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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宁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白粉姥姥

    她伸手,在脖间横着一比划。

    刀疤瞧着,激灵灵打了个寒颤,磕磕绊绊地应了。

    望着谢姝宁离去的背影,他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起来,看着娇娇弱弱的一个小姑娘,怎么说到杀人,连眼睛也不眨一下。

    这个问题,直到他们顺利离开了于阗古城,入了榆关,开始往京都去时,刀疤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

    那两个少年不辞而别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谁也找不到。

    谢姝宁一行人,则在第二天就启程上了路。

    此后沿途,倒真的平静了起来。

    没有半夜闯入营地的人,也没有四处寻人的怪人。

    后头的旅途中,只剩下了疲惫。

    漫长的行程,总是叫人倦怠的。

    进入京都后,他们便不住客栈了,开始借宿驿站,回府的脚步也加快了许多。

    可饶是如此,等到他们顺利进入京都时,春日早就已经来了。一路行去,入目之处皆是苍翠,桃花盛开似火,梨花纷纷如雪。

    天日暖了。

    谢姝宁去了厚厚的大氅棉服,开始换上了轻薄的春衫。

    她从敦煌带回来的苍白疲弱,似乎也因为这明媚的春日而褪去了些,面色红润。

    宋氏深感安慰。

    可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近乡情更怯,马上要回谢宅的时候,他们的脚步又忍不住慢了下来。

    刀疤一行人被安置在了上回宋延昭来京都时用云詹师徒的名义购置的宅子里,谢姝宁母女换乘了马车,开始往石井胡同赶。

    马车晃晃悠悠的,叫谢姝宁禁不住想起了多年前她们初次入京的时候。

    到了正门口,帘子被撩起,坐不惯马车的图兰近乎逃窜般地往外头冲,唬了守门的小厮一跳。

    正待发问,便见宋氏母女一前一后被人扶下了马车,顿时愣住了,过了会才回过神来,急吼吼地喊了起来:“六太太跟八小姐回来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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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警告
    谢姝宁捧着茶盏的手一顿,蹙眉问道:“出了什么事?”

    “府里的人,几乎被换了一拨。”卓妈妈不敢抬头,说话间带着浓重的懊悔。

    谢姝宁听得有些心神不宁起来,回忆着入府后一路的所闻所见,不觉眼神凝重起来。她将茶盏置于唇边,轻啜了一口,润了润嗓子而后方轻声道:“妈妈起来说话吧。”

    不论如何,潇湘馆里的人,倒还都是她熟知的。

    卓妈妈的话应是夸大了几分的,若不然,以其在潇湘馆里的地位,怎能安然无恙留守潇湘馆?理应早早就被撤换了才是。谢姝宁不在,卓妈妈就成了潇湘馆里权力最大的那一个,正所谓擒贼先擒王,焉有不先动她的道理?

    既然卓妈妈安在,事情就还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然而谢姝宁心里想得透彻,卓妈妈却是始终不肯起身,只跪在她跟前,道:“奴婢辜负了小姐的嘱托,失职在前,如今没有脸面再站着同您说话。”

    谢姝宁将茶盏往手边桌案上一搁,索性离了红木的雕花软椅亲自去扶她。

    卓妈妈受宠若惊,要推辞,却见谢姝宁神色坚决,只得依了她的意思,从地上站了起来,羞愧不已。

    “您同太太跟着舅老爷去了漠北后,府里的事倒也都如先前太太安置好的一样,有条不紊的。可好日子没过几日,就开始乱套了。您知道,玉茗院的江嬷嬷是跟着四少爷、五少爷一道去了江南的,这么一来,下头的有些人就开始不安分了。”卓妈妈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再见主子的激动心情。开始叙述,“好在六爷丁忧在家,虽不大懂却也知道管一管,并没有放任下头的人肆意妄为。”

    谢姝宁听到这,点点头,“既如此,又是哪里出了事?”

    卓妈妈踌躇着,道:“是冬姨娘。”

    伴随着话音,窗外忽然响起了一阵鸟鸣声。唧唧喳喳的,近在耳畔。颇闹。

    谢姝宁便将已经冒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转而吩咐起了卓妈妈,“叫人去看一看,可是那鸟儿困在何处了。”

    若不然,怎么会叫唤了半天。也不飞走。

    可卓妈妈听了却没动,扭头往半开着的纱窗外看了看:“小姐。那是从瑞香院飞来的鸟。”

    “瑞香院?”谢姝宁怔了怔。“是敏敏养的鸟?怎的没锁在笼子里?”

    卓妈妈唉声叹气着解释道:“是六爷托长房七爷给买的鸟,极为聪慧,白日里都是放养的,待到太阳下山,这鸟就会自己飞回瑞香院去,到时再将笼子锁上。”

    谢姝宁嗤笑了声:“她的鸟儿。飞到我的院子里算怎么一回事!你让人去将那鸟捉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宝贝玩意。”

    “这……是不是不妥?”卓妈妈这一回去没有按照她的吩咐直接退下去,反倒低低问了句。

    谢姝宁便察觉出不对劲来,“这鸟捉不得?”

    “这鸟原是一对。一雄一雌。早前雄的那只有日飞到了冬姨娘的院子里,叫冬姨娘让人捉住,不慎弄死了。九小姐知道后很是伤心,大哭不止。六爷便责骂了冬姨娘一顿,夺了冬姨娘管家的资格。”

    外头的鸟似乎叫唤得愈加嚣张了些,声音又尖又利。

    “我们离家后,是冬姨娘在管家?”

    卓妈妈闻言点头应是,道:“陈姨娘不得六爷欢心,至今也无甚改变,冬姨娘则不同。去岁没出那事之前,一个月里,六爷倒有泰半是时间,是歇在冬姨娘屋子里的。”

    这话听起来就有些别扭了,谢姝宁到底还是谢元茂的女儿,不愿听这些。

    不过冬姨娘年轻,容貌也美,当然更容易趁机上位。

    这些都是毋庸置疑的。

    于是她就道:“父亲只因冬姨娘不小心害死了敏敏的鸟,便夺了她管家的资格?”

    卓妈妈应声:“正是。”

    只因为这样一件事,就重新将好不容易出了头的冬姨娘给夺了权,谢姝宁在心中一琢磨,便觉得这事有着说不出的古怪。

    难道在父亲心中,庶出的女儿,已有了这样的地位?

    她不由想起了先前被父亲打发到垂花门来迎她们的朱婆子,就问了卓妈妈。

    卓妈妈面带鄙夷,恨声道:“那婆子最是心肠歹毒!就是因了她,冬姨娘才会被打发到了庄子上,没几个月便病死了。”

    “冬姨娘死了?”谢姝宁诧异了,“你细细将你知道的事都说一遍。”

    伴随着话音,屋子外的鸟叫声却愈加响亮了,间隙还带着翅膀扑棱的声响,竟是已飞到了檐下,将半个碧蓝色的羽翼探入了室内。

    谢姝宁心头一阵火起,怒极反笑,扬声唤“图兰”进来,不假思索地吩咐道:“去将那只该死的鸟捉了来!”

    图兰眨眨眼,转瞬就下去捉鸟了。

    没一会,便将鸟捉住用笼子给锁了起来,顺带着蒙上黑布,隔绝了光线。

    那只鸟,果然便安静了下来。

    潇湘馆里的一众丫鬟婆子看得瞠目结舌,私底下嘀嘀咕咕说起图兰来,说她看着木愣愣的,竟是好生厉害,身手这般敏捷。从此见了图兰,都免不得多一分敬重,如同过去见了月白一样。

    不过旁人如何,图兰根本一点也不在意。

    她将鸟笼挂在了荫庇处,便去禀了谢姝宁,随后去帮玉紫柳黄收拾起箱笼来。

    屋子里卓妈妈却禁不住感慨,“这丫头,生得好高大!”

    “力气也大。”耳畔没了吵闹的鸣叫声,谢姝宁的心情好了许多,重新正色问起冬姨娘的事来。

    卓妈妈这才细细说了——

    雄鸟死了后,冬姨娘被冷落,没多久就起了歹念要去加害谢姝敏。

    可事情没有成功,叫朱婆子给报给了谢元茂。谢元茂知道了大怒,让人打了冬姨娘一顿板子。谢姝敏虽然只是个庶出的小姐,可怎么着也是谢家的女儿,身上流着谢家的血,何况三房人丁不旺,庶出的女儿也金贵着呢。

    冬姨娘挨了板子后,当天夜里就发了高烧说起了胡话。

    听说,梦里也在指着谢姝敏跟谢元茂骂。

    这么一来,可就真的惹了大祸了。

    第二日一早,她便被人给送去了庄子上。

    “哪处的庄子?”谢姝宁眼中带上了一抹讥诮,沉吟。

    卓妈妈旋即明白过来,急忙道:“是故去的老太太的一处偏远小庄子,不是平郊太太的那个庄子。”

    平郊的庄子上,住着云詹师徒,卓妈妈是知道的。

    谢姝宁微微颔首,白净的手屈指在桌案上轻轻叩响,“这之后,朱婆子就被提到了瑞香院,伺候九小姐?”

    卓妈妈称是,又道:“朱婆子就此得势,胆子手脚也渐渐大了起来。好在潇湘馆里,她尚未得手。只是您跟太太不在家中,我们这群下人,也没有能说得上话的时候。”

    “怪哉……”谢姝宁摇摇头,“父亲这是将敏敏当成了心头肉啊。”

    卓妈妈以为她是不喜庶妹得宠,就想劝慰几句,可思来想去,如今的谢姝敏可不就是谢元茂的心头肉吗?当下没了话。

    过了会,谢姝宁才掩嘴打了个哈欠,上下眼皮打着架,瓮声道:“算了,事已至此,一时半会也弄不清楚,明日再说吧。”

    卓妈妈这才惊觉眼前的少女,身形单薄,面色也不大好看,眉眼间满是疲态。

    她连忙让人送了干净的睡衣睡鞋跟热水进来。

    衣裳都是半旧的,今年的春衫还没做。

    谢姝宁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她若是没记错,先前见着谢姝敏时,她身上的衣裳可都是簇新的。

    诚然,她不在府中,长久未归,身量变了,新衣不做也对。但不知为何,她心里却始终不是滋味。

    好好洗去了疲倦跟尘埃,她换了料子细致柔软的中衣,躺在床上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十分漫长。

    黄昏睡下,夜半时分她才悠悠醒转。

    听到动静,值夜的玉紫点了灯凑近,询问道:“小姐怕是饿坏了吧?灶间还温着粥,奴婢去端来给您可好?”

    “好。”谢姝宁揉揉眼睛,笑着应了。

    玉紫这才欢喜地下去端粥。

    等到粥食送上来,谢姝宁尝了一口,想起一件事,遂问:“九小姐可有派人来寻鸟?”

    玉紫微怔,“您才睡下没多久,便来过了。卓妈妈按照您的吩咐连笼带鸟还了瑞香院。”

    “朱婆子什么动静?”谢姝宁又喝了一口香糯的粥。

    玉紫见她连是谁来要的鸟都猜到了,不禁笑了起来,道:“奴婢亲眼瞧见的,那不高兴三个字可都写在她脑门上了。”

    谢姝宁也笑,“卓妈妈按照我的吩咐说了吗?”

    “说了,说小姐喜清净,听不得鸟叫,让朱婆子好好管着,莫再飞到潇湘馆中来。”

    “就该强硬些,也省得那起子小人鼻孔朝天。”谢姝宁撇撇嘴,很快用了小半碗粥下去。

    进了食,就要消消方能入眠。

    谢姝宁却有些懒得动弹,只躺在那不愿挪窝。

    玉紫就在她耳边念叨:“太太戌时来瞧您,特地叮嘱了奴婢几人,您夜里若醒来用了吃的,必等消食后才能入睡。”

    “唉……”谢姝宁被念得没了法子,只得爬起来在屋子里走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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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折翼(一)
    春暖乍寒,到了夜里更深露重的,一下子便冷了下来。

    玉紫就又去取了厚些的外衫来,为谢姝宁披上。

    “图兰今夜歇在何处?”谢姝宁来回走了几圈,望着长条小几上燃着的细木骨架绢纱六角宫灯,轻声问道。

    “卓妈妈让她歇在月白姐姐原先的屋子里了。”

    谁都知道,月白在谢姝宁的几个大丫鬟里也是不一般的。潇湘馆中,也只有卓妈妈跟月白有单独的屋子可住,旁的当然都要挤一挤。玉紫跟柳黄就睡一间,到了其中一人值夜的时候,另一人才能勉强算是单独住一间。

    月白出嫁后,就同鹿孔搬到了新宅子里,潇湘馆里的那间屋子也就空了出来。

    而今图兰来了,她是打西域来的,对京都极陌生,性子看着也沉默,卓妈妈就索性让她暂且住进原先月白住过的屋子里。

    里头的东西本就都是安置好的,只要人住进去就行,也省去了另外收拾的麻烦,同时也不必叫图兰跟几个小丫鬟挤。

    眼下谢姝宁才刚回来,对外还没有明说图兰的身份,但明眼人看着,都知道她是来填补另一个大丫鬟的缺的。

    “这样也好,反正月白一时半会还回不来。”谢姝宁点点头,转身往床榻走去,耍赖地往下一躺便不肯起身,只嘟囔道,“我乏了,你吹了灯出去歇着吧。”

    玉紫哭笑不得:“我的好小姐,这才走了几步路?茫茫大漠您都走出来了,难道还怕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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