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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皇子闯江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倾城日光薇娜

    这怪物还真过去将那匹马牵了过来,天啸就伸手取过梅花枪,将枪扎入土中,拿过缰绳束在枪柄上,继续啃着羊腿。怪物就在一旁蹲着。吃完羊腿。天色已近傍晚,天啸稍稍地恢复了一些体力,就拔出屠龙剑,替怪物去了手铐脚镣。笑道:“好了。你自由了。”怪物听了手舞足蹈了一阵。将刚才从死人身上摸来的几万两银票给了天啸,仰首笑了几声,转身一窜。已疾了出去,消逝在了草原中。又打坐了一会儿,天啸觉得有了精神,就站了起来,解开缰绳,慢慢地爬上了马鞍,用力拔出梅花枪横放在马鞍上。“走吧。”他心道了一句刚要策马而走,夜色中突然飘来一阵悦耳的歌声,旋律很是悠扬。他被这美妙的歌声深深地吸引住了,就这么听着听着,直到觉得浑身发冷,四肢无力,脑袋也晕晕乎乎的,眼皮直往下搭。他清楚,自己病了。这时歌声也停了,他的身躯摇晃了几下后,从马上跌了下来,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夜色很快就过去了,天色渐渐地放亮了起来,那悦耳的歌声再次响起,越来越近。随即,从远处来了一峰又高又大的骆驼,比草上飞那峰骆驼还高大,在优哉游哉中伴着驼铃声。到了近处才看清,骑手是位身驮双剑,秀发飘逸,脸上蒙着红丝巾的妙龄姑娘,这就是名扬关外,人称骆驼格格的红纱游侠,女真族的第一美女格格琅娜,汉名素素,三哥就是阿里巴小王爷,父亲便是北部盟主南龙头。这琅娜格格闪着明亮的双眸边行边唱,很是乐哉。忽然,她止住歌喉,勒住骆驼,望着眼前几具尸体后一跃而下,用手在每具尸体的鼻孔前探了探,又端望了一下死者的面目长相,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言语了一句:“怪了。怪了。这辽东五怪与满州三鹰,均是草原上的魔星,连我阿爸都胜不了他们,那他们到底是遇上了何等厉害的高手,竟然都横尸在了这里。”可当手触到天啸的鼻孔时,她察觉到了那非常微弱的呼吸。“还活着。”惊喜声中,她忙从骆驼上取来一皮袋水,坐地扶起天啸,这才发觉他的身体滚烫滚烫,忙往他的嘴里慢慢喂水,并轻声呼唤。“公子,醒醒。公子,醒醒。”过了许久,天啸才慢慢地苏醒过来,睁开双眼,仰望了一眼碧蓝的天空,长长地呼吸了一口清香的新鲜空气后,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姑娘的怀里。他吃惊中想着起身,可周身发热,四肢疲乏,软绵绵的身躯怎么也动不了。“听话,别乱动。你病了,先喝点水,再包扎伤口。”这红纱游侠的声音既温柔,又刚毅,让天啸都无法抗拒,只能静静地躺在她的怀里,就象个听话的孩子。

    喝了水,包扎了九处刀伤,又用药敷了八处掌伤,骆驼格格这才问:“公子,你是小魔君,十三少,还是锦衣公子?”天啸道:“我便是锦衣公子。”她听了脸上一喜,说了句:“乖,听话,闭上眼睛,我去找座蒙古包,让你好好养病。”便将天啸放在地上,取过他手上紧紧捏着的梅花枪放在骆驼上,随后牵着骆驼过来跪下,再用一张柔软软的牛皮毯将他裹起后,抱着他坐上了骆驼,吹了一声口哨,骆驼站了起来,往前走去。自悦香楼里的倾城玫瑰成了红纱游侠的三嫂后,她就觉得浑身的不自在。并非是她轻视这青楼女子,而是倾城玫瑰太不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在家都时常只穿裤衩与小肚兜,白天睡觉也不关门,而笑声又是那么的淫荡,实在让她受不了。

    结果是说又说不得,骂又骂不得,那只有眼不见为净,骑上自己心爱的骆驼跑了出来。她功夫不错,父亲是南龙头,师父又是哈瓦喇嘛,谁见了都敬畏三分,故尔在外逍遥又自在,活得好不快活。虽没到过关内,但父亲和师父常会给她说些江湖上的趣事怪事,近来说得最多的一个人物便是唯我独尊的锦衣公子,和那深不可测的功夫。令她很是仰慕。锦衣公子的传奇故事听多了,她也就渐渐地钟情上了这位从未见过面的公子,把这份爱深藏在心里。此刻,锦衣公子就在自己的怀里躺着,她幸福之余好怕这是一场梦,那么她会发疯,这也太折腾人了。行到中午,见天啸醒来,琅娜格格用脸贴了他一下额头,喜道:“比早上好了点。”言罢拍拍骆驼。骆驼停下后跪了下来。

    她便抱天啸下来。取下一卷皮毯子抖开一扔,铺在了地上。“来,坐在上面。”她扶天啸坐于皮毯上,从骆驼上取来几包吃的。无非是牛羊狗肉和一皮袋酥酒。在天啸身后坐下后。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喂他喝酒吃肉,还柔情地说:“公子,小妹是琅娜格格。你就唤我素素吧。”天啸没吱声,只顾吃着牛羊狗肉来填饱肚子,以养精蓄锐,对付随时都会出现的危险。他虽知这琅娜格格就是苏芭说的那位红纱游侠,身手也好,但危急时刻要靠一个姑娘来保护,这也太不得体了。所以,他要吃饱,要尽可能地养足精神。“

    你还真能吃呀,把我三天的口粮全吃没了。”琅娜格格欢快地笑了句,天啸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也许,我是饿怕了。如没吃的,那怎么办?”琅娜格格嘻嘻地笑了。“只要在草原上,那就饿不死。公子,你在这里歇息,我去附近看看,打些猎物回来。”言罢,她扶天啸坐好,起身到了骆驼旁取了弓箭,从怀里取出三节竹筒给了天啸说:“公子,我就在附近打猎,如你遇上甚么事,就打这三彩礼花,我听见了便会赶来。”天啸应了声:“那你也要小心,素素。”走了琅娜格格,天啸就运功疗伤,时间就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转眼已来到了黄昏。“她怎么还没回来?”他自言中活动了一下四肢,起身卷起了皮毯,拾起装酥酒的皮袋,慢慢地走到骆驼旁,将皮毯与皮袋放入一藤编筐里,朝四周遥望,却怎么也瞧不见琅娜格格的人影。“这素素,别走走迷了路,找不到这里来了。”他靠在骆驼上,心里在胡乱地想着。

    夜色慢慢地笼罩在了草原上,呼啸的狂风有些骇人,琅娜格格还是没回来,这下天啸真的是焦急了,忙朝天空施放了那三枚礼花弹。只听得“嗖嗖嗖”地三声响,这礼花弹在半空中炸了开来,先后闪耀出红黄白三朵礼花,甚是好看。放了礼花弹,他就耐心地等着琅娜格格回来。可等着等着,琅娜格格没等回来,却看到远处的天空突然闪耀出三朵礼花来。“难道,是她出事了。”他这么一想,哪还顾得上许多,拔出七星屠龙剑就朝礼花闪耀的方向窜了出去。他虽浑身是伤,身体虚弱,但好在已歇息了半日,这轻功又十分了得,不一会的功夫便闻得了一阵打斗声,马蹄声,和琅娜格格的怒叱声。“

    别怕,素素,我来了。”他叫声中便剑一闪,已将两人撩下马来,随即便起了狂性屠杀了起来,可说是没一丁点的悬念。对手还没来得及出招就已死了,瞬息间就杀了十几个,却听得有人问道:“来者可是满州三鹰?我是朵兰城的巴桑。”天啸是关内人,既不知昨日死在自己暗器下的是雄驰草原的满州三鹰,也不知这巴桑是甚么人物,就道:“说了小爷的名子,你也不认识,还是快些滚吧。”看来这巴桑也是大草原的一路人物,听了便说:“雁过留声,人过留名,既然闯了草原,你就该留下名来。”天啸自然不想做缩头缩脑的人,就说:“本少爷就是锦衣公子。我早说了,你不会认识,说了也是白说。”不料这巴桑听了后,大声笑道:“锦衣公子,你那回在大明京城与哈瓦喇嘛大战八百回合,我也在场,好是敬佩。好,公子,就瞧在你的面上,我巴桑与红纱游侠的过节,就当是被天边的云彩给盖了。若你锦衣公子肯赏脸,在离开草原前,请来朵兰城坐坐。公子,那我们走了。”

    便一声响彻夜空的胡哨,二十几骑在杂乱的叫声中走了,那些无主的马匹也跟了去,许久还能听到他们的叫声。“公子。”琅娜格格唤声中闪了过来,天啸忙问:“你伤在哪里,重吗?快坐下,我给你运功疗伤。”谁料琅娜格格道:“我没事。也多亏你来得及时。我们走。”在回的路上,琅娜格格说:“我与巴桑的过节,其实是场误会。有回,一伙马贼在肯特汗山下杀人越货,我闻讯就赶了过去。唉,到了肯特汗山下我遇上一伙赶着牛羊的人,夜色中误以为是马贼,结果被我错杀了二十多人。事后我才知道,但人已经死了,朵兰城也就和我做上了冤家,不想今天会在这里遇上巴桑。”天啸叹道:“原来是这样的呀。素素,你虽是误杀,巴桑刚才也说了结了与你的过节。但毕竟死了那么多人,多少要给点赔偿吧,也算是你的诚意。等我伤好后,我陪你去朵兰城,彻底了结这件事。”琅娜格格轻叹了一声,为难地说:“不瞒公子,我也觉得对不住这些死去的人,也想给他们的家人作些补偿。可是,巴桑说了,每人二百两银子。我知道,不算多,但我又怎么拿得出这五千两银子。”天啸笑了。“银子嘛,你别担心,别说是五千两,就是五万两我也给你。素素,此是何处,离大同府有多远?”琅娜格格道:“好远好远,就象是到了天边。这是塔哈卫,再走三四天可到鞑靼的达奇鄂尔。

    公子,你现在甚么都别想,先养病疗伤,过个半月二十天的,我们再去朵兰城。之后,我带你去满官嗔。过了满官嗔就可入塞到大同府。公子,昨天的那些人是不是你杀的?”天啸说了句“是”后,就将怎么斗杀辽东五怪,杀满州三鹰,又怎么被美妙的歌声所吸引,与晕倒的事说了下,然后叹道:“

    若非是饿了三日,又饥又疲的,那狗日的中山豹早让我杀了。素素,若不是你发现了我,也许我已经死在了草原上。”琅娜格格也不语,又走了一些路到了骆驼旁,取出吃喝填了一下饥后,取出皮毯挨着骆驼铺在地上,再取出羊毛皮褥,让天啸躺入羊毛皮褥里,自己持剑坐在皮褥守着。“睡吧,公子,不会有事的,待明日找到了蒙古包,一切都会好的。”天啸拉了下羊毛皮褥盖在琅娜格格的腿上,自己缩着身子紧贴着骆驼的肚子,不一会的功夫便入了梦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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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才兄弟一场
    一夜过后,天明醒来,琅娜格格一摸天啸的额头,顿时骇得说不出话来。

    他身上的热度没退下去,反而比昨夜更烫手了,心想必是昨晚与巴桑他们干了一下,睡觉又没盖好羊毛皮褥,这才加重了病情。“公子,你感觉自己怎么样?”天啸没吭声,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这让琅娜格格有些措手无策。傻坐了一会后,劝天啸喝了几口酥酒,再将羊毛皮褥裹在他的身上,收拾了一下东西后,骑上骆驼继续赶路。可鞑靼地疆虽广,但村镇甚少,行到傍晚还是没遇上一座蒙古包,可天啸却已冷得直哆嗦,骇得琅娜格格忙叫停骆驼,取出皮毯挨着骆驼铺在地上,再取出羊毛皮褥,搂着他坐下后盖上了羊毛皮褥。“

    睡吧,公子,不会有事的,明日必能找到蒙古包,一切会好的。”话是这么说,但她的泪水直往外涌,搂着天啸很是无助,最后被吓哭了,只怕一觉醒来,意中人已死在了自己的怀里,所以她不敢睡。夜色降临了,狂风不断地掠过草原,远处偶尔传来几阵狼嚎声,她禁不住打了个寒战,还紧了紧双手,尽可能地让天啸贴着自己的胸口取暖。她含泪仰望着满天的星空,心想着明日再遇不上牧羊人或蒙古包,那锦衣公子又会怎么样。忽然,夜色中响起了天啸那轻声的悲吟声。“冷。冷。我冷。我好冷。”说着还直往她的怀里钻。此声此景,把个琅娜格格弄得彻底崩溃了。扛不住的情感“哇”地一下哭出了声来。

    随即,她便发疯般地脱光了自己的衣服,再脱天啸的衣服。“公子,你快抱紧我,那样你就不会再冷了。”这真是茫茫无际大草原,孤立无援惊骇人,不为**为情结,甘抛贞节与清白。夜色退去,太阳慢慢地从天边爬了上来,几只小鸟从远处飞来落在了骆驼身上。“吱吱喳喳”的叫声吵醒了天啸。他从羊毛皮褥里伸出了脑袋。眨了几下眼睛后坐了起来,随即便发现了散落在阳光下的衣服。他仔细一看,有自己的,也有琅娜格格的。他傻愣了一下后。象是明白了甚么。便抬手就打了自己一巴掌。骂了句:“这都是你惹出来的事。”就轻轻地钻出羊毛皮褥穿上衣服,将琅娜格格的衣服一一捡了起来。“你怎么起来了。”琅娜格格的声音吓了天啸一大跳,忙回头一看。见她就象甚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地望着自己,便过去坐下搂住了她,端望了好一阵后,诚恳地道:“素素,嫁给我好吗?”听了天啸这话,琅娜格格在瞬息间的惊喜之后,平静地问:“公子,你是不是觉得愧疚于我,才想娶我的?”天啸紧紧双手摇了摇头。“不,是感觉告诉我,我好喜欢你。真的,决不虚伪,天地可鉴,我可以用我母后的人格发誓。”琅娜格格笑了,伸手在他额头上摸了一下。“还烫着呢。”她说了句后,取过羊毛皮褥上的衣服穿好,收了羊毛皮褥,取来酒和牛肉与天啸吃了一些,将东西收起后,将红丝巾遮在脸上,将双剑驮在身上,俩人上了骆驼再次赶路。

    行了一程后,左前方突然出现了一群牛羊,不远处还有座蒙古包,天啸欢畅地笑了,琅娜格格却说:“如怕我生气,你就乖乖地歇息,甚么事都不能做,听见了没有?”天啸点头“嗯”了声,骆驼已来到了蒙古包前。有位大娘正在挤牛奶,琅娜格格便跳下骆驼,用蒙古话与大娘聊了一阵后,大娘便朝蒙古包叫了几声,接着就从蒙古包里出来四个老少,不一会的功夫便已支起了一顶小蒙古包,还往里边放了一些东西。“你快下来吧,进去躺着。”琅娜格格朝天啸笑了句,从骆驼身上的一只皮袋里取出两锭大银子给了大娘。

    自在小蒙古包里住下后,早上喝牛奶羊奶,中午吃羊肉,晚上啃牛肉,还喝了当地的土方药,加上琅娜格格的体贴入微,十七八天下来,天啸基本恢复了健康,伤口也愈合得差不多了,而俩人的情感也在这段日子里突飞猛进。又过了三日,见琅娜格格已基本掌握了屠龙剑法的心诀与招式,天啸便留下了一张五十两银子的小额银票,俩人骑上骆驼悄悄地离开了,在日出行程,半途打猎,日落歇息,篝火烤肉,夜宿驼旁,仰望星空,依偎叙情,既乐趣又逍遥中行了十几日后,草原上忽然出现了一座不大的土城,城外散落着一些大大小小的蒙古包,群牛群羊到处可见,这就是赤集乃上的朵兰城。“啸,这就是朵兰城了。”

    琅娜格格有些兴奋,天啸就说:“素素,入城先找一家酒楼,我已好久没畅怀地吃喝过了。”可刚入城,天啸便遇上了一件怪事,看见那只被自己去掉手铐脚镣的大怪物,此刻又浑身绕着铁链,被锁在一只大铁笼里,这心里一惊,就轻声说:“瞧,素素,关在马车铁笼里的那只怪物,就是我对你说的那只。”琅娜格格见后惊道:“这怪物我认得,是昆仑老怪的长臂猿,既会功夫,又非常灵性,怎么会被人关在这里的呢?”天啸道:“素素,既然让我撞上了,我就要救他。”便取了梅花枪跃下骆驼,到了马车旁问道:“这马车是谁的?我有话说。”有一持棍壮汉打量了一下天啸,说:“是我师父的。”天啸点头道:“请问你师父在哪?”壮汉侧身用棍一指。“公子,在门口吃喝的那俩个,就是我师父师娘。”而长臂猿见了天啸,就用头猛撞铁笼,嘴里还“叽哩咕噜”地一阵乱叫,那双目就象是在求救。“听话,别再乱叫了,我马上救你出来。”见长臂猿听了果然安静了下来,就持枪走进了饭庄。朝正在吃喝的一对老头老太抱拳道:“两位前辈,那长臂猿是我朋友,怎么会锁在了你们的铁笼里?请告知原诿。”

    那老头看了天啸一眼,继续吃喝,老太却冷冷地问:“你是谁,凭甚么要告诉你?”天啸见了不舒服,冷“哼”了一声,道:“我和气地来问你俩,还称你俩为前辈,并非是我怕你俩。既然是话不投机。那我也不与你俩白费口舌。将我这朋友给救了。”言罢一闪身,人已出了饭庄,到了马车旁,拔出屠龙剑几下砍坏了铁笼。放出了长臂猿。见壮汉挥棍来打。他便枪柄一戳。点了这壮汉的穴道,再反手一枪拦住了抢出饭庄的老头老太,冷冷笑道:“不用交手。你俩不是我的对手。若不信,就去解你徒弟的穴位,待解开了再来找我说话。”趁老头老太一愣之机,他用剑挑断了长臂猿身上的铁链,老太见了怒吼一声:“小子,你使诈,看打。”便一掌轰了过来,惊得天啸枪抛空中,伸手搂过长臂猿纵身一跃窜了上去。他在半空中先剑归鞘内,再接住梅花枪往下一看,老太的掌力轰塌了一座土屋,将屋内的人也掀了起来。“真是好功力,我来和你对一掌。”天啸说着由上而下,落在了骆驼旁,松开长臂猿,将枪给了琅娜格格,见老头在为壮汉解穴,就对老太道:“我怕你内力不够会吃亏,不如等他一同上,你看怎么样?”老太听了怒道:“小子太狂,竟敢轻视我的内力,那是你自己找死,休得怪我。”

    便双掌一合溶成一股强风暴朝天啸袭来。天啸也不敢懈怠,忙挥掌与老太对上了掌,琅娜格格挡不住风暴闪在一边,长臂猿迟疑了一步被打出二三十步远,撞断旗杆倒在了地上。城内人见有比武,便从四处聚来,有大半人上了房顶。琅娜格格怕长臂猿有事,便过去将他扶到了骆驼上,神色紧张地看天啸与人死拚内力。那老头人称穴王扬圣,在长城内外扬名四十余年,也是点穴上的高手了,可今天却解不了徒儿的穴位,这让他顿时想起一个人来。“莫非,这公子就是师伯说的那个啸儿?如真是的话,那师妹的内功不就与这啸儿在伯仲之间,如此对掌,还不两败俱伤。”如此一想,还不心惊肉跳,就连冷汗也出来了,便朝老太与天啸道:“师妹,这公子幸许就是大师伯说的那个啸儿。如正是啸儿,那你俩功力合在一处势必排山倒海,既两败俱伤,还要伤及无辜,万万使不得。这位公子,我俩是酒仙老道的徒弟,她是我师妹燕如飞,我便是穴王扬圣。若公子你当真是疯癫老道的啸儿,那你我至少是半个同门,那就听我一言,我数到三,你俩便一同撤掌,如何?”

    见天啸微微点头笑笑,知是没错了,便对老太说:“师妹,准备撤掌啊。一,二,三。”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老太与天啸中间顿显一股白雾翻腾的滚滚气流四散开来,俩人同时被击出了十几步远才止住双脚。而那翻滚的白雾散尽之后,众人的眼前出现了一只大坑,足有十来尺深,这下朵兰城的人全看傻了,张口结舌地说不出话来。“师兄师姐,都是我鲁莽,冲撞了两位。”天啸早已习惯了这些师兄师姐,抱拳笑了一句后,伸手解了那壮汉的穴位。燕如飞说:“师弟,你不呆在孤雁府里准备做新郎,来这朵兰城干甚么?”听了这话,天啸才想起自己的中秋婚庆,拍拍脑袋笑了。“师姐不说,我还真忘了,都是那该死的辽东五怪,将我从青州府诱到了这大草原上,险些就死了。幸亏是遇上了红纱游侠,才把我的命捡了回来。”扬圣道:“不对呀,师弟,我前几日听人说,辽东五怪中的老三,老四,老五,还有满州三鹰的老大与老三,在脱木河卫附近,不知遇上了哪位异人,将这五个全杀了。”天啸呵呵地笑了几声,也没说这五个是他杀的,招手唤来琅娜格格,长臂猿也跟了来。“师兄师姐,她就是关外人称骆驼格格的红纱游侠,南龙头的小女琅娜。”燕如飞见了笑道:“红纱游侠,名扬大草原,马贼闻声无不逃窜。没想到,红纱游侠会是个娇滴滴的大美女。我还以为是个母夜叉呢。”琅娜格格被说得忙躲在了天啸的身后,燕如飞见了又笑道:“女真族的第一美少女,不配我师弟,那还配谁呀。”

    言罢大笑。天啸问起长臂猿,扬圣就说:“师弟,你可别瞧他非人非鬼的,在昆仑老怪身边呆久了,却学会了不少功夫,很是了得。昆仑老怪死了后,他没了约束。就四处闯祸。还打死了我的一个徒弟。我师妹将他擒住后,锁上了手铐脚镣关了起来,还派人看守。谁料这怪物打伤了看守的人逃了出去,不知怎么就弄开了手铐脚镣。又在外面胡乱杀人。昨夜让我逮住。怕他再伤人逃脱。这才将他锁在了铁笼里,不想却引来了师弟你。”天啸听了笑道:“师兄师姐,这长臂猿象与我有缘。那就交给我吧,我不会让他再胡乱杀人了。

    对了,我的肚子还饿着呢。走走,我们痛痛快快地喝上十瓮酒,那醉了也是做神仙。”琅娜格格却拽住了他的胳膊,说:“啸,既已到了朵兰城,就该先会会巴桑,再一同吃喝闲聊,这才是正事。”天啸觉得这话在理,刚要找人问巴桑的住处,巴桑带着十来骑自己到了,见了天啸便仰首哈哈笑道:“难怪我昨夜梦见了灵山白蛇,原来是你锦衣公子到了,这真是我朵兰城人的荣幸和天福呀。谢了,公子,你真是守信。守信啊。走走,上我家去。”话音刚落,有一骑飞马赶到,翻身下马,单腿跪地道:“城主,脱拉奇的五千骑兵已离了赤斤蒙古。”巴桑摆手道:“继续打探。”天啸见了便问:“巴桑,是否有战事?”巴桑点头叹道:“公子,还真是不巧,你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吐鲁番的哈齐率二万兵马要来夺我领地,你却来了,我是陪你呢还是迎敌?不瞒你公子,已有五千轻骑往朵兰城杀奔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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