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无畏真君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沁纸花青

    李伯辰慢慢地起身,沉声说:“陶小姐,成了。”

    陶纯熙愣了一会儿:“你是说……”

    “陶公是被恶灵附体。我和恶灵斗了一会儿,把它打散了。定尘那边也一样。但两人被夺了生机,和大病一场倒也差不多。现在最好去找大夫,不然可能要变成实病了。”

    陶纯熙又一愣,眼泪簌簌地滚落下来,哽咽道:“李伯辰,谢谢你。”

    李伯辰笑了笑:“这是我应该做的。”

    说了这话自己也一愣,又笑了。

    “那我去请大夫来吧。”他见陶纯熙惊魂未定,便道,“陶小姐,你……你就待在这儿。如果有人来,你就只说陶公还病着。”

    陶纯熙却抹了抹眼睛:“李先生,不必了。”

    她又犹豫一会儿,低声道:“家里有药。现在既然已经驱了邪……我想用那药就可以。”

    她说着站起身,将小刀放在一旁,走去屋子的东边。这里放了一面博古架,上面的摆件都已经毁了。李伯辰看着一地残渣,心想不知道这些值多少钱。

    陶纯熙伸手在博古架旁按了按,便响起一阵格格的机括声。

    他意识到,那架子后面该是陶文保建造的密室。据说但凡富贵人家,都会有这样的密室,他知道自己不方便看,就转了身要先走出去。但陶纯熙轻声道:“李先生,不必。”

    他心中一暖,可仍未转头,只背着她站着。

    不多时,机括声又响起来,他才转过身。见陶纯熙捧了个匣子,放在桌上。那匣子不过一拳大,打开之后露出一颗金灿灿的丹丸。陶纯熙走去床边取了刀,想了想,将丹丸分成一大一小。

    “是阿爹的问劫丹。”她边说边从地上捡起两个未完全跌破的茶碗,从酒坛中舀了酒涮涮,又盛了两个半杯,“这种时候用了这个,他该不会怪我的。”

    两半丹药被分别投入两个碗中,迅速化开。陶纯熙端了一杯,道:“李先生,我喂阿爹吃这碗,那一碗,麻烦你去喂定尘。只要慢慢喝下去就好。”

    李伯辰道:“好。”

    便端了碗走出去。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想此间果然与他来处不同。在他从前那儿,小孩子是最被人宝贝的,可今天他和陶纯熙几乎都待在陶定尘房中。不过这里的天




第六十三章 坦白
    收藏网址下次继续看:""。

    李伯辰一愣。

    陶文保又道:“刚才我昏睡将死的时候,似乎做了个梦。”

    “梦里看见李先生身边分列两排神兵神将,要将我身上的恶灵打散。可我那时候该是寿元将尽了,就从门外来了一个阴差,要勾我的魂。”

    听得此处,陶纯熙忍不住“啊”了一声,似乎觉得这事太过奇幻诡异,忍不住看李伯辰。可见到他脸色凝重,便在脸上现出惊诧之情。

    “但李先生为了救我,将那阴差杀死了。”陶文保的声音也有些微微发颤,“救我已是大恩,却又舍身斩杀幽冥灵神……我……我……”

    他说了这话,便挣扎着起身。

    李伯辰知道他要做什么,忙站起来道:“陶公,不可!”

    陶纯熙忙将陶文保按住。起初听到李伯辰竟斩杀阴差时,她眼中的惊诧立时转为惊恐,但只一瞬间,又焕发出神采,走到床边,一拂棉裙便跪了下来:“李先生,我代家父来拜你!”

    李伯辰没来得及扶,便生受了她三个头。

    陶纯熙又站起身,咬着牙,转了脸看陶文保,欲言又止。

    陶文保便也看她,胡须微颤,似乎在做一个艰难决定。

    见他不说话,陶纯熙红了眼圈:“阿爹!”

    李伯辰愣了愣,但心中微微一跳。这两人该是有话要对自己说。

    良久之后,陶文保长叹一声:“也罢。我这一生,从未愧对旁人……何况是我的救命恩人。”

    他抬起头,看着李伯辰:“李先生,其实我请你来我家中,半是巧合,半是受人之托。我……为彻北公做事。”

    李伯辰微微抬了抬手,但又放下了。曜侯坠在怀中,他可以快到两人都看不清的速度将它握在手里。但到底叹了口气,退后两步,重坐回到桌边。

    “陶先生,还有呢。”

    “李将军不要误会。”陶文保沉重地出了一口气,也改了称呼,“是隋不休公子在前些日子飞书来报。不是叫我做别的,而是说,李将军即将抵达璋城,怕是没有落脚地……叫我为李将军提供些便利,助你

    你立足。”

    李伯辰笑了笑,摇摇头。沉默一会儿,道:“那么前天在巷子里遇到你……”

    “只是巧合。”陶文保道,“当时的确是将军为我解围,我也的确意识到,将军是个豪迈慷慨之士。叫将军来家中教尘儿刀法,也的确发自我心。”

    李伯辰想了想:“今天,为什么不向隋不休求援呢”

    陶文保苦笑一声:“我并非彻北公的家臣。要论起来,连部属都算不上。李将军,我的确是璋城猪行的理事,我曾对你说我年轻时行走江湖,就在那时受过彻北公的恩情。这些年一直无甚联系,但我将那恩情记在心上。”

    “前些日子接到隋公子的飞书,我才做个顺水人情,请李将军来到家中。我以六渎帝君的尊名起誓,那飞书中绝无任何对将军不利的内容。我所要做的,只是在将军离开的时候,告知隋公子罢了。”

    李伯辰沉默无语,但心中却觉得苦涩。怪不得这陶宅中只有两个仆佣,其中一个还是哑巴,怪不得陶文保这几天一直对自己礼遇有加,又在昨天出事时那样信任。

    怕是隋不休已同他们说了自己是怎样的性情。

    他看了一眼陶纯熙,却见她怔怔地站着,只盯着自己。脸上泪痕还未全褪,看起来娇美可怜,叫人心动。

    他便在心中苦笑一声。这女子这些天对自己的青眼,也是因此吧。他之前还觉得或许是因为自己在她眼中的确优秀,才叫她略生出好感。如今看……全是一厢情愿罢了。

    但又在心中掌了自己一嘴——到这种时候,还想什么儿女情长只怕这三天没觉察出一点异常,也是因为被这情字迷了心窍吧。

    他便站起身,面无表情地拱手一礼:“陶先生,多谢相告。”

    又对陶纯熙一点头:“陶小姐。”

    便放下手,大步走出门去。

    &



第六十三章 坦白
    收藏网址下次继续看:""。

    李伯辰一愣。

    陶文保又道:“刚才我昏睡将死的时候,似乎做了个梦。”

    “梦里看见李先生身边分列两排神兵神将,要将我身上的恶灵打散。可我那时候该是寿元将尽了,就从门外来了一个阴差,要勾我的魂。”

    听得此处,陶纯熙忍不住“啊”了一声,似乎觉得这事太过奇幻诡异,忍不住看李伯辰。可见到他脸色凝重,便在脸上现出惊诧之情。

    “但李先生为了救我,将那阴差杀死了。”陶文保的声音也有些微微发颤,“救我已是大恩,却又舍身斩杀幽冥灵神……我……我……”

    他说了这话,便挣扎着起身。

    李伯辰知道他要做什么,忙站起来道:“陶公,不可!”

    陶纯熙忙将陶文保按住。起初听到李伯辰竟斩杀阴差时,她眼中的惊诧立时转为惊恐,但只一瞬间,又焕发出神采,走到床边,一拂棉裙便跪了下来:“李先生,我代家父来拜你!”

    李伯辰没来得及扶,便生受了她三个头。

    陶纯熙又站起身,咬着牙,转了脸看陶文保,欲言又止。

    陶文保便也看她,胡须微颤,似乎在做一个艰难决定。

    见他不说话,陶纯熙红了眼圈:“阿爹!”

    李伯辰愣了愣,但心中微微一跳。这两人该是有话要对自己说。

    良久之后,陶文保长叹一声:“也罢。我这一生,从未愧对旁人……何况是我的救命恩人。”

    他抬起头,看着李伯辰:“李先生,其实我请你来我家中,半是巧合,半是受人之托。我……为彻北公做事。”

    李伯辰微微抬了抬手,但又放下了。曜侯坠在怀中,他可以快到两人都看不清的速度将它握在手里。但到底叹了口气,退后两步,重坐回到桌边。

    “陶先生,还有呢。”

    “李将军不要误会。”陶文保沉重地出了一口气,也改了称呼,“是隋不休公子在前些日子飞书来报。不是叫我做别的,而是说,李将军即将抵达璋城,怕是没有落脚地……叫我为李将军提供些便利,助你

    你立足。”

    李伯辰笑了笑,摇摇头。沉默一会儿,道:“那么前天在巷子里遇到你……”

    “只是巧合。”陶文保道,“当时的确是将军为我解围,我也的确意识到,将军是个豪迈慷慨之士。叫将军来家中教尘儿刀法,也的确发自我心。”

    李伯辰想了想:“今天,为什么不向隋不休求援呢”

    陶文保苦笑一声:“我并非彻北公的家臣。要论起来,连部属都算不上。李将军,我的确是璋城猪行的理事,我曾对你说我年轻时行走江湖,就在那时受过彻北公的恩情。这些年一直无甚联系,但我将那恩情记在心上。”

    “前些日子接到隋公子的飞书,我才做个顺水人情,请李将军来到家中。我以六渎帝君的尊名起誓,那飞书中绝无任何对将军不利的内容。我所要做的,只是在将军离开的时候,告知隋公子罢了。”

    李伯辰沉默无语,但心中却觉得苦涩。怪不得这陶宅中只有两个仆佣,其中一个还是哑巴,怪不得陶文保这几天一直对自己礼遇有加,又在昨天出事时那样信任。

    怕是隋不休已同他们说了自己是怎样的性情。

    他看了一眼陶纯熙,却见她怔怔地站着,只盯着自己。脸上泪痕还未全褪,看起来娇美可怜,叫人心动。

    他便在心中苦笑一声。这女子这些天对自己的青眼,也是因此吧。他之前还觉得或许是因为自己在她眼中的确优秀,才叫她略生出好感。如今看……全是一厢情愿罢了。

    但又在心中掌了自己一嘴——到这种时候,还想什么儿女情长只怕这三天没觉察出一点异常,也是因为被这情字迷了心窍吧。

    他便站起身,面无表情地拱手一礼:“陶先生,多谢相告。”

    又对陶纯熙一点头:“陶小姐。”

    便放下手,大步走出门去。

    &



第六十四章 狐假虎威
    收藏网址下次继续看:""。

    但又立即警了警心神,停下脚步:“怎么,隋公子还要考教我术学”

    隋子昂一笑,伸手揽住身旁两女的腰肢,扬起脸道:“今天没这个闲心。李兄,怎么不在陶宅了”

    那两个女子被隋子昂揽住,便故作娇羞,咯咯低笑起来,一起看他。李伯辰又见那“丛云轩”的门面装饰十分华丽,且披红挂绿,猜这或许是一家青楼妓馆。

    但既然开在榆钱街这种地方的对面,该是高档的场合。隋子昂是待在这儿一边狎妓取乐,一边等陶纯熙走投无路么

    这人在术学中时,好歹还会矜持一番,如今却显露出本性,实在叫人厌恶。

    李伯辰在心里冷笑一声,道,也好。反正我一肚子怨气,既然撞上了,要做的事就从现在开始吧。

    他便轻出口气,从街上行人中横穿过去。

    隋子昂见他这模样,笑道:“我正要问问你陶纯熙现在如何。听说陶文保病了,不知请了几个大夫,看好了没有”

    李伯辰走到他面前站定,想了想,心平气和地说:“我只是在陶宅教陶公子刀术。隋兄之前怕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因此才叫人布了阵吧。”

    隋子昂一愣,旋即又笑:“难得。你能看出阵法来。”

    又道:“可你自视甚高了。要说我因你才用阵,你还不配的。”

    他说话间有一人在丛云轩中叫道:“子昂,怎么还不来站在外面做什么”

    那人边说话边走出来,李伯辰见了这人,认出他是方耋。前天方耋在巷子里将陶文保拦住时,穿了一身黑袍。那该是空明会会士的制服。但今天换了便装,看着也有些风流潇洒的模样。李伯辰便想这空明会果然百无禁忌,怪不得能坐大。

    方耋瞧见李伯辰,微微一愣。隋子昂便看他:“前天就是这人将你的人的腿打断的吧。表兄再看看他如今这模样,可有那天的威风”

    方耋便笑:“怎么,这人来向你讨饶”

    这两人一唱一和,门口的人就也都来看他们。只是李伯辰眼下酒意未退,心中又有主意,倒并不觉得生气。

    听隋子昂又道:“懒得理他。走,快活去。”

    他揽了身旁两

    两个女妓要转身,李伯辰便忽然换了口气:“果然是你们布的阵。好,隋子昂,叫你的父亲。”

    又看方耋:“你,叫上璋城大会首,一起来这里见我。”

    随后他便越过两人,直往丛云轩中走去。

    隋子昂与方耋愣了愣,似乎在疑心自己是否听错了。直到李伯辰越过他们,才反应来。隋子昂皱眉:“你说什么”

    李伯辰淡淡看他一眼:“即刻去。两刻钟之内不到,后果自负。”

    他此刻拿出从前统领一营的气势来,虽穿着布衣,看起来却完全不同了。隋子昂为他这气度所慑,愣了一刻。又皱起眉,似乎想要呵斥他,可不知想到了什么,转脸看方耋。

    李伯辰将他这举动看在眼中,心里暗笑。亏这隋子昂虽然人品极差,但脑袋不笨,倒懂得三思而后行。这就最好了。

    他便不理他们,走入丛云轩中厅左右看看,见中厅是个人设的山水小池子,两旁则是燃着符火灯的雅座。其中一些坐了人,门口笼着薄纱帘子,内里人影若隐若现、娇笑声时有时无,该是饮酒狎妓的所在。
1...1718192021...9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