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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王寡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姒锦

    回头瞥一眼彭欣,墨九稍稍绕一点道,从亭子侧面过去。

    然后她看见了俊气不凡的小王爷宋骜。

    丰神俊朗、张狂不羁,皇室富贵养出来的年轻公子,非普通男人可以,而长年的放荡生活,让宋骜的身上,有着一种其他男人都没有风流倜傥。可凭着墨九比人多活一世的识人经验,她可以明显的看出,宋骜的表情很自在清闲,悠哉悠哉的盯着那边走来走去的墨家女弟子,一张傲气的脸上,似笑非笑,若他是彭欣那个情郎,两个人连孩子都有了,想来见着她,他不该这样轻松才对?

    她打消了心底怪怪的念头。

    低眉,垂目,迅速从宋骜坐着的亭中绕过去。

    “嗳,小丫头!”她的脚步声,没有逃过宋骜的耳朵。

    他转过头来,朝墨九大喊出声。

    那是皇子,墨九穿着侍女装,他的喊声,墨九不敢不予理会。

    她讷讷转过头来,头微微垂着,一副紧张和害怕样子,不敢吱声,嘴里“呜”一声,朝宋骜福身请安,嘴里却没有只字片语。

    宋骜有些奇怪,挑高了眉梢,“鬼鬼祟祟的,在做什么?”

    墨九依旧不敢出声,只装聋作哑,“呜呜”着指自己的嘴。

    宋骜轻嗤一声,慢慢站起来,从亭子里往她的方向走来,每迈一步,俱是皇子的威压,声音也清亮好听,“先前看你在皇兄身侧,不是有说有笑吗?怎么在小爷这里,就变成哑巴了?”

    没想到这厮记忆力这么好,观察这么缜密,连宋熹身侧的侍女都有注意,墨九心里发毛,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只愕然的看着他,一步步后退,装出一副惊恐的样子。反正这宋骜风流成性,若旁人见到这情形,也只会以为他在调戏侍女,她若跑掉了,东寂也可以帮她收拾残局。

    她做好了脚底抹油的准备。

    这时,耳朵却突地灌入一声不冷不热的声音。

    “这位可是当朝的小王爷宋骜?”

    墨九转头看去,是抱着猫的彭欣,脸上未有半分喜色。

    “你是哪个?”宋骜挑高下巴,不悦的看她。

    这位皇子习惯了高高在上,受万人拥戴,冷不下被一个妇人质问,心下自然不喜,那抬高的眉桃,微微凝重的表情,还有满脸的疑惑之色,不似作假。

    他应当是认不得彭欣才是。

    而且彭欣远在苗疆,应当也不会与小王爷扯得上关系。

    可彭欣找他又是为何?

    墨九正准备装死瞧个热闹,便听彭欣道,“可否请小王爷屏退左右?民女有几个话,想单独与小王爷说说。”

    “凭什么?”宋骜傲气的嘴唇,有一丝冷笑。

    “民女要说的话,小王爷会感兴趣。”彭欣不恼,只冷声回答。

    盯着她鬼一样苍白的脸色,又看一眼她怀里瞪着大眼珠子的肥猫,宋骜思考一下,抬手挥退两名侍女,又慢吞吞看向墨九,“还不走,是等着小爷我的棍棒恩宠?”

    “王八蛋!”墨九心底默默骂了一句这个混世魔王,虽然好奇死了彭欣有什么话要单独与他说,可人家把话都说到这分上了,她想死皮厚脸地待着,也没那么大的脸。

    灰溜溜地出了园子,她继续回到东寂的身边做“女站神”,静默不语。东寂回头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有问,从他眉目间淡淡的笑意来看,他的情绪似乎不错,墨九也报以一笑,与他对视着,那种舒服和熨帖的感觉又上了心。

    这个男人确实很令人温暖。

    她敛着目,眼风却四处扫射。

    那边的萧乾,静静坐在案桌后,几与任何人交谈。

    不论在那里,宋熹是八面玲珑的,而他是孤独的。

    墨九心里叹了一声,就看见宋骜与彭欣一前一后入了桌席,两个人桌席隔得有些远,宋骜坐在宋熹的右手近旁,彭欣则坐在高台左面的宾客席上。古人以左为尊,看得出来尚雅为了媚蛊,对彭欣很礼遇,可即使她坐在那里,与皇子身份的宋骜仍然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距离,若不是墨九在园子里亲眼看见她找上宋骜,怎么也无法将这两个人联系起来。

    她看着这个,又看看那个,心里疑窦丛生。

    这时,墨家乾门长老出来了,清了清嗓子,向在座的人执了礼,便说了长长的一段客套话。翻译过来大意就是,诸位牛逼哄哄的大人物们,感谢光临墨家大会,让临云山庄蓬荜生辉,让墨家无比荣幸。这是一个墨家新钜子产生的大会,也是墨家子弟的交流的平台,在套词里,他特地感谢了许多人,譬如宋熹、宋骜、萧乾、谢忱等等,末了终于步入正题。

    “墨家大会正式开始。”

    千唤万唤始出来的盛会,墨九顿感庄肃。

    “下面向大家介绍墨家的新钜子,方姬然。”

    微微抬头,他看见了坐在墨家席位中间的方姬然。

    一顶帷帽,轻纱覆面,这位新钜子给人的感觉,一直都是神秘尊贵的,众人对她的容貌都好奇不已,却无人敢让她揭下面纱。可是,也许源于血源,墨九看着那一层面纱,想到自己也有可能步上的后尘,却无端有些心痛她……早知如此,多搞一副面具送她,她就不用这般遮遮掩掩了。

    胡思乱想着,方姬然并没有看她,只起身颔首,朝众人致意。

    与墨九猜得没差,她还没有重新坐下去,便听见尚雅带了一丝笑意的刁难。

    “就这样确定新钜子,未免太过草率?”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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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王寡女分节阅读1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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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坑深095米 机关屋

    尚雅身为墨家右执事,说话是有分量的,她略带讥诮和奚落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整个广场便安静下来。在公众场合,这个妇人目光锐利,毫无平常的媚态,一举一动都非等闲之辈,看众人关注的目光纷纷朝她看来,她轻笑一声,慢慢从案桌后方站起,朝众人施了一礼。

    “众所周知,方姑娘乃四柱纯阴的新钜子命格,又开启了神龙山祭天台的机关手印,我等本不该对方姑娘的身份存疑才对。可墨家新钜子干系重大,遍数天下的墨家子弟都关心着这场盛会,来不得半分差池,身为右执事,我不得不慎重一些。”

    这个尚雅,言词极为得体,也犀利。

    墨九轻瞄一眼,看方姬然被她说得僵在那里,不由皱了皱眉,默默猜测着尚雅下面还会出什么幺蛾子,却见墨妄冷冷瞟了尚雅一眼,“右执事想要如何慎重?”

    这两个人一为左执事,一为右执事,共同执掌墨家大权数年,在墨家内部都是头一份的人物。可两个人向来敌对,凡是左派赞同的事,右派都必然反对,没少为墨家带来麻烦与风雨。在场的人,对这件事莫不知晓,所以尚雅的置疑,没有人意外。

    他们在意的是,钜子要如何定?

    尚雅又会出什么刁难的事,阻挠新钜子上位?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尚雅随意地捋了捋发,轻柔的动作里,含着一丝笑,忽而又瞟向广场上,媚态万千地娇笑道:“大家恐怕不知,四柱纯阴、紫微垣位出生的女子,并非方姑娘一个。至于神龙山祭天台第一层的手印,是否只有方姑娘一人可以开启,尚未可知。就这般轻率地确认了钜子,尚雅以为,是对墨家祖宗的不负责任,对老钜子一番心血的亵渎。”

    一句比一句犀利,却又句句在理。

    有了尚雅打头,其余右派的墨家人,都出声附会。

    场上也有人议论纷纷,点头不已。

    墨妄似乎并不意外她的来势汹汹,侧首淡声问:“召开墨家大会之前,右执事为何不明言,非得这时才说?”

    尚雅牵唇一笑,声音有些委屈,“我原就希望左执事再核实一下的,可左执事联络了多位声威压人的老长老,尚雅心有余而力不足,无奈只得遵从,等到墨家大会时,再恳请众位公道的言语了。”

    受了媚蛊的影响,尚雅虽然在男女之事上不太检点,可她能在那么多的弟子中脱颖而出,坐到右执事的位置上,也是有真本事的。这几句话不轻不重,说得头头是道,不仅反将墨妄一军,也将前因后果都阐述得极为清楚,让墨妄无从辩驳。

    论口舌之能,墨妄向来不如她,只蹙眉道:“新钜子之事,非我一人可定。之前已与尔等相商,虽各有争执,但总归依了墨家的老规矩,在矩子之下,以少数服从多数,方才决定召开墨家大会的。”

    尚雅浅笑盈盈,站在案几后,身子娇美纤细,语气却凝重有力:“左执事不必顾左右而言他,如今的重点不在该不该召不召开墨家大会,而在于你找出到的方姑娘……是否真的墨家钜子?”

    墨妄紧紧握拳,盯住尚雅,双唇抿了抿,沉着声音问:“那依右执事之见,命格符合,能开启祭天台第一层,都不能做新钜子,要如何能尊为钜子?”

    尚雅笑着摇了摇头,“左执事不必动怒,非我刻意刁难。合格符合、能开启手印,自然可做墨家钜子。但左执事也知晓,墨家钜子向来沿用禅让制,任贤、任能,能做钜子的人,自然非碌碌无为之辈,总得有些真本事方能服从罢?我墨家以墨学为根本,以机关巧术为辅弼、堂主、长老、执事,本事无不各有千秋……”

    微微顿了顿,她笑着望向方姬然。

    “只不知这位方姑娘,都会些什么?”

    几句话出口,就连左派的人都皱起了眉头。

    高台上的几位权臣,也都带了一抹复杂的目光看向方姬然。

    因有老钜子的严苛条件在先,大家先前并没有在意这件事,可尚雅点出来的也有道理。若她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人,又如何做钜子,如何让天下的墨家子弟听命于她?

    方姬然若无本事,就驾驭不了。

    那么,这个新钜子就失去了应有的意义,无非墨妄的傀儡。

    在这僵滞的一刻,尚雅又补了一刀。

    “尤其方姑娘连真面目都无法示人,实在让我等疑惑,可当得钜子大任?”

    一听她又拿方姬然的脸说事,墨妄不由皱起眉头,似有了恼意。

    “右执事,还说不是刁难?”

    他字字句句都在维护方姬然,可方姬然却笑了,轻纱下的一张面孔若隐若现,沙哑声音难得的清楚,每一个字入耳,莫不铿锵有力。

    “师兄莫急,听听右执事怎么说吧?”

    劝住墨妄,她缓缓看向尚雅,“想来右执事都准备好了?就不必拐弯抹角了。”

    “瞧方姑娘说得。呵呵。”尚雅轻轻一笑,纤细的腰肢儿扭了扭,佯怒地笑道:“你可千万不要误会,这并非尚雅有意刁难,而是天下墨家弟子的心声,希望新钜子可以做到的一件事。”

    是什么事,新钜子应当做到的?

    众人的心弦都吊了起来,注意着尚雅的脸。

    她却浅浅笑着,瞄了一眼方姬然。

    “来人呐,请方姑娘入墨家机关屋。”

    机关屋是个什么东西,在场有许多人都未必知晓,但墨九听了,却是惊诧莫名,也稀罕得紧。在上辈子时,她曾在一本介绍墨家的书上看见过,战国晚期,有一位技艺高超的墨家弟子,在解读了鲁班和墨家祖上留下的残留机关术残编断简后,将一些失传的机关术再一次重现人前——他制造出了威力远胜于后来秦人的踏弩、巨堞部队的战斗型机关屋,令人惊叹不已。但当时的墨家尚未遭遇秦国机关部队的威胁,钜子认为他严重违反了墨家禁令,将他逐出师门。于是机关屋,也自此在墨家失传(注:资料来源百度)。

    那时墨九听了,便有些遗憾。

    那是科学,是机械技巧,当真可惜得紧。

    没想到失传的机关屋,居然可以重现,墨九不由兴奋起来。

    站在东寂的身后,虽然她刻意控制情绪,可那蠢蠢欲动的心思,还是引起了东寂的注意。他略略偏头,眼风微微扫过墨九的脸色,又含笑转过头去,淡然地看着尚雅。

    “右执事,可否容本宫插一句言?”

    不管他如何客气,谁也不能忽略他太子的威仪。

    尚雅微眯着眼,看着他俊朗的面孔,唇角的笑容扩大了,“太子殿下,那是尚雅的荣幸。”

    东寂笑容不变,语气清和地道:“这原是墨家的家事,本宫来做客,不当干涉。可正如右执事所言,墨家钜子干系重大,今上也极为重视。那么,这机关屋之试,可否容本宫与十一皇弟,五皇叔、萧使君、谢丞相等人一同做个见证?”

    这一番话恩威并重,合情合理,尚雅自然不会拒绝。

    不仅没有拒绝,她顺着竿子往上爬,福身一笑道:“不瞒太子殿下,尚雅原本也有此意,只不敢劳烦诸位,既然太子殿下不辞辛劳,我等自是求之不得?”

    说罢她转身扫了广场上的众人一眼,笑道:“为新钜子的机关屋之试,尚雅特地在各门中选了七名女弟子,与方姑娘一同入机关屋。若方姑娘连墨家普通女弟子都不如,想来……”

    没有说完,她“呵呵”一声,余下的话自然大家都懂。

    若连普通女弟子都不如,方姬然自然没有资格做钜子。

    那么另外一位四柱纯阴的女子,可不就有机会了?

    尚雅并不说破,再一施礼,笑道:“那麻烦诸位一同前往后院吧?”

    此刻正当午时,天气很不错,阳光灿烂,普照天地之间。时下的人吃两餐习惯了,虽然园子里有水果和点心摆放着,但众人都没有饥饿的感觉,无人动那些点心。可墨九习惯了一日三餐,顿顿不少,一到中午,肚皮就很不舒服。去到后院,偷偷顺了两个点心,就搁在了袖子里,准备找到机会就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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