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梅扇子
惊国分节阅读102
转身姬良离欲离去,梁冉突然拽住他的白袍一角。
姬良离不解转身。
梁冉:“国师,你可还会来找我?”
姬良离顿了一下:“公子有需要的话。”
梁冉点头,缓缓而不舍地放开他的白袍,眼神有些不舍与留恋。
姬良离曾是宫里唯一一个对他不屑一顾的臣子,梁冉和他在一起一直觉得很舒服、很有安全感,就像冬日手上抱个温暖的暖炉,让人心安。
“那我明日让人宣你过来。”
“好。”
“恩。”
梁冉乖乖地盖着被子看着他离开,才一脸放心而满足地再次跌进梦乡,完全不记得之前他宣君芜来见的事。
府外,姬良离的马车朝君芜的倾城酒家驶去。
车内,明姬手握着方帕,奋力地用一口银牙咬着昨日买的核桃道:“老板,大公子来了,会不会是为了那账本的事。”
“他‘志’不此。”
明姬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可是我总觉得他突然出现在风郡,而且这个节骨眼有些奇怪,毕竟如果大公子与二公子其中有一个人抓到你的黑狐狸尾巴,抄了你的钱财,那便是稳稳的下一任梁王。”
姬良离牵动一下唇角。
明姬:“啧!”一声,“不过想来这两个人在你这老狐狸面前就是两葡萄籽,不成气候,不成气候。”
“他二人是不足挂齿,可是他们的背后可有一棵千年老树精操纵着这两葡萄籽,不得不小心着。”
“那老太婆!迟早有一日我要砍了她的根,拨了她的皮,一把火把她烧成灰地都不解我的恨!”说着明姬的眼神变得恨戾,手一狠捏着那核桃,嘎地那核桃皆碎。
“会有一日的,到时我把这棵老树精交给你。”
“咯咯咯……”明姬咯咯地笑起,扑过去揩姬良离的油:“老板,我爱你!”
“……”
大梁王宫,华贵的宫殿之中,檀香萦绕。
富丽堂皇的宫殿,锦衣金冠,雍容华贵的梁太后躺在软榻上,摸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手中的西域猫儿,“探人查得可是准确,那女子果真是楚华的女儿?”
“禀太后,□□不离十。”
“那差的一二是什么缘由,哀家要的是分毫不差!”
“是!太后,那君氏已死,无直接的证人证明那女子便是当年她与韩将军唯一的女儿,但是不会错的,我们在汴梁找到她的继母王氏,据她所言应是□□不离十!而且我见过那女子,相貌有三分像虞国公主,神韵却是像极了韩将军!太后要见王氏吗?”
“宣。”
“宣王氏觐见,宣王氏觐见,宣王氏觐见……”
王氏被宣进去,低着头,从未来过如此大而富贵的地方,觉得在做梦似的。
她身上轻微地发抖,不敢看,也没有想到她一介草民竟能有幸见梁国最尊贵的女人。
“王氏叩见太后。”跪下,她磕了个响头,不敢抬头。
直到一双手将她扶起,她才看到那雍容华贵的女人,当下只觉惶恐地立马低下头去。
她拍了拍她的手,很亲切地模样:“莫怕,莫怕。走,与哀家去后花园吃点茶去。”
王邪受宠若惊地抬头,见太后在对她笑,眼中含着些泪地也挤出一抹笑来。
“是……太后。”
君芜把廖氏收入倾城酒家养着,实则软禁着,王邪看出些来,但是又不知她到底要拿他做什么。问她,也只道一句:“等到时候了,便知了。”
王邪也不是很关心,只要她安全就好,便不再问下去,只注意着廖氏的动向。而他彻底易了容,成了一名样貌普通在她身边的侍从。
廖氏来了几日,行事作风像个地痞流氓,倾城酒家的人都不是很喜欢他。
因为他成日在店内闹事,几个伙计忍不住去找君芜抱怨,君芜为了保证店内生意正常,又把他调到酒庄,给了一份有油水的采买活计给他。
廖氏本就是个贪钱的,见这活不仅轻松而且有钱拿,便高兴地在酒庄留了下来。
君芜的酒庄也终于开业了,虽然公孙夫人被行刺了,但是风郡一年一度的冬祭即将到了。
祭祀自是少不了祭祀与宴席的酒水,在浮生与浮云的有意牵线引荐下,她的酒成为公孙府整个冬祭的特供。
而不久,赫连家也跟随公孙家来预定。其它二家不知那新酒庄有什么神奇之处,公孙家和赫连都去预定,一番调查原来是风郡最近那有名的倾城酒家老板做的酒庄。因之前他们去过倾城酒家会被送一些赠酒,觉得很不错,也都自发地在倾城订过一些宴席用的酒,但倾城酒家酒水不多,也就是平时小宴会补给一些,倒未想现下它有自己酒庄,因之前的良好口碑,立马找人连忙预定着。
君芜虽是本来就想好了酒庄的卖路,但是倒未想到刚开张,便出现仓库供给不足,需要加急酿造祭祀新酒的情况,便把浮生请了过来。
浮生娘的伤稳定了,他倒也未拒绝地让君芜有些诧异地就那么爽快地答应了。
倾城与店里的人都为了祭祀连夜过来帮忙,就在大家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却再不见老板君芜,与那个影子一般的侍从的去向。
自那日与梁冉一见,十日过去了。
君芜回了倾城酒家便去牢内找重霓,发现她不见后,去寻了公孙无忌,发现被他鞭的全身是血的重霓又被他用药草医治着。
君芜觉得公孙无忌性格在某种程度上有很矛盾的东西。
这几日,因为公孙无忌有些不方便的地方,重霓因为公孙夫人的事又被全程通缉,君芜晚上的时候便过来为她梳洗。
王邪一直陪着她,只是他总是跟着她保持些距离,好似刻意为她留的。
她看见了,也不知该近,还是远,便由着。
是夜,屋内水汽朦胧,君芜为重霓擦着身子,看着她那张美得无可挑剔的容颜,听说,她和她娘长得很像。
印象中,她娘,楚华好似是与她一般相貌。
为何,她们会如此像。
而她又知道些什么,她娘是被谁害死的?她爹又为何而死?后来在楚宫楚华生下倾城后又发生了什么?还有她娘那本小记里面是东西?虞国、梁国之间因为她娘大动干戈的缘由,在容郡要杀倾城,在楚宫要置她死地的幕后黑手,又是谁……那些她记得模糊的片段,她是否都能为她解答。
“重霓,也许你是我阿娘留给我的另一个答案,所以请你醒来帮我找回我曾失去的一切。”
烟雾缥缈,那昏死的重霓,睫毛动了动,然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她。
半晌,她起唇,仔细看她的脸庞:“你是……楚芜。”
☆、第87章 捌拾柒·觉与醒
“谁是楚芜?”
“哈哈哈哈……”重霓低头笑得诡异。
“楚国的孩子,想不到你还活着……这双眼睛……”重霓的手伸向君芜,“真是像极了韩将军。”
君芜抓住她的手:“重霓,你到底是谁!?慕云又是谁?你和我爹娘又到底有何关系?”
重霓看着她,只是笑:“哈哈哈哈哈……”
当君芜的手掐住她的脖子的时候,她那有些诡异的笑声才停了下来。
“你怕不怕死?”
重霓:“死?我已死过了,不介意再死一次。”
君芜缓缓放开她,“你说得是。”她若有所思着。
重霓手扣着木桶,欲起身,可是看向君芜的时候,心神一震。
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君芜靠近在她耳边说了一句震住她心魂的话,重霓意识好似跌入深处,木讷地像被人掏去灵魂地看向她。
君芜将她的头发撩至一边耳后,温柔地道:“现在我问你一句,你俱实答一句,可好?”
重霓:“好……”
公孙无忌见君芜迟迟不出来,不知洗个澡为何要耗时如此长?虽是王邪阻止了他一阵,但是他不放心君芜,于是破门而入。
屋内,水汽渐散些凉意,君芜恰好在为重霓盖上被子。
公孙无忌皱了皱眉:“她睡着了?”这几日这女人似乎都没有怎么睡过,一到半夜就疯笑,像个鬼似的。
君芜轻:“恩。”了一声,手顿了顿,动作也比以往有些迟缓。
转身她朝公孙无忌走去:“借一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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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无忌斜眼看她一眼,“有什么话这里不能说。”
君芜:“不能。”
公孙无忌眼神邪魅地寒了寒,却也随她步履而去。
在门口,君芜看见一直守在门口的王邪,愣了一下,然与他擦肩而过时道句:“你也一起过来,有要事相商。”
王邪本没想过她会叫自己,怔了一下,然随他们而去。
公孙无忌的书房内,君芜站在小轩窗旁,依靠在一面的窗栏边上看着窗外的月光,神情带着某种飘远的清幻。
王邪在她一旁坐着,公孙无忌站在书案前环胸看着她,
室内安静地只有窗外偶尔的风声吹动着树摇的声音,两人都在等她开口。
半晌,君芜稍显亘长的沉思终于结束了,她看了一眼王邪,再看了一眼公孙无忌,开口道:“无忌,如若慕云是你生父,重霓应是你娘。”
公孙无忌一脸邪魅,笑得嘲弄。
然面色一沉,语气危迷:“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君芜仔仔细细看公孙无忌的五官,“你样貌如此,我也怀疑自己的猜测。”公孙无忌与重霓倒是未有什么想象的地方,若不是她说的那些,她也不会把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联系一起。
公孙无忌一只手掌‘啪!’地落在一旁的案桌,桌子哐动地发出巨响!
“该死的女人,你给我说清楚!”
王邪站起身来,往君芜身边下意识地靠了靠。
君芜:“这件事我只是给你提个醒,也劝你莫要再虐待她,如若我的猜测没错,想必你日后会后悔。”
公孙无忌几步过去,有要把君芜生吞活剥的气势,还好王邪过来扣住他胳膊,拦住他:“无忌,君芜不会乱说话,她如此说来必定有她的原因,不如先听听她的解释。”
王邪转过身:“阿芜,这到底怎么回事?”重霓是无忌亲娘这件事,王邪也是吃惊。
君芜摇了摇头:“我也不知从何说起,重霓与我说曾与慕云有段情,他们还有个儿子,不过被公孙夫人给强行抱走,理由是慕云的正妻是她那不会生养的胞妹,你现在的娘亲。这或许是重霓去刺杀公孙夫人的缘由,再推算一下时间,她与慕云的儿子与你倒是一般大的年纪,我才作此猜测。”
“一派胡言!简直一派胡言!”公孙无忌暴躁如雷地瞪着君芜:“这肯定是那个女人的阴谋!”
“许是罢。”君芜点了点头,不想深究其中的事,这是公孙无忌该深究的事,她也相信以他的能力很快能查明真相。
然她正身对王邪道:“夜深了,我们回去罢。”
王邪看了看一脸受打击的公孙无忌,拍了拍他的肩:“你没事吧?”
公孙无忌拉开他的手:“带着这个满嘴胡言的女人立即离开!”
“无忌……”
公孙无忌捏着王邪衣襟:“不想她今夜死在我府中,立即带她走!”
王邪有些担忧地看着他,公孙无忌对着君芜狠道:“你会为你今日说出的话付出代价的!”
君芜不在意:“我希望你好。”
“滚,你们都给我滚!”公孙无忌将书扔砸向他们。
王邪抓着君芜闪过,与君芜换了一个眼色,方离去。
他们离去后,屋内发出一声声笑声:“哈哈哈哈……荒唐,我娘是那个我刚用鞭子抽的女人,荒唐,真是太荒唐……哈哈哈哈……”
出了无忌的将军府,走在冷风吹得有些寒的路上,王邪朝君芜挨了挨。
他想牵她的手,但犹豫了一下却作罢。
君芜余光注意到他这个举动,伸出的手,倒握住了他的手:“咳。”
王邪有些惊讶地看了看她,然嘴角悄然地弯起一抹笑来。
“你不怪我了?”
“怪你什么?”
“没有听你的话回姜国。”
君芜甩开他的手,王邪过去又抓住,君芜瞪了他一眼。
“原来你还知道。”
“阿芜,不要赶我走。”
君芜看着他那双可怜兮兮的眼神,像只被遗弃的小狗,一时心下一软。
“你别这么看我,好歹你也是个大国公子。”
“我怎看你了,在你眼前我看什么都不是。”
“看得,说得皆如此让人心疼。”君芜笑了声:“倒长才智了。”
“呵呵……”王邪低轻地笑了笑,“是心智。”
他复问她:“你如何从重霓那得知她与慕云的事?”王邪听无忌说之前无论怎么抽鞭重霓,她打落牙齿血往喉咙里吞着血,皆只字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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