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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宁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白粉姥姥

    陈家虽然持续衰败,但到底也是一族,单凭她们无法撼动,如今只能等着他们自己亡了自己,才能笑话下。其次今日的事,拿不出证据,秦大已经跑了,只有秦大媳妇的几句话,是远远不够做证据的。口说无凭,没有任何用途。

    这些都是理由,但对谢姝宁来说,都不叫个事。

    事在人为,只要愿意,就没有扳不倒的人。

    但过了这么多年,母亲依旧不擅长与人斗法。

    母亲知,也懂,却奈何天生不擅,后天也未能习得。

    谢姝宁不禁懊恼自己究竟像了谁,瞧着竟一点也不似母亲,反倒是有些像了舅舅。

    她无奈着,点了点头,算是赞同了母亲的话,但心里有着自己的思量。陈万元敢那么做。最好就已经做好了失败的准备。她从来都是个记仇的人,怎会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他!

    自此,陈氏的日子便愈加不好过了起来,轻易连海棠院的门也出不得,也没有资格见谢姝敏一面。

    谢姝敏搬离她身边后,竟日渐好转起来,眼瞧着就没过去那么傻了。

    偶尔见了谢姝宁,竟也会叫姐姐,不像过去那般。

    谢姝宁有一回去给病中的谢元茂请安,恰逢谢姝敏也在。进去时便见她正颠颠地端着茶盅递到谢元茂手中,甜甜笑着唤爹爹。

    见到谢姝宁进来,她也会揪着小裙子行礼,唤她八姐。

    谢姝宁面无表情地“嗯”了声,却不知还能说什么。

    但到底。她也觉得谢姝敏能不继续傻下去,是桩好事。

    过了几日。陈家忽然间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哗哗”倒台了!

    消息传进潇湘馆的时候。谢姝宁正在看柳黄在暖阳下给自己做袜子。

    一听到这消息,她就惊得差点撞上了柳黄的身子,害得柳黄刺破了指尖,渗了血沾在布上,血渍难洗,不能用了。

    柳黄讷讷的。“小姐,袜子都脏了……”

    她心神恍惚,喃喃道:“你绣朵红梅上去……”

    过了半响,她才算是回过神来。她尚未来得及动手布局。甚至连局都还在脑中未成形,陈家竟然就彻底倒了?而且倒得这般快,这般干净利落。

    她愕然,继而失笑:“难道娘亲早就算准了不成?”

    可显然,这并不是宋氏早就算定了的。

    因为陈家并不只是倒了,出事了那么简单!

    谢姝宁听了陈家倒台的消息正在偷着乐呢,结果下一刻就又听到卓妈妈感慨着陈家这是造了大孽了,满门上下几十口人,竟死了个差不多。

    她听着打个哆嗦,忙去追问卓妈妈,“妈妈,陈家出了什么事?”

    陈家到底明面上还是谢家正经的亲戚,她又是年纪小小的姑娘,卓妈妈不敢同她说白,只斟酌着话语道:“惹祸了呀!不过这也都是命啊,阎王要你三更死,哪能留人到五更!听说,只活了三个小娃娃,最大的才九岁。”

    听说死状凄惨,不似人为。

    卓妈妈迷信,便觉得是阎王来索命了。

    但谢姝宁琢磨着,心里头却满是疑惑跟惊骇。

    好端端的,陈家怎么会突然死了这么多人?

    陈家有哪家人她是知道的,那三个孩子倒是有男丁,是陈万元的孙辈,年纪都不大。

    陈万元的长孙其实若活着,年纪也不小了。但是陈家人连家主都是那样的货色,旁的哪里还有好?个比个的不靠谱,连孩子都不大养得活。

    孙辈里头,也就只有两个孙子,一个孙女罢了。

    谢姝宁就愈发疑惑起来。

    杀光了大人,却留下了孩子……

    不过肃方帝才即位多久?

    他是摆明了要做明君的人,京都天子脚下出了这样的大案,他怎能不查?

    很快,京兆尹就领着人马四处追查。

    但是毫无线索。

    最后这事,仍旧只能成为悬案,不了了之,只说是有江洋大盗谋财害命。

    谢姝宁听了嗤之以鼻,就陈家那样的破落户,有什么财能叫人谋的?

    不过京里的人可都是信了的,别说夜里,就连白日里也都是门户紧闭的居多。一时间,人心惶惶,家家户户都唯恐自己被江洋大盗给看上。

    如此又过了几日,京兆尹竟然就又贴了张告示在菜市口,说江洋大盗某某已被擒获,择日处斩。

    这么一来,京里的人就自然愈发相信陈家的确是死于江洋大盗之手。

    谢姝宁则翻来覆去琢磨了一宿,也没有将这怪事给琢磨透。

    若真是江洋大盗,岂会放过那三个孩子?(未完待续。。)

    ps:感谢、sana亲的香囊0806亲的粉红米赛赛亲的平安符

    最后一更,80粉红加更终于无债一身轻了!!大家早些休息

    ( 闺宁  p:///4/4065/  )




第124章 噩梦
    由此可见,这事并不是什么没影的江洋大盗做下的。

    谢姝宁心里乱糟糟的。

    陈氏一族,究竟是死在了谁的手下?

    ……

    与此同时,海棠院内的陈氏心里头也是乱糟糟的,比起谢姝宁还多了分惶恐跟不安。她虽然自小客居谢家,跟着故去了的三老太太长大,但不论怎么算,都还是陈家的女儿,是陈氏家族的一员。

    如今,陈氏几乎死绝了人。

    那剩下的三个孩子,该如何安置?

    陈家这些年来,本就人心不拢,再加上三老太太的死,事情愈加一发不可收拾。陈万元好赌,平日里只会斗鸡遛鸟,是极不成样子的角色,更枉论支撑门户。这些年来,陈家在外头的名声也一直不大好。

    眼下出了这样的惨祸,竟是无人能帮。

    看来看去,还得看谢家这门亲戚。

    陈氏暗忖着,只怕不日长房就会出面将那三个孩子接来照料。一想到这,她心里就怕得紧。为何全都死了,偏生这三个孩子活着?旁人如何想她不知,但是她,只觉得这事不祥。她并不大愿意那三个孩子被接来谢家。

    想着想着,陈氏又不禁想起了自己的那个嗣子谢琛来,不由懊悔。

    当初她怀着谢姝敏,悄悄寻人算过,谢琛的八字克她,一个不慎怕是就生不下儿子。

    她原先还迟疑着,不敢深信。但后来出了回荔枝的事,就由不得她不信,没多久便央了三老太太做主,寻了个由头暂且将谢琛给送了出去。

    结果这一去,便是数年。

    他是要念书的。索性也就请了个先生跟去,在庄子上教他上课,每年只年节上才回来一次。

    这孩子的性子,在她身边时并不十分讨喜,所以人一离了府,她也就不大记得他了。

    谁知去年,宋氏却将他接了回来,留在了府里。

    陈氏暗暗咬牙,猜不透宋氏在打什么主意。

    她是跟着三老太太长大的,从来不做对自己无利的事。也断想不明白宋氏的心思。

    深夜里,她思来想去,仍觉得自己缺个儿子。没了三老太太,再没儿子,她这一生难道就真的要在海棠院里老死?冬姨娘想得开。她却想不开!

    天色将明,她才沉沉睡去。

    潇湘馆中。谢姝宁这时。却已在着手起身。

    她先母亲从惠和公主纪桐樱手中得到了宫宴的消息,纪桐樱便打发她早一日进宫,陪着说话。

    谢姝宁当然推拒不得。

    因而今日,她便该入宫了。

    永安宫里,应当也早早收拾好了她的寝室。

    若去迟了,纪桐樱定然会揪着她的头发骂上好一会。

    谢姝宁只得一大清早便起身梳妆。又去了玉茗院同静养着的谢元茂请安。

    谢元茂的病其实已经不大重了,每日里躺在那,也不过是喝喝茶看看书,日子惬意得很。谢姝宁就笑着同他说了几句话。又听着他摆出父亲的样子叮嘱着,“去了宫中,切记行事恭敬端淑,不可造次。”

    “是,女儿谨记父亲教诲。”谢姝宁半是敷衍地回了他的话。

    她并不是头一回进宫,这些话,不说,她也都是知道的。

    见了宋氏,宋氏倒没提什么,只留她用了饭,送她出门时才道:“书院那边的事已有了眉目,娘亲想着,等入秋,便送你四哥跟翊儿一道去。”

    “崇熙书院那边竟应下了?”谢姝宁闻言,讶异地脱口而出。

    江南崇熙,乃是西越第一书院。

    延陵白氏一族,出过多位阁老,其子弟多在此书院就读。

    由此可见,要想进去念书,是件相当不容易的事。

    谢姝宁知道宋氏在为谢翊的课业谋划,却没想到那边竟真的会应下。

    自家哥哥的水平,她心中清楚得很,莫说崇熙书院,就算是府里的先生对他的评价也是一年不如一年。

    虽然年纪还不大,可心思不在课业上,哪里会有长进。

    按他的功课,是绝对进不去书院的。

    她眉头一皱。

    便听到母亲漫不经心地说道,“书院的屋子有些旧了,我便决定出资帮书院翻修一遍。”

    这得是多少银子?

    谢姝宁不由微微倒吸了一口气。

    想要告诉母亲,哥哥并不喜念书,或许可另辟蹊径为他谋划前程,但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从哪里说起好。

    他们这样的人家,不走正经的仕途,还能有什么前程?

    难道要去行商?

    这自然是不行的!

    谢姝宁就将话重新咽了下去,转身上了马车,暂且挥别了宋氏。

    因明日就能见面,宋氏心里也不担心,笑着将人给送走。

    回到玉茗院,她就开始连同桂妈妈开始挑选明日入宫要穿的衣裳。

    皇后还未大婚,如今宫里做主的依旧是皇贵妃。这场宫宴也是昔日端王府春宴的延续。

    京都接二连三地出事,肃方帝当然就要拉拢人心,巩固地位。

    选秀为其一,宴请外命妇官眷入宫是其二。

    从古至今,这天下都是男人的棋局,而女子,则是他们手中的棋。

    因而这场宫宴,难度不小。

    宋氏就忍不住感慨:“娘娘的日子,倒是愈加不易了。”

    “正是……”桂妈妈附和着,转瞬却又提起了旁的话来,“太太,海棠院那边如今怕是没什么要用人的地方,绿浓那丫头是不是能先调出来?”

    先前谢姝宁带了谢姝敏出来,却没有提绿浓,仍将人留在海棠院中。

    宋氏听了就多她一眼,问道:“依你的意思,该往哪里调?”

    这当然是该调回潇湘馆去才是,这不月白也该出阁了。谢姝宁身边正缺人手呢。

    但这话,桂妈妈心里想着,嘴上却不敢明说,想了想只是道:“奴婢知道那丫头的性子,只求能将她带在身边好生管教一番,来日才好继续留在小姐身边服侍。”

    她自以为话已说得极好,极合适。

    却不想宋氏听了后,只摇了摇头道:“阿蛮那边我瞧着便算了,她也来同我提过,等月白出嫁。就从二等里面提两个上来。”

    言下之意,四个大丫鬟的名额中,已没有绿浓的了。

    桂妈妈怔愣在原地。

    “你若不舍得她继续留在海棠院,那就照旧拨到瑞香院吧。”宋氏俯身拣起一件茄紫色的夏衫,看了看皱眉丢回了箱中。

    桂妈妈痴痴的。半响才出声道了谢。

    府里的事尽数吩咐了下去,宋氏就让人收拾了东西。躺在榻上午憩。

    身下席子清凉凉。又有风自半开的窗外吹进来,吹得人微醺。很快,宋氏就睡了过去。

    她许久不曾做梦,这回却做了好长一个梦。

    梦里,飘着雪。

    鹅毛大雪不停歇地落下来,将天地都染成白茫茫的一片。她搂着白胖的阿蛮。同一副严肃模样的儿子轻声道,“小小年纪就板着脸做什么,快笑一笑……”

    翊儿就咧嘴笑了起来。

    她迷迷糊糊地看着,脑海里却浮现出一个念头。怎地小时古板沉稳的性子,待到长大却连书都不愿念了。

    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画面一变,她跪在了寿安堂里。

    寿安堂明明已经付之一炬,三老太太也被烧成了枯骨。

    可眼前居高临下望着她的人可不正是三老太太?

    有人在说话,她却听不清楚。

    像是在看一场戏,她看到自己成了妾,一日日衰败,病倒。阿蛮性子乖张不听话,惹了祸事被送到了田庄上。翊儿小小一个,身体冰冷地躺在她面前,她蓦地呕出血来,重重喘息着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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