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蛆蝇尸海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那些长剑汇聚在断桥处,顷刻间续上通路,飞蝇继续走向对面平台,李书秀等人急忙跟上。

    钟虚心中恼恨,暗想:“他夺了我那容魂剑,这才有这等功力,我受伤之后,真气不纯,故而感应不到。不成,说什么也得讨回来。”

    于是笑道:“飞云兄弟,你竟能使动容魂剑,果然很了不起,但现在可否还于我了?这叫好借好还,再借不难。”

    殷严道:“别捣乱,走到半路,万一剑桥塌了,你想让大伙儿都摔死么?”钟虚脸色难看,抿嘴不语。

    飞蝇来到平台,负手而立,静静等候,过了片刻,只听轰隆一声,天空中掉落许多白色物件,洒落一地,过了片刻,自行拼接起来,成了人形,汇聚在飞蝇面前。

    李书秀颤声道:“那是师父的遗骸,为何为何竟会跑到这儿来?我明明将他埋在陵墓中了。”

    飞蝇腰间长剑颤动,他问道:“鬼陨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独孤,你想得好远。鬼陨之后,即入轮回。流星、千血、鬼陨三剑齐聚在这藏剑冢上空,才是你复生时机么?”

    众人大惊,齐声喊道:“你说什么?”

    飞蝇凝力片刻,蓦然以手做剑,劈上鬼陨剑,他掌中红光大盛,似血似火,劈到第三下,哐当一声,那鬼陨剑竟就此断裂。

    这鬼陨剑之锋锐古今罕有,如今断在此人空手之下,众人如在梦中,尽皆难以置信。

    飞蝇说道:“若你建在,此剑牢不可破,而你逝去,此剑便不过是凡物罢了。”

    剑中灵气汇入那巨大的遗骸,缠绕在骨骼之中,渐渐化作内脏、肌肤、眼球、毛发。眨眼之间,独孤剑魔已现出原貌。

    李书秀率众人跪倒在地,眸中含泪,喊道:“师父!”

    飞蝇又取出容魂剑来,说道:“容魂剑,你容魂于此剑之中,引众人来此么?”又劈出手刀,容魂剑此刻脆弱易折,当即截断。那紫光化作千丝万缕,钻入独孤剑魔七窍。他双目微动,睁开眼来。

    他摇摇晃晃站起身子,俯视飞蝇,飞蝇亦回望巨人,眼中满是疑惑。

    他有许多话要问,无数疑团需要解答。

    飞蝇问道:“独孤,你还认得我么?”

    剑魔缓缓说道:“自然认得。”

    飞蝇又问:“你说我是谁?”

    剑魔慢吞吞的笑了起来。

    空中桥上,无数长剑登时断裂,无形的剑灵附在剑魔身上,他舒展筋骨,脸上满是惬意。

    他说道:“你是山海门之人,来此赐我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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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 复见往昔旧故
    飞蝇默然不语,过了半晌,心中苦楚,答道:“我不是山海门之人,我罪孽深重,不配得此称号。”

    独孤剑魔思索片刻,说道:“不是最好,我要杀尽山海门人,如此你我可不必一战。”

    飞蝇深感困惑,说道:“可否将你所知全数告知于我?我万里而来,便是”

    独孤剑魔不假思索,摇了摇头,说道:“数百年前,你我相遇,你曾对我说:时候未到,不可让我想起此事。即便我前来问你,你也不可答复。我当信守诺言,眼下却不可说。”

    飞蝇心中模糊,不得头绪,但忧心那蛆蝇起疑,也不再多问。

    他想起心底声音曾让他杀死独孤剑魔,但他非但不曾杀他,反而令其复生,不知此举是否坏了那声音的大计?

    便在这时,李书秀等人快步赶来,除了赤蝇、李若兰之外,余人一齐在独孤剑魔面前跪倒,皆已泣不成声,李书秀泣道:“师父,你老人家安然无恙么?”

    独孤剑魔点头道:“若非这位兄弟帮我一把,我还得多睡个几年,都起来吧。”单掌一翻,众人双膝一热,自行起身,都想:“师父活转之后,脑子可比以往清醒了不少。”

    钟虚恭恭敬敬的说道:“师父,小徒对您忠心耿耿,不曾忘怀,更历经千辛万苦,找到您尸骨,又将容魂剑带至此处,虽功劳微薄,但也算对您尽孝了。不知师父可否再赐我一柄宝剑?”他见独孤重生,便自表功绩,想让独孤剑魔对他刮目相看,立他为藏剑冢掌门。

    独孤剑魔说道:“阿秀,将流星剑给我。”

    李书秀立即解下剑鞘,送入独孤巨掌中,钟虚心头一热,暗想:“莫非他要给我流星剑?哈哈,我从此便是执法使者了?”但见独孤全无转交之意,一颗心又冷了下来。

    独孤剑魔蓦然将流星剑刺入自己心脏,众人惊呼道:“师父,你这是为何?”

    独孤剑魔不答,神色凝重,过了片刻,只听一声脆响,那流星剑就此粉碎,剑魔微微一笑,将其抛掷在地。李书秀心想:“师父定是嫌我无能,故而有此惩戒。”毫不生怨,反而万分羞愧。

    飞蝇传音问道:“你收回了流星剑的剑灵么?”

    独孤剑魔答道:“千年以来,我铸造千万神兵,融入我身上灵气,赠于有缘之人。那长剑与人心相和,融于一处,如今归于我体内。我可借此铸造一颗凡心,练成破魔弑神剑。鬼陨剑乃是悲,这流星剑则是勇。”说罢左手一抓,众人长剑飞出,没入巨人体内,眨眼间全数损毁,众人皆感心疼,满腹委屈,却也无奈。唯独李若兰手中青山日月剑不曾遭难。

    独孤剑魔闭目顷刻,望着李若兰,眉头紧锁。李若兰害怕起来,忙将长剑送出,说道:“前辈,我偶尔得了此剑,眼下交还于你。”

    独孤剑魔说道:“有你在此,那人也快来了。此剑你收着吧。”李若兰不明所以,怯生生的收回长剑。

    李书秀望向飞蝇,忽然间红了眼眶,朝他走去,站在他眼前,嘴唇发颤,欲言又止。独孤剑魔说道:“此人曾两次帮我,恩情甚深,但我今后自会相谢,徒儿们莫要烦扰他。”

    李若兰拉住李书秀,说道:“你师父发话啦,阿秀,飞云大哥定有难言之隐,咱们也别多问。”她见飞蝇如此神通,知道他原来深藏不露,定也是一位隐仙般的高人,是以颇为敬畏。

    李书秀轻轻挣脱,忽然说道:“让苍鹰哥哥出来见我。”

    李若兰、赤蝇皆吃了一惊,不知她为何有此一问。

    飞蝇摇头道:“姑娘,你执迷不悟,仍难忘记那人么?”

    李书秀用力在脸上一擦,抹去泪水,执着说道:“你就是他,你骗我至今,还要再骗下去么?当年在大漠之中,你你就以此欺骗于我。”

    飞蝇犹豫片刻,使出当年金猴所传的天罡万千变功夫,脸型变化,成了苍鹰模样。他这法术所学不全,仅可变作飞蝇、苍鹰。此时仅变面容,却不使静心裂序散去神功,以免制不住蛆蝇妖魔。

    赤蝇惨叫道:“师祖,原来你你便是师父,你这一路可把我骗的两眼抹黑。”

    李若兰与李书秀登时热泪盈眶,想要上前拥抱,但见那苍鹰神情冷淡,拒人于千里之外,只得硬生生忍住。

    李若兰想:“他每次都是这样,总是乔装打扮,躲在我身边,默默帮我,他好生可恶讨厌!”但心中情意波澜起伏,无片刻平息。

    李书秀悲声道:“大哥,你一直知道我心意,我也知你是为了我好。你既然不想令我困苦,为何为何又一直陪在我身边?”

    苍鹰说道:“若兰、阿秀,你们都是世所罕有的好姑娘。我掩藏身份,便是不想再惹情缘。若兰,你已有过刻骨铭心的恋情,更已有了女儿,知道其中苦涩之处,为何仍要执迷?阿秀,我曾劝你抛却凡间之念,以求剑道,你怎地不听我的话?”

    双姝想起他这几年来相助之事,唤起对他深情,当真魂牵梦绕,如何能割舍?她们相视一眼,都已下定决心:此次非要跟他到天涯海角,只要在他身边,无论他如何冷漠,她们心中也能平静。

    苍鹰见两人顽固,叹了口气,也不在意,霎时容貌再变,还作飞蝇。

    独孤剑魔冷笑道:“凡间女子,各个儿麻烦的紧,我这徒儿纠缠不休,你可不许杀她。至于另一女子,她也有极大的靠山,我劝你还是莫惹她为妙。”

    飞蝇问道:“先前杀死你的,便是那阿青么?”

    独孤剑魔道:“她知我回魂,必会来找我。我俩还得打上一架。”

    飞蝇厉声道:“万万不可,你们不能再自相残杀!”话一出口,他只感体内蛆蝇蠢蠢欲动,甚是愤怒,飞蝇急运功抵御,将其暂且压下。

    它仍犹豫不决,不敢夺飞蝇躯体内力。但飞蝇也已感到惊惧。

    独孤剑魔说道:“飞蝇,我二人有此对决,皆乃我等梦寐以求之事,你休的多事阻拦。”

    飞蝇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大踏步走了出去,李若兰、李书秀立时紧紧跟上。赤蝇也想追随,但转念一想:“师父纵然不在意,那两个师叔定会揍我,我跟上去瞎凑活什么?”

    走过平台,穿过地道山洞,遇上山崖高坡,飞蝇便带两人飞上,如此走了许久,终于走出溶洞,来到地面,眺望四方,茫茫原野,各处毫无差别。

    李若兰与李书秀齐声问道:“苍鹰哥哥,咱们要去哪儿?”

    飞蝇望向天边,神色肃穆,此时天色微明,晨曦将天空染成紫色,他见到远处有一窈窕身影破空而来。

    那女子落在近处,绿发绿眼,一身绿纱薄衫,面带微笑,甚是喜悦。

    李书秀“啊”地一声,竟不曾发觉此人从何而来,说道:“你是阿青?”当年两人曾在乃蛮王宫外见过一面,便是她将飞蝇从地底救出,李书秀想起往事,宛如幻梦。

    李若兰顿时大怒,拔剑在手,厉声叱道:“我找你很久了,你这卑鄙小人,便是你害死我我丈夫么?”

    阿青笑吟吟的望着飞蝇,说道:“你这不安好心的混账,仗着自己本事高强,四处骗这些小姑娘。你看你把我女儿迷成什么模样了?”

    二女都“咦”了一声,羞红了脸,暗想:“他与苍鹰哥哥很熟么?她为何说女儿?谁是她女儿了?”

    飞蝇叹道:“情之为物,难以捉摸,我也不知为何如此。”一推李若兰,说道:“你有话对若兰说么?”

    李若兰慌了神,脑中乱作一团,急道:“我这女子是我仇人,怎会是我母亲?”

    阿青蓦然一动,搂住李若兰,说道:“孩子,你什么都不知道,但你便是我孩儿,我以自身骨血灵识,铸造了你。”她练成金刚不坏体,本该绝情决意,但李若兰赐她凡人知觉情感,乃是她天地间最珍重之人,此时相遇,言辞真切诚挚,甚是体贴关怀。

    李若兰见她如此亲密,只感莫名其妙,心中仇恨却消了不少。她问道:“那当年你夺我孩儿,加害燕然”

    阿青笑道:“我若不这么做,你早被那狠心肠的玄夜毒死啦,我是为了你好,你这不识好歹的小东西。”指了指飞蝇,说道:“你若不信,可以问他一问。”

    李若兰看向飞蝇,飞蝇点了点头,她心中一动,想道:“原来原来如此。那她非但不是仇人,反而对我母女皆有大恩。”刹那间涌出感激尊敬之情,连声道:“我错怪了你,万分对不住,可你为何说我是你孩儿?”

    阿青说道:“此事不可细说,说了你也不会明白。”见飞蝇神情沉着,丝毫不以为奇,啐道:“便是有那些喜欢扒人私事之徒,看来此刻已心知肚明了?”

    飞蝇答道:“在下无意得知,还望姑娘原宥。”

    李书秀见李若兰与那女子言归于好,心中替她高兴,拍拍李若兰肩膀,向她道贺。阿青又对飞蝇说道:“你见到那独孤剑魔了?可是你多管闲事,让他活转过来的?”

    飞蝇见她面露喜色,但眉宇间满是恨意,顷刻间知她沉迷憎恨之中,得知仇敌复活,既喜且恨,如他过往一般。他劝道:“阿青,听我一劝,莫要去找他,就此罢手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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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 此生所求无悔
    阿青瞪大美目,打量飞蝇,仿佛不曾认得他一般,她笑道:“你不来杀我,我已经谢天谢地了,怎地你突然变了性子?你杀蒹葭的时候,可没那么客气。莫非你当真心疼我么?还是门主对你说了什么?”

    飞蝇说道:“阿青,你听我一言,我是个愚昧疯狂的混账,我一直”正要吐露实情,遽然心口剧痛,眼前漆黑一片,他惨叫一声,再也说不出话来,不由自主的坐倒在地,动弹不得。

    耳听蛆蝇阴沉笑道:“是啊,是吗?你想要告诉她实情么?那我便先杀了你,再杀了她!”

    飞蝇在心底咬牙喊道:“她练有金刚不坏体,你敌不过她,乃是自寻死路。”

    蛆蝇说道:“我可吐出天池之火,只要我真气钻入她丹田,纵使山海门人也百死无生。”他顿了顿,又道:“你若乖觉一些,咱俩还可商量,你不多言,我便不忙杀你。让那剑魔与阿青自相残杀,岂不有趣么?”

    飞蝇想要抗拒,但此刻情形与金猴当年极为相似,若那妖魔决意杀他,飞蝇只能拖延,万难逃过一死,他苦撑许久,唯有说道:“那就如此,我绝不提半个字。”

    蛆蝇哈哈大笑,撤去妖法,飞蝇昏昏沉沉的睁开眼,阿青、李书秀、李若兰三人却已没了踪迹。

    他仿佛只昏迷了刹那,但实则已过了多时。

    他顷刻间感应到李若兰、李书秀的真气,运转身法,蓦然远去,宛如移形换位一般。

    离剑与迫雨在大漠中搜寻藏剑冢众人踪迹,直至天明,千血剑忽生感应,对迫雨说道:“这地下有个岩洞,他们就在岩洞里头。”

    迫雨笑道:“是么?”长剑出鞘,奋力朝下一刺,内力所至,轰地一声,沙地深陷,隆隆声中,现出一个大窟窿,这一剑之威极为猛烈,竟贯穿了十数丈厚的沙层。

    离剑道:“徒儿,你先前与藏剑冢相斗,可是未尽全力么?你如此运剑,他们怎能挡你一招?”

    迫雨说道:“我便想瞧瞧师父的手段而已。”

    离剑知迫雨受这千血**,心念邪狞,绝非善类,一旦了却大事,也不想再与他有何牵连。而迫雨此时嗜血好杀,恨不得用千血饮尽生灵之血,获得天下无敌的内力。两人各怀妙术,彼此提防,却又相互合作。

    离剑正欲率众人跃下,忽然间,一个巨大的身影腾跃而上,落入沙地,随即又有数人飞身跳出。离剑见当先一人高大至极,宛似山岩,正是百年前曾见过的独孤剑魔,顿时又喜又惧,喊道:“独孤剑魔,我总算找着你了。”

    迫雨也曾见过剑魔,当年在平嵩山上,剑魔曾一剑将他逼退,随后身处泰山,这巨人也曾将他抛下山峰。彼时相遇,迫雨远不是剑魔对手,但他此刻功力增长数十倍,与千血剑合二为一,再无半点畏惧。而千血剑对独孤剑魔憎恨至极,低语道:“让我吸干这人的血,他困我多年,我要让他千百倍的偿还。”

    迫雨哈哈大笑,说道:“不错,无论是谁,都难逃我长剑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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