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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皇子闯江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倾城日光薇娜

    天啸笑了,点头道:“那我就管你叫菲儿姐姐吧。菲儿姐姐,你会功夫吗?要不我授你移位点穴吧。这功夫可厉害了,天下没几个人会。”段雯和摘叶婆婆听了都一惊,心想这移位点穴是疯癫老道厉笙的独门功夫,除了他自己,还没听说天下武林谁会此手法,没想到第二个会这功夫的人竟然会是眼前这个小公子。“莫非,这小公子是厉家的甚么人。可是,厉家除了疯癫老道,没听说还有其他人呀。”

    两位老太同时在心里猜想了一句,都觉得这小公子不是一般的人,不然谁能同时与三界魔神有这般大的关联,这还真让段雯和摘叶婆婆百思不得其解,只能看着唐云菲拉着天啸的手说话。外面的天色暗了下来,客栈掌柜过来点亮了灯,见有三个生人在,便问:“请问三位是住店,还是打尖?”段雯和摘叶婆婆也不知该怎么回答才是,不料唐云菲却说:“掌柜,我们既不打尖,也不住店。”

    话音刚落,山虎闪了进来,说:“少主,西墙已推了,我们可以起程了。”天啸“嗯”了声,对唐云菲说:“菲儿姐姐,那我该走了。要不然,就走不脱了。”便与山虎匆忙离去。唐云菲当即就愣住了,直到后院里响起了一阵杂乱的马蹄声后,这才惊醒了过来,说:“外婆,我还没问啸儿哥哥住在哪呢,那我往后怎么去找他?”段雯笑笑没搭理菲儿,是她在想刚才离去的这位小公子到底是何路神仙家的小辈,既身伴太监侍女,又与三界魔神有这般大的关联,如对谁也瞧不上眼的菲儿真与这位身份不凡的小公子有缘,那岂不对我段氏再建大理国有所帮助,就笑哈哈地问外孙女。“菲儿,若再让你见到刚才那位啸儿哥哥,你还能认出他来吗?”唐云菲点头道:“记得。能认出。”

    其实客栈外的那几个眼线,并非是官府派来监视天波府人的细作,而是屠龙教江南堂的兄弟。他们在这里监视客栈动向,是因为他们的堂主马建成在无意中发现这客栈里住了个与他们少教主天雷长得极为相似的人,自然也将天啸误以为是聚雄山庄的十三少天雨了。而天雷天雨兄弟倆十年后的中秋三江酒楼比武,这已是江湖人均皆知的大事,马建成原想入客栈去抓这“十三少”带往总坛梵净山,解上云雾宫,亲手交给教主百毒魔王,岂不奇功一件。可这“十三少”身边有三四十个随从,而聚雄山庄的人均非平庸之辈,若是交手必然吃亏,故留下四个兄弟看着,自己快马赶回去找帮手。可当马建成带来百余兄弟冲入客栈一看,这楼上楼下哪里还有“十三少”的人影。他问了掌柜才知,这伙人刚离开不久。

    那自然是骑马的先追,余人慢慢赶来,好歹也要逮住这“十三少”,来个一劳永逸。可这一追就到了前半夜,终于在一个叫三马镇的地方赶上了“十三少”他们,这一上手便杀成了一团。山虎招呼德喜快些赶车走,这里自有他们挡着。可天啸不让,还跳下马轿来与对方交手,骇得山虎忙带兄弟杀了过来,将少主围在了中间。打着打着,忽听得“嗖嗖嗖”三声响,半空中炸开了三枚四色礼花,在夜色中很是夺目。这是马建成见不能得手,便接连打出三枚四色礼花弹来搬救兵,凡屠龙教的教徒见了便会从四面八方聚来。不见这四色礼花还好,见了这四色礼花后,山虎猛然想起少主交给自己的那两枚七色礼花求救信号弹,忙先打出了一枚窜到半空炸响后,那五彩缤纷的礼花甚是好看。谁料这马建成见了这七色礼花弹后,忙惊呼了一声:“兄弟们,十三少身边有无愁老怪的家人,天鹰教会飞马赶来。撤了。”随即这些屠龙教的兄弟“呼啦”一下全没了,跑得比兔子还快。山虎静了静神,道了句:“多亏这七色礼花弹。”先看少主,见他左胳膊被划了一吉祥,如意正在替他包扎。再看兄弟们,死了十三个,重伤四个,轻伤人人有份。“兄弟们,快些包扎伤口,吃些干粮,歇息一会后便走。”山虎招呼了一句兄弟们,从马鞍上的皮袋里摸出半只烧鸡给了少主,问:“少主,那些龟孙子见了这七色礼花弹,为何这般惊吓,竟然逃得比野兔还快,眨眼便没了人影,实在是怪哉。”天啸啃了口烧鸡,说:“你刚才打出的这枚七色礼花弹,是天鹰教的求救信号弹。这天鹰教是个魔教,教徒虽然只有区区千余人,但个个均是江湖一流高手,甚是厉害。别说是屠龙教教徒了,就是七大门派的人见了这七色礼花求救信号弹,均也惧怕三分,也只有逃的份。”话音刚落,就从远处传来一阵笑语。“是谁在往我天鹰教的脸上贴金啊。谢了。谢了。”随即就见月色下赶来四匹快马,眨眼就到了近处。天啸这才隐约看清来人是两个老头,一个身驮长剑的中年人,和一位美貌少妇。“小兄弟,想必你就是当今皇帝的弟弟啸儿吧?”那中年人当先问了句后,听得天啸“嗯”了声,那美貌少妇便嘻嘻笑道:“那就认识一下,我便是无愁老怪的四孙女,江湖人称射天狼的金香玉,你就管我叫玉香姐吧。

    这是我相公,人称飞天蜈蚣的罗阳鹰。这两个老头嘛,一个是我师父翻江倒海赵老四,另一个是黑无常宋师。”天啸便学着大人模样,朝四人抱拳拱拱,随后对射天狼说:“谢玉香姐援手,吓走了那些龟孙子。要不然,我们死伤了那么多人,危也。”正说着,又络络续续地来了七个骑马的,其中一个说:“到这前,我遇上了十来个屠龙教的人,让我一把暗器全打跑了。”

    另一个笑道:“巧了,也让我赶走七八个灰孙子。”山虎便说:“在我打出七色礼花弹前,对手已打了三枚四色礼花弹。想是他们的同伴见了,便往这边聚来。好在你们及时赶到,不然这么大家说笑了一阵后,飞天蜈蚣道:“小公子,天鹰教的东南堂就在附近,你们不如过去住上几天,也好疗伤,如何?”天啸应道:“那就打扰了。如方便的话,你们授些绝活给我这些随从,免得一死就是这么多。”黑无常哈哈笑道:“没得说。没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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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陈氏祖业
    再说两江吃了败仗后,忙如实地将天波府的行踪六百里快马密报到了宫里。李太后听说朱天啸没死,而十几万明军却大败,张琰被火炮炸得尸骨无存,天波府的残余也被海盗船接走。“这怎么得了。天波府哪来的几万雄师,还有那些铁骑,当真是见鬼了。”她这心里又气又急又怕,觉得留下朱天啸必是日后大患,儿子的龙椅也坐不稳,便下密旨遣大明水师去剿灭天波府的残余,以绝后患。

    俞大猷将军接了密召回大明水营,点了十员战将,亲领二万水师,百艘战船,浩浩荡荡地袭奔东海而来。早有隆庆水师游哨报于主帅,白自宗闻讯,忙来找大总管商议拒敌良策。钟磊一听仅百艘战船,便笑道:“这李太后也太寒酸了点,仅遣出百艘战船来招呼我们,那等于是来送死嘛。自宗,到时别吝啬炮弹,我们好歹也要出出兵围天波府的这口恶气,替冯过将军和那几千兄弟报仇。听着,好歹就这一仗,你将战船如数迎上前去,双方来个对攻便是,看看到底谁厉害。待到了入夜,我们的大小船只和所有兵马全部出动,怎么说也要让明军水师有来无回,挫挫他们的锐气。哼,免得那李太后没事就妄自尊大,穷追猛打。”白自宗领命而去,将水营中四十八艘快船,三十七艘平底船,五十四艘双桅大船一字排开,呈扇形阵势迎上了明军水师。黄昏时,双方水师接上了仗。

    一时间海面上炮声隆隆,烟雾弥漫,打得很是激烈,双方船只均有损伤。俞大猷原想海盗船嘛,见了我威风凛凛的大明水师,要么是逃之夭夭,要么是缴械投降,决没料到天波府不但敢来迎战,竟然还会拥有如此一支庞大的水师。他心想,若要全歼对手,单凭自己这二万人还不够,非再来二万水师不可。

    便在入夜前俢书信一封,词陈天波府水师的数量与强捍,让人急往宫内送信不提。随即,他传令各营小心巡视,抢修损坏船只,放小舟出去四处打探,以防天波府夜袭。果然到了前半夜,天波府的船只每隔一段时间就来骚扰一下,弄得大明水师草木皆兵,疲惫不堪,直到四更天才停息。俞大猷心想,必是你天波府也闹累了,就让众将安心歇息,醒后再战。

    谁料众人解衣刚躺下,只听得四周万炮齐发,多半战船都中炮弹,瞬息火起,加上海面风大,战船瞬息间便燃烧了起来,不少大明水师在惊恐中弃船跳海。俞大猷也算是个名将了,这回还真有些懵了,即便持剑立在船头上呼叫,也弹压不住手下的惊慌失措,可天波府的炮弹还在如雨般地倾倒下来,直到天亮,炮声才稀稀拉拉地停了下来。俞大猷心想,必是你天波府的水师打了这么久,将炮弹全打没了,刚要组织剩余战船反扑,也来个万炮齐鸣,以扬大明水师的天威。突然发现四周船只潮水般地朝自己战船挤压了过来,顿时感到不妙,刚要发号施令,已见天波府的人马挥刀跃上明军战船,开始屠杀,禁不住长叹一声,道:“天绝我也。”

    挥剑就要抹了自己脖子,免得被俘受辱。也就在这时,海上大雾顿起,伸手不见五指,见了此状忙在混乱中趁机放下小船,与十来个亲兵逃了出去。天波府的人为了泄愤,直杀到中午雾散才肯罢手。

    这一战共招降了七千四百多大明水师,得了四十七艘战船,和大批物资凯旋而归。钟磊很是兴奋,将众将和头目召至龙舰正堂,让徒弟抬来三大箱银子,按功劳大小进行犒赏。完后,说:“大明经此一败,没三五年光阴,很难对天波府水师构成威胁。兄弟们,在到达廉州前,我们还得多剿灭几股海盗,多得银两,多增战船,扩编水师,为日后与明军开战作好准备。”众将直臂欢呼,随即开拔。

    由于夜间起了大风,到了后半夜,龙凤大舰已将白自宗的水师,和天波府的船队远远地甩在了后面。也幸亏东野索的护卫船都将缆绳套在了龙舰上,这才没让龙舰独自而行。到了天明起床,年勃见师父身着单衣立在大厅窗前,忙脱了外套披在师父身上。“师父,窗前风大,别着了凉。”钟磊望了眼徒弟,叹息一声。“为师有事要想,你自己去吃饭吧,完后带点回来就是。”

    虽与迎春母女同住一舱,但钟磊整日忙大事,很少与妻小共餐,一日三餐基本都由徒弟来操心,妻小自有莲子操劳。听了师父这话,年勃便到了舱内淑口洗脸,再来到伙房,问正在忙碌的伙夫。“几位大哥,还有甚么下酒菜?”伙夫见是年勃,争先取出早已备好的四只大盘,无非还是嫩鸡鸭,牛羊肉。年勃用托盘装了四盆菜回到大厅,见雪梅牡丹都在,忙将托盘放在桌上,取出半瓮酒,摆上酒碗竹筷说了句:“师父,两位郡主,用餐了。”便去请师父过来入座,递上筷子。“师父,你老慢慢吃,徒儿下去了。”

    言罢,便退了出去。钟磊唤了声:“小宝贝,都快过来吃饭吧。”俩个女儿刚上了餐桌,莲子也送来了吃喝,放在桌上候在一旁,迎春进来见了便招呼道:“莲子,你不饿啊,快些来吃。”莲子过来坐下,迎春给钟磊斟了一大碗酒,递上筷子问:“老爷,我们这是去哪里呀?”钟磊喝了一大口酒,拿了只鸡腿边啃边说:“我们先剿了这一带的海盗,得些银两扩充兵源。

    等少主到了后,我们便去明思,冯厉已在那里夺了二十一座城池,兵马也有十余万,我们就在那里安家立业。”迎春又问:“二十一座城池,又怎么挡得住皇帝翊钧的大军。到时,我们再去哪里?”钟磊笑了。“夫人不必多虑,到了那时,我们至少也有十万精兵。况且,冯厉,自宗均是将帅之材,加上雷龙,焦乙也非等闲之辈,翊钧大军不来则罢,若是来了,定杀它个片甲不留。”听了这些,迎春这才放心与夫共饮,但牡丹却问:“爹,你说中月姐和天霸哥他们,能找到我啸哥哥吗?”雪梅也说:“是啊,爹,我昨夜又梦见啸哥哥了。”

    钟磊无时不刻都在想着少主的生死安危,也一拔拔地派人出去寻找,此时听了女儿的话,便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道:“你啸哥哥是甚么人,机灵鬼,二郎神投胎,不会有事。再说了,疯癫老道是谁,当今天下第一高手,你啸哥哥和他在一起,又怎么会有事呢。来来,都多吃点。吃完了,爹授你们棍法。”

    东野索吃罢早饭来到甲板上,往后一看,不禁吓了一大跳,龙舰后面哪里还看得见白自宗的水师,和雷龙他们的船队。他在心里琢磨,想必是龙舰帆大行得太快,将水营和天波府的船队全甩在了后面,便遣人落下两顶大帆,仅留中间一杆桅帆缓行,等得后面船只,以免遇上海盗吃亏。

    到了中午,龙舰左侧岛屿清晰可见,偶而也有几条破旧渔船从舰旁划过。忽听得一声炸响,从几座岛屿间的窄狭海域里飞快地驶出了七艘快船,八条双桅大船,和二三十条小船挡住了龙舰去路。有个着红衣蓝裤的海寇头目立在双桅大船船头,手举三股鱼叉大声叫道:“兄弟们,这船上有几百万两银子,大家上呀。”

    海寇们听说龙舰上有几百万两银子,便发疯般地甩出飞钩,企图登船。可龙舰船沿垛上均包有铁皮,又圆又滑,铁钩接连试了多次都没得逞,只好作罢。平台上放哨的兄弟在海寇拦船一瞬间,已遣人给大总管报信。钟磊听了,便叮咛了两个女儿一句:“使你们的棍棒,都别靠近窗户。”便到了甲扳上,见东野索正在调动兵马,便到船头往下一看,见大小船上站满了人,有琉球海盗,倭寇,但多半是大明海寇,足有二千余,大声嚷着要攻龙舰抢银子。“娘的!哪来的这么多海寇。”钟磊见了这么多海寇,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还在心里暗暗叫苦。“家眷都在舰上,雷龙,自宗又不知在哪,水手加护卫队也就三百多个兄弟,今日还真悬了。”他心里有些慌乱,但脸色却很镇静,见东野索已将大半水手带来甲板,两艘快船,两艘双桅大船,八条龙船已从龙舰后面驶出,护在龙舰两侧,作好了拚杀准备。“你过来。”钟磊唤来东野索,仰天叹息了一声,说:“实力太悬殊,只能赌一把。”东野索也是这么想,可却不知该怎么赌。“大总管,你准备怎么赌?”

    钟磊一咬牙。“你告诉兄弟们,别吝啬炮弹,给我对准琉球海盗和倭寇的船猛轰,直到打沉为止。如海寇来攻龙舰,就用火枪招呼,千万别近战。我赌海盗和倭寇的船被打沉后,海寇们就会惊慌,我便趁机跳上贼船,杀得他们魂飞魄散,直到逃跑或投降。快去吧。”这时响起了炮声,年勃看了过来说:“师父,贼寇开火了。”东野索听了忙去传达大总管命令。钟磊忙让徒弟取来自己的长柄大刀,又从伙房转了一圈回来,一身白衫上全是鸡血,还篷乱着一头银色白发,甲板上的人看了都吓了一跳,他却笑呵呵地问徒弟:“为师象不象鬼啊。”年勃点点头说:“是小鬼的外公白煞星。”钟磊笑笑,来到船头伏下,从船垛眼里往下看,见护卫队兄弟打得很是骁勇,便是受伤也死战不退,“嗷嚎”大叫地奋勇杀敌,硬是不让海寇抢船。但海寇实在是太多了,一拔紧接一拨地往前冲,砍都砍不完。

    眼看海寇就要涌上船来,只听头目一声令下,桅杆上的兄弟居高临下,打响了火枪,使刀的兄弟也一阵猛砍,天波府的不少家眷和下人也赶来参战,打得很是勇猛,这才总算是杀退了海寇。接着,快船与双桅大船上的火炮也同时开火,一炮连着一炮,不一会的功夫便打沉了四艘快船,三条双桅大船,还有几条船在燃烧。那个红衣蓝裤的海寇见势不妙,便举手一挥,只见八艘堆满枯柴干草,灌以油脂的破旧鱼船从后面驶了上来,随后纵火冲向龙舰与其它船只。有不少善于潜水的海寇潜入海中,企图凿破龙舰,使它丧失航行能力。“快让水手下海杀了水鬼。”

    钟磊冲着正在指挥护卫队的东野索叫了一声,便持刀纵身跃下龙舰,落在一艘焚烧的船上,猛舞手中大刀,将燃烧着的枯柴干草挑向海寇船,就象火雨一般。“用竹杆撑开火船。”他朝双桅大船上的头目大叫声中,纵身飞到海寇船上,反手一刀,砍了那个红衣蓝裤的海寇头领,随后便“哇哇”大叫地杀起人来,可说是挡着必死。眨眼间便劈了三四十个海寇,余人见了这三分人七分鬼的白发怪物,杀人比杀鸡还快,顿时吓得三成伏地,七成逃跑,可说是乱成一团。“围起来,别放走一个海寇。”随着白自宗一声号令,隆庆水师及时赶到,将海寇船只围了起来,先是朝天一阵枪响,随后同声叫道:“拒者必死,降者免死。拒者必死,降者免死。”前几年,海寇让戚继光的部队给打怕了,此刻一见来了这么多的官兵,而且又是枪又是炮的,倾刻便丧失了斗志,纷纷伏地投降,几个顽寇还想硬撑,却让钟磊纵身飞到,全砍了,然后借船而过,窜上了龙舰。

    手下兄弟见大总管的身手如此出神如化,可说是高手中的高手,便齐声举臂欢呼。钟磊举起大刀,让兄弟们安静下来,随后又叫水营将海寇船只赶到龙舰前面,说:“贼寇们都听着,念你们家中均有老小,而入寇又为生活所迫,今就一律免死。如想吃粮当兵的,那就留下,编入我水营,往后谋个好前程。如不想留下的就请离去,别再做贼寇了,不然再让我撞上,定斩不饶。”降寇听了,走了二成,留下八成,立即被编入了十五个水营中。

    白自宗的水师倾刻多了一千二百余人,十几条大船,这心里自然乐得甭提有多兴奋了,当即接了钟磊围岛灭寇的命令,会同沈中柱,冯广,秦吟,王朝,石雄民,呼延雪的兵马对舟山区域海寇,迅猛般地进行了逐岛清剿,可说是令人猝不及防。而舟山群岛海域突然冒出了几万官兵,四五百条大船,除舟山之外,其余百座大小岛屿上的海寇见了哪里还敢抵抗,先后不战而降。就这么,白自宗收编了其中的一万八千人。沈中柱,冯广,秦吟,王朝,呼延雪,呼延仁,王长祖也各扩充了一千四五百兵马后,想到石雄民原本就不多的兵马在天波府下海前仅死剩三四十人,便将余下的四千余人和三百多匹马全给了他。“谢各位哥哥了。”

    石雄民一下得了这么多的兵,乐得甚么似地,却也没忘了谦让,除留下五十匹马外,将其余的马全给了娜莎。娜莎刚收了三百多个丫环来做女兵,正愁马从哪来,此时见了石雄民送来的二百六十多匹好马,这心里甚是感激,便指指三个贴身女兵道:“石将军,这三位与我亲似姐妹,貌艳功夫也好,对你甚是仰慕。我知你还未成家,不如让大总管做个月下老,今日将她们三个全娶了吧,你看如何?”没想到这石雄民的脸皮比沈中柱还薄,听了这话,脸色羞红,望着三个女兵却说不出话来。这时,恰好钟磊巡营到了这里,见了石雄民这般德性,看了心里就明白,便凑近笑道:“石将军,天波府不缺银子就缺兵马,若你娶了她们仨,生了娃娃,这兵马也就有了。”随后对石雄民的兄弟说:“你们都还傻愣着做啥,还不快将你们的将军夫人请回营去,晚上喝喜酒啊。”便离了女营小岛,到了白自宗的水营,让他速速兵围舟山岛,剿了陈氏双雄,那舟山群岛的海盜也就基本剿灭了。

    但恰逢大年,而降寇中又有不少兄弟在陈氏双雄手下,再说钟磊也不愿误伤百姓,故让隆庆兵围而不打,威逼陈氏双雄请降。而这舟山岛是陈氏双雄的巢穴,也是舟山海域最大的一股海盗,手下有二千余海寇。陈东原有十二个勇猛善战的儿子,和四千多海盗,是这一带最大的海盗霸主,就是琉球海盗和倭寇,见了他也要礼让三分。但不幸的是,在他死后,这十二个不争气的儿子为争家业谁也不服谁,结果是你征我战地前后打了十几年,四千多海盗死了过半,最后老大与老四杀了十兄弟,继承父业成了舟山岛的新主人。陈氏双雄被围住后,就象是漏气的皮球瘫在了椅子上。陈老大傻睁着双眼望着天,半晌才说出话来。“

    陈氏祖业,就这么毁在了我俩手里,此心真是不甘呀。”老四的儿子忙劝伯父。“大伯,留得青山在,你还怕没柴烧啊。陈氏好歹还有二千余兄弟,四五十条大船,不如先到琼州文大人那避一阵,等官军走了再回来,那舟山还是我们陈氏的天下。”陈老大想想也只能如此了,便让心腹打开银库,将库中金银财宝如数装箱堆在院内的空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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