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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梅扇子

    刀剑佩佩,跟着老国公来的还有容国公府的精锐护卫。

    君芜不见那暗红衣襟肥硕身形老国公身后的护卫,只胶着视线在前,看着她那终于等到的人。

    老国公前脚出国公府门前,脚步顿了下,看到龙的时候也是难以抑制地吃惊。

    然下刻,那女子的手正指对他的方向:“带走他。”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只闻一声惊得人抖:“吼!”地龙吟。

    护卫意识到什么:“保护国公!”

    那时已迟,方才看上去毫无危害的龙一时变得身形修长巨大,卷着龙尾将身形巨大的国公卷走,甩得那些护卫七零八落地在地。

    “啊!”

    “啊!”

    “啊!”

    一声声惊叫,夹杂着混乱奔走起来。

    倾城跑几步,以神龙要伤害老国公,叫止着:“神龙大人!他是我父公不要伤害他!”

    君芜站在府前幽静地看着这片混乱,伸手一把拉住倾城。

    洛倾城转身见她眼神清幻莫测地有些说不上的吃惊,只怔在原处。

    丹青飞身过来,在他们四周绕着,绕了两圈,君芜拉着他跳上龙身。

    老国公死死抱着它的尾巴,闭着眼,随着龙飞天。

    众人还未能从惊讶中醒来,便见天际之上,那青红巨龙将老国公和小主子带着朝城门的方向飞去。

    冷月一声叫醒国公府的混乱:“都给我安静!快追过去救下国公!”

    管家一听忙惊慌失措地折回门去叫人来,冷月不知君芜掳走国公做什么,担心国公有什么不测地要以身追上去,被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的姬良姬抓止住。

    冷月转身见是他:“放开我。”

    姬良离紧了紧她的手臂:“你在府中待着,我会安全地带回他们。”

    冷月怔了怔,姬良离给她一个淡而安稳的微笑,刹那他朝随身刀侍看一眼,刀侍会意吹了声口哨,一匹黑马跑了出来,姬良离乘着这马朝丹青飞走的方向追了出去。

    不会管家陆续也带了些人出来,陆陆续续地追了过去。

    沿路百姓有见着神龙在天,纷纷驻足大惊望看,然一个叫一个过来,一时容郡万人空巷,涌着街道混乱地寻龙跪拜。

    城外的一处水泽无人处,丹青栖息在压着些白雪的水草边。

    老国公圆滚滚的身子在地上滚了两圈,方才在天上飞了半会,只觉半条老命已过去地躺在地上踹气。

    “父公!”倾城下了龙身赶忙奔去看他。

    老国公眼神涣散地见是倾城,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倾城……怎么回事,我好像看见龙了,父公是不是在做梦?”

    洛倾城握住他的手,“父公不是梦,神龙大人不会伤害你的。”平时老国公对他甚为溺爱,倾城虽是觉得他甚烦地唠叨,但内心对他是深藏着有敬爱在的。

    君芜走来,老国公朝倾城身后看过去,因为头晕还有些迷蒙,隐约见她身形,还有走路的姿态,微扬却不甚伤心的唇角,觉得有些像他那心中永远难忘的故人,只呢喃一句:“楚华……”

    君芜听见,顿住步子:楚华。

    这两个字从她口出,熟悉地竟从心底泛出些莫名情绪来,若当初她并不认得屠丞却十分犯怵他来的又一股莫名心绪。

    都是些没由来的,却熟悉的。

    君芜一直未提,她八岁前的事都是记不得的。以前她爹与王氏只说她生了场大病,所以才记不得以前的事。她原本也是深信不疑的,可父亲临终让她找的答案,玉蝉的事,王氏不是她生母,那一连串一再否定她先前人生的荒唐事实……唯一想到得,最有可能而迅速答她心中所惑的。

    她看向容国公,那还活在这世上,将另半块玉蝉犹如她爹交给她,交给洛倾城的老国公。

    “你到底想做什么?”洛倾城见君芜一直盯着容国公,神色变幻,在国公身前护着。

    君芜收了视线,不答反问地看向倾城,微微一笑:“玉蝉你可还带在身上?”

    她态度亲近,倾城也稍松了防备。

    “玉蝉。”洛倾城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

    君芜见他动作走过去,从他脖子上,牵着那根青绳见玉蝉。

    洛倾城勒住青绳:“这是我的玉蝉。”

    “那我的呢?”

    洛倾城顿了下,看着她,从胸襟拿出他一直也带在身上她用红绳绑着的玉蝉。

    君芜不仅拿走自己的,还拽下他的玉蝉。

    在洛倾城的惊愕起身“不知礼的女人!’中,她走到已是清醒不少的老国公面前。

    君芜蹲身,将两枚玉蝉呈到见她惊诧不已的老国公面前,语气轻柔地道:“容国公,我是这玉蝉另一半的主人,临终前我爹曾告诉我找到这玉蝉的另一半,便是找到我生在这世上的答案。国公可否告知我与倾城之间的答案是什么?”

    老国公睁了睁他那双小眼睛,微微晃动见她。

    姬良离循着人见龙的方位在城外水泽不远处,见独自一人往回走的老国公。

    勒住马,他跃下朝国公走去,喊道:“国公。”

    容国公闻声顿住脚步,抬头见来人平静唤句:“是良离啊。”有些心神落寞。

    姬良离至他身边查看:“公可有受伤?”

    老国公:“哈哈哈哈……”地有些强自笑出来,“没有事,让你们担心了。”身未有伤,可因为失去,心却是不免伤落。

    姬良离见他除了情绪低落,倒也未有什么伤,不由朝他身后望去问道:“国公,掳你之人与龙现在何处?”

    没想到老国公竟反问他:“我何时被掳,又哪来的人,哪来的龙一说?”

    姬良离身后的侍卫互望,他们所有人都看见。

    姬良离看着他。

    老国公咳了声:“命人张榜,今日容郡所见一切皆是我命工匠所为的木匠玩具,让郡内百姓勿乱传言。”

    半晌,姬良离随他一句:“速传榜。”

    风动水草白鹭,雾色清茫,水泽深处,君芜站在船家的竹筏上已渡水远去。

    倾城坐在竹筏的另一头,看着握着玉蝉的君芜心中想不通:父公竟让她把自己带走,让他们自己去寻找这女人口中的答案。

    天下之大,他们去哪里寻找答案,一点线索没有,而莫名地。

    可更莫名,该死的却是父公给过他选择的机会,跟着他回容国公府继续做他尊贵的小主人,永不离开容郡地安享荣华,或是跟着她天涯海角地,踏入前面未卜而可能充满危险的生活。

    他见她跳上竹筏,转身看着自己,伸出手的那刻。心中竟然震动不已地上前握住她的有些冰凉的手,跳上了那这他从未坐过的简陋竹筏。

    后悔的瞬间却不多,更多的是担心。

    倾城抬头看了看那站在竹筏前,此次回来清静与神秘许多的君芜,张口问来:“我们去哪找答案。”既然选择了,他便接受着。

    君芜未转身,望着那白雪落静的水泽,和深深浅浅的远近山峦,其实当老国公让她带走倾城时,她心中已有些了答案。




惊国分节阅读66
    如今,她要做的,是更深地揭开谜底。

    上天一步步将她逼到死路,让她失去所有。

    若如天书所言,如今便是她开始得到的时刻。

    “我们去找一个人。”

    “何人?”

    “楚华。”

    ☆、第56章 伍拾陆·信与酒

    君芜在容郡出现的事虽被老国公不知为何缘由遮盖,但时隔三日,还是由王邪一直留在容郡的亲信部下,将她出现的消息传至姜国。

    此时姜国老国君突然栽倒病重,□□四殿下王陵的人打算收了宫中宦人手上的兵权,但计划败露,引起宦人的反击,害得老国公差点丧命不说,整个宫门大关地惨遭一场文武血案。

    王邪和萧衍赶回来,立即与□□合作,花了约三月时间才将一批宦人迁出宫去,削弱其中心势力,采此事暂压下来,不让后果严重。

    然而这次宦乱让左右两派都清醒地看清形势,无论日后谁执掌大权的核心,宦势都成为他们眼前必而紧要拔的一根重刺。

    而宦势那边一直密切关注两派动作,四下提防慎密。眼看老国君时日无多,也欲发动政变,推同一阵线与太后亲厚的六公子上台。

    表面平静的姜国,实则每日每夜都在腥风血雨地较量中。

    王邪作为一派势力的首要人物自然脱不开身,这日他从内殿回到书房稍作歇息,便见卫风一脸惊慌地藏在身后什么。

    “公,公子……”

    王邪看了眼他身后,“藏了什么?”

    卫风自作主张地看了来自梁国的信,大概意是公子留在容郡的亲信又见尸女。他虽不屑与萧狐狸为伍地帮看着信。但卫风想起先前公子为了尸女改道迟迟不回姜国的事,眼下形势又不能没有公子,只支吾道:“吃,吃的。”

    王邪笑了声出来,“你啊,成日就知道吃,看身上肉都出来了不少,是不是该把你送到校场那去练练了。”

    卫风赶紧摇头,移着步伐到门外,“不要不要,公子您先歇息,我这就出去练练剑。”说着卫风把白鸽拿到身前跑了出去。

    王邪见他古怪,但寻常也这般,便也未在意地随他。

    走到书桌前,桌上的公文堆成小山,他一声叹息。

    这王位要说所有兄弟中谁最不想得,那非他莫属不可。只是他母后是王的正夫人,家族势力在朝中盘根错节,需要母后的荫蔽。王陵那边的人又恨不得将他母亲那边的势力连根拔掉,把他杀了才好。如此,便由不得他个人喜好与得失地。

    生在王族,他的一切,早已不能全凭自己的意愿来。

    然而,王邪也从未忘记过,他除了是姜国的二皇子,权利漩涡的争斗品,他也是他自己。

    处理公文前,但凡闲下来他便给失踪的君芜习惯性地捎上一封信。虽然萧衍说她逃了,也告诉他君芜许是去了汴京,或是死了,但只要还未有她的消息,他便认为她还好好地在梁国,她是君芜,他看上的女人,他相信着她。

    但他又如此担心着她,想必她也会担心自己。

    隔日的书信里,他都会写些自己在姜国的情况与她说来,这也成了他每日能喘口气最舒适的时光。只是里面关于皇室斗争被他改写成大家族里的争斗,往往几笔带过,更多的是倾述对她的相思之情。

    简单地写了几句,近来梁国那边很少传来消息,让他心里空落落地没底。就算寻不到她,他也希望那边可以捎来些音讯,也是好的。

    王邪将来时采的杏枝与信纸一并放在信封中,让人拿着信出宫,交给城外他曾所待过的一处军营中一位可靠的兄弟。

    他的兄弟叫柳诺寒,生的相貌英俊,虽然只是二十出头的年纪,却是位极富天才的将领,与王邪又是表亲关系,打小就亲厚。

    诺寒性子重义气知谋略,只要王邪交代的事,大抵一声不吭地做得只有自己和王邪知道。

    这日这不知多少封的书信再次找人秘密送来,原本诺寒一直以为是什么与梁国暗使的国要密谋,毕竟他那表兄在他印象里一直是挺让人崇敬的模样,而且不说什么废话来,只觉这一封封的信件必涉及些国家大事。

    一次他作为关心表哥和国家未来前途心理建设一番,忍不住好奇地拆了信,发现竟是一封情书。目瞪口呆加上匪夷所思后又大笑一番后,他严肃地再三阅读,然让人传信。后每次养成一个习惯,王邪的信他必要念过才让军中的信使密发出去。

    这日诺含依惯拿出信津津有味地读来,以往王邪都会写些‘家族’内事,虽寥寥数语,但诺寒却能感受到宫闱内微妙的变化和他的心境,而此日他只写了句:“杏花吹满头,日日相思不见君,诉不尽相思无数。”

    诺寒看完后‘啧’了声,只道:“肉麻”。

    然而他捏转着那白中透着红艳还散着清香的杏枝,略微思量,却叫来自己的副将,关照道:“替我修书予梁国的公孙无忌,让他寻一女子,唤‘君芜’。”

    梁国。

    君芜顺着江流而下,倾城一路跟着她辗转地停停走走,这日来到离汴京甚近的另一个郡国叫‘风’的城池。风郡大概是靠着汴京的缘故,进城内倾城只觉虽稍逊容郡的安逸富庶,但却有很多容郡见不到的新鲜玩意。

    左右看着,他随着一帮孩童与长者蹲在一个打糖的老师傅那,新奇地看着老师傅做着生肖不同的金黄动物棒糖来。

    君芜过来见他眼神痴迷,便让他选了个,倾城高兴地点了点头,只选龙来,打糖的老师傅不会给他打出个金黄色栩栩如生的龙来。

    倾城高兴地舍不得吃,只拿着金黄色的龙糖竹棒,在风郡的阳光中辗转地左右看着,眼中甚是欢喜。

    君芜见他高兴,也微微地弯了弯唇角。

    走着,倾城奇怪地问:“阿芜,你身上还有多少钱两?”这一路上原本在其它几个小县跟着她风餐露宿地,倾城每日最好的大餐便是喝到一碗没肉的肉汤。但自从他们越过一座‘黑县’后,他突然发现,她变得异常有钱。

    她不但给他买新衣服买好吃的还有一切他想买的……虽是很好,但不免好奇她怎地突然变成有钱人了?

    君芜抿了抿唇,目光巡视着这附近的酒家,有没有生意冷清的,边回着倾城道:“你可还记得端县那县令勾结山贼打劫富人与百姓的事?”

    说到这事倾城一脸鄙夷地小大人:“唾!”

    “那端县的县令品性恶劣下流,也不认得我是谁,竟然打上你的主意,他若真敢把你掳去做妾来,我一定断了他的后。”想起在端县君芜被抢去差点给那恶心男做妾的事,倾城捏着拳头气得微抖。

    君芜一声笑来:“看不出,你倒挺在乎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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