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女纨绔/庶女很毒很倾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月影微凉
夏川渊心里一阵难过,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是这么不得母亲疼爱,从小到大,不管自己喜欢什么,想要做什么,母亲总是不同意,如今,自己已经身为人父,为何母亲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反驳自己。
“母亲难道不知,凝儿和世子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如实让凝儿代替溪儿守寡,恐怕会更加不妥,镇国公府和定西王府之间,到底谁轻谁重,母亲还是再好好想想吧。”
谢氏被夏川渊一顿如此直白的指责,气的脸孔发白,什么时候起,这个儿子竟然胆敢反驳自己了,不行,这么多年来,在这府里一直是自己说了算,怎么可以有人敢反驳自己。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就是用这种态度来跟你母亲说话的吗?”谢氏气的不轻,抬眼狠狠的瞪着夏川渊,夏川渊也抬起眼来正视自己的母亲,眼神犀利无比。
谢氏被这熟悉的眼神刺激到,有些隐藏在内心深处很隐蔽的角落里的事情浮现在眼前,谢氏紧紧地捏住手里的拐杖,厉声道:“孽障,跪下!”
夏川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虽是听话的跪下,脸上却还是带着倔强的神采。
谢氏看见他的模样,心里火气更盛,嘴唇哆嗦着问:“你说,到底要不要听我的话?”
夏川渊看了看谢氏道:“儿子只想为夏家好,所以不能听从母亲的意见。”
谢氏闻言,一双眼睛眯起,手里的拐杖便狠狠的打在夏川渊的身上。
“啪”拐杖落下,发出一声声沉闷的响声,谢氏虽已年迈,心里却是憋了十足的火气,所以手上的力道丝毫不弱,不消几下,夏川渊的背部便见了血迹。
“老太太,老太太,不可啊……”陈妈妈忙上前阻拦,谢氏停下手里的动作,用拐杖指着夏川渊道:“说,到底听不听我的话?”
背部传来火辣辣的疼,夏川渊虽是男儿身,却也从未习武,一生是个文官,不曾受过什么责打,冷不丁的被自己的母亲打了许多棍,只觉得眼前发晕,四肢有些不听使唤。
听见谢氏如此的问,夏川渊抬起头,看见母亲眼里竟是满是恨意的眼神。
恨?夏川渊虽已年近四十,心里却还是涌上一股浓浓的悲伤,从记事起,自己就没有感受到母亲一点点的爱护,父亲曾说过,母亲的爱藏在心里,从不会表露出来,要自己慢慢的去理解,自己听了父亲的话,尝试着去理解了,不管是自己在朝堂上还是后院里,什么事情都是以母亲的话为尊,可母亲为什么还是不满意,想到这,夏川渊索性脖子一扬,坚定的说道:“母亲,孩儿不能听。”
谢氏面色一滞,想不到这个儿子竟是这样倔强,她拿着拐杖,重重的在地上敲了敲,“好啊,你个没心没肺的东西,如今贵为丞相了,连自己的生母都不放在眼里了,当年你二弟被人冤枉受贿,你连一句话都不肯去皇上面前求情,可怜你二弟他一家四口,寒冬腊月的就被流放陇南,现在生死未卜,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作孽的东西,一点亲情都没有,现在还为了维护一个庶出的女儿来反驳我说的话,你的心都让狗给吃了吗?”
毒女纨绔/庶女很毒很倾城分节阅读35
夏川渊跪在地上,谢氏的话像一道道的惊雷一样砸在他的身上,‘没心没肺’‘作孽’‘东西’,这些个词语,竟然是自己的生身母亲亲自放在自己身上的,夏川渊抬起头,看着谢氏满眼的恨意,他心里忽然有一种无以复加的难过,自己的生身母亲,正用一种带有强烈恨意的眼光看着自己,而自己,却无话可说。
“母亲,当年二弟是不是被冤枉受贿你我都知道,证据确凿,皇上亲自下的令流放陇南,若不是看在我跪在养心殿前三天三夜,连我们都会被二弟连累。”
谢氏闻言不禁火气更胜,“什么证据确凿,你二弟明明就是被冤枉的,你作为兄长,不禁不去维护自己的弟弟,而且还怀疑他,你还有脸在这里说什么话。”
夏川渊一双大手伏在地上,嘴唇嗫嚅着,“母亲,是不是要我去替了二弟,母亲心里才会舒坦,是不是要我代二弟受难,母亲心里才会好过?”
谢氏没想到夏川渊会说这么一番话,表情怔了怔。
夏川渊已经从地上站起来,后背的疼痛让他摇晃了几下身子,谢氏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夏川渊转过身子,这个年近四十的中年男子,眼里竟然有了些许泪水,“母亲,孩儿不孝,无法遵从母亲的意见,母亲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气该消了吧。”
说着,对一旁的陈妈妈道:“陈妈妈,我知道你是母亲的心腹,恐怕是我也差遣不动你,可是母亲已经年事高了,你以后就陪母亲在荣福堂里好好呆着,没什么大事就别让她操心,这丞相府的主人,是我,若是母亲下一次有什么不测,我第一个就处死你。”
说完,紧紧的看了看陈妈妈,后者第一次被如此犀利的目光盯着看,不由得急忙低下了头。
“孽障,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你是想要反了吗?”谢氏闻言,几乎要跳起来对着夏川渊骂道。
夏川渊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时,眼底已经一片清明,他看了看谢氏,没有作声,转身往外走去,背后的血迹顺着衣服滴落到地上,一直延伸到屋子外面。
第五十七章 小心思(1)
夏川渊走出荣福堂,依然感觉全身麻木,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疼痛,更重要的是来自于心里的折磨,一路上的丫鬟婆子见了他都福身行礼,夏川渊半睁着眼睛,刚才的一番动作和言行,已经抽干了他身体里的最后一点支撑,歪斜着身子走在园子里,身边却每一个人敢上来出言相问。
夏川渊踉踉跄跄的走在石子路上,看着周围人的表情,不由得苦笑,自己活了差不多半辈子,直到今天,才知道什么叫万念俱灰,什么叫心里流血。
拖动着身体往前走,不知不觉的又走到了熟悉的院落前,夏川渊推开虚掩着的门,看见葛氏正穿着月黄色的家居罗裙在院子里除草,夏川渊忽然轻轻笑了,荣福堂在北面,梅芳园在南面,自己跨越了整个丞相府,却在推开梅芳园的大门时,在看见葛氏除草时,才忽然有了一种卸下全身负担的感觉,这种感觉很温暖,像是一粒寒冬天里的火种一样,进入自己的心里,然后一点点的温暖自己的全身。
“梅儿……”夏川渊张了张嘴,却是异常干涩,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像被火烧一般,滚烫难耐,让人难受。
葛氏正除了草,站起身时便看见了站在大门口的夏川渊,心里一惊,立刻扔了锄头跑过去,“老爷,你这是怎么了?”
夏川渊看着葛氏一脸的担忧,心里溢满了感动,他忽然不后悔自己在母亲面前帮助了凝儿,若是凝儿真的替溪儿受过,梅儿肯定会很难过的。
葛氏看着一脸苍白的夏川渊,心里涌起一股害怕,手指触摸到他的后背,黏腻的湿滑感让她忍不住尖叫,“老爷,你流血了,怎么回事啊?”
夏川渊再也支持不住,两眼一闭,倒在葛氏的怀里,最后一刻,他终于明白,原来这种让自己能够卸下满身包袱,能够让自己温暖轻松的感觉,就是家的感觉。
葛氏见夏川渊忽然晕了过去,害怕极了,急忙大叫道:“翡翠,翡翠……”
翡翠正在偏房里熬药,听见响声急忙跑出来,见夏川渊晕在那里也吓了一跳,忙走过来和葛氏一起把夏川渊扶回了屋子里。
“姨娘,这是怎么了?”翡翠害怕的问:“老爷后背全是血,是不是被人给打了?”
葛氏心里隐隐的猜到了什么,不过现在还不是追究的时候,她急急忙忙的说道:“你快些去找小六子,让他找大夫来,顺便把三小姐叫来,要快。”
翡翠听了,急忙跑出去,葛氏心疼的打了热水用汗巾一点点的擦拭着夏川渊的脸,泪水在眼眶里慢慢聚集,终于,落到夏川渊的脸上。
大夫很快的被请了来,先是把了脉又清理了伤口,再涂上了治愈伤口的药膏,看着夏川渊的面色渐渐变好,葛氏这才止住了眼泪。
夏梦凝打发小六子送了大夫,走到葛氏身前道:“姨娘,你别伤心了,爹爹不会有事的。”
葛氏没说话,眨了眨眼睛,用娟帕点点眼角的泪珠,“你先回去吧,我在这照顾就行了。”
夏梦凝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夏川渊,终于还是点点头,和九儿一起回了竹枝园。
夏梦凝走后,葛氏便重新打了热水,沾湿了白绢,一点点的给昏迷不醒的夏川渊擦拭,此刻的夏川渊正苍白着一张脸,看起来有着说不出的沧桑感。
“若是不能,何必要逞强,老夫人的心,你不是不知道。”说着,葛氏叹了一口气,想起自己从前嫁进府里的时候,因为二房的事情,夏川渊与老夫人闹翻,这么多年过去了,老夫人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二房的下落,也因为这件事,跟老爷的关系变得紧张起来。
葛氏正陷在回忆里的时候,床上的夏川渊慢慢的苏醒过来,一睁开眼睛,看见的就是葛氏伤心的脸,夏川渊费力的抬起手臂,“梅儿,莫哭……”
葛氏见夏川渊醒来,急忙擦干眼泪,“老爷,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夏川渊慢慢的移动着手,攥紧了葛氏的手,脸上呈现出一种满足的微笑,“没事,让我躺一躺”
挨了实实在在的几十棍,加上火气堆积在心里,夏川渊的身体变得虚弱的很,握着葛氏的手,很快的便睡了过去。
翡翠煎好了药走进来,葛氏悄悄的抽出自己的手,轻声的走过去,摆摆手示意翡翠先出去,两人走出屋子,葛氏道:“把药先放在锅里温着,等老爷什么时候醒了再用。”
翡翠点头,又转身道:“姨娘,玉月这丫头大清早的就不见了人影,现在老爷在咱们园子里,人手怕是不够,要不要奴婢去把她找回来。”
玉月是个刁滑的丫头,这点葛氏心里清楚的跟明镜似的,翡翠这么说了,葛氏也不恼,只是淡淡的笑道:“无事,随她去吧。”
翡翠有些不服气的样子,扬了扬脖子还想说几句,葛氏却先进了厨房里,翡翠看着葛氏的背影,跺了跺脚也跟了上去。
准备了几样可口的小菜,葛氏又摘了些活血化瘀的药草掺进了粥里,锅子在小炉子上‘咕嘟咕嘟’的冒气,葛氏正准备添把柴火,就听见外面一阵乱哄哄的声音。
走出厨房,正看见宁氏站在院子里,身边跟着的是她的贴身丫头戴月。
“哟,这是哪家的厨娘啊?”看见葛氏出来,宁氏不忘故意大声的喊上一句,戴月在旁边掩着嘴笑了笑,声音里有着浓浓的鄙夷,“姨娘可看好了,这可是咱们梅芳园的四姨娘。”
宁氏掩了掩唇角,眼角眉梢皆是风情万种,葛氏摘下围裙递给翡翠,淡淡的笑道:“不知七姨娘来我这有何事?”
宁氏笑了笑,甩甩帕子道:“听闻老爷正在你这里养病,瞧瞧你这寒酸的园子,也不怕怠慢了老爷,这么着吧,我让丫头把老爷扶去我的庭花园,就不用你伺候了。”
葛氏的脸上没什么变化,仍旧是淡淡的说:“老爷刚刚睡着,若是妹妹想要让老爷去你的庭花园,就先等老爷醒了再说吧。”
宁氏白了葛氏一眼,甩了帕子走上前去,“让开,不就是想独占老爷吗,小心我告到老夫人那里去。”
葛氏站在屋子之前,放低了语气道:“妹妹不必怀疑,老爷真的已经睡着了,还请妹妹不要大声喧哗,以免扰了老爷休息。”
宁氏不为所动,伸手就去拽葛氏的袖子,正在这时,屋子的门却忽然开了,夏川渊正站在门口,宁氏被吓了一跳,不过片刻便拿着娟帕掩着嘴道:“我就说老爷没睡着,姐姐还骗我呢。”
葛氏低下头,对翡翠道:“去拿件披风来,老爷若是现在就去,恐会着了风寒,多穿一件吧。”
翡翠心里暗道姨娘怎么真的把老爷往外赶,可是姨娘开了口,自己也不好阻拦,便转身要去拿,夏川渊伸手,“不用拿,我哪也不去,就在梅芳园呆着。”
宁氏急了起来,走上前来挽住夏川渊的胳膊道:“老爷,不是婢妾不让您在姐姐这里养病,只是姐姐这里实在太过寒酸,不如去婢妾那里,也好舒适些,对您的身体有好处。”
夏川渊转头看向宁氏,一双冷冽的眸子忽然迸发出一股强烈的恼怒,“马上给我滚,以后都不要在出现在我的面前。”
宁氏被惊了惊,可是夏川渊的目光真的太过吓人,坚持了一会,宁氏还是狠狠的瞪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葛氏,甩了甩帕子带着丫鬟走了出去。
夏川渊看见宁氏走了,也未说话,便转身进了屋子。
看见宁氏走了出来,蹲在一旁藏着的玉月心里害怕极了,自己把老爷在竹枝园的事情告诉了七姨娘,本想着能讨得七姨娘的欢心,顺便提携自己一下,谁料到事情会是这样的发展,一时间,玉月心里没了底,开始忐忑不安起来。
梅芳园也不敢回,庭花园也不能去,玉月一个人走在花园里,害怕的几乎要哭出来。
“玉月!”正在此时,身后却忽然传来一阵声音,玉月转头一看,原来是榭香园五小姐身边的丫头小绿。
“小绿姐姐。”玉月喊了她一声,小绿走过来,脸上带着浓浓的关心,“你怎么了,一个人闷闷不乐的?”
夏梦然在府里一向温和有度,几乎从来没有为难过下人,连带着她身边的贴身丫头,也是温和亲切的,平日里,各个园子里的丫头没少得了小绿的帮忙。
玉月虽然爱慕虚荣,却也是心机单纯的紧,见了小绿这样关心自己,便扭扭捏捏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了小绿听,末了,还担心的问:“小绿姐姐,现在我该怎么办啊?”
小绿眨眨眼睛,掩饰下自己的心思,拉着玉月的手走到一边的大树后,两人一起坐在树下的石头上,小绿笑了笑道:“你这小丫头,竟是存了这等心思,不过也难怪,若是老爷真的对你青睐有加,你不把握机会,也算可惜。”
玉月见自己心中的想法得到了肯定,也惋惜起来,“是啊,毕竟也不是谁都有那个福气伺候老爷的。”
小绿见玉月暗自发痴,不禁心中鄙夷,只是让你盛碗粥而已,就被你说成了对你有意思,实在是痴人说梦,不过自己却正等着你说这话呢,既然你心里也是这么想,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既然如此,那你就不要害怕,机会掌握在自己手里呢。”
闻言,玉月摇摇头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四姨娘本身就不好亲近,我又得罪了七姨娘,没路可走了。”
小绿笑笑,拍拍玉月的手,一副亲切的模样,“那可不一定,我可是听说了,前几天七姨娘还想着把自己身边的戴月送给老爷呢,可惜了戴月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主,平白糟蹋了七姨娘的心意,若是你能让七姨娘重用你,说不定也可以去伺候老爷。”
玉月听了这话,眼睛里顿时散发出晶亮的光芒,一把握住小绿的手道:“真的吗,小绿姐姐,你说的是真的吗?”
小绿语重心长的笑笑道:“当然啦,小绿姐姐还会骗你吗?”说着,拉着玉月的手走到前面的池塘边。
女子皆是豆蔻年华,水面上倒映出玉月的姣好姿容,小绿轻轻的笑道:“瞧瞧,这小模样,连姐姐我看了都晃神呢,更别说是老爷见了,七姨娘身边的戴月虽也是姿色不俗,却比你大了好几岁,但凭这一点,老爷就肯定不会看重她。”
玉月本来就自恃美貌,现如今听得小绿这样夸赞自己,心里便更加飘飘然起来,低着头想了一会,便说:“谢谢你,小绿姐。”
小绿笑着摸摸她的脸蛋,一副和蔼可亲的大姐姐模样,“以后若是成了主子,可别忘了你小绿姐姐啊。”
玉月被说得不好意思起来,小绿又道:“害羞什么,凭你的姿色,让老爷喜欢上不是什么难事,好了,快些擦干眼泪,赶紧的去庭花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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