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县。”
“你今年多大了,家里都有些什麽人?”
自此,男人就开始单方向女孩进攻,弄的潘桃毫无招架之力,只是很简单很麻木的回答他的问话。
末了,男人了解的差不多了,突然说道:“丫头,陪我出去走走怎麽样?”
潘桃听他这话,还有他那细长的眼睛里露出的淫光,不禁心下一惊,连连摇头道:“我刚和表姐逛街,很累了。”
男人似乎有些遗憾,但也不气馁,随即拉起女孩的小手,轻轻在手背上拍了拍:“年轻人体力不至于那麽差吧,我都30多了,还生龙活虎呢。”
潘桃浑身一僵,很快将手缩了回去,她这一挣,可大大的扫了男人的面子,只见他面目阴沈,目光也犀利起来。
“呃,东哥,我们家丫头,你看看长的多水灵,就是生性害羞,慢慢来。”李姐一副老鸨的语气,急急的打圆场。
男人收敛了不悦,又眉开眼笑:“你知道为什麽我那麽长时间不去你们那儿了吗?就是因为没有新鲜货色,这几天你总鼓动我过去,原来真的是……”
说着,男人别有深意的看向女孩,潘桃觉得他的目光就像蛇一样,滑腻而恶心,她强压下站起身的冲动,将头扭向了一边。
现在她总算明白了此行的目的,李姐根本不是个好人,还是想把自己卖了。
“呵呵,你看你说的,你就不能斯文点吗?我们家丫头,才19,长的那牌儿,整个m市,没几个她这样的!”李姐不停的夸赞女孩,就是想加大砝码。
男人不甚在意的笑了笑,不就是钱吗?好说。
他回过头来,凑在女孩的耳边,轻声道:“晚上,跟我去香格里拉宵夜吧?”
潘桃后脊梁发凉,连忙摇头,她的身子已经贴到墙壁,但男人仍在靠近,女孩求助似的看向李姐。
“东哥,你这是干什麽,别吓坏了我们家丫头,您的咖啡来了。”李姐虽然心里不高兴,暗骂女孩不开眼,但面上仍带了笑意。
男人回过头来,不满的瞪了女人一眼,闷闷不乐的端起了桌面上的咖啡,只喝了两口,便从口袋里掏出500块钱,甩在两人面前。
“我还有事,没空儿陪你们浪费时间,先走了。”说完后,也不顾女人的挽留,迈开大步,脸色阴郁的离开了。
潘桃提着几个购物袋回到住处,小姐们都在化妆,忙着打扮,再过会儿,就要去ktv上班了。
女孩将衣服从袋子里取了出来,准备叠好放进箱子里。
“呀,你买的?”小姐a一手拿着睫毛刷,悠悠的凑了过来。
潘桃摇摇头,又点点头──她不想让别人知道,李姐送礼物给她,实际上她并不想要;她暗忖着,找个机会把这个人情还回去。
小姐a不解地看着她:什麽意思?
小姐b很懒,住在上铺的她,正在往脸蛋上扑粉,听到两人的对话,有些不屑的抿了抿嘴:“a,我看八成是李姐给买的。”
小姐a惊讶的看了看b,又将头扭了回来:“是真的吗?”
潘桃很难为情,不知道说什麽好,想了想道:“是李姐非要给我买的,其实我……”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小姐b放下手中的化妆盒,尖声打断了她:“你什麽意思?李姐上赶着对你好,你还不领情是吗?”
她这麽一说,小姐a也十分不是滋味,好似女孩在炫耀她得李姐的宠:实际上潘桃卖身的事儿,大家都知道,找了个好主顾,大家除了嫉妒还能说什麽呢?暗地里也浅浅的议论着李姐偏心。
潘桃被她抢白的愣了下,而后急忙摇头否则:“b,你误会我了,我并没那个意思。”
小姐a和小姐b对看了一眼,目光中满是鄙夷。
见两人都不理自己,女孩心中更是害怕:如果她们到李姐那乱说怎麽办?越想越心慌,她怎麽无意中,就得罪人了呢?
今天本来就不太高兴,再加上寝室中的这一小段插曲,潘桃更是沮丧,她简单收拾下,整理好思绪,准备上班。
潘桃过的是日夜颠倒的生活,小姐如果有人早包场,一般不会熬夜,大都在床上折腾会儿就休息,而女孩则要守在水吧旁,直至凌晨两点。
终于下班时,潘桃又累又困,回到宿舍洗了把脸,倒头就睡。
迷迷糊糊的刚要睡着,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接着高跟鞋很有规律的敲击着水泥地面,顶灯也在同时被打开。
感官上的不适,让女孩下意识的皱了下眉头。
“今天那个凯子不错,人长的帅,而且是从美国回来的,最主要的是钱好。”小b笑的很淫荡。
“是吗?他给了多少?”小a心里很是嫉妒,有些酸溜溜的问。
“啊,这麽多?”当看到b竖立1根手指时,小a的心都要碎了,她不出台,只坐台的小费也就200,出台的话,包夜才800块。
“是呀,也就1个小时的时间,今天我心情好,嘿嘿,所以请你吃宵夜。”小b将皮鞋甩掉,落地时的声音有些刺耳。
“切,我就说嘛,平时你哪有那麽大方,怎麽样?照顾我下,把他介绍给我好吗?”小a半真半假的开玩笑。
1父女乱h 【慎】
关士岩谈完合约,中午和客户吃了饭。
下午他回到了禧龙,在自己的独立泳池里游了几个来回,顿觉疲倦──昨天消耗太多,今天又忙了一上午,现在又游泳,除非是铁人,怎能不累?
关士岩擦干了身体,叫了个手艺很好的男技师进来,给自己按摩,片刻后,男人疲累的神经,开始放懈,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突然耳边响起了电话声,关士岩,皱起了眉头,不情愿的翻了个身,准备接着睡,可电话仍在响。
男人狠捶了大床一记,气呼呼的睁开眼睛:“他妈的,是谁呀。”
他低声咒骂,此刻技师已经离开,卧室的窗户被窗帘遮挡着,看不清外面的状况,男人撑起双手,坐了起来,伸手摸过一旁的座机,看也不看怒吼道:“谁啊!?”
关士岩的手机不在身边,座机也交代秘书,没特别重要的事儿,不要接进来,因为他需要好好休息。
可现在,这是哪个不开眼的,居然不知死活的打搅自己,最好有要紧的事儿,否则他绝对要他好看。
“老板,老板不好了。”听筒那边是小黑,语气慌张。
关士岩揉了揉眉心,没好气的嚷嚷道:“你他妈什麽事?慢慢说。”
小黑咽了口唾液,结结巴巴道:“老 ……老大,大白被条子抓了。”
“你现在在哪?”关士岩,心下一跳,小黑已经很少叫自己老大了,可见事情很严重──大白和小黑,不仅仅是自己的保镖,更是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
“我,我在楼下,听说你在休息,所以先打个电话。”小黑舌头都伸不直了,他跟大白是堂兄弟,要是对方真有个三长两短……
想想小黑都觉得接受不了。
“你别慌,快点上来!”关士岩放下电话,便到衣柜里找了些黑色的睡衣,披在身上,而后转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没过一会,便听到敲门声,而后小黑满面愁容的走了进来。
“老板,大白刚刚被抓了。”
“快坐,到底怎麽回事儿,仔细告诉我。”关士岩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中,慢条斯理的抽着烟。
“昨天有人到舞厅闹事,保安打了人,没想到刚才警察来了,说是那人在医院不治身亡了。”小黑刚坐下,便开始急切的说道。
“就这样?”关士岩是混黑社会的,火拼死人的事儿很常见。
“你知道死的那个人是谁吗?”小黑吞咽口水,样子好像见了活阎王。
“别卖关子,快说。”关士岩被他紧张的样子,弄的有些心神不宁,但面上仍很平静。
“是聂世雄的干儿子……”话一出口,关士岩架在茶几上的腿,便停止了晃动,随即目光深沈,犹疑中喷出口烟雾。
“你确定?”他回过头来,很谨慎的问了句。
“人家都找上门来了,我怎麽能不确定。”小黑急得都要哭了。
“你看看你,都成什麽样了,一个聂世雄,就把你怕成这样?!”关士岩看不惯他的怂样,平时也是个精明利落的人,到如今真象滩泥。
“老,老大,聂世雄虽然不是黑帮,但他在k市,权势滔天,跟中央的xx还是亲兄弟,现在我们的人将他的干儿子打死了,他能轻易罢手吗?”匪不与官争,否则吃亏肯定是自家兄弟。
“因为什麽打架?”关士岩知道舞厅乱,但不知道自己的保镖大白,怎麽搅和进去──他平时很少去那边。
“好像因为个小姐。”小黑此刻说话的底下有些不足。
“小姐?”关士岩的火儿腾的窜将上来,他微微眯起眼睛,冷冷道:“真是有出息呀,因为小姐,你们都八百辈子没见过女人吗?”
“老,老板,那家伙狗仗人势,想泡大白看上的妞,所以……”小黑见关士岩的脸铁青了大半,声音渐渐没了。
那妞新来的,人很活络,样子也不错,本来是做小姐,但大白不知道抽了什麽风,非要去给她捧场,还对女孩的客人,十分不尊敬。
这次,那个聂世雄的干儿子,非要点那妞出台,大白死活不让,两人言语不合,加上喝多了酒,所以动起手来──最后大白将人打伤了。
现如今,事情大条了,不是打伤,而是打死,要说黑社会,弄死个把人不算什麽,问题是对头来头不小,就需要谨慎善后了。
“别他妈说了,还有脸说,走,我们去警察局看看!”说着关士岩按熄了烟卷,转身回卧室换衣服。
关士岩换了身西装,带着小黑坐上了自己的跑车──火红色的宝马跑车。
到警察局门口时,碰到了两个小混混,他们都是关士岩的手下,见到自家老板来了,赶忙迎了上去。
“关少,小黑哥!”两人先后打了招呼。
“情况怎麽样?”小黑站住,问了句,两人面带难色,摇了摇头:“警察局里的人,不让我们进去。”
“别在这儿呆着了,都先回去休息。”此刻天儿已经黑了,两人对看了一眼,恭敬的说了几句话,离开了。
关士岩推开警局的门,大踏步的走了进去,冲值班的一名警员喊话道:“让你们的头头出来见我。”
“你是?”对方十分不解的看着他,这时从里面出来的一个警察见是他,赶忙走了过来。
“关少,原来是您呀,我们局长等您多时了。”说着就往里面请人。
关士岩让小黑留在外面,自己独自走进了一间办公室,推开门,坐在大班台后,微微发胖的男人先是一愣,而后赶忙站了起来。
“大白在哪里?”关士岩坐下后,开门见山的问道──他每年都给局子上很多税,如今事到临头,连招呼也不打,就抓自己的人,是不是太过无情?
警察局长微微一笑,给他倒了杯水:“关少,对不住了,我也是公事公办。”
男人先是打了官腔,看对方脸色不好,赶忙又道:“你家兄弟,在后面,我可没动他一根毫毛,不过,这次他是闯祸了,我也不好作保。”
警察局长愁眉不展,看起来很为难。
关士岩冷冷一笑:“不会麻烦您太多,这事我自有主张。”
警察局长,立刻笑开了眉眼,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关少,我知道你有本事,还是好好跟聂总,商量商量,把这事尽快压下去。”
“我知道,我现在要见人。”关士岩不想听他废话,这些狗官,到关键时刻都是明哲保身。
他现在就是不愿意动粗了,否则定要好好收拾他们。
“好,好,我这就带你去。”警察局长,夺着方步前边带路,没一会儿,便来到一间审讯室。
“人在里面,我就不打扰了。”关少点了点头,推门走了进去。
大白样子有些憔悴,端着纸杯,在喝咖啡,见他进来,连忙焦躁的站了起来,喊了声:“老板,你怎麽来了?”
关士岩麻利的抽出桌子下的椅子,坐了进去:“我不来,谁能救的了你?”
大白听他这麽说,也知道自己惹祸了,其实被警察带走那一刻,他心中便充满了不安,要知道他们这些人,不进局子则已,进来了就是大事儿。
“老板,对不起。”大白颓然的坐下。
关士岩看着他,目光锐利,突然之间,他窜了起来,飞快的甩了大白一个耳光:“对不起?你知道错在哪里了吗?”
大白脑袋偏了过去,嘴角渗出了血丝,但他眉头都没皱一下:“我,我……”
他没办法开口,平时他性情淡定,甚少惹些花草,没想到这次,为了个女人,居然招来祸患。
“没出息的东西,等出去了,再收拾你。”关士岩还想赏他一巴掌,但想想,还是算了,看样子对方也知道悔改。
大白耷拉着脑袋一句话也说不出。
“这几天,我给你找个替死鬼,否则这事没完。”关士岩从衣兜里摸出烟卷,递给大白一支,对方带了手拷,他只得燃着火机给他点上。
“替死鬼?”大白此刻平静不少,他对自家主子,十分信赖,只要关士岩来了,那麽他就有活路。
“嗯,你知道你惹了谁?那是聂世雄的干儿子,这次非要见血不可。”关士岩厌倦打打杀杀的日子,但这回只能破力。
“怎麽会?”这下大白傻眼了。
“这样的蠢事,以后少做,你只有这一次机会,听到没有?”关士岩懒的废话,等会儿他还要去找龙云。
大白连连点头:“老板,你放心,我再犯这样的错误,您把我的手给砍了。”
“……”关士岩听他这麽说,死命的瞪了他一眼:他讨厌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