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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梅扇子

    密林里,一双眼睛看着他们不断走进,一抹阴冷的笑印衬着那白金的面具。

    身后的黑衣人问他:“谁是你的仇人。”

    “那个眼角有朱砂的女人。”

    “你准备如何处置她。”

    “如何处置她……你认为这世间让人最痛不欲生的是什么?”

    “凌迟,挖心,割鼻……”

    “呵。”来自少年的一声冷笑。

    黑衣人奇怪:“难道不是。”

    “那是你肤浅的认知,**的疼痛只是一时的,寻常人人总回好了伤疤忘了痛。可精神上的凌迟却是持久,甚至能影响这个人一生为之不幸。”

    那黑衣人看了看他,从黑布包裹唯一露出的眼睛里露出一丝丝瘆人的笑意。

    “如何对一个人进行精神凌迟,我也想学。”

    少年朝前走去:“抱歉,这是学不会的东西。”

    君芜担心着倾城,她想如果他被人所害了,那千刀万剐了那害死他之人,她便去陪他。

    然而在不远处她看见躺在那荒草地上打滚的熟悉身影,眼前一亮,朝他奔过去!

    “啊,啊……”少年在地上抱着腿□□,那腿上清晰可见染着细流般的血渍。

    “倾城!”君芜过去扶抱起他来,“你怎了?”见他腿上受了伤,君芜立马扯下衣服成带,过去撩开他的衣,见有刀痕划过他腿的痕迹。

    “谁干的!?”君芜眸色一冷。

    “不,我不知道……好痛。”少年痛得一脸真切。

    君芜用衣带将他腿上的伤先绑着,起身欲背他去医治,被王邪夺步上前架起倾城的胳膊,一句道:“我来就好。”说着他背起倾城,对君芜望了一眼:“我们走。”君芜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公孙浮生见又晚了一步,站在原地磨牙,然而君芜与王邪走得稍远,他突觉背后一阵凉凉的。猛地,浮生转头一看,只见几只寒鸦扑腾地飞起,顿觉真真说不上来的凉意。

    这地方的确怪,怪的阴森,浮生朝前喊了声:“等等我!”朝君芜他们跑了过去。

    回到风郡城,君芜先是带倾城去医治腿上,问郎中只说是被人砍伤如此,伤口颇深需些时间调养。问倾城发生何事,他只说遇到几个怪人,想要杀他,他被砍伤了腿跑了很远以为跑不掉了遇见了他们。

    君芜未多问,拿了些药在王邪的帮助下,带倾城回到倾城酒家。

    在倾城酒家等了君芜许久的明姬在后院逛着,见她终于回来了,上前正要骂她如何让她等的树叶都落了几层。但又见她脸色苍白偷偷摸摸从后门进,且还带着个脸色苍白的病人,连忙上前问:“哎,这是怎么了?”

    “明姬?”君芜许久不见她愣了下。

    “你怎在这?”

    明姬伸手搓了搓她的脸,笑嘻嘻道:“才几日不见瞧你瘦成什么样了,不知又背着我遭了多少罪。”杏目一瞪骂王邪道:“你也是,不好好照顾她!”

    王邪:“……”

    君芜拿开她的手:“他有何错。你别闹,自个在酒家里转转,有事我们晚点再说。”君芜见到明姬还是欢喜,只是现下欢喜得不是时候:“无事你今日先回。”说完带着那肩上的少年往内走去。

    明姬见她就这么走了,一跺脚:“我等你这么久你就这般就打发我了,明奶奶现在就与你断交!”说着气愤要走,门口撞见一人。

    两人对视互指道:“是你!”

    “是你!”

    公孙浮生见这人正是前几日那作为对接人,从他手中拿走那十二坛,每一坛都独一无二味酒的女子,好似叫什么明姬的。

    明姬见他正是那酿出十二坛好酒的酒中仙,那日拿酒太急,还未来得及与他好好套套近乎,以后也与她的小店供应些酒来。

    明姬‘嘻’一声笑出,也不问他怎会出现在此,张眉笑开,抓着他往君芜酒楼去道:“酒仙,走,我请你吃酒去!”

    “哎,你谁啊?谁要与你喝酒!”

    “嘿……”

    安顿倾城在房内,君芜与他说了几句关照话,让人照料着与王邪出来。

    王邪觉得她反应有些琢磨不透,方才一脸紧张苍白且内心能感到她的激动,这会有一种说不上的沉静。

    出来后君芜站住,王邪也站住。

    君芜转身笑了笑对他道:“还真成了我侍卫了?”

    王邪也笑了笑:“现在反悔来不及了。”

    君芜默了下,道:“好,侍卫大人。”

    “你……可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君芜看了看他,“你是指倾城?”

    “不好奇谁伤了他。”

    “好奇。”她顿了顿,“然而我更好奇,这个倾城,是谁?”

    王邪目光一亮,犹如漆黑的夜里点亮的星光。

    “你未察觉到什么关系,他的眼睛……”

    “察觉到了,但被你这么一说,才确定不是我一个人的错觉。”王邪:“他是倾城?”

    君芜摸了摸手腕上的那半截玉蝉,“我要再去趟池镜。”

    “好,我陪你。”

    池镜。

    再入此处,君芜与王邪径直往寻到倾城那处方向走,走到一处方圆十里地上都是窟窿的平地停下。

    正前方那大大小小上百来个窟窿错落组合,犹如一个有着尖长下巴,然而脸上满是坑池的人脸。

    君芜像前走两步,被王邪拉住:“我先去。”

    君芜摇了摇头,但也未落下他,知他不会退却,牵着他的手往前走去。两人刚触碰到第一个地上窟窿的时候,从里面爬出黑色的肥壮的无骨的虫子,约半个人那么长。

    君芜抬脚的瞬间,那虫子张开那肥胖的身体,压住她的脚。

    与此,君芜的脚如同被什么给胶着在原地,无法再动弹。

    脚部传来一阵疼痛,血……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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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邪抽出承影一箭斩断那巨大的黑虫子,虫身破裂,满是鲜红的血汩汩破身而出……刺红人眼。

    君芜与王邪震惊地看着这一幕,然而此时从这个洞里爬出第二条虫子,从那上百个窟窿里开始爬出成群的黑肥虫,他们匍匐着笨重的身躯,一下子将整个地面铺成了一大块黑色厚重的地毯,然朝他们黑压压地大举进攻而来……

    ☆、第77章 柒拾捌·冰与人

    “这是……”王邪。

    君芜拉着王邪往后林狂奔,穿过密林,王邪在身后用刀剑砍掉着那些巨虫,一路的血迹逶迤成一条血道。

    直到他们跳入洞内,王邪砍断那洞口的石头,才阻断那黑虫的袭击。

    山洞里两人喘息声起伏,缓了片刻,王邪问君芜:“你还好?”

    “还好,你呢?”

    “我没事。”

    王邪燃起火折子,光虽然微弱,但也照亮了山洞与君芜的脸。

    两人看见彼此,但同时也愣住,缘于这山洞……君芜转过脸去,眼睛震惊地张了张。

    王邪拉着她往后退,石头“哗啦啦……”地落下。

    在离他们一步之遥的地方,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暗渊。

    “怎么会……”君芜惊讶这洞中怎么还会出现一个大洞。

    王邪拉住她往后靠,“我去看看。”

    君芜欲上前,却被他喝止了句:“危险!不准过来!”

    君芜待在原地,只听背后传来那洞口似被巨虫在咬噬的声音。

    王邪缓缓地过去,火折子往下照,发现这暗渊边上竟放着梯子,像是通往某处。

    君芜在身后问他:“发现了什么?”

    王邪站起身来朝她走来:“渊下有梯子。”

    “梯子?”

    君芜默了一下,待他走过来,伸手自然地握了握他握着自己有力的手,“我想过去看看?”

    “只是一个梯子。”

    君芜不语。

    半会,他有些无奈地叹了声气,柔声道:“跟在我身后,不许乱跑。”

    “你把我当什么了。”

    “我们以后的女儿。”

    “……”

    被他握的掌心出汗,不明……这个男人,为何总能让她意乱、心跳。

    王邪在前照亮深渊给她看,君芜看到那的确有一架梯子。

    “这梯子通向哪里?”

    “我也不知。”王邪皱了皱眉:“深不见底的,感觉不是很好的地方。”

    君芜点了点头。

    然而就在她点头的时候,她眼前看到有一道光,下意识地她用手去挡了挡,右手却被那有力的力道突然放开。

    心,突地一凉。

    只听他一声惊,耳边传来喊声:“阿芜!”

    那光消失,黑暗一片间,剩下深渊下亮着一点的微弱光,似方才他点亮的火折。

    君芜几乎没有多想,随着他跳下那深渊。

    倾城酒家。

    倾城从一个噩梦中醒来,他翻了个身,坐起来穿好衣服往外走。

    小二叫了他一声,“小主!”他也不应,推门不知往何处去。

    小二摸了摸头,只觉得他有些与以往不同地古怪,突觉得冷地抱了抱胳膊。

    倾城越过街道,来到一家打剑的店。

    他问店内那唯一的打剑人:“你这里可在刀匕上淬毒?”

    那打剑的人脸上有几处刀疤,看上去也不像善类。

    他回身看了眼少年,漠然地道:“官府不让制。”说完拿着把刚打成形的剑往里走。

    倾城在他身后扔了一袋钱币过去,刀疤剑人伸手恰接住。

    他用手掂了掂,转身看向少年,神色有些奇怪地重视。

    少年勾了勾唇,神色和嗓音发着一股生冷的意:“够不够,不够我加到你满意为止。”

    不知过了多久,君芜从那暗渊中醒来,猛然惊坐起,下意识地叫了声:“王邪!”

    没有人回她。

    她便又叫两声,还是未有人回。

    她便蹲在地上摸索着他的身子……可摸索一圈,还是什么都未摸索到。

    此时,打开一扇石壁的门,从外面透出些光来。

    君芜转身眯着眼睛看着那道突然的光,从光中走出来一名全身黑的男子,君芜以为是王邪,站起身来过去紧紧抱住了他:“你去哪了!”

    那人身子轻轻一震。

    抱着他,却感觉他身子冷的出奇,不像那原本温热的身子。

    君芜愣了下,推开他,抬头对上一双冷得如寒冬,布着尘雪的深邃眼睛。

    那人的目光也紧紧锁着他,下刻他伸出手,掐住她的脖子,放了些狠的力道。

    君芜觉得一阵窒息,轻:“啊……”了声,微微扬起头来。

    那人道:“我给你三种死法让你选择。”

    君芜看向他。

    “第一种作为食物,喂饱那些血虫,过程稍慢难忍;第二种我把你的眼睛、鼻子、耳朵……身体每一要处割下,煮了喂我的狼;第三种我把你锁在这里,你在这片黑暗饿死渴死或是因孤独而死。”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你只要知道,今日你会不得好死。”

    君芜看着他,半晌:“哈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他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眸色中闪出一丝疑惑,皱了皱眉,掐出她脖颈的血来:“笑什么!?”

    被掐的呼吸不稳,她便断断续续地笑着,神色媚好。

    待她不笑了,她看向他,神色变幻地清冷而睿利。

    他心下一惊,莫名地松了些力道,觉得背后有所凉意。

    而下一刻,一声不知什么的沉吼,他被一股巨大的力道飞推到门外。

    那龙尾在烟尘里飘扬。

    君芜捏了捏脖子,朝他走去,她周身此时也布满霜色,丹青受她影响地此时眼中也带着寒色。

    过去蹲身,她捏起他的脖子,比他方才多了几分残忍力道。

    看着他那双冷颤的眸,她声音婉转声道:“告诉我,他在哪?若你说不知道,我给你100种前两种死法。”

    王邪只觉得冷,不知自己在哪里,待他坐起发现四周都是冰窖。

    他起身咳了两声,坐起身来便在这冰窖之中走寻了几步,唤着他的:“阿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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