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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日常生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戴代
还是傅雪青够沉稳,沉得住气。
现在他们俩都没法子,既然杨蕴秋想试试,自然没问题,事实上,王铮还挺好奇,想看看所谓的幻术到底是什么。
杨蕴秋让县衙给他找了一个阴面的房子。
整座房子都用黑布遮住,遮得严严实实,然后他钻进去,一忙活就是一个多时辰。
房间里时不时地传出一阵敲敲打打的声响。
声音清脆,直透肺腑。
王铮和傅雪青都等在外面,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看不见,但只听声音。就觉得气息不稳,幸好没多久,里面就没了一丝声响。
两人面上虽然没什么表情,其实心中都挺好奇,终于等到杨蕴秋开口让把犯人给提进去。
一进门。
首先看到的就是正中央的一张漆面桌子,上面摆放着一颗夜明珠。
整个房间的光线不算幽暗,却也不至于亮得刺眼。是一种很适合眼睛的亮光,除此之外,就是地板山忽然出现的繁复的纹路。
说好的幻术呢?
王铮抬起头来,刚想询问,就见杨蕴秋笑着一挥手,一座大冰山劈头盖脸地砸过来。
傅雪青和王铮都吓了一跳,全都反应超快,扑通一声,全都匍匐在地。等了半天,想象中的撞击并未来临。
杨蕴秋失笑:“咳咳,就是怕一时手生,先试验试验。”
王铮还心有余悸,勉强站起身,觉得衣服都让汗水给浸透了。只是眼睛发亮发光,连傅雪青也露出一种被小猫挠了一下心肝的表情来。
当然,正事重要。
按照杨蕴秋的指示。离奄奄一息相差不远的犯人,被安放在地上繁复的纹路中央。
杨蕴秋随手在他的头顶,足心处,都点上了一盏灯,冲着迷迷糊糊,半昏半醒,根本没办法完全解除外界的犯人道:“我点燃你的三盏命灯,第一盏命灯熄灭,你即将将离开人世,第二盏命灯熄灭。你将回忆你的一生,第三盏命灯熄灭,你将踏入地府鬼蜮。你一生的功过,将在轮回台前被审判,我希望你能够看一看你的罪孽。”
他的话语平淡,但不知怎么回事儿,就是让人心里毛毛的,不自觉相信了他的话。
话音落下,第一盏灯,无风自动,瞬间熄灭!
本来半死不活的犯人忽然睁大了眼睛,眼前仿佛看到令他惊惧万分的恐怖景象,瞳孔收缩,嘴巴微张。
连手指被剁下来,十指连心,还不知道多疼,这人都能认认真真地编造谎话,但这会儿,他的瞳孔却开始涣散。
“来了。”
杨蕴秋低声道。
第二盏灯,也渐渐熄灭。
那个犯人整个身体开始不停地抖动,嘴巴一张一合,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杨蕴秋退后一步,示意王铮和傅雪青上前:“剩下的就看你们,随你们问,一个问题多问几遍,我先出去。”
这应该是提刑司的家务事,他一个外人,实在不应该多管。
杨蕴秋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歇了一晚上,第二天,餐桌上的提刑就变成了四个人。
一下子见到四只真正的提刑司提刑,还是青衣提刑,显然高义和那个县令都很不自在,说话的时候磕磕绊绊的,行为举止也特别时常。
那四位显然已经很适应这样的场面,半点儿不以为奇,到是另外两个提刑,狄博英和叶苏对待杨蕴秋特别热情。
应该说,这两个就不像人们口中人人害怕的青衣提刑。
狄博英风趣幽默,情商高,智商也高,随便几句话就能博取别人的好感,有他在桌子前满坐着,便是心里不怎么舒服的高义,那点儿芥蒂也轻轻松松地就被消除干净。
至于叶苏,话到是不算多,可脸上始终带着微笑,性情更是中正平和,他是傅雪青的搭档,性子却和他完全相反。
如果说,傅雪青是冬日的坚冰,叶苏就是春日的暖风。
狄博英冲着杨蕴秋上看下看,摇头叹息:“真是人不可貌相,我还以为精通玄门幻术的,怎么也得是个七老八十的前辈长者,没想到这般年轻。看来公子的家乡,一定是个地杰人灵的好地方。”
“好地方到算不上,房子太高,雾气蒙蒙,还是你们这里好。”杨蕴秋也不在乎对方的试探,反正就要告辞离去,现在毒也解了,人也苏醒,总不能还扣着人家高义不放。
高家人也不是可以小觑的。
事实上,这会儿提刑司扣住高家三房公子的事儿,恐怕已经在江湖上传开,要是提刑司这边儿不给一个说法,绝对过不去。
果然,四个提刑备了厚礼,礼送他们两个离开。
别人也就罢了。狄博英却是恋恋不舍,显然是挺想再瞧瞧杨蕴秋的幻术,县令更是直接下令将他用过的那个房间给封存,再不让别人进去。
其实,房间里只是有个粗陋的聚灵阵,也就能坚持一两日,等到聚灵阵失效。里面的法阵就成了摆设,根本不用担心。
估计这四个提刑还是有任务在身,事情应该挺严重,狄博英到底不曾留客。
杨蕴秋和高义,一人得了一匹宝马,那是骅骝,目前除了天元牧场之外,就只有提刑司能找得到这么好的马。
不知道高义怎么想,反正杨蕴秋挺高兴。
高家有自己的联络方式。离开县衙,高义就找了一家酒馆,把自己的令牌给酒馆的掌柜看,不到两个时辰,他们就等到了高姑娘。
高姑娘显然被吓得不轻,花容失色。一见高义,就放声大哭:“哥,你不要紧吧?急死我了……”
她怎么可能不急。那是提刑司。
要真让哥哥被押去提刑司受审,他们三房还不知道会怎样!
两兄妹一见面,高姑娘就赶紧吩咐下人:“快,给老祖宗送信,就说大哥没事儿,提刑是弄错了人,现在人安安全全地在我这儿。”
立时便有人飞马传讯,要是跑得快,估计那边寻找支援的信刚到,这个报平安的也能到了。
“这次要是惊吓到老祖宗。那可是我的罪过。”
高义心中也不安,吩咐下去,快马加鞭往京城赶。心里却把将他扯进这等无妄之灾里的混蛋大骂一通,要是知道是谁干的,他非得恢复以前的匪气,把对方活剐了不可。
他们高家虽说有点儿金盆洗手,洗白自己的意思,但毕竟祖祖辈辈都是当土匪的,吃了这么大的亏,不想报复才奇怪。
事实上,京城高家那边儿的确让这事儿闹得不安宁。
老祖宗,也就是高义他祖母,前面正乐呵呵地守着怀了身孕的小儿媳妇说话,后脚就让紧急加急的密报吓出一身冷汗。
刚刚派出人手,四处打探,看高义究竟是哪里惹到了提刑司,紧接着就收到了高姑娘报平安的信息。
老祖宗急急忙忙看过信,顿时松了口气,一边擦汗,一边苦笑:“看看,看看,就出一趟门,便乱成这样,幸好没出大事,要是义哥真进了提刑司,我可怎么和老三交代。”
高家这边总算放了心。
老祖宗又仔仔细细翻出信来细看,就从里面发现了杨蕴秋。
高姑娘心里对杨蕴秋那样充满书香气的翩翩少年郎,有那么点儿不足为人道的小心思,在信里自然而然就要说说他的好话。
而且杨蕴秋做的也的确可圈可点。
老祖宗看了几眼,便对孙子孙女出去一趟,带回来的这个客人,有了那么几分好奇心。
恩,幻术这种说法,一听就高端大气上档次,虽然没亲眼看见,可要不是当真管用,她那孙子也不可能轻轻松松地从提刑手里安全出来。
老祖宗是女人,想法比较感性,当然都是往好的方面想。
其它几房的人,心里却犯起了嘀咕。
二房目前比较低调,谁让他们家小公子闯下祸来,现在那个祸患还找到三房头上去,高义这一次运送货物回京,简直是费了大力气,比往年艰难岂止十倍,一路上折损的人手,也让人心疼的要命,偏偏三房带出去的都是他们三房的自己人,二房明显亏欠了人家,当然不能这时候说三道四。
可大房的老大家,对这个三房弟弟出去一趟,自己赚下偌大的名声——让裴家的谋算落空,两家打交道多年,年年斗得不可开交,胜上一次长辈就开心。就有点儿别扭,本来这种活儿,应该是他们大房做,那批货物里面还有给宫里的贡品,是很露脸的事儿,现在让三房‘抢’去,里子面子都占了,大房的人心里自然有些不舒服。
此时说话就带出点儿怪味:“高义那小子就是喜欢胡乱结交人,这次办这么重要的事儿,还随随便便带陌生人一起行动,让提刑司的人注意上,还不知道为了什么,可别留下后患。”
老祖宗听了也当没听见。
做长辈的,有时候就得学会装聋作哑,只要不过分,小辈们要别别苗头,并不是什么大事。
高家这边的思想没有统一,杨蕴秋他们一行人到了京城,遇见一路接待的人手,有些热情的要命,有些就公事公办,冷冷淡淡,到显得有点儿古怪。
杨蕴秋不知道京城还发生了些事端,知道了他也不会在意,不过,首次登门,总要准备下一些礼物才好,这时节可没有空手上门的道理。
便去找高义探问。
高义怔了怔,笑道:“家里长辈们也没什么爱好,等到了京城,公子随意去店里买些包装好的四色礼便是,家里人不怎么讲究。”
他不担心杨蕴秋没钱,在船上的时候,那位就经常拿一些金子银子雕刻成的小玩意,什么小花,小草,还有一些小房子,小杯小碗什么的,哄阿红她们开心。
那东西看着精巧,其实就他随意扔着玩的那些,也够一个五口之间过生十几年。
所以,这位一定是大富豪。
他常常带江湖朋友回家,江湖人,对这等礼仪其实不怎么看重。
杨蕴秋想了想,看样子高家应该也算是江湖世家,那肯定所有人都对一些兵器感兴趣,他空间包里正好有几盒子‘折扇’和‘折伞’。





修士日常生活 第一百五十七章 画像
这折伞和折扇都不是一般的东西。
全是用特种钢做的筋骨,又轻便又坚韧,绸面也是从未来世界淘来的好东西,虽说要是防导弹大概不大可能,但防一防寻常的子弹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且可以吸收冲击力,算是相当不错的护身武器。
在现代可能也就算是不错的实用工艺品,毕竟现代社会,最起码在中国大陆,你偶尔上个街什么的,不至于漫天子弹乱飞,还得靠这类武器防身。
搁在这个位面,这种东西却绝对是宝贝级别的。
至少对高家来说,如此礼物,简直不能再划算了。
杨蕴秋先去见了高义他爹,也就是三房的当家,三老爷。
看着不像武林人士,很和气,身体富态,走起路来摇摇摆摆,见人先带了三分笑。
高义就介绍,这是我朋友,这是我爹,我爹负责高家大半的生意云云。
杨蕴秋一看,的确像个生意人,让人看见就觉得憨厚,而且和气生财,做生意的要真和江湖人似的,腰里跨一把大刀,那可真没法做得长长久久了,又不是镖局生意。
再接下来又见了几房的老爷。
别说,因为他拿出来的见面礼实在太出彩的缘故,包括一开始因为儿子不喜欢,对他充满戒心,很是不友好的大老爷,见面也带了几分笑模样。
反正,杨蕴秋在高家的地位是一日三高。
以前让他住在外院普通的客房,现在三老爷发话,直接住翠微苑,那是招待贵客的地方,当年高家招待某些王爷,也就是这个档次。
大老爷也没反对。
杨蕴秋拜访完男性长辈,又见过和高义同辈的那些人。
高家是大家庭,人简直太多了,高义在自家被称十一郎。也就是说,他上面有十个哥哥。
杨蕴秋也就简单混了个面熟,大部分庶出的根本没露脸,然后才去见高家的那位老祖宗,老祖宗慈眉善目,一眼瞧见杨蕴秋就说好。
“好俊俏的后生,真是讨人喜欢。”
老太太一通猛夸。
高家那大姑娘先红了脸,就有点儿扭捏。他们高家这一辈,男孩子多,女孩子少。就三房有女孩子。还只有这大姑娘一个嫡出的。
即便如此。这姑娘也没养出骄纵的性情,温柔体贴,这次恐怕还是头一次,春心萌动。
杨蕴秋不说别的。他这长相,上到八十老太太,下到八岁小女生,只要是女性,眼睛没什么毛病,就少有不喜欢的。
要说他到现在为止,还没碰上什么桃花,那绝对不是脸的问题,而是性子的问题。
在现代老是看见什么女人倒追帅哥之类。那也得是帅哥有时间有精力去被女孩子倒追,像他这样,整天不是趴在实验室,就是教室,要不然就是大汗淋漓地玩汽车改装。窝在图书馆,连头都不肯多抬一下,上哪里找漂亮姑娘慧眼识英雄,跑来倒追?
在未来世界,到有个无论哪里都符合他喜好的,可惜一样没机会,人家是御姐,不中意青涩的这款,而且他后半辈子整天在战场上耗费时间了,也没心思追追女生。
到是有个杨黛黛,以前对他有那么点儿小心思。
可人家一天天见不到你的人,甚至连熟悉的朋友都算不上,那点儿好感,又能持续多久?总而言之,杨蕴秋还得说至今没有遇上一个真正能让他牵肠挂肚的女孩子。
他不大懂,或者说,不大关注这些,当然也看不出古代女孩子那十分隐晦的暧昧来,和老祖宗说了一会儿话,就让高义带去翠微苑休息。
一夜沉眠。
第二日起来,杨蕴秋精神抖擞,路上多少带来的那点儿疲惫一扫而空。
来到这儿,还不知道要呆多久,自然得上街看一看。
他也没让高义领路,只带着阿红,就溜达溜达地上了街,街面上却不是想象中那样,人人佩刀佩剑,即便有个把带着刀剑的,也用黑布包裹,行为低调,市井十分繁华,也有些统一服饰的少年郎拿着书本匆匆来往。
每逢碰到这些人,周围的行人都会主动走避。
阿红眼里也略带几分羡慕:“这些是文德书院的学生,四大书院里,文德书院排在第二位,除了皇家开的国子书院之外,它是最好的了。”
其实有些人认为文德书院要比皇家书院好得多。
单看文德书院和皇家书院同样在京城,每年报告文德书院的,要比报考皇家书院的书生多出一倍有余,就能看出根底。
只是身在京城,总要有些避讳。
酒肆茶楼里还有说书先生,且这些说书先生的地位,也比他知道的那个古代要高一些,吹捧的人不少,就和明星似的。
说的除了传奇故事之外,也有各地的奇闻异事,比如说哪个江湖豪客单挑了哪家山寨,比如说,某位才高八斗的书生让哪家姑娘痴迷,夜奔来投,也有些文坛趣事,哪个大家又写了一首好诗词,做出一手好文章。
虽然,那些文章诗词看在杨蕴秋的眼里,实在不怎么样。
连他自己本身的水平,恐怕还有些比不上,更别说和流传百世的唐诗宋词名篇相提并论。
即便如此,这个世界还是很有趣。
杨蕴秋逛了一路,正好有些口渴,便和阿红一起上了一家茶楼,叫了壶热茶,解渴顺便歇脚,正坐着,就见一老一少,都是一身褴褛的男子走上楼来,一眼见到坐在他们前面桌子旁边的一少年书生,就跪下磕头。
“李郎君,您行行好,就再给阿芬画一幅画像吧,阿芬已经走丢了十几日,她要是没了,可让我怎么活儿!”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那个书生也有些坐立不安,苦笑道:“老人家,我都给您画过两次,就是衙门的寻人告示,也不过就是那个样子。寻不到人,也不能怪我,您老就别再纠缠。”
杨蕴秋听周围人唠叨,这个老人家姓周,叫周大,有一儿一女,儿子就是他身边那年轻男子,叫阿福,女儿叫阿芬,家里不算富裕。却也有两亩薄田。日子还过得。可十二天前,阿芬早晨上山采药,一直到晚上也没有回来,周家父子二人报了官。衙门帮忙寻了些日子,没找到人,寻人告示也贴了出去,奈何直到今日,还是没有半点儿消息。
周达最爱这个女儿,就求了文德书院的李郎君画出他女儿的画像,四处寻找。
为了找女儿,他们俩这十几天,恐怕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竟然憔悴成这个样子,怕比街上的乞儿也好不到哪里去。
杨蕴秋到很会一些寻人的法术,奈何一来不知道那个女孩儿是不是已经死亡,他的寻人法术。可是只能找到活物,活着才有生命气息。
二来,这里是陌生的位面,他根本没带齐东西,用这种法术消耗的灵力太多,失败的可能太大,再说,此处又没有卫星,更没有那么多的监控设备,用法术寻人恐怕人没找到,灵力早耗干净了。
在这方面,杨蕴秋不觉得自己能帮得上忙,不过,画画这种事儿,只求相像的话,在场的,恐怕谁也比不上他。
见那李郎君被缠得快要不耐烦,杨蕴秋就低声和阿红说了几句话。
阿红愣了愣,还是很听话地站起身,走过去扶住那位周老爷子,低声道:“老爷子,您不要难为李郎君,他既然给您家的女儿画过像了,再多画又有什么用?李郎君的画,那是画的意境,又不是专门给衙门里画人像的,要是您不介意,不如让我家公子帮忙试试?”
李郎君早让他们父子给缠得暴躁无比,哪里还在乎阿红是不是贬低了他,连忙道:“就是,李某画画的技艺差的很,您还是另请高明。”
周大也没法子,见李郎君像被狗追一样,茶也不喝,拔腿就跑,只好不甘不愿地到杨蕴秋这一桌来。
阿福更是蹙眉:“这位公子看着面生,想来不认识我家阿妹,要怎么画像?”
对方毕竟是想帮忙的,他也只能勉强按下脾气,声音却免不了有点儿大,显然窝火的厉害,杨蕴秋也不介意,只是笑道:“不如你形容一下令妹的形貌,且先看看我画的像不像?”
事已至此,他们父女是任何机会都要抓住,再说,如今也无法可想。
阿福早在心里把妹妹的形貌想了好多遍,此时说出口,自然清清楚楚,详详细细,他们俩一开始也不以为杨蕴秋能画得多么好,却没想到,对方只寥寥几笔勾勒,纸上出现的少女,赫然就是他妹子,简直一模一样。
周大激动的直打哆嗦:“是阿芬,就是阿芬……”
杨蕴秋不急不缓,细问了她的衣着打扮,连绣鞋,手帕,身上带的那些首饰,凡是显眼的东西,全都给画得清清楚楚。
周家这两个人看得一惊一乍的,到把周围的客人也吸引过来。
一见之下,惊为天人。
先不说这个时代真正的绘画高手不多,就是有,也不会像杨蕴秋这般作画,大家可不是看着又新鲜,又有趣。
不多时,画就画好了,素描这东西画起来本就不慢。
周大连忙从身上掏银子,杨蕴秋自然不能收,不光不收,连纸张都是自己掏的。
“阿红,你陪周老爷子去贴在城门口,再拿一把大钱,分给城内的那些小乞儿,向他们打探打探消息,顺便让他们帮着找找人,再多宣传,告诉他们,谁要是能够提供线索,我这里有一只金锞子做赏钱。”
他这话一出,周大一下子就跪下。
其他人愕然之余,也不觉赞叹周家这父子俩有福气,碰上个好心人。
那金锞子起码也有一两金子,阿红到没怎么看在眼里,他们寻常过年过节,赏钱也少不了,一两金子在她眼里并不算多。
“两位,随我去吧。”
阿红应了声,就领着两个感激万分的男人离开。
杨蕴秋又坐了片刻,周围有好些客人都围过来探问他的出身来历,毕竟。看他画画的技巧就知道,这肯定是有独门的功夫,小家小户出身,怎么可能如此?
哪怕是在京城,他的技艺也一样惹眼。
杨蕴秋就便随意应付了几句,和跟高家说的一般,只说家里人战乱时期出海避难,在海外隐居,他这一次就是想回来见见世面,呆不过多久。也要离开的。
没多时。甚至不等杨蕴秋回到家。
海外有奇人来京城的消息。就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师。
杨蕴秋回去,还让高义给打趣了几句,高家那位老祖宗也笑道:“听他们说,杨公子画的画栩栩如生。那人物像,就和真人一般,真是了不起,不知道什么时候,可愿意给老朽也画一幅?”
高义在船上就见过杨蕴秋的画,当然知道他画技高超。
只是,当时杨蕴秋画风景画,多少带了几分写意的潇洒,即便是十分好。却也不是那种逼真的素描,高家兄妹到真不知道,他还会画人物像。
一位比自己大好几轮的老太太发了话,杨蕴秋当然不能不同意,不过。给她老人家作画,就不好随便用素描凑合了。
画一个黑白老太太,跟遗像似的,就算人家不懂这种说法,他也会不好意思。
油画可没有素描那么容易,好在那老太太也并不是很着急。
到是高家那位大姑娘,还有高家一群妯娌,听阿红兴高采烈地描述杨蕴秋在酒楼给人家画画的事情,都相当好奇,非缠着他展示一下。
杨蕴秋干脆拿了个素描本,画了一幅在场所有人的q图像,可爱又充满谐趣,一下子把在场的姑娘们全逗乐了。
老太太也笑得前仰后合:“哎呦喂,可别把我画成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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