太子殿下的拥护者，就真的只有一个风相罢了，炎神军团、圣殿骑士团、议会军等高层几乎均是拥护二皇子的，毕竟二皇子本身就是一位能征善战的名将。”
我皱了皱眉：“能征善战未必就适合当皇帝。”
“大人此言甚善。”
张灵越点头道：“可惜未必其他人也会这么觉得，而大人身为流火军团统领，身为北方的北凉侯，坐镇一方，你的态度就显得尤为重要了，一旦大人支持太子殿下的话，或许能动摇陛下的心意，但一旦大人支持二皇子，恐怕陛下就一定会废掉太子殿下了。”
“我的态度有那么重要吗？”我问。
“是的。”
张灵越点头道：“毕竟，站在大人身后的，不但有二十万流火军团，更有龙域。”
“可是，裹挟这些兵力来让陛下屈服，这算什么？”
我看着他，淡淡道：“从我执掌银霜军团开始那天起，陛下就从未亏待我，我如果在陛下油尽灯枯的时候做这样的事情，以后还有什么脸面立足于世？”
张灵越脸色惨白，当即单膝跪地，道：“大人，属下……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
我点头一笑，道：“起来吧，我没说你僭越，你也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是！”
张灵越起身，脸上有细汗，这小子真的被我一句话给吓坏了，足足过了半晌也没敢说话，最终当我一个眼神之后，他才问道：“那么……大人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
“去见陛下。”
我嘘了口气，道：“无论陛下想要立谁为新君，我一定会鼎力支持，不惜代价，就当是……报答陛下当年对我的知遇之恩吧。”
“是！”张灵越沉声道：“属下这就去叫上侍卫营，一起出发！”
“不。”
我摇摇头，说：“侍卫营的几千人够干什么？你去跟秦战说一声，从天骑营抽调三万精锐，再从骑射营抽调两万精锐，五万铁骑从雁门关传送阵出发，跟我一起前往帝都，我们进城，队伍停留在外，以备需要。”
张灵越神色骇然：“已经到这个地步了？”
“如果帝国那边真有人谋划，不让我见陛下，或者说我见了陛下，他们也会封锁消息，不承认陛下的说话，那怎么办？先把事情往最坏的地步考虑，之后准备充足，再怎么样也不是坏事。”
“属下明白了！”
张灵越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我则幽幽的看着帅案上刚刚刷新的几个陈情奖励邮件，心头有些怅惘，龙武大帝轩辕应真的要驾崩了吗？这样的话，一个时代就要结束了，那可是一个明君时代啊！
……
不久之后，铁蹄滚滚冲进了雁门关内的传送阵之中，直接传送到凡书城城外的营地之中，而我则骑乘着乌獬豸，和张灵越就带着数十骑就这么踏入了凡书城，沿着城池大道往前走。
“嗨阿离！”
阿飞就在东门摊位上，冲我摆摆手，笑道：“带那么多军队进主城装逼呢？牛批啊！”
我一瞪眼，没理他。
楠木可依跳起来就是一巴掌落在阿飞的后脑门上，怒道：“刁民，怎么跟北凉侯大人说话的？”
阿飞悻悻然：“狗日的楠木大狗腿……”
我则哈哈一笑，依旧带着张灵越等人穿过大道，直奔皇宫，而就在我们抵达皇宫前的时候，就看到一群御前侍卫手持长剑拦住了去路。
“北凉侯七月流火，求见陛下。”我说。
“大人。”
一名侍卫长走上前，沉声道：“陛下在龙域之战中受伤极重，如今正在休养，御医们说了，任何人都不要去惊扰陛下，否则后果自负，所以君侯请回吧！”
“什么意思？”
张灵越一扬眉：“不让我们见陛下？想让流火军团直接打道回府？”
我淡淡道：“不让我去见陛下，是陛下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或者说，是御医的意思？我想问一个明白。”
顿时，这侍卫长神色一愣，道：“君侯，宫廷内确实传出旨意，任何人不得觐见陛下，就别让在下为难了。”
“这样啊……”
张灵越一脸笑意，却以心湖跟我对话：“大人，这个人我认识，并不是御前侍卫长，之前好像是炎神军团的一个万夫长。”
我皱眉：“南宫亦要造反？”
“难说。”
“知道了。”
我马上以心湖跟秦战对话：“率领五万铁骑直接来皇宫，路上但凡有敢拦路的，格杀勿论！”
“是，大人！”
一时间，城外铁蹄声滚滚，一群流火军团铁骑就这么进了凡书城，滚滚烟尘多半已经把阿飞、楠木可依等人的摊位给淹没了。
铁骑来得飞快，转眼间秦战等人杀到，一柄柄铭纹剑出鞘，杀气腾腾。
“七月流火！”
这名侍卫长一脸骇然：“你……你想造反吗？”
“让开！”
我声音阴沉：“否则就死！”
“你……”
一群侍卫齐齐后退，而我则带着流火军团的铁骑步步逼近。
……
“七月流火！”
大殿之上，一名身穿戎甲的战将一掠而下，正是山海公南宫亦，沉声道：“强行闯宫，你这是要造反吗？”
我淡淡道：“这种时候，不让我去见陛下的人，才是真正的其心可诛！南宫亦，你想死的话就尽管上前，流火军团的刀剑锋利得很，杀乱臣贼子的时候人头滚滚，飞快！”




斩月 第一千二百二十九章 轩辕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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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让？”
看着前方的一众由炎神军团精锐担任的御前侍卫，我缓缓一抬手，顿时火神之刃、雷神之刃摇曳出鞘飞入手中，一柄缭绕火焰，一柄闪烁雷电，整个人都洋溢着杀机。
“七月流火！”
南宫亦一声低喝：“你太胆大妄为了，难道你真敢在宫廷之内暴起杀人不成？”
“为什么不能？”
我皱了皱眉：“南宫亦，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御前侍卫为什么又换上了你们炎神军团的人，你难道不比我清楚？”
说着，我单手一扬，道：“张灵越，准备带人从两翼冲锋，直插大殿。”
“是，大人！”
一群天骑营精锐纷纷拔剑，铭纹剑的光辉在月夜之中泛着一整片的寒芒，一时间，不仅仅是南宫亦，他身后的一群炎神军团的人都已经脸色骇然，流火军团是戍边精锐，这里的每个人都是在北境刀口舔血的人，哪一个没有剑斩过异魔军队？仅仅是拔剑衍生的杀气，就不是炎神军团这种养尊处优的少爷军能有的。
……
“山海公。”
就在大战一触即发之际，忽地一个熟悉而微弱的声音从大殿的方向传来，赫然正是轩辕应的声音：“让北凉侯进来，朕信得过他。”
“是，陛下！”
南宫亦皱了皱，摆手命令御前侍卫让开一条路。
“大人。”
张灵越紧握战弓，打算跟我一起进大殿，但我摇摇头说：“我就一个人去见陛下，你们都在外面等着，不要惊扰了陛下。”
“是，大人！”
……
两名御前侍卫推开大门，当我踏入大殿之中的时候，他们随即关上门，殿内烛火摇曳，一点点的风吹进之后就起了许多波澜，而大殿里除了我之外，也就只有一个轩辕应了，那个风华正茂、皇气满身的龙武大帝已经不复存在，坐在台阶上的他满头花白，气息弱得不像话，就像是一位即将油尽灯枯的迟暮老人一般。
“陛下。”
我皱了皱眉，没来由得有些心疼。
“好啊……”
轩辕应轻轻拍手，以虚弱的声音笑道：“好一个七月流火，好一个北凉侯，擅自率领战骑入皇城，要闯朕的大殿……这件事，也就只有你七月流火能做、敢做了。”
“陛下，我……”我试图解释一下什么，但似乎又没什么好解释的。
他微微一笑，抬手虚沉：“坐下说话。”
“是。”
我就在大殿台阶前方盘膝坐下，与他遥遥相对，就仿佛子侄与长辈坐而论道一般。
“你能来，朕十分欣慰。”
他轻轻的倚靠在台阶上，气息有些不畅，道：“整个轩辕帝国，那么多手握重兵的统领，也就唯有你一个人嗅到了味道，也只有你一个人敢率领军队前来勤王。”
他看着我，笑道：“你没有让朕失望，也只有这样的你，才能让朕放心的委托身后之事。”
“陛下，你……”
我看着他的脸色，身为永生境王者，灵墟感应，对轩辕应的状态了如指掌，油尽灯枯，他的身躯在龙域之战之后就像是被烧空了一般，只剩下一个空壳了，若不是凭着永生境的一口气撑着，恐怕早就已经离世了。
“不必悲伤。”
他的气息渐弱，道：“这么多年……我一直视你为子侄，如今不必再叫陛下了，能否……以子侄辈的口吻唤我一声？”
我皱着眉头：“叔父。”
“嗯！”
轩辕应重重点头，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你若真是我轩辕一脉的人，真是我轩辕应的儿子，那就好了，有何为难，立你为新帝，谁人敢说半句闲话？可惜啊……我轩辕应没有这般的福分，只能做得了你的叔父罢了……”
我欲言又止，看着他羸弱不堪的模样，心头仿佛打翻了五味瓶一样，那个一声令下远征半人马部落的圣君，那个抬手间决定灭血色王庭的圣王，根本就没有办法把他跟眼前的老人联系在一起，只得低头不语，心头微微酸楚。
“孩子，不必为我难过。”
轩辕应的气息更弱了几分，道：“大战结束之后，我一直在这里等你，只要你来，就有一份天大的事情想要拜托你。”
“叔父所托，我必不推辞。”我沉声道。
“嗯。”
轩辕应看向大殿墙壁中部的窗子，目光悠然，道：“我有三个儿子，大儿子轩辕离，是一位追随风相修行的读书人，轩辕离这孩子满腹经纶，一身儒雅之气，我十分喜爱，可惜他的性格偏软弱一些，将来若是当了皇帝，治国仁爱有余，但魄力多少会有不足，二儿子轩辕奇，像我，像我年轻的样子，血气方刚，敢与天地问道，可惜性格过于乖张，远远不及兄长仁厚，领军征伐有余，但称帝的话……怕是会耽误了国家，至于第三子，轩辕溪，资质平常，所学也平常，不如两位兄长多矣。”
他看向我，道：“这三子，你认为立谁为帝最为合宜？”
我皱眉道：“叔父想立谁就立谁，我都会绝对拥护。”
“嗯……”
他悠悠点头，像是得到了一个十分满意的答案，道：“我偏爱长子轩辕离，他最为贤能，会是一位治国贤君，但一旦轩辕离继位，他最多只能是一位仁君，却不是一位明君，需要强有力的贤臣辅佐，我所能留给他的，只有一个你，一个风相，再无其它人，这帝国上下的风雨欲来、扁舟远渡，其中的艰险你应该最为清楚。”
我点点头：“知道。”
“所以。”
轩辕应沉声道：“叔父选择你为扶龙之人，你万勿推辞，这是叔父的最后一个心愿了，你与风相，一文一武，必能重振我轩辕帝国的中兴大业。”
我坐起身，单膝跪地，沉声道：“遵旨。”
“嗯。”
轩辕应轻轻点头，道：“明日朝会，叔父会为你封王，这也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封王？”
我微微一怔：“陛下要封外姓王？”
“正是，也只有为你封王，一切才会那么名正言顺，否则你的爵位不高，明扬王轩辕义、山海公南宫亦等人，你根本震慑不住，所以叔父在临走之前要册封你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要让这帝国除了国主，万事你一人可决之，哪怕是轩辕离有什么过错，你一样能以兄长姿态斥责一二，与风相一左一右，共襄国运。”
他看着我：“封王之事已经定了，你不必推辞，唯有万人之上的地位，手握帝国最强甲等兵团，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掌握乾坤，强势的在新旧王交替之际稳住庙堂的形势，风相与我一样，都在龙域之战中受创极深，所以这其中的许多事情，还是需要你动用雷霆手腕才能解决，接下来的几年里，你这位王会很累，这一点，是叔父对不起你。”
看着他苍老的模样，我的心脏仿佛被捏了一下，满是酸楚的说道：“能为你分忧，是我这个子侄应该做的，我绝不会觉得累，请叔父放心。”
“嗯。”
轩辕应再次看向大殿窗子的方向，道：“就等天亮了，天明之后的早朝……”
“知道了。”
我席地而坐，道：“我在这里陪着叔父等待天亮。”
“好，甚好。”
于是，两人相对而坐，闲话家常，就这么一直坐到了天亮，之后有御前侍卫打开殿门，随后有一个身穿皇子衣袂的年轻人踏步而入，是一位看起来十分年轻的洞虚境巅峰，不用想，就是太子殿下轩辕离了。
“离儿。”
轩辕应一摆手，道：“过来见过兄长，从今以后，你自当把他当作真正兄长，不得有违拗之处，懂吗？”
“是！”
轩辕离急忙上前，行了一个大礼，道：“轩辕离，参见兄长。”
“殿下客气。”
我急忙扶住了这位未来国主，道：“不必行此大礼。”
轩辕应笑着摆手：“要受的，你身为兄长，他理当如此。”
我只得点头，就这么看着轩辕离行了一个完整的大礼，随后将其扶起。
“离儿。”
轩辕应看向长子，目光中满是父亲的慈爱，道：“父亲即将仙游而去了，从今以后你就是我轩辕帝国的国主，而你的兄长将会封王，成为帝国史上第一位外姓王，而且是最高王，从今以后兄长辅佐你一应国之大小事务，你有什么不懂的就要谦虚请教，特别是军政之上的大事，兄长比你更强，理当多多请教。”
“是……”
轩辕离看着父亲摇摇欲坠的样子，眼中满是悲伤，随即再次转身对我作揖：“兄长，从今以后还要请你多多指点了。”
“嗯。”
我点头应允。
……
不久后，阳光穿透窗子，挥洒在了轩辕应的脸上，他怡然自得，仿佛是即将要去往该去处，道：“群臣到否？”
一名侍卫长抱拳：“都到了，陛下是否立刻朝会？”
“嗯。”
轩辕应颤巍巍的起身，示意我和轩辕离，一左一右的将他扶上了龙椅，轩辕离就立于一旁，而我则倒退回到了王阶之下，没有半点僭越。
殿门大开，群臣安静无声的一一进入大殿，朝会即将开始。




斩月 第一千二百三十章 朕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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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
风不闻飘然而去，依旧儒雅飘逸，只是脸色略显苍白，一袭白色儒衫，就这么立于轩辕应一旁，眼观鼻、鼻观心，陪着君王走完最后一段路。
群臣一一排位站定。
在我前面还有几个人，第一个就是明扬王轩辕义，他的爵位最高，并且是掌兵的王，所以在朝堂上的分量也是最终的，独一档，一个人站在第一位，轩辕义身后，是一名年轻战将，二皇子轩辕奇，之后则是覆雨公沐天成、巨鼎公弈平，当年的三位老大公，随着关阳的战死，如今只剩下两位了。
之后，是山海公南宫亦，而我则以北凉侯的侯爵与他并肩站在第三排，虽然官职品秩是一品，但是在爵位上始终还是低了一点。
……
“诸位爱卿。”
轩辕应缓缓起身，在轩辕离的搀扶下走到王阶前方，道：“朕要走了，所以也有了决意，由长子、太子轩辕离继承帝位，名正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