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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侠义庙堂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排吕尚硬

    就在阿福转身去察看张墨玉的伤势之时,一直以来懦弱无比的张良将,一把抓起从张项手中掉落的匕首,向着阿福便刺了过去。

    没什么道理,他儿子死了,总得有人,给他儿子陪葬!

    一枚飞镖,从阿福手中甩出,钉在了张良将的咽喉之中,阿福摇了摇头,说了一句:“梅下走狗?我的两任主子,无论老主人还是少主,有谁把你们张家当狗?只是你张项觉得,自己是一只老狗而已!”

    看着亲叔叔死在当场,张墨玉持扇之手有些颤抖,他咬牙说道:“爷爷,不孝孙儿,请你赴死!”

    张项听了阿福的言语,好像是终于想通了,又像是一口恶气不得出,指了指又掉在地上的匕首,对着阿福说道:“要杀我,就来杀,想让我自尽,不可能!”

    阿福摇了摇头:“你要害子孙后代,被子孙弄死,怪不得梅家。”他转身离开后堂,留下一句:“张墨白想杀我的少主,光两条命来赔可不够,你若不愿死,那么张家以后,便与梅家半点无关了!”

    阿福离去,后堂中只剩张家四人。

    张墨玉欲哭无泪,捂着腹部伤口一动不动,张良军放开了张项,拾起了匕首说道:“如果,以一人死而得张家存,我愿为张家动手杀人!”

    张墨驰大惊,问道:“爹,你要干嘛!”

    “杀人!张家已到生死存亡之刻,至亲亦可杀!”张良军慢慢逼近老家主张项,这可是他的爹!

    张墨驰大步向前,欲夺下他的父亲张良军手上那柄匕首,可是,匕首却不小心划在了张墨驰的的手臂之上,鲜血直流,张良军一时慌了神,连忙带着儿子,去找寻金创药!

    张墨玉终于眼泪如决堤洪水,他转身离开,来到后堂之外,见到了小梅先生梅如也以及阿福,他边哭泣边坚毅的说道:“我不当张家家主了!我求你,放我爷爷一命!”

    梅如也笑了笑:“晚了,你伯伯不堪大用,你爹不在幽州,这个张家家主之位,你不当也得当。至于你爷爷,他若现在还不死,那就真的一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张墨玉好似想起什么,转身狂奔回后堂!

    后堂中孤零零的老人,再度捡起了匕首,这回,是要自杀了。

    心如死灰,不去死,留着老命又能干嘛

    (iishu)是,,,,!




第一百六十九章 一人可顶十万兵
    【】(iishu),

    广阳郡北面,辽东郡南边,两郡交界驿道的路旁树下,有一标身披辽西军甲胄的骑军,一共四十人,还有十人,分散出去充当斥候,四面八方若有军情,这一标骑军,便会有充足时间去应对。

    这群把‘目中无人’四个字写在脸上的军爷们,很没有规矩的或高坐马上,或下马休息,还有两个头领模样的家伙,下马却不休息,而是拿了一张地理形势图正在指指点点。

    更有一骑,离了这帮军爷有些距离,一骑独立。好像是在放哨警戒,也像是在等人。

    这离群独立的一骑,身上甲胄与其他人一般无二,但却没有其他骑兵标配的战刀,弓箭以及长枪,而是只在腰间悬了一柄长剑,更显得奇怪。

    此人一手按在长剑剑柄之上,一手握紧缰绳,坐于战马之上脊梁挺直,在驿道之上不动如山,闭目养神。若是有小娘子自此经过,定会多看他几眼,赞一声:“好俊的一个兵哥哥!”

    当然,平日里老百姓走驿道也是常有之事,但现在有一标军爷在,自然不会有平头百姓走上‘军用’驿道。

    不多时,此人面向的广阳方向,有八骑一同而来,领头的,身穿辽西军甲胄,是被散出去当斥候的十名军卒之一,他的身后,是梅家小梅先生梅如也,以及‘梅家六镖’。

    辽西军斥候没有停留在那独立驿道之上的一骑身边,而是放缓马速,对那一骑说道:“王爷,小梅先生来了。”

    然后,他便再度向前,归入了同僚袍泽四十人的休息队伍中,很快,又有养精蓄锐已久的一骑,奔驰而出,接替了他的斥候任务。

    那被称为王爷的骑士,终于睁开了眼,见到了风尘仆仆的梅如也与护送他的梅家六镖。

    “王爷,董光华死了没?是否照原先谋划,死得干干净净?”梅如也一开口,便是问当今国丈爷是不是已死。

    正是幽王宋寒的持剑骑士展颜一笑,说道:“一切照着先生的计策进行,并无半点差池,徐云已经回到了广阳,统领辽西军,而我带着最精锐的一标人马,在此等待先生。”

    梅如也点了点头,说道:“广阳事了,幽州六姓,已去其三。”

    幽王宋寒有些疑惑,他开口问道:“六去其三?除开先生的梅家,也就董家事了,广阳弹丸城,可还有个张家,先生之前不是说,张家………”

    未等幽王宋寒把话说完,梅如也便打断道:“张家之事,我已经处理好了,现在的张家,京城有户部尚书张良材,广阳有他的儿子张墨玉,幽州兵饷钱粮,不用担忧。”

    听见梅如也这么说,宋寒脸色古怪,他问道:“先生是否早就谋划到有今天?所以当年选了张家二房的张良材去京城当户部尚书,而不是选张家嫡长子张良军。”

    “非也。”梅如也神色如常,他开口说道:“张家良字辈,长房张良军最好大喜功,总会弄巧成拙,而且此人,是只白眼狼,只要对他有一点点威胁,他就会拔刀相向,有利可图,至亲亦可杀。所以,我不可能选他去京城。

    张家三房的张良将,无勇无谋,哪里是去京城的料?至于他儿子张墨白,我本来是极为看好的,如无意外,他才是我原本谋划中的如今张家家主,可惜,他没看清局势,还觉得站在京城的那位那边才是对的,所以他得死。

    为了防止张墨玉生出与张墨白一样的想法,所以,张家之变,我故意动了点心思,让他看清人性险恶,让他知道,该如何当张家家主。只有幽州稳定,他张家,才能稳定,京城那位瞎搞,只会害了所有人。”

    幽王脸上笑意有些僵硬,他说道:“先生,我问的是,您是否早就想帮我坐稳幽王之位,不是问张家的变故。”

    梅如也哭笑不得,他拍了一下自已的额头,说道:“这事啊,那是自然,自王爷你入主幽州以来,我便一直在谋划,本来是会在半年之后才动手的,但你那个弟弟的到来,刚好可以让我将谋划提前!”

    梅如也点到为止,没再说下去。

    这个助幽王完掌控幽州的谋划,他本来是还有半年的时间慢慢布局伏线千里,以达到万无一失的,但是因为一个梅如也根本就不认识的林娘娘的恩情,因为一个林意,他不得不把谋划提前。

    哪怕现在收网,他会承担失败的风险,但是为还了那份恩情,他必须这样做!

    幽王宋寒,在马上对着梅如也一抱拳,真诚的说道:“先生如此助我,宋寒感激不尽!”

    梅如也摆手笑道:“我只是不愿让幽州成为一滩烂泥而已,不愿看到幽州被北边那些蛮子的马蹄践踏罢了!”

    “我幽王府,猛将不说如云,但至少也有好几个能独当一面的良将,再不行,我这个只有一身蛮力的王爷,怎么说也算熟读兵书,也能提刀上阵。

    独独少了一个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军师,望先生能入我幽王府,必以国士待之!”幽王宋寒不再坐于马上,而是下马站定,以右手击左胸,行了一个军礼。

    远处的四十骑,见到这边的动静,也都向这边齐齐行了一个军礼!

    梅如也连忙下马,以儒家礼节还礼,笑着说道:“王爷,幽州门阀,现在还只是六姓去其三而已,而且,门阀破除之后,还得得人望,收民心,我当下实在是不敢居功,等真正让幽州民心皆定时,我再入幽王府!”

    “好!”幽王宋寒说道:“一切都听先生的!先生,我们接下来,该如何?”

    两人重新上马,远处的四十骑也都上马完毕,梅如也说道:“先去辽东邵家,再去辽西孙家,缓缓而行便是,让王爷你那弟弟,把两辽闹翻天!我们就像收拾董家烂摊子那样,把邵家孙家这两姓,给收拾了!”

    “对了!”梅如也又开口道:“王爷可以传信,让辽东军进入上谷郡城,针对谢家的布局,我也谋划完毕,辽东军入了上谷郡城,自然有人,帮着江世聪打压谢家!”

    幽王宋寒策马而行,意气风发,他大笑道:“先生这颗脑袋,顶得上十万雄兵!”

    (iishu)是,,,,!



第一百七十章 茶凉了
    【】(iishu),

    辽东有一间茶楼,特别与众不同,主家明显是个不差钱的主,赚不了几个钱的茶楼,非搞得金壁辉煌似皇宫。

    大到横梁木柱,七彩琉璃。小到所坐桌椅,饮用茶具。恨不得都用上贵重的‘硬头货’,每样东西,都是价值不菲,就像是辽东那帮子土地主才会鼓捣出来的东西,用以比拼财力。

    可是,问题在于,这间茶楼,明明有个不差钱的主,所用之物都是怎么贵重怎么来,但是,这茶楼所在的地理位置,很尴尬。

    并不在辽东郡城内那富贵扎堆的城北,也不在商甲林立的城西,甚至不能说这茶楼在城内。

    城南有集市,早年间在城内,但因为做小本生意的小生意人太多,慢慢的集市便越来越大,慢慢向城外发展而去,形成了南城门内有店铺,南城门外皆地摊的情况。

    而就在这南城门外满地摊的情况下,那间取了个大气名字的富贵茶楼,就开在此。

    不与做小本生意的人争抢位置,而是开在了最偏僻的地方,七拐八绕,路复杂得很,还得越过好些个小摊贩,从他们的地摊上强行跨过,才能去到那外表看过去平平常常,甚至有些老旧的茶楼。

    茶楼名字,高挂在门楣之上,挂得有些不用心,歪歪扭扭的,还落了不少灰尘,三个大字倒是写得极有筋骨。

    白玉京!

    天上白玉京,五楼十二城。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茶楼有八,此为其一。

    有一行四人,穿过重重小地摊,来到了茶楼前,望着这间外表看来平平无奇的茶楼,申峥皱着眉头说道:“咱们不进城,来这茶楼干嘛?”

    女子大宗师周美媚笑道:“来茶楼,当然是喝茶啦,难不成要喝酒?”

    申峥反驳道:“咱们可是来搞事的,邵家可就在郡城内,咱们来到这边,却只在城外喝茶,算什么事?”

    周美媚没有说话,直接带头走进茶楼,朱于新则是笑而不语,摸了摸申峥的脑袋,给了林意一个‘跟上’的眼神,也入了白玉京茶楼。

    申峥被林意拉着,不情不愿的进了眼前这平凡的茶楼,可刚一进去,就被里面的装潢华贵给震惊到了!

    放眼望去,茶楼不大,但却从骨子里透露着两个字,有钱!

    茶楼里空荡荡的,没有一名客人,倒是有两个茶楼伙计模样的家伙,一男一女。男人坐在大堂正中坐位上,对着跨过门槛的一行四人点头,女子则在靠里边的柜台里,劈里啪啦的打着算盘,连头都不抬。

    坐在大堂正中的那名男伙计,见有客上门,指了指自己身前的茶具,问道:“四位客官,是要龙井贡茶,还是明前春茶,对了,新近来了一种交州茶,叫凤凰单丛,试一试?”

    他身前长桌,靠近林意四人身边的位置,刚好有四把坐椅,好像是算准了来喝茶的客人,一定是四个人。

    朱于新,周美媚,林意,申峥四人一字排开,坐于茶楼伙计对面,林意看了看周美媚,投去询问的眼神,周美媚笑道:“你点吧,姐姐我不懂饮茶之道,而且,茶喝得太多了,喝什么都无所谓。”

    林意点了点头,笑着对坐于主位的茶楼伙计说道:“凤凰单丛好了,交州茶,我喜欢。”

    说是喜欢交州茶,其实,只喝过十来次而已,在神机岛玉津山上喝的。其实是喜欢那个煮茶人。

    就在林意点了茶后,柜台后的那个女子,停下了拨弄算盘的动作,拿了一个小锡盒出了柜台,来到众人身前,放在了长桌之上。

    “一壶茶,十两金。”说着,那女子放下了茶叶,也道出了价格,然后,转身便走。

    一听到价格,申峥脸都黑了,他一拍桌子,大声道:“你们是黑店啊?一壶茶竟然要十两金子?”

    女子笑了一声,没有回头的说道:“爱喝不喝。”

    她回到了柜台里,继续打起了算盘,而男人,则是已经开始冲茶了。

    一冲洗杯二冲饮,交州功夫茶的茶具,只有三个茶杯,男伙计分茶之时,刚好分给朱于新,周美媚,林意三人,申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冷哼出声!

    周美媚笑了笑,像哄小孩一样哄申峥,把茶杯推至申峥身前,说道:“小申峥,你喝吧。”

    申峥还要耍脾气,却让林意一句话便堵住了,接过茶杯一饮而尽,放回茶杯时还吐槽了一句:“我太难了!”

    林意的那句话,是:“这壶茶,你出钱,你岁数最小,能耐也最小,就当交保护费了。”

    茶过三巡,那煮水冲茶的男伙计突然开口道:“我家先生说,此去邵家,是一场鸿门宴。”

    没头没尾,不知所谓。

    有两人同时开口。

    申峥问道:“你家先生是谁?梅先生吗?”

    林意则是问:“什么是鸿门宴?”

    “我家先生,姓洪,宇宙洪荒,天地玄黄的洪,至于鸿门宴,先生说,是在一段叫做楚汉相争的历史中的一个小故事。”冲茶的伙计缓缓说道:“大概意思就是,看似很客气的请客吃饭,但实则,却是危机四伏,找个理由,就要大开杀戒。”

    林意笑了笑:“要杀我?杀得掉?”

    那伙计又一次分茶,这回没有分给林意,而是分给了申峥,周美媚与朱于新,他还是缓缓开口:“杀不掉,但是你若小看了幽州门阀的实力,也不会好受。”

    “这样吗?这么说,是要先请君入瓮,再瓮中捉………”林意话还没说完,便让一只纤纤玉手拍了一下后脑勺。

    “臭弟弟,你要骂自己就骂,可别带上姐姐我!”一拍过后,周美媚瞪了林意一眼。

    而后,又对冲茶的男伙计问道:“洪老头的琵琶放在哪?给我。”

    男伙计望了一下柜台,柜台里的女子说了声:“等一下。”然后继续打算盘。

    茶过七巡,女伙计终于打完了算盘算完了帐,她从柜台下抱出一柄白木琵琶,来到了周美媚身前,将琵琶交与周美媚,说了一句:“先生说了,只是借,要还的。”

    周美媚笑着呸了一声:“死老头,还不是怪我当年没给拜师礼。有必要连一柄琵琶都斤斤计较?”

    一行四人,离开了茶楼,申峥给的茶钱,十两金,足金足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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