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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畏真君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沁纸花青

    他便瞅着一间左右无人的,撩了帘子坐进去。

    厅中自有仆役待人差遣。这种场所的仆役大多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他与隋子昂、方耋三人在门前交谈一会儿,且都面色不善,那些人该都瞧见了。

    因而如今见他走进来坐了,衣着又并不高雅富贵,一时间拿不定主意,竟无人来招呼。

    隔一会儿,隋子昂与方耋才跟进来。皱眉盯着他,犹疑一会儿,道:“李伯辰,你刚才说什么”

    李伯辰这才想到,他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了。大概是从陈三姑那儿打问出来的吧,她快人快语又健谈,的确藏不住什么话。

    便笑了笑:“好,连我的名字也打听出来了。真是做的好事。”

    又转脸沉声道:“我乃无量城奔掠营统领李伯辰。我再等二十分,人若不到,往后自己向彻北公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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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狐假虎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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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又立即警了警心神,停下脚步:“怎么,隋公子还要考教我术学”

    隋子昂一笑,伸手揽住身旁两女的腰肢,扬起脸道:“今天没这个闲心。李兄,怎么不在陶宅了”

    那两个女子被隋子昂揽住,便故作娇羞,咯咯低笑起来,一起看他。李伯辰又见那“丛云轩”的门面装饰十分华丽,且披红挂绿,猜这或许是一家青楼妓馆。

    但既然开在榆钱街这种地方的对面,该是高档的场合。隋子昂是待在这儿一边狎妓取乐,一边等陶纯熙走投无路么

    这人在术学中时,好歹还会矜持一番,如今却显露出本性,实在叫人厌恶。

    李伯辰在心里冷笑一声,道,也好。反正我一肚子怨气,既然撞上了,要做的事就从现在开始吧。

    他便轻出口气,从街上行人中横穿过去。

    隋子昂见他这模样,笑道:“我正要问问你陶纯熙现在如何。听说陶文保病了,不知请了几个大夫,看好了没有”

    李伯辰走到他面前站定,想了想,心平气和地说:“我只是在陶宅教陶公子刀术。隋兄之前怕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因此才叫人布了阵吧。”

    隋子昂一愣,旋即又笑:“难得。你能看出阵法来。”

    又道:“可你自视甚高了。要说我因你才用阵,你还不配的。”

    他说话间有一人在丛云轩中叫道:“子昂,怎么还不来站在外面做什么”

    那人边说话边走出来,李伯辰见了这人,认出他是方耋。前天方耋在巷子里将陶文保拦住时,穿了一身黑袍。那该是空明会会士的制服。但今天换了便装,看着也有些风流潇洒的模样。李伯辰便想这空明会果然百无禁忌,怪不得能坐大。

    方耋瞧见李伯辰,微微一愣。隋子昂便看他:“前天就是这人将你的人的腿打断的吧。表兄再看看他如今这模样,可有那天的威风”

    方耋便笑:“怎么,这人来向你讨饶”

    这两人一唱一和,门口的人就也都来看他们。只是李伯辰眼下酒意未退,心中又有主意,倒并不觉得生气。

    听隋子昂又道:“懒得理他。走,快活去。”

    他揽了身旁两

    两个女妓要转身,李伯辰便忽然换了口气:“果然是你们布的阵。好,隋子昂,叫你的父亲。”

    又看方耋:“你,叫上璋城大会首,一起来这里见我。”

    随后他便越过两人,直往丛云轩中走去。

    隋子昂与方耋愣了愣,似乎在疑心自己是否听错了。直到李伯辰越过他们,才反应来。隋子昂皱眉:“你说什么”

    李伯辰淡淡看他一眼:“即刻去。两刻钟之内不到,后果自负。”

    他此刻拿出从前统领一营的气势来,虽穿着布衣,看起来却完全不同了。隋子昂为他这气度所慑,愣了一刻。又皱起眉,似乎想要呵斥他,可不知想到了什么,转脸看方耋。

    李伯辰将他这举动看在眼中,心里暗笑。亏这隋子昂虽然人品极差,但脑袋不笨,倒懂得三思而后行。这就最好了。

    他便不理他们,走入丛云轩中厅左右看看,见中厅是个人设的山水小池子,两旁则是燃着符火灯的雅座。其中一些坐了人,门口笼着薄纱帘子,内里人影若隐若现、娇笑声时有时无,该是饮酒狎妓的所在。

    他便瞅着一间左右无人的,撩了帘子坐进去。

    厅中自有仆役待人差遣。这种场所的仆役大多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他与隋子昂、方耋三人在门前交谈一会儿,且都面色不善,那些人该都瞧见了。

    因而如今见他走进来坐了,衣着又并不高雅富贵,一时间拿不定主意,竟无人来招呼。

    隔一会儿,隋子昂与方耋才跟进来。皱眉盯着他,犹疑一会儿,道:“李伯辰,你刚才说什么”

    李伯辰这才想到,他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了。大概是从陈三姑那儿打问出来的吧,她快人快语又健谈,的确藏不住什么话。

    便笑了笑:“好,连我的名字也打听出来了。真是做的好事。”

    又转脸沉声道:“我乃无量城奔掠营统领李伯辰。我再等二十分,人若不到,往后自己向彻北公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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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无巧不成书
    方耋从璋城府衙后门走出来的时候,正听得府衙内的机鸣钟响了三下。他算了下时间,知道眼下离那人所说的二十分还有大半。他身旁有一人,年约五十,胡子花白,穿了一身褐色便服棉袍。这是璋城府的府丞苏仝友。

    隋子昂叫他来请此人,但方耋心里稍有些忐忑。对方打着彻北公的名号……万一是真的,又耽误了事情,他怕给自己惹麻烦。

    于是加快脚步,对身边人道:“苏丞,子昂叫我在路上同你讲。他该也拿不定主意。”

    听得他的话,苏仝友沉声道:“好,边走边说。”

    “那人自称是无量城奔掠营的统领,叫李伯辰。口气极大,要见府治、大会首。子昂叫我对你提一句,那人曾在术学中与他辩论,似乎颇知军事,因此他一时间才不知真假。”

    “再有呢”

    方耋皱眉想了想:“这人气度也的确不凡。可是苏丞,要是真的……彻北公的人跑来璋城做什么”

    苏仝友沉默地走了一段路,道:“无量城倒的确有个奔掠营。我家中一个护卫,就曾在无量城从军。我已差人去传他,是真是假,他到了一看便知。”

    又叹了口气:“说到陶家,唉……方耋,公子任性,你怎能纵容他去见大会首为一个猪行商人,大会首竟也真用了阵。只怕麻烦。”

    方耋道:“也许大会首是担心过些日子要多闹出几条人命吧。到时候,还得我那位表弟在府治面前多美言几句。”

    他想了想,压低声音:“苏丞,进展到哪一步了”

    苏仝友一皱眉:“你知道会中规矩。这事你不该问。”

    “我已是会士了,又不是会友。”方耋叹了口气,“好吧,我们快些走。”

    两人又耗了约十来分,走到从云轩。进入中厅,向李伯辰所在的雅间看去时,发现仆役正端着食盘往里面送。

    两人对视一眼,愣了愣。苏仝友便站住脚,先打量一会儿,皱了眉。不过心中已略觉不妙……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思大吃大喝,不是饿死鬼,就是真统领。

    他定了定神,抬脚走过去,趁仆役撩开薄纱的当口儿,将李伯辰看了个清楚。

    看着很年轻,该不会超过二十五岁。身材高大,相貌英俊,体格也健美,的确像是在军阵中炼出来的。面前摆了四个空盘,胃口极大,倒也像军人。看他吃喝时的模样虽豪放,却不粗鲁,也的确有官长气度。

    苏仝友走进雅间,向隋子昂施了一礼:“公子。”

    隋子昂起身道:“苏丞。就是此人。”

    李伯辰搁下筷子,将苏仝友打量一番,笑了笑:“你是府治,还是璋城大会首我看两个都不像。”

    苏仝友脱鞋入席,坐到桌边拱了拱手:“我乃璋城府府丞苏仝友。将军有事可以告知于我,我稍后向府治、大会首转达。”

    李伯辰又一笑:“你配听我的事么”

    隋子昂阴沉着脸。苏仝友便道:“将军放心,府君该知道的,我都可以知道。将军可以问隋公子。”

    李伯辰斜眼看了隋子昂一会儿,道:“也罢。我先对你说了,不怕此地府治不来见我。”

    “本将,为彻北公做事。来璋城,是因为上月有李国临西君逆党潜入无量城,刺探军机。彻北公命我彻查此事,我便出无量城,沿途追踪,查到璋城来。”

    “我在那陶府暗藏身份,本打算静待时机将城中李国逆党一网打尽。可今天陶家竟被璋城空明会设了个阵,那陶家女子四处奔走,闹得满城风雨!”李伯辰竖起眉低喝,“



第六十六章 美玉
    隋子昂与苏仝友的目光都集中到那枚白玉上。

    苏仝友是先愣了愣,但隋子昂的脸却一下子白了。

    他出身国姓,对这些富贵物件见识极广,因而一见便知这玉该极昂贵,不是这个武夫能有的。

    而那枚白玉尾端,则雕有浪纹,浪中浮出一只蛟首,纤毫毕现,巧夺天工。

    这是隋国有封爵的国姓才有的玉佩,美玉可以造假,这徽记也可以造假,但此时从李伯辰怀中拿出来,隋子昂便知这绝不是假的了。

    可他仍不死心,慢慢探出手,运行体内灵力,在这玉上点了一下。一点微芒转瞬即逝,扩散到白玉内部去了。

    他面如死灰,喃喃道:“……是真的。”

    两人一时间无语,李伯辰却略移开目光,去看方耋。刚才那护卫被他吓走之后,方耋不动声色地放下帘子,退到外面去了。眼下则找了个仆役说话,似乎并不打算参与雅间之内的事情。

    但李伯辰看得到那仆役的神色——他记得从前做统领时偶尔会与新兵说话,仆役与新兵那时的脸色是一样的。显然仆役不习惯与方耋交谈……方耋该只是为了叫自己看起来有事做吧。

    前天此人在巷子里也表现得颇为克制,今天在从云轩门前,也未发什么妄言,可见这人的性情是极谨慎小心的。但这个人却又帮隋子昂与空明会牵线,搞出陶宅的事来……李伯辰已对他的心性有了几分定论。

    胆小谨慎的投机者。可用。

    他便看苏仝友:“如何现在我能不能见府治和大会首”

    苏仝友心中仍存疑,但已信了七八分。他坐直身子,强笑道:“李将军,多有得罪。将军要是一到璋城便亮明身份,岂会如此麻烦。是下官失礼……但府治和大会首日理万机,恐怕实在抽不开身。将军有什么要求,可否由我先代为转达。待府治一得空,立时召将军相见!”

    李伯辰倒并非真要见府治。一地府治多由国姓子弟担任,身份高贵,说起来,也算王族。但六国王姓得天下多年,国姓也都开枝散叶,子子孙孙不知道有多少。

    璋城的府治与今上要论起亲来,已是很远了。隋子昂虽被称为“公子”,但与隋不休那个“公子”相比,算是一钱不值了。

    但府治毕竟是一地主官,也不是他这统领想见就能见的。苏仝友与李伯辰都懂这个道理,李伯辰便道:“要求我为彻北公忠心办事,能有什么要求。只是我原本在陶家教那小子刀法,一月能有六百钱,如今被你们一搅,钱全没了,我怎么为大公办事”

    苏仝友闻弦歌而知雅意,立时道:“这是我们的过错。将军稍安,很快便有赔礼奉上。”

    李伯辰便笑了笑,语气也稍缓和些,又看隋子昂:“隋兄,我看你往后做事还是要谨慎些。譬如这衣裳——人人都爱漂亮衣裳。但人要没了,衣裳又有何用”

    隋子昂紧抿着嘴,隔一会儿才扯了扯嘴角:“李将军说的是。我……叫人撤了阵。李将军还可安心住回陶家去。”

    他此时已知李伯辰身份微妙,说话时便又成了在术学中的样子。

    李伯辰低哼一声:“陶家就不劳你费心了,只要别再叫人惹事就好。但出了这种事,我也不好再待在那里。陶小姐父亲病重,一个人孤苦无依,你们不要再去找她麻烦。”

    隋子昂喘了几口气,从牙缝里道:“好。”

    李伯辰就真笑了:“当然好。那么告辞,我还要找个住处去。”

    苏仝友忙道:“请将军安心,我回到府衙就奏禀府君。这一点,将军先笑纳,也好找个体面的安身处。”



第六十七章 优柔寡断
    隋子昂冷哼一声:“因为是个贪财好色之徒。也对,哪有武夫不贪财的”

    “在从云轩,他就开口要钱。该是没怎么见过世面,要了钱又怕咱们不送赔礼,说今天之内一定要拿到。父亲知道么,那人今天从陶家出来,穿的不是我昨天看见的那身,而是一身新的。我猜是陶家准备的换洗衣裳,他竟然连这也舍不得。”

    “又跟我说了一通什么衣裳、什么人。言下之意便是指那陶纯熙,叫我不要和他抢。”隋子昂咬牙道,“我看得上她么不过是觉得比较特别罢了。哦,还有,之前指着叫方耋去给他送赔礼,我猜也是因为方耋曾得罪过他,他要将他羞辱一番。这种人……贪财好色气量狭小,现在我想一想,用得着怕么”

    隋以廉缓了口气:“倒也是、倒也是。这就好、这就好。”

    隋子昂将怨气宣泄一通,便觉得心里舒坦些,胆气也壮了,又道:“父亲,你又何必忌惮彻北公他都被大王发到北疆去了!”

    隋以廉叹气:“你懂什么,不晓得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的道理么那彻北公虽然失势,可也是先王亲封的公爵呀。从前他党羽甚多,到现在,也有不少人追随他。”

    “我要得罪了他,他不与我计较倒好……一旦随手一指,自然有人来对我使绊子。我当初为什么不修行,为什么请旨来璋城做府治还不是为了你们……想叫你们太平一世!哪知道李国又变了天,这璋城也不安稳了……唉,我这是何苦来,又招惹了谁”

    他想了想,又一惊:“啊呀!”

    苏仝友与隋子昂忙道:“怎么了”

    隋以廉想了一阵子,脸上更现出苦色:“那人是无量军奔掠营的统领!你们要知道彻北公向来不问军事,可这统领却为他做事……他分明已有什么图谋了!”

    说了这话,他道:“啊呀!前些日子是不是无量城失陷过,万有城也失陷了!会不会是彻北公想引魔军入境,他好趁乱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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