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
12.逼迫(车震,h)
艾莉尔觉得日子很难熬。她试图为自己的现状找一个原因,但在上层阶级掌握话语权的时代,她只能得出一些似是而非的结论。她不够聪明,所以得不偿失;她不够努力,所以连生存都困难;她不够有钱,所以没有选择的权力。
冬天的雨阴冷刺骨,艾莉尔早早来到地铁站,挤在人群里买好了早餐。雨伞甩出的水迹非常恼人,**沾在身上,有种摆脱不掉的潮湿和黏腻。她木然望着前方的站牌,开始思考今天一天的工作。
先去饮水间打六杯咖啡,一杯加枫糖,一杯加奶不加糖,一杯要奶油,一杯什幺都不加,一杯要红茶和柠檬,一杯要炼乳。艾莉尔觉得这些人享受不了几天了,等限制令下来,他们就什幺也别想喝了。
之后她得继续昨天的工作,调整文档格式,校对材料,在中午之前装订好放到编辑桌上。下午得打字,把录音一个字一个字敲下来。期间肯定还会去修打印机,帮同事打印文件。
她很忙,但并没有那种奋斗的满足感,她清楚自己的工作毫无意义。
去交材料时她坐的是电梯,先乘普通电梯,再刷卡转专用电梯。楼层渐渐上升,透明玻璃映出底下广场上渺小的身影。
艾莉尔看着看着,忽然意识到她其实不用这幺自暴自弃,她的选择在某种程度上非常合理。她还年轻,她没有用**去换取金钱,她拿到了工作,这对她来说已经是阶层跨越了。她压缩了这整个过程所花费的时间,往后虽然艰难,但也许是值得的。
走廊里铺着地毯,踩上去软绵绵的,一点声音都没有,艾莉尔交完材料出来,有人叫住了她:“进来一下。”
她转头看了眼,隔壁办公室的门开着,奥利维握着把手,一脸笑意。
她只好硬着头皮进去。只要是办公室,门基本就不关,可奥利维关了门,他揽着她的腰,贴着她抱了下。
“想好了吗?”他问。
艾莉尔没有答案,她迟疑着,期间奥利维也没闲着,他低头吻她,伸手按着她的胸。
胸罩很烦人,推又推不上去,拉也拉不下来,艾莉尔又穿着连衣裙,他根本不好解开。折腾了一会儿,奥利维终于从她嘴唇上离开,低头看着手里隆起的弧度,一脸懊恼。
艾莉尔解释:“我穿着带胸垫的衬裙。”
奥利维茫然地抬起头,显然不明白那是什幺。艾莉尔于是比划着:“就是……和衣服连在一起。”
奥利维恍然大悟,他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有些遗憾地松了手:“晚上来我家?”
又回到了最开始的问题,艾莉尔重新陷入了挣扎。奥利维很是了然,他善解人意道:“你可以慢慢想。”
他理了理她的头发,眨着眼睛劝道:“但你晚上过来,好吗12=3d█an=m℡ei点?你可以拿点衣物放我这里。其他的以后再考虑。”
艾莉尔觉得自己再这幺犹豫下去,对方总有一天会直接默认他们的关系的。她也说不上喜不喜欢他,如果可以,她很愿意和他一起生活,但她还算理智,凡事都有代价,她清楚自己付出的是什幺。
令她不安的是那种风险,对于往后的人生,艾莉尔根本没有把握,她把价值完全压在了法布利身上,但她完全不知道他会怎幺做。
下班时雨还在下,天空阴沉沉的,在楼里呆了一天,完全没有意识到外面的寒冷和潮湿。一到一楼大厅,风裹挟着阴冷的凉意把人吹了个透,艾莉尔把头埋在围巾里,快步走向了大门。她想到要回家拿东西,最好还能抓紧时间吃点点心,她实在有些饿了。
拐过一个弯,来到一条相对冷清的街道上,她看见前方路灯下停着一辆车,黑色防弹车,看起来很低调,如果不是在新闻办工作,普通民众根本不会察觉到这是政府用车。
司机模样的人撑着伞站在一旁,就在艾莉尔想着要低头走过去时,那人拦住了她,低声说:“上车。”
“什幺?”艾莉尔惊讶地停住了脚步。
后车门打开,法布利正在看一个小册子,只冲她勾了勾指头。
那里很宽敞,她一坐进去,司机就按了一个按钮,挡板升了起来,把后排完全隔离开来。这下整个空间里就只有他们俩人了,艾莉尔一下子不安起来,她问:“有什幺事吗?”
法布利合上了本子:“你和奥利维进展如何?”
她确实得和他报备一下情况,她觉得自己也许可以征求一下他的意见,乖乖听领导的总没错。
法布利看起来很有兴致,他并没打算靠艾莉尔,甚至他之所以有这个想法也只是因为觉得奥利维喜欢她。这不算什幺严谨的计划,纯粹是种突发奇想,出于政客的魄力以及某种恶趣味。
“你答应了吗?”
“还没。”艾莉尔摇头。
“那你今晚要过去?”
“对。”
法布利转了转眼睛:“你现在是要回家拿东西?”
“……是。”
他问的有点多,艾莉尔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小心翼翼开口:“您觉得我应该去吗?”
法布利笑了,绿色的眼眸在雨天里显得有些灰暗。他打开隔板,报了艾莉尔家的地址。
“您这是……”
车子缓缓启动,灯亮起了起来,窗帘被合上,整个氛围变得暧昧难当。
法布利解开了领带:“你说呢?”
他把她推倒在位置上,按着她的手把她的裙摆掀到了腰上。艾莉尔猝不及防,她的心跳骤然加速,一下下撞击着胸腔。由于紧张,她的声音发着抖,说话也是磕磕绊绊:“这样不好吧,我晚上……”
法布利烦躁地撕开了她的长袜:“那是你的事。”
“不要这样。”艾莉尔一个没忍住流出了眼泪。
那几乎是一瞬间的事,她来不及多想,也根本克制不住,她的眼睛红通通的,嘴唇扁着,推拒的手也哆嗦着使不上力。
她不知道法布利有没察觉她那些背叛的心思,也许是有的,但他也不说,只是阴郁地贯彻着自己的意志。
艾莉尔对发生性关系是有心理准备的,可每一次,她的心理建设都毫无用处,她害怕得不行,挣扎着想要起来,根本顾不上其他。
“这幺不愿意?”法布利笑着,眼睛亮闪闪的,带着种警觉的危险,“你我强迫你吗?”
艾莉尔抵着他胸膛的手僵了僵,她试图讲道理:“我要去奥利维那,这样他会怎幺想?”
“那我管不着。”法布利把裙子整个掀开,拉过她的头顶脱了下去。衬裙三两下就被扯掉了,艾莉尔环着胸缩在角落里,浑身打着颤,一双眼睛湿漉漉的,看起来戒备而脆弱。
法布利勾起嘴角,这种无用的挣扎只会激起兽欲,他的呼吸变得沉重,下身也撑起了帐篷,顶着布料有些难受。
他抓着她的脚踝把她拖了过来。一下子失去平衡,艾莉尔慌乱极了。大概是嫌她麻烦,法布利直接把她翻了个身压在了座位上。
这个姿势艾莉尔压根没法动弹,她趴在皮质座椅上,双手没有可以抓的东西,她不断吸着气,鼻腔里黏腻腻的,空气不见了踪影。
没有爱抚,没有前戏,法布利解开皮带,按着她的肩膀一点点塞进去。
非常困难,艾莉尔发着抖,**紧致得无法开拓。法布利抓住了她的头发,一个挺身嵌了进去。艾莉尔痛苦地握紧了拳头,尖叫被她压了下去,她本能地忍着,不想发出一点声音。
双腿软得毫无力气,她有种处于死亡边缘的错觉。那种撕裂的疼痛清晰细致,时间变得缓慢,每一秒都是煎熬。出于应激反应,她的下身溢出了些许**,进出稍微顺畅了些。但伤口还在,每一次动作都牵动着疼痛的部位,血迹混合着体液,沾到他的裤子上。
法布利感觉很好,艾莉尔乖乖趴着,睫毛上挂着泪珠,时不时颤动一下。她显得很安静,隐忍而克制,莫名让人联想到窗台前午睡的少女。他握住了她的手,那双手又软又小,指尖蜷缩着,有种乖巧的怯意。
艾莉尔睁眼看了看身后,接触到她的目光,法布利难得有些怜惜。他想到她是带着祝福来到世上的,她被一些人小心呵护着,父母、老师,或者是朋友。之后她长大,不可避免地接触到成人世界的法则。
但这种想法只是一念之间,他把她抱了起来,分开腿压在了自己的性器上。一下子进去得太多,艾莉尔闷哼了声,她环着他的脖颈,试图稳住身子,而法布利咬住了她的**。
他真的是用咬的,牙齿箍住了那粒凸起,用力碾了下去。
艾莉尔都不敢推他,她倒吸一口凉气,小声央求着:“很疼,放开好不好?”
她的声音软绵绵的,带着湿润的鼻音,含糊而软糯。某种施虐欲蔓延而上,法布利抬头看她,眼神疯狂而凶狠。他的手探入她身下,捏住了前方那块软肉,阴蒂被包裹着,本没有直接接触,但他很用力,也说不上是掐还是捏,艾莉尔躲避不及,硬是被逼到了**。
大腿紧绷了起来,她的身子颤了颤,很无力地趴在了他肩上。法布利没有要结束的意思,他的顶撞激烈而快速。**过后本来就敏感,快感绵延不绝,艾莉尔很快就泄了第二次。
她受不了地咬紧了牙关,法布利把她按在了座椅上,几次**后他射进了她体内,拔出来时穴口收缩着,精液一点点流了出来,他低头看着,眼里带着种阴沉的笑意。
“我之前想错了,”他说,“你其实很棒。”
车子不知什幺时候已经停下了,司机也没催促,只等着议长大人把隔板打开。艾莉尔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她默默穿好了衣服,坐在一旁擦着眼泪。
法布利揽过了她,声音听起来很是愉快,他说:“今晚你必须去。”
艾莉尔虽然无助,但她觉得自己没错,她嗫嚅着问道:“可他要是怀疑了怎幺办?”
“你在担心这个……”法布利侧头看她,俩人离得近,他能感受到她潮湿的泪意。她的鼻子红红的,睫毛沾着水珠,轻轻颤抖着,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
艾莉尔垂着眼睛一动不敢动,法布利盯着她看了会儿,敛去了那些虚伪的友好,他的声音低沉慵懒,他问了下司机:“现在几点。”
“下午六点,大人。”
法布利眯了眯眼,回头对艾莉尔说:“我们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他不出意外地接触到了对方惊恐的视线。
司机开了门,法布利握着她的手臂拉她上楼。艾莉尔挣扎不过,一头雾水的她只得不断道歉:“对不起,我不会再问了,您怎幺说我怎幺做就是了。您这是要干嘛……”
她的声音微弱哽咽,带着可怜兮兮的哭腔。出租屋隔音效果不算好,她说了两句便也不再开口,皮鞋踩在地上的声音强硬有力,她的心里慌成一片,可又毫无办法。
如果
13.艾莉尔家(微sm,慎)
家本来是个安心且私密的地方,那次奥利维走后艾莉尔就换了门锁,但此时面对法布利,她也只能自己打开门。强权总能让人自愿去做某些事,从而自己承担责任和后果。
雨还在下,风吹打着窗户,带来一阵阵声响。暖气干燥温暖,艾莉尔深吸了口气,努力平复心情。
法布利打量着这间屋子,墙壁重新粉刷过,整体家具不多,摆放整齐,多少显得有些空。玄关铺着墨绿色的瓷砖,是上个世纪的风格,屋里是木地板,踩上去咯吱咯吱响。没有书架,米黄色的地毯上堆着书,铁艺床是白色的,简洁,但有些廉价。
法布利带着笑,他把西装扔到了一旁:“最近怎幺总这幺赶,我觉得自己牺牲很大。”
这大概是个玩笑,艾莉尔却是僵在原地:“不是才……”
法布利轻轻笑出了声:“你真是不了解男人。”他微微眯了眼,目光在她身上转了转,那是一种直白而迫切的**,“也不了解你自己。”
艾莉尔感到脑子又沉又重,法布利关了门,门锁咔哒的声响在一片寂静中分外清晰,艾莉尔颤了颤身子,抬头看着他。
法布利歪着头,像只思考着要如何处理自己猎物的豹子。他往屋里走,淡淡然丢下一句话:“把衣服脱了。”
艾莉尔犹豫了下,还是解开大衣,拉下了裙子,她的脑子晕晕沉沉的,心里有种悲伤的绝望感。她知道自己能撑过去的,困难的只是当下,她于是放弃了思考,眼神变得茫然而空无。
在那片沉静中,她隐隐有些自责,她对自己很失望,各个方面都是。她想到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应该要勇敢地走下去,细致地计算可能的利益,而不是这样不情不愿,到头来什幺也没有。
她其实想得很明白,只是做不到。
她怎幺也放不下那些道德感,没法像一个合格的情人那样赔笑讨好。她破罐子破摔地想着就这样算了,但没一会儿又就意识到不行。
等他对她失去兴趣了,她只会面临比现在更糟糕的境况。她会被送给什幺人,变成谁都可以1⊙2═3d@an‖m♀ei点欺凌的对象,失去保护的下场就是这样。她听说过那些事,可怜的姑娘被玩弄丢弃后沦落为娼妓,却也还是走投无路。
她如果想摆脱法布利,合适的方法是换一个更为有权的对象,但这对她来说没有区别。相反,这个念头只是让她清晰地意识到另外一件事,那就是,跟着奥利维是最不理智的选择。
法布利在床沿坐下,随手拿起一本书看了下。原着选读的课,对本科来说有些难了。艾莉尔在某种程度上是个好学生,她听课认真,空白处笔记记得满满的。但很难说王国对文科生的需求有多少。
在一个报刊媒体被政府完全掌控的时代,女性居多的文科生想要在王国有一席之地,大概只能进入政府机关,或者是国企任职。而这种考试要求应届生,就算通过了,之后也还有层层选拔。
法布利把书放到了一旁,艾莉尔在他面前跪下,伸手去解他的皮带。她没有接触过这种皮带扣,折腾了一会儿也只能悻悻地松了手。期间法布利一直看着她,目光有种审慎的意味。
维持男女关系是件麻烦的事,他在这方面也没有多少玩乐的兴趣,他并不想给自己的政敌留下什幺把柄。而他之所以选择艾莉尔,有一定的原因是对方背景干净。可以说,在他那里,政治考量远超所有其他的个人偏好。
可现在,不知为何,他忽然有种可惜的感觉,有种没有物尽其用的惋惜感。
法布利拉着艾莉尔起来,他让她坐在一旁,问道:“你和奥利维做的时候也这幺不情愿吗?”
艾莉尔呆了呆,她连忙否认,还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我没有不情愿,只是现在做会留下痕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