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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皇子闯江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倾城日光薇娜

    天啸道了句:“那这还真是巧事了。”随即问:“那你巴桑手中能战的兵马有多少?”巴桑忙说:“不瞒公子,老弱残兵在内,也就四千余人,还散在各处。”天啸仰望天空想了想后,道:“巴桑,若你信得过我,那此仗全听我的,我有退敌之策,如何?”巴桑点头道:“公子,我刚才已说了,你的到来是我朵兰城人的荣幸和天福,巴桑与全族人愿听你的调遣。”天啸挥手道:“走,那去你的大营,我们边喝边聊。”

    巴桑的大营在朵兰城西南百里处的将军坡上,这里是朵兰人最大的领地,有部落族人一万六七千,驻扎着二千人马。“来,里边请。”黄昏到了将军坡,巴桑让人在自己的大蒙古包里摆上了整羊乳牛,请众人席地而坐围了一圈,自有亲兵斟上美酒,在吃喝中商议军机大事。看来这长臂猿也是个食荤者,虽不喝酒,可食肉却相当的厉害,就象这肚子永远填不饱似的,没完没了地在吃。

    琅娜格格吃得很是文雅,双目始终不离天啸,看他与巴桑和三个将领说事。聊了一阵,亲兵点上了天灯,天啸说:“巴桑,照此看来,硬打必败,也只有智取一条路了。我看只有这样,你速将族人不论老幼,连马匹统统聚来,我要在比丘岗来个虚虚实实,真真假假。”随后将自己的计谋如此如此,这么这么地说了一通后,巴桑听了大喜,让三位部将安计去做,招呼亲兵再取牛羊美酒来,又叫来一些族人歌舞助兴,大家说笑吃喝,到了半夜是个个烂醉如泥。再说吐鲁番的哈齐亲率二万兵马要来夺朵兰领地,心想巴桑的兵马老弱病残合在一处也就四千余人,又怎么经得住自己的五千轻骑掩杀,还不手到擒来。行了三日,前军来报,说巴桑亲领四千兵马在比丘岗摆下阵式,而左右两侧的土丘后尘土飞扬,象有伏兵。哈齐笑道:“朵兰也就四千兵马,又哪来伏兵,让嘎木将军奋勇杀敌便是,大军随后便到。”就传令下去,让大军加快行程。

    刚入黄昏,前军传来捷报,说嘎木将军打得巴桑丢盔弃甲,落荒而逃,夺得牛羊无数。哈齐听了甚欢,令大军速速赶程,半夜到了比丘岗,前军又传来捷报,说桑巴的残兵败将刚退入将军坡的大营,就遭到嘎木将军的猛攻。桑巴抵挡不住,丢弃大营连夜逃往朵兰城,嘎木的五千铁骑在追击途中。就这一仗,朵兰人的大半土地已落入自己手中,哈齐万分得意,传令大军飞速赶往朵兰城,与嘎木的铁骑会合,灭了巴桑。“大单主有令,攻下朵兰城,任抢三日。”一路之上。哈齐的这道赏令激励着将士。终在次日午后将朵兰城团团围住。可朵兰城的人玩上了命,死命守城,奋勇杀敌,直攻到入夜也没攻下城来。而此时的吐鲁番兵马已被天啸的计谋诱得疲惫不堪。人困马乏。士气低弱。连安营扎寨这样的事都懒得做。他们杀牛宰羊,点起篝火,取来酥酒。吃饱喝足后倒地便睡,只待醒来再攻取朵兰城,狂抢三日。可当他们刚入睡时,忽见朵兰城内满城火把,号角阵阵,鼓声震天,哈齐以为是巴桑想弃城突围,忙传令下去四面守住。

    可出了怪的是,你哈齐的兵马一动,这城里的火也灭了,鼓也息了,号角也没了。可当哈齐的兵马刚入睡,朵兰城里又折腾了起来,就这么闹了七八回,天也亮了,可谁也不想攻城了,除了睡觉还是想睡。可到了这时,天啸又怎么舍得让你睡呀,只听得城内鼓声阵阵,号角声声,呐喊之声冲九霄,从西门杀出一支兵马来,却是巴桑与他的将士,挥刀杀入吐鲁番的兵马中。

    哈齐虽有二万之众,可长途奔袭已疲惫不堪,再被惊扰了一夜,谁的眼睛都睁不开,又怎么挡得住朵兰人的屠杀,惊慌之中就顾逃命,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昨日与嘎木五千铁骑接仗的,除了巴桑货真价实外,另四千兵马全是朵兰族里的妇孺,真正的四千兵马守在朵兰城里,只待将哈齐的兵马拖累后,以逸待劳,来日出击。燕如飞与扬圣按天啸之计,带朵兰族里的二千八百牧民伏在将军坡的两侧,见哈齐的兵马溃退而来,便一阵乱箭之后,与巴桑的兵马合在一处,对吐鲁番人穷追不舍。一路狂逃的哈齐也不知朵兰何时突然增出了这几千兵马,此时只顾带着万余残兵败将狂命地逃,只望尽快回到吐鲁番境內,免得偷鸡不成全军覆没。但朵兰人也不知道累,狂呼“别让哈齐跑了,杀了嘎木赏银万两”地在后紧追不舍。

    半夜逃到比丘岗,后军传来消息,说巴桑停止了追击,哈齐听了刚想松上一口气,忽听得“哈齐下马受缚”的吼声,惊恐之时却见夜色中又亮出了万盏火把,有一白盔小将手持长枪策马到了跟前,道:“小将拖巴鲁奉城主之命,带万余雄师已恭候大单主多时了。”这下哈齐不但糊涂了,还被吓傻了,这朵兰哪来的这么多兵马。“莫怕,大单主,我擒了此人,护你离去。”

    嘎木还真不信这个邪,叫嚣声中舞刀向前,气势凶猛,可惜没走过三个回合,便死在了天啸的梅花枪下。“大单主,你怎么说?”天啸怒吼声中枪指哈齐,哈齐禁不住颤抖了一下,却从哈齐身后杀出了两将,自有舞动双剑的琅娜格格和长臂猿对付。也就在这时,吐鲁番的身后又响起了“别跑了哈齐”的怒吼声,那是巴桑他们又围了上来。哈齐知道自己败了,如要硬闯,怕吐鲁番也回不去,刚要叫回那两个将领,可那两将已成了死尸,便只能听人摆布了。“哈齐。”随着叫声,巴桑策马到了天啸身旁,对哈齐说:“朵兰人不好战,也不怕别人来侵来战,愿你有了今日之教训,不会再犯我朵兰。”手中大刀一举,朵兰人闪出一条道来,他大刀一指说:“大单主,请回吧。”哈齐听了哪敢迟疑,带人便走,逃回了吐鲁番。朵兰人保住了领地,得了几千战马与器械,俘虏了七千余,可说是大捷,举族欢腾,朵兰城都乐翻了天。但让巴桑万没想到的是,锦衣公子留下了五千两银票和一封信,与琅娜格格坐着骆驼,带着长臂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朵兰人的领地。

    不日到了满官嗔,在街上逛了一圈后,来到一座大院前。“啸,我先入内看看,如师父在,便来请你。若不在,我送你去大同府。”琅娜格格说着跳下了骆驼,推门跑进了院子,闪进了房间。没多久,院子里就响起了一阵大笑。天啸见了好是惊喜,便提枪纵身飞入院内,欢声叫道:“哥哥,没想到你便是素素的师父,这真是巧了。”哈瓦喇嘛更是欢喜,一把牵住天啸的手说:“今日到了,我也不敢多留你,但三天还是要住的。”便到了堂内坐下说笑。琅娜格格牵骆驼入院,让长臂猿关了院门自己玩耍,她泡了壶好茶端入堂内。依偎着天啸坐下。看他俩津津乐道地笑聊。俩人从大战八百回合开始聊,说到了天啸追杀辽东五怪到关外,再由琅娜格格义救锦衣公子,再说到怎么得到了昆仑老怪的长臂猿。自然也少不了要谈到孤雁府和中秋的婚庆。和天啸与琅娜格格的情缘。可说是无话不说。无事不谈,很是融融。

    三个晚上,天啸均陪着琅娜格格骑骆驼。看星星,听风声,叙情怀,很是浪漫快乐。但琅娜格格的眼泪让他心疼,就这么又住了两日,这才不舍地告别了哈瓦喇嘛师徒,在满官嗔马市随便买了两匹马后,带着长臂猿离开鞑靼,入塞到了大同府,时已中午。天啸俩下马后,由长臂猿牵马,这一人一怪地东张西望寻找酒楼。谁料还没走出一条街,便让五条大汉围住便打,嘴里还骂个不休。凭他的脾气,原想杀了这五条汉子解解气,可一听他们在骂小魔君和巫山朱老七,还提到了屠龙教,梵净山,啸天龙峰,云雾宫等名,知道是对方认错了人,错把自己当成了兄长天雷,才会有这场误会,便也不想伤了无辜,忙纵身跳出了圈外,叫道:“你们认错人了,本少爷不是屠龙教的天雷,是海盐帮的天啸,刚从满官嗔到这里。甚么梵净山,甚么啸天龙峰,在哪儿我都不知道,又让我怎么回云雾宫去呢。”

    言毕大笑,笑后又说:“如五位自感认错了人,那本少爷也见怪不怪,全当是不打不相识。我肚子也饿了,如想交个朋友,不如同上酒楼边喝边聊,如何。”这五条汉子细看之下才发现,天啸脸上没有刀疤,确实是认错了人,顿觉惭愧。天啸见了摆摆手,豪爽地说:“谁也不许把这事搁在心上。走走,喝酒去。”

    这五条汉子见了彼此一笑,随天啸找了家酒楼,将马栓在了店外,要了桌好酒好菜,便吃喝闲聊起来。原来这五条汉子均是习武人,鞑靼的扎布爱玩大雕,叶尔羌的阿拉西好玩藏犬,瓦刺的图扎贡最好宝马,土鲁番的强巴嗜好酒,莫卧儿的萨里巴爱大象。这五人原本不相识,但均仰慕哈瓦喇嘛的功夫,从四处聚来拜他为师,可求了七年也没结果,不想五人却在大同府成了好朋友。天啸听了大笑,抓起一条鹿腿给了长臂猿,对扎布他们道:“那你们还真是五个大怪人呀。不瞒你们说,我刚从哈瓦喇嘛那里来,我俩是结拜兄弟。”嬉笑中从怀里取出几张银票,看了看后往图扎贡的面前一放,笑道:“这里有二千四百两银子,那就便宜你们这草原五怪了,拿回去娶妻安家,买牛买羊,别再流浪了。”扎布笑了。“

    你说我们是怪人,你才是大怪人呢。初次喝酒就相赠千余银两,可说是又怪又邪。”图扎贡指指银票问:“如我们不娶妻安家,不买牛买羊,那你的这些银票,还会给我们吗?”天啸点头笑道:“给了,就是你们的,随你们拿去干甚么,我也不会管。既然我们有这缘分,那就是朋友了,如你们往后有甚么事,可找哈瓦喇嘛,或去找西域三杰,中原七豪,海盐帮,长白山老怪,就说是我锦衣公子的兄弟,那甚么事都好办了。”强巴有些不信,问:“如让你写封书信给鞑靼的第一高手,让他收我们为徒,你肯做吗?”天啸笑了,搁下碗筷起身道:“写信不如当面说,满官嗔又不远,我们现在就走。”强巴见了便知这事不会有假,就兴奋地朝扎布四人挥手道:“我们求了七年,今日总算能拜师成功。来,干上一碗。”众人大喜,取过坛来斟满酒,大家碰了一下,一口干了。

    天啸结了银两,图扎贡取了银票放入怀里,长臂猿拿了大半只肥鹅边吃边走,一同出了酒楼。图扎贡瞧了一眼天啸的马匹,伸手抢过他手上的缰绳对路旁一乞丐说:“六喜,这两匹马送你了,去换酒喝吧。”随后一招手,便有人牵来了十几匹高大健壮的好马,一眼望去无杂毛,他便牵过其中的一匹乌龙马,把缰绳塞在了天啸手里,笑道:“三国有匹好马赤兔,能日行千里,堪称上上品好马,可与我的这匹乌龙相比,那还差一个等级。是兄弟,我也不诓你,这是匹极品宝马,能日行一千二三百里。若你不信,可让相马高手看看。这马就送给你了。”

    又牵过一匹枣红马来,将缰绳扔给了长臂猿,然后自己与扎布四人各牵一匹,还剩下八匹。

    他又对天啸说:“如我们拜了师,就该用心习武,不能再玩马了。这八匹中,除了那匹白梅是上品宝马外,其余七匹全是上上品宝马。你回来后全带走,算是你我兄弟一场。”天啸点头,扎布又说:“难得与你相识一场。我有一对大雕,极有灵性,只是食量大了点,每日要吃十几斤生肉。还有三枚雕蛋,你也一并带走,我也要用功习武了。”天啸又点点头,阿拉西接着说:“如此看来,我的三条藏犬也只能送你了,你可要善待。”

    谁料萨里巴听了落起泪来,直摇头泣道:“我难得交上个汉族兄弟,你们送马送雕送藏犬,可我只有大象。若我将大象送于他,还不放慢了他的归程。”天啸听了极为感动,就指指他的衣服说:“兄弟讲的是感情,送甚么都是送,你就送我一套衣服吧。”萨里巴这才止泪点头,众人上马而走,离了大同府,一路奔蹄出了长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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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幺少奶奶
    宝马就是宝马,中午还在大同府,黄昏已来到满官嗔。琅娜格格正在院中练剑,见天啸去而复返,忙收了招式朝屋内欢叫了一声:“师父,锦衣公子又回来了。”

    便一把取过天啸手中的枪,柔声地问了句:“啸,今晚不走吧?”见天啸点头,又甜甜地说:“那饭后陪我骑骆驼。”天啸又点头,她欢道:“啸,爱上你真好,这心里总是甜甜的,就是想你时有些痛苦,眼泪直往下淌。”天啸伸手将琅娜格格搂在怀里,却见哈瓦喇嘛与三位中年大汉走了出来,便指指扎布五个笑道:“哥哥,刚入大同府,就认识了他们五个怪人,说是想拜在哥哥门下学艺,我就带来了。

    哥哥,你不会怨小弟多事吧。”哈瓦喇嘛忙说:“既是小弟带上门来的,哥哥自然收下,不然还做甚么兄弟。来来,我把三个师弟介绍给你认识。这是我大师弟,忽儿海卫的嘎木拉赤,女真族第一高手。这是我二师弟萨勒,叶尔羌第一高手。这是我三师弟木拉图巴,吐鲁番第一高手。你嘛,我早就介绍给了他们。”嘎木拉赤一拳砸在天啸胸口,说:“我还要谢你呢。你在古埒城救下的佳木安,呼沁,还有呼扎,都成了我的徒弟。图娜也被我娶了。”天啸乐道:“如知晓佳木安会成为你的爱徒,我真该把图伦城夺了送于他。”嘎木拉赤笑道:“这小子就想杀建州卫的努尔哈赤,故尔习武特用心。往后必是个好手。”琅娜格格见他们说得没完没了,便不悦地叫道:“这有甚么好说的,快拜师收徒,完后吃饭,我肚子都饿了。”哈瓦喇嘛清楚这爱徒心里在想甚么,就对扎布五人说:“我这人也不俗,也没甚么臭规矩。吃饭时,每人敬一碗酒给我,那也就算是拜师了,从明日起好好习武便是。”扎布五人忙道:“是。师父。”琅娜格格挥手叫道:“走走。都去饭庄,我请了,谁也不许客气啊。”饭庄就在家的对面,天啸进门就扔给掌柜一锭大银。“

    来两桌好酒好菜。”便与琅娜格格同哈瓦喇嘛师兄弟坐一桌。长臂猿和扎布五人坐一桌。酒菜上桌后。扎布五人先敬师父。再敬三位师叔,待要敬酒谢天啸时,琅娜格格忙出言阻止。“他不会喝酒。谁也不许敬他。”便让伙计拿来两碗饭,自己与天啸各一碗,哈瓦喇嘛取笑道:“素素,别太霸道了,小心嫁不出去啊。”琅娜格格也不理师父,只顾扒一口饭,还往天啸碗里夹一筷菜,萨勒见了笑道:“瞧这素素多会心疼人,自己吃白饭,把菜全给了锦衣公子吃。”谁料琅娜格格道:“你知道甚么,他还病着呢,白饭有啥营养,自然要多吃菜。”木拉图巴呵呵地道:“你素素见了别人从没好脸色,就象仇人似的,可对锦衣公子却体贴入微,怕你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琅娜格格也不吭声,只顾往嘴里塞饭,一会功夫碗就空了,便放下碗筷,起身对天啸说了句:“我去煎药。”便走了出去,哈瓦喇嘛这才说:“小弟,哥哥实话对你说,素素确实对别人从来不给好脸色看,就是对她父亲南龙头,也象仇人似的。你早上走后,她哭了很久,很是伤心。若你对她没意思,饭后就离开满官嗔。”天啸没接口,直到放下碗筷,这才说:“你放心,哥哥,我会处理好的。”便起身招呼了一句:“你们慢吃,我去喝药。”

    天啸走后,嘎木拉赤道:“师兄,素素虽然脾气怪了点,但毕竟是女真族第一美女,南龙头的女儿,大草原上的红纱游侠。可你刚才那句话,我有些听不懂。”哈瓦喇嘛轻声叹道:“师弟啊,若你知道他是谁时,若你见过他的那些夫人,那你甚么都懂了。”木拉图巴忙问:“师兄,难道这锦衣公子还有更厉害的身份?”哈瓦喇嘛点点头道:“不说他的八夫人是大明朝第一美女,和十夫人是我的亲侄女,也不说他是海盐帮帮主,屠龙教教主,更不说西域三毒是他的徒弟。

    单说一点,你们就知道他不是一般的江湖人物了。大明朝神宗皇帝是他的皇兄,而他又是隆庆国的皇帝,手中握有四十一座城池,近八十万兵马,那个南龙头能与他相比吗?”这话顿时听得众人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酒后回到家里,哈瓦喇嘛先安排扎布五个徒弟和长臂猿歇息,随后与三个师弟喝茶说笑。直到了半夜,琅娜格格才与天啸骑着骆驼回来了,这心中喜悦尽写脸上。一夜无话,到了次日吃罢早饭,天啸穿上萨里巴的藏服跃上乌龙马,持枪先朝哈瓦喇嘛师兄弟抱拳拱了拱,随后叮咛扎布他们。“

    既已拜了师,就得用心习武,不懂便问,别想着一夜求成,要勤习苦练方能有上进,切记莫忘。”言毕,招呼了长臂猿一声:“灵猿,我们走了。”一抖缰绳刚要离去,哈瓦喇嘛伸手勒住缰绳问:“小弟,为何不等素素出来后再走?”天啸望了眼琅娜格格的厢房说:“哥哥,我俩昨夜已道别过了。那小弟走了,哥哥保重,我们中秋再见。”便奔蹄而走,疾如闪电。

    行到半路,天啸忽与鲍信,扬雄,田炀,聂江四个徒弟对面相遇。“终于找到你了,师父。”聂江泣叫了一声,扬雄说:“师父,大师兄带我们出来,都找了你三个多月了。”天啸便将入草原后所发生的事,拣重要的说了下,随后道:“鲍信,那你带田炀和聂江,马上赶往辽东都司,尽快找到我妹子和你师兄他们。

    如能觅到山中豹的踪迹,你们就将他杀了。我带扬雄先回府。”鲍信点头,告别师父。带着田炀,聂江俩取道辽东都司,赶往约定的联络地点不提。而天啸,扬雄,和灵猿到了大同府后,让那人牵出了八匹宝马,放出三条藏犬,与一对大雕,还小心地用布将三枚雕蛋打了只包裹驮在身上,又取出张五百两银票给了那人。笑道:“这是打赏你的。回家娶房老婆乐乐吧。”那人谢了天啸,放好银票,摸摸大雕与藏犬,指着天啸道:“雕儿。犬儿。快随你们的新主人去吧。”

    便朝天啸摆手道:“你随你去。它们自会随你而走。”天啸听了对扬雄说:“把你的马也送给他,你就骑另一匹枣红马吧。”随即,他举枪一挥。欢叫一声:“马儿,雕儿,犬儿,走喽。”便策马而行,果然藏犬紧随,大雕翱翔而逝,七匹宝马扬蹄尾随。扬雄很快就赶了上来,哈哈乐道:“师父,骑宝马的感觉就是不一样,爽啊。看来,往后我要改行偷宝马了。不过,师父得先教我一些相马术,免得到时偷来的尽是些劣马,岂不大亏。”

    天啸应了句:“你五师娘是相马高手,这回遇上,向她讨教便是。”之后一路上再也不吭声,心里想着六位夫人和儿子。算算日期,碧玉也早过了临盆期,耿凤,莫婧,小菲儿也该身怀六甲了,他此情归心似箭,更无趣逍遥,便一口气过了保定,真定,与河间三城。为了归程,遇上闲事也不管了,只怕节外生枝躭误了行程。只是担忧宝马,大雕,藏犬刚换了主人不习惯,跑快了怕会丢失,他这才缓行,并让灵猿断后看着,每回打尖均会好生照料这些宝贝。这日他们刚进济南城,便被人拦住了去路。天啸吃惊中抬头一看,见拦马者四五十的年纪,右手倒捏一柄鬼头刀,身旁有位中年人,身着锦衣,头戴虎皮帽,手拿一把折扇,就问:“两位拦我去路,有事吗?”那中年人点头笑笑,说:“这位朋友,我有事与你相商,能否借一步去寒舍说话?”见这人语气和善,天啸便点头跳下马来,对扬雄说:“那你先赶回青州去,告诉你师娘,就说我随后便到。”扬雄应声走了,他就朝中年人笑笑道:“请前面带路吧。”中年人就伸手做了个“请”式,那持刀人忙前面引路。这时大雕从半空中下来落在两匹白马上,三条藏犬也无需主人吩咐,便一左一右一断后,只怕宝马让人偷了,却忘了后面还有灵猿。

    街上行人见了大雕,藏犬,还有灵猿这些从没见过的“怪物”,都止足观看,指指点点都觉得新鲜,有人还说:“这鸟还真大得出奇呀,都能载人了。”另一人道:“瞧那狗,都比咱家的牛犊还大。”有一老头说:“看这人浑身是毛的,必然是个孽障。”天啸听了也不吱声,直过了几条街后,只听那中年人说了句:“到了。这便是寒舍,请里边说话。”说寒舍,那无非是一句客气话,实是一座大豪宅,假山小桥,竹林花卉,很是幽静。到了一五角亭前,天啸将缰绳搭在马背上,随中年人提枪入亭,那持刀人立在亭外,灵猿也就站在他的对面,三条藏犬紧随主人入了亭内。“朋友,请坐下说话。”中年人招呼了一声,天啸也做了个“请”的手式,两人笑着对面坐下,三条藏犬趴在了主人的一左一右和一后。“说吧,想与我商量何事?”天啸话音刚落,有两个丫环端着茶水点心入亭,刚想将手中的托盘放上石桌,忽然发现有只黑乎乎的“怪物”张着血盆大口趴在地上望着自己,顿时吓得“妈呀”一声扔掉托盘转身就逃,只见那中年人在轻叹声中露了一手,双手一探,已将茶壶茶杯,两盘点心连带托盘稳稳接住,放在桌上笑道:“不好意思,府内丫环少见多怪,没见过藏犬。”随即斟了杯茶,双手递了过来,天啸忙出双手接住,放在石桌上,望着中年人,等他说话。而这中年人叫齐中天,济南城的首富,专经营酒楼与客栈,也兼营一些上等丝绸和皮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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