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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芳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夜雨惊荷

    衣裳已经褪了一半儿的闵云凯忽然叫住邱巧:“老实在那儿呆着,看你敢动半步,打折你的腿!”

    闵云凯在人前一直是个低调而内敛的人。说白了些,就是个懦夫。他是闵云泽的跟班,不过闵云泽从没正眼瞧过他。人性被挤压的太久,就会扭曲变形。真实的闵云凯一直是个暴戾,冷酷。甚至不懂什么叫感恩的人。

    邱巧从小在他身边服侍,最了解闵云凯的个性。也许情窦初开的时候悄悄喜欢过、同情过这位庶出没地位的三少爷,但这些年过去,越看越明白闵云凯的为人,邱巧只剩下了恐惧和胆怯。

    屋中旖旎着男欢女爱之后的糜烂气息,闵云凯发泄了欲火,随意踢开像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的妙姐儿,如同往日一样叫邱巧为他擦拭身体。

    妙姐儿不死心,只穿了件肚兜,殷勤的为闵云凯捶着肩膀:“少爷,妙妙实在不明白,咱们费尽周折陷害四姑娘,还不如下点功夫对付大少爷。妙妙虽是个女儿家,但为了少爷,我愿意贡献出一切。”

    闵云凯目光落在妙姐儿身上,宽厚的手掌抓着对方一身白皙嫩滑的胸脯。

    妙姐儿强忍疼痛,还要装出笑意。

    “你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闵云凯使劲拧着妙姐儿的腰,咒骂道:“无非就是这个卑贱的身子。怎么?当我看不出来?你是想脚踏两条船。”

    闵云凯喜怒无常,反手就将妙姐儿抽打到墙角。

    邱巧虽然恨妹妹不知检点,但也心疼她,于是赶忙上前:“少爷息怒,妙姐儿从不敢这样想。她是怕少爷不能心想事成,所以”

    未等邱巧说完,闵云凯一口啐在她脸上,打骂道:“没脸的小蹄子,你也敢咒我!看我不今儿不打死你。”

    闵云凯抓起放在木格子上的马鞭,扬手抽在邱巧的身上。

    妙姐儿眼见为她开口求情的亲姐姐满地打滚儿求饶,却自私的选择了明哲保身。

    大年初二,府中开始客人不断,先是摆了宴席请三太公一家,然后又是富春城有头有脸的门第,最后才是族亲远朋。

    二老爷请来了酥香楼的大师傅来掌勺,专门做了一桌五福宴款待儿子闵云海在书院里的一干师兄师弟。

    老太太听说这些年轻人都是易缘大师的外门子弟,十分客气,另叫雅琴送了许多珍馐美味,名酒香茶。

    闵云海在学中出手阔绰,今日来的这些都是平日喜欢奉承他的人。其中一人虽不是书生,但与闵云海关系格外亲密。

    “云海兄,我们可真是羡慕你的好运道。”这位关系热络的少年正是酥香楼少东家费子健。

    听费子健没头没脑说了这样一句,闵云海笑道:“我有什么好运道?说起这个。我们反而要羡慕你才是。子健兄年纪轻轻就掌管了家中大权,管着几十间酒楼,偌大的家业也没人和子健兄争抢,难道还不知足?”

    费子健抬手满饮一口浓酒,辛辣从嗓子眼一直钻到肚子里。他苦笑的看着闵云海:“有钱能如何?见了你们这些读书人,还不是要矮上一截?”

    众人被费子健看似挖苦自身的话捧的有些飘飘然。几个吃多了酒的书生当即吹嘘起来,这个说将来要提携费子健,那个说要送费子健一官半职。大伙儿嘻嘻哈哈,各种挤兑。

    费子健却不恼,反而笑着谢过:“诸位都是在场的证人,将来可别反悔不认。”

    闵云海实心实意将费子健做朋友,否则,今日也不会请他来。

    闵云海见费子健这样自贬身价,不禁低声劝道:“你这是何苦?咱们相交一场。我从没小瞧过你。”

    费子健苦笑:“云海兄待我如何,子键心知肚明。你这样的世家公子,不明白我的苦衷。”

    “咱们是朋友,你既有苦衷,我不妨替你出出主意。”

    费子健察觉身边有人偷听,忙摆摆手:“算了,等改日你得闲,我再说不迟。”

    费子健是否说说而已。暂且不知,但闵云海却将此事放在了心上。宴席后。他单独留下了费子健。

    “子健兄,你究竟遇见了什么难处?值得这样伤感?”

    费子健看了闵云海半晌,才叹气道:“我们家在扬州新设了一间酒楼,请的是两广一带的名厨蔡一刀。本以为大展宏图近在眼前,谁承想,却因为这家酒楼得罪了扬州知府。而今。我们酥香楼但凡漕运上的东西,十有**会在扬州被克扣。一次两次还好,但是长久下去”

    闵云海凛然:“原来是这样,正巧,我嫡亲的姑父是扬州治下真州县的县令。我想。他和扬州知府总该有些关系,不如我书信一封?”

    却见费子健摇头:“云海兄以为我们试过?与扬州知府关系较交好的人家,我都去求了,只是没人肯帮忙。你既拿我当朋友,我就更不该陷你于不义。”

    费子健不动声色的打量闵云海:“其实,也有人与我出了个好主意。”

    闵云海忙道:“愿意洗耳恭听。”

    “我若是能娶一个身世显赫,妻族与扬州知府又有利害关系的,想必对方才肯善罢甘休。”

    闵云海忙问:“子健兄心中莫非已经有了属意的人选?”

    费子健盯着闵云海笑而不语。

    闵云海恍然大悟:“难道,子健兄心中的佳人是我闵家姑娘?”可转念一想,费子健从没见过闵家的女孩儿,又哪有钟情一说?

    若钟情的是人,闵云海还可以为费子健奔走奔走;若钟情的是权,闵家的权势,闵云海却要拍着良心和费子健说声抱歉了。

    费子健察觉出不妥,忙道:“云海兄千万别误会,其实,其实我心有所属,只是一直不敢表白而已。”

    费子健当即就添油加醋的将他那日如何遇在马车上看见芳菲,如何在府中做客时又与芳菲偶遇。

    闵云海早就是瞠目结舌,他全不知四妹妹和费子健有这些交集!

    “四妹妹是什么意思?”

    费子健说起谎话来脸不红心不跳:“我与四姑娘发乎情,止乎礼,并不敢戳破这层窗户纸。不过,依我瞧,四姑娘心中对我未必没有情。”

    闵云海大笑:“子健兄早说这样的话,有了这一条,我为你奔走起来,也方便些不是?”(未完待续。。)

    ( 庶女芳菲  p:///4/4175/  )




第86章、当面对峙,死不肯认
    费子健大喜:“这么说,云海兄愿意帮我这个忙?”

    闵云海笑道:“我四妹妹聪明漂亮,性情又是一等一的好,子健兄真是好眼光!若你二人结为姻缘,我岂不是多了一个好妹婿!”

    费子健赶忙起身,恭恭敬敬的一拱手:“见过兄长!”

    闵云海比费子健小了两岁,此刻扮出一幅老成的模样,大力拍打着费子健的肩膀,笑声朗朗:“好妹婿,你既有这样的心思,我怎么不愿成人之美。不过”

    费子健赶忙问:“不过什么?云海兄直说无妨,但凡我能做的绝不懈怠。”

    闵云海看了看对方,叹道:“不过光是有你和四妹妹心灵相通没有,要紧的是,她的婚事是由大太太做主。你若想做闵家的东床快婿,少不得要过了大太太这一关。然而,大太太娘家是官宦世家,对四妹妹又是疼爱有加,我怕,她不能满意子健兄的出身。”

    费子健沮丧的低头:“这一点我也想到了,试想,你们家大姑娘就要进宫做娘娘,若是外人知道有我这样一个商人做妹婿,恐怕要嫌弃。”

    闵云海见费子健妄自菲薄,忙出言安慰:“子健兄千万不要多心,我那大妹妹和寻常闺阁女子都不一样,她从不在这些方面上斤斤计较。哎,说起来,要是大太太的性子也和女儿一样,那就好办了。”

    闵云海踌躇片刻,“不然这样,我试探试探老太太的心思?老太太对四妹妹并不上心,只要四妹妹嫁得好,什么人家倒也未必在意。”

    费子健欣喜若狂:“若能此是再好不过了。”

    大太太是块挡路的石头,可若是闵家老太太亲自发话。做儿媳妇的也不能胡乱搪塞吧!

    费子健端起茶盅,笑呵呵道:“那我就以茶代酒,先谢过云海兄的鼎力相助。不过这件事暂且先不要叫芳菲妹妹知道,她脸皮儿薄,要是知道,肯定要矢口否认的。届时咱们下了这么大工夫,反而在她那里不成,我非后悔死。”

    闵云海笑得前仰后合,指着费子健道:“瞧瞧,瞧瞧,还没说成,你便先紧张了起来。放心,我岂是办糊涂事的人?这件事未成之前,我不会向四妹妹透漏半分。”

    费子健归家不久。便遣人送来了一尊白玉观音像,又有一桌素席。闵云凯也不指名道姓,只说自己孝敬老太太。把老太太高兴的不行,闵云海那样大了,还将孙子揽在怀中亲亲热热,逢人便说二孙子的孝顺。

    闵家族亲们来拜年,见老太太这样高兴,纷纷开口奉承。

    一连开了四五日酒席。闵家的客人方见少。余下都是些不要紧的客人,老太太推脱身体不适。只叫大太太接待,偶尔叫雷氏跟着,她自己则带着孙女,外孙女们吃酒,斗牌,每日看戏。说笑。

    过了十五,大太太终于得空歇一歇,遂趁机将芳菲叫了去。

    宝莲、文鸢和紫英等都在外面伺候,几个相熟的大丫鬟穿着大棉袄,嘻嘻哈哈的坐在门厅处说笑。

    宝莲正讲三太公家请了一位厨子怎样杀鱼时。屋子里骤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咒骂声。

    宝莲等忙噤声侧耳。

    “是大太太!”紫英熟悉自家太太的声音,“这是怎么了?刚刚还有说有笑的,怎么忽然发起火了?”

    紫英坐不住,起身要去瞧。宝莲一把拉住她,瞪眼道:“你可真是糊涂了,难道不知太太的脾气?你这个时候进去,太太的火气只会更旺。牵连了你自己不要紧,小心叫姑娘跟着挨罚。”

    文鸢也是六神无主。

    这一年多来,大太太怎样待她们家姑娘的,众人都看在眼里。府里的人都说,大太太待亲生女儿也没这样好,一个姨娘小妾生的庶出小姐,比正经的嫡亲小姐还受宠。

    文鸢跟着姑娘,从前默默无闻,谁也不敢得罪,而今,姑娘水涨船高,文鸢就是见了雅琴等这样说一说二的大丫鬟,对方也要送几分薄面给她。

    文鸢不怕自己受委屈,不怕自己被人奚落,就怕大太太不再疼爱姑娘。

    “我去瞧瞧!”文鸢咬了咬牙,不理宝莲的阻拦,抬脚往内堂走。刚来到门口,门帘忽然被挑开。

    芳菲诧异的看着差点与自己相撞在一处的文鸢。

    “姑娘!”文鸢忙上下打量,见姑娘毫发无损,这才松口气。

    芳菲笑道:“我没事儿。快去,太太要见三少爷和他房里的两个丫头,邱巧和邱妙,你这就将人唤来!”

    文鸢偷眼看珠帘里面,大太太气鼓鼓的坐在榻上,从侧影就瞧得出,太太气的够呛。

    文鸢咋舌,赶紧去喊人。

    宝莲和紫英也趁机走上前:“四姑娘,是出了什么大事儿吗?”

    芳菲小心回身,见大太太没有留意,这才低声与二人道:“是装撞破天的大事。三哥哥房里的小丫鬟怀了胎,眼下都快遮不住了。”

    宝莲、紫英同时倒抽一口冷气:“这怎么可能?”

    三少爷多老实的一个人,从不惹事,就是小心思多了些,时不时想从大太太这儿找点实惠。可是大太太不喜欢这个庶出子,所以每每都不正经待见。

    芳菲无奈的叹着气:“我也以为这件事不可能,所以才暗中回禀了太太,希望太太做主,为三哥正名。”

    宝莲说不出这件事奇怪在哪里,但想来想去,都觉得有说不出来的怪异。

    一盏茶的功夫,闵云凯神色惊慌的领着两个丫鬟赶来,一进门便问:“四妹妹,你的丫头说的急,到底怎么回事,叫太太发那样大的火?”

    芳菲正要回答,大太太李氏已经挑了帘子,冷眼看着闵云凯:“孽障,你还不给我滚进来!”

    闵云凯脸色一变,战战兢兢尾随在大太太身后进了内堂。

    堂中桌案上摆了一根三尺长的戒尺,闵云凯没有来打了个寒颤:“母亲息怒,有什么错,儿子今后改了就是,希望母亲看在父亲的面子上,饶儿子这一次。”

    “饶你?”大太太冷笑,将戒指狠狠打在桌角上,噼里啪啦的声音响彻屋子每个角落。

    芳菲劝道:“太太消消气,三哥或许不是有意为之,况且,这件事也该听三哥怎么分辨。咱们总不能听邱巧一个人的片面之词。”

    闵云凯故作怒色,扭头看向身后跪着的邱巧:“你这个贱婢,究竟说了什么谎话,惹得太太震怒?”

    邱巧神色茫然:“少爷,我,我真的什么也没说过!奴婢对天发誓。”

    闵云凯严色正对芳菲:“四妹妹,我知道你会说话,会讨太太喜欢,但也不至于踩着你的哥哥往上爬。我做错了什么,你直说无妨,没必要在太太面前下绊子。”

    芳菲又气又恼:“三哥认定是我在背后使坏了。那你问问你这丫头,她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

    闵云凯诧异的看向一直闷不吭声的邱妙:“你说妙姐儿?真是越说越荒唐了,她自己还是一个孩子,怎么可能还会有孩子?”

    大太太不耐烦的一挥手:“事到如今,连苦主都已经找了出来,你再辩解也是无用。不想老太太知道这件丑事,趁早与我说明真相。”

    闵云凯神色懊恼,当即跪地不起:“儿子虽然不是太太生的,但心里一直将太太当做亲生母亲。大哥是儿子的榜样,我从小不敢辜负家中教诲,要堂堂正正人,亲君子,远小人。而今,儿子被四妹妹这样诬陷,实在可恼。请太太为儿子做主!”

    大太太略有几分迟疑,她见闵云凯如此坚定,反而怀疑芳菲是不是说错了。

    大太太悄悄叫来芳菲:“你究竟敢不敢肯定邱妙怀了孩子?”

    芳菲脸一红:“我只是觉得她的肚子略大了些,邱巧又一个劲儿的哭,当时情况乱的很,我便没细细的查看。”

    大太太没好气的瞪眼:“这种要紧的大事,不查清了,你怎么胡乱告诉我!”

    芳菲面红耳赤,退到一边。

    闵云凯见这二人之间互动,心中窃喜。可要离他成功,还需加把火。

    闵云凯遂磕了三个头,闷声闷气道:“太太要是仍旧心疼儿子,就查明此事,还儿子一个清白,不然”

    他冷笑着看向芳菲:“不然今后只要四妹妹说几句莫须有的话,难道儿子就要遭受这种奇耻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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