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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都有病啊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蝗蝗啊

    楚允努力的适应着马上的颠簸感,导演给的时间不多,拍全镜头时牵马师傅是不能在旁边的,她不知周阔会不会打喷嚏,她已经在心里快把他骂死了。楚允哪里想到,不会骑马的人全靠手跟缰绳较劲了,现在她的双手已经酸疼得麻木了,感觉快废了。

    终于,剧务先期工作都准备好了,导演喊人准备开拍。一阵马蹄声从远处传来,楚允闻声一瞅,竟是谢永丽,原来她会骑马啊。御姐就是御姐,这么汉子的运动她也玩得溜。跟谢前辈一比,她倒像个一身公主病的娇气包。

    戏一拍起来,比楚允想像的好,谢永丽不仅没刁难她,还运用自己的丰富经验引着她的大白马时不时地帮她别一下小棕马,楚允内心十分感激,就连上次拍广告耍她的事,她都觉得随风散了。

    等着换背景的间隙,楚允引着她自我感觉渐渐能驾驭的马,来到谢永丽跟前,她是来表达谢意的。

    “前辈,刚才谢谢你,你马骑的真好。”

    谢永丽看着她心里的那根刺又开始扎肉,不欲与她多说,“我是为了戏拍得顺利。”

    楚允点头,想着别惹人烦,拉了一下缰绳欲离开。意外就是在这时发生的,一组灯光照明突然爆了,声音很响带着火花。楚允的马惊了,她本就手软使不上劲再加上没有一点控马经验,身下的马带着人眼见要窜出去。

    在她旁边的谢永丽本能的朝楚允方向拉了一把,惯性使她也失去了平衡,两人一起摔下马背朝着面前的土坡滚了下去。

    董依可电话来时,周阔正在机场候机,再晚半个小时这个电话他就接不到了。事关楚允,董依可不敢不报,这也是周阔之前特意叮嘱她的。

    “你说什么?”他又问了一遍,在董依可重复了刚才的话后,周阔人已经站了起来,他撞倒对面来人的行李箱而不自知,连声对不起都没说。

    周阔拿着电话的手忽觉无力,他定定神,狠狠握了握手机,“现在情况怎么样?”董依可在那头汇报着,在上了车他才挂断电话。

    “马上去市第一医院。”对司机说完,又马上打出一个电话,“丁叔叔,我是周阔……”这位丁叔叔是周阔家的世交,医疗系统里的人物,他在听了周阔的话后,知道这位世侄是真急了,什么都没问清,人也还没见到,就把电话打了过来。

    他安抚他:“别急,林市第一医院吗,我打个电话问问。放心,急救病人都是有步骤的,什么都耽误不了,这个医院的院资还是不错的。”

    一向成熟稳重的周大总裁,一点都没觉得自己这个电话打的突兀,相反他悬着的心稍稍安了些。司机在老板的催促下一路疾驰,周阔在医院门口见到了董依可。

    董依可在见到周阔的脸色时,心里沉了沉,她虽然跟着周阔的时间并不长,但对这位老总的脾性还是了解一些的。这是……极度生气了。

    “人在哪?”周阔没废话,边走边问道。董依可快步跟上他的脚步回道:“刚在一楼做完紧急处理,来了几个教授模样的人,把人带到六楼去了。”周阔忽然停下,看着她问:“你怎么不跟着?”董依可被周阔眼中的寒光骇得一愣,结巴道:“我我,不是下楼等您吗。”

    周阔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叫董依可在前面带路。刚到六楼,他电话就响了,一接起来里面人说道:“是周先生吗?我是佟院长,是丁主任给我的电话,你打听的病人情况我跟你说一下……”

    “不用了,院长,我人到了,见面说吧。”

    ☆、总裁难受了,谁也别想好受

    佟院长与周阔简单寒暄后,介绍了楚允病情:“目前来看没什么大碍,伤口有六厘米,已经缝合了。病人醒后护理上要注意,恐怕会伴有脑震荡,程度如何,还要看她醒来之后的情况。”

    院长见这位贵人眉头紧皱,脸上挂霜,饶是临床几十年泰山崩于眼前都难变色的大院长,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威压,他下意识的劝慰道:“不用太担心,不是什么大问题,从那么高的坡摔下去,以我从医多年见闻,这样已是万幸,这位姑娘福气不薄。”

    一直未语的周阔接过话头:“不薄吗……现在能见人吗?”

    “可以,人已转到病房,麻药过了就会醒,大概需要两三个小时。”佟院长说完这句,周阔就跟他客气的道别到病房去了。

    董依可沉着脸跟在周阔身后,到病房门口时,周阔开口道:“你先回去吧,这里也不用再来,我会安排人。”

    董依可暗吐口气,她给自己找个台阶,“谢永丽也摔了,刚在一楼上完药,医生说保险起见让留院观察一晚,我去看看她吧,唉,关郧还在路上,她身边就几个小助理,看着怪冷清的。”

    周阔闻言脸色一变,“她也摔了?跟楚允一块?”光顾担心了,人怎么摔的,他还没来及了解。也不知是不是真像董依可所说只是意外,想到这,周阔的脸色更难看了。

    “你去吧。”支走董依可,周阔走进病房,看着那床上静静躺着的一小坨,想起刚才董依可的话,心里揪了一下,病房里除了她就是他,如果说只几个助理守着就叫冷清,那他的人,岂不是可怜。

    这可是他想宝贝着的人,周阔觉得他错了,干嘛总想着制服她,他就该惯坏她,把她宠上天。然后看她飞扬跋扈,放她伸爪挠人,总比她把自己整到医院来得强。

    周阔慢慢朝病床走去,回想坐车来时路上,自己被各种脑补吓到的情形。这种情绪他从没体验过,那么的慌,提心吊胆到生理都出现了反应,有些想吐。这感觉太陌生了,周阔对父母的感情很复杂,一直以来他对这两位至亲没有情感上的依赖,属于精神上的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他生命里还没有出现需要时常打电话确认安好的对象,能被他牵挂的人到今天接电话前都没有。周阔知道这场事故后,他恐怕又要添新毛病,以后可能一天没有她的消息,都会坐立难安。被吓了一次后,人难免会草木皆兵。

    周阔往医院奔时很急,这会却反而不急了,本能的不愿看到楚允失去活力病恹恹的样子。饶是做了心理建设,在看到楚允现在的样子时,周阔心里还是难受了。

    他轻抬手,虚抚在她额头上,心里酸涩的一塌糊涂,好半天才喃喃出两字:“真丑。”床上的人摔到了头,做了ct,万幸里面没有事,从耳后向着脖子方向被树枝划破了,万幸没有伤到动脉,额头青了肿了个大包,万幸……

    周阔想不下去了,他对着现在丑得一塌糊涂的楚允倒也下得去嘴,他轻啄她的唇,随即皱起了眉,又不是躺了多长时间,怎么那记忆中软糯的触感就没了,她是渴着了吗?想到这周阔忽然觉得他还有好多事情需要做。

    深深看了眼还在昏睡的人,周阔才出得病房,拿出手机打了几个电话。他让赵小实马上去打听,出事时的具体情形,再打去护理中心雇了护工。想了想,最后打给王格,向他询问楚允亲人的联系方式,得到的答复是没听她提起过,只留档时里面有个紧急联络人的电话。

    周阔想想没要号码,没亲人在又如何,有他在什么都能给她撑起来。这些都做完,他亲自去到护士站询问病人唇干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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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进到病房时,周阔手里多了水跟棉签,他拿棉签蘸了水轻轻抹在楚允干干的唇上。

    董依可去看了谢永丽,觉得那位院长说得不对,更有福气的应该是眼前这位,两人一起滚了下去,那位碰了头,而谢永丽只是胳膊和腿有些轻微擦伤。谢永丽倒是闹着出院,可正赶来的关郧早嘱咐过助理,为保险起见硬是留她住一晚。

    谢永丽见董依可来,从床上坐起来招呼她。没等董依可问她两句,谢永丽反问道:“她怎么样了?”董依可意会,“摔到了头,可能有脑震荡,脖子上缝针了,好在不是脸,院长都发话说没事的。”

    “院长?”她伤到需要院长出马?董依可看她,“嗯,周总找的,周总……也来了。”闻言谢永丽脸色一黯,不再言语。

    董依可临走时想了想,还是决定悄悄去看一看,她上到楚允这层,把脚步放轻,慢慢走到病房门口,从玻璃窗向里张望,看到的就是那一向阎王脸的老板,此时脸上柔和的快要滴出水,正往那小丫头的唇上小心的蘸着水。

    这种神情,这种态度,可不像是对小//情,倒像是伺候闺女。董依可接触过不少大佬,没有一个是这样对小//情的,偶尔有对老婆或父母如此的,但大部分都是把这份牵肠挂肚般的温情用在了儿女身上。

    她自己就有切身体会,她对她家马川就是这样的,而病房里的周阔看着比她更甚,所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是爱吗?董依可心惊,她开始有点后悔先前对楚允是那样的定位和态度,再想到飞机上的口无遮拦,心下更是惶惶。

    不欲再看,她慌张的离开。

    护工来得很快,周阔一下子雇了俩,他打量两人,看着还行,干净稳重。他叮嘱她们:“有什么事不要两个人一起去,屋里要留人。”其它的他还没想到,等人醒了再说吧。

    这位老板拿钱不当钱,给的工钱是正常的三倍,就一个要求,精心仔细。这样的雇主百年一遇,两人对他的要求当然是百般应下,态度殷勤。

    赵小实的电话终于打来,把他打听得来的消息汇总给周阔,周阔听完把焦点只聚在一个问题上,到底是人为还是意外,如果真是意外,意外的纯度又有多大。周阔虽身居圈内食物链顶端,但对这里面见不得光的下三滥手段知道的很深。如果真是有人存了害她的心,只这样想想,他的狠厉就要控制不住了。

    “谢永丽是拉还是推?”周阔把他最大的疑问提了出来。

    “这个,没人敢说得绝对,但大部分人都觉得她是去救人,毕竟罪魁祸首是那组灯泡,想提前在那上面做手脚,还得配合着时间来爆,不太可能。”赵小实想想又说:“只是那推或是拉,是不是临时起意就不知道了。”

    周阔也是这么思考的,惊马是意外,就是不知道意外下是不是有人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推波助澜。

    “不用查了,我晚上回去。”虽然他很想等楚允醒来亲自查看她的情况,但明市的事需要他今天必须回去。

    临走前他有一百个不放心,方方面面想了一遍,然后去找了谢永丽。他让赵小实不再查,是因为没有必要了,他想通了,不管谢永丽是本能救人还是临时起了歹意,都无关他以最恶毒的心思来揣测她。

    抱着这种想法,防患于未燃,他准备去敲打人了。周阔知道自己这是不讲理的,但他不在乎,他如今心太疼,只想一心维护他的宝贝。周阔对楚允受伤是自责的,他想如果不是起了压服她的想法而换了经济人,是不是王格在,她就能避开这场祸事。

    这种念头不能起,一想他就难受,所以他矫枉过正,在没弄清楚情况下就开始替他的人疯狂开咬了。

    谢永丽对周阔能来看她,意外又惊喜,惊喜一秒后,冷静下来的她明白,他应该不是专门来看她的,替楚允来道谢的可能性更大,抑或是看在以前的情份上来尽尽人情。只是当周阔一张嘴,谢永丽心中的堡垒崩塌了,她的世界开始失控。

    作者有话要说:  试想下如果总裁要了紧急联络人的号码打了过去。

    “喂,哪位?”

    怎么是个男人?听声音一股道貌岸然精英范,“你是楚允什么人?”

    怎么是个男人?听声音一股酷拽狂霸总裁范,“熟人。”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再次返回的总裁

    作者有话要说:  上章修了,我最后还是忍不了女主类“斑秃”的样子,所以这章里你们会发现女主受伤的位置变了。

    这人冷酷薄性谢永丽是知道的,可他现在对她满口的威胁警告,为的竟是另一个女人,谢永丽失衡了。

    周阔还在说可她已经听不下去了,说来说去不外乎是一切得等楚允醒后才能盖棺定论,而她就应该像个嫌疑人一样静静呆着,不要再有小动作。

    “否则……”

    “否则什么?”谢永丽打断周阔,“这么担心,你干脆亲自守着,哦,你忙,那就雇人24小时守着不就好了,也省得她真出什么事,再连累我被扣屎盆子。”

    周阔拧眉,他倒不在意被谢永丽呛,只是听不得有人说楚允不好了这类丧气话。看着谢永丽现在的样子,以前的温顺荡然无存,倒是跟她的屏幕形象吻合了。

    周阔走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谢永丽坐在床上的姿势都没有变过,她攥着拳,任由指甲陷进肉里,都不觉得疼,因为心里更疼。

    她没恨过楚允,当初她用身份压制小辈,也只是借楚允来告诉那些蠢蠢欲动不安份的,她是不好惹的。后来楚允倒是没有取代她戏里的角色,倒是把她生活中的角色抢走了。谢永丽告诉自己不要恨楚允,这不关她的事,一切的取决权在周阔手里。

    她也没恨过周阔,她舍不得。谢永丽知道周阔看不上她,她也自觉配不上他,不完全因为身份。在她眼里,也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她就是觉得周阔哪哪都好,她爱慕并崇拜他。

    而此刻,她好恨,恨周阔对她的不公,恨楚允轻易得到了她梦寐以求的东西,而最悔恨的莫过于,她为什么要去拉她一把,如果,如果当时她没出手,那现在扎在她心上的那根刺是不是就拨掉了。

    恨,本就比谅解更容易,谢永丽终于在周阔离开后,重新找到了生活目标。

    楚允醒来后可是兵荒马乱了一阵,她先是一度搞不清楚状况,像暂时失忆一样不明白自己这是在哪,为什么头那么痛,那么晕。她挣扎着起来,然后伴随着一阵眩晕,她吐了,现场一片狼藉。

    这时候就体现出两个护工的好处了,她们分工合作,等医生来时,床上地下以及楚允本人都被她们收拾干净了。

    在这期间,楚允回想起了一切,回忆使她痛苦,生理上的。好像现在的情况是一动脑子,就会特别疼特别晕。医生来,看她情况听她描述感觉后,告诉楚允所有症状都是正常的,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卧床休息,大概一周后拆线,到时像她这种程度的脑震荡也差不多恢复了。

    听了医生的话,楚允心里踏实了,还好没摔成傻子、瘫子。医生走后,护工把自己的电话放在楚允耳边,轻声说道:“是周先生。”

    “醒了?疼吗?难受吗?”护工看着楚允越来越痛苦的表情,把电话从她耳边拿开,“喂,周先生,病人刚醒,正难受着,医生刚才嘱咐不能玩手机,要静养。”

    那头顿了顿,最后说:“知道了,你把电话给她,我就说最后一句。”楚允这一摔,反应真不是一般的迟钝,她到现在才把“周先生”是谁想起来。然后,周阔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别怕,一切有我,等我。”没有等她出声,那边就挂了。

    楚允抬了下手,示意护工把电话拿走,随后她把脸埋在头发里,眼眶湿了。周阔的话勾起她一丝委屈,漂泊在外多年,平时不显的脆弱,在生病时就会跳出来搅扰你的心绪。

    这一夜很难熬,伤口疼得厉害,脑袋浑浑噩噩,好不容易入眠,又会因梦到摔下马的情景而惊醒,楚允被这些折磨得身子发虚,冷汗连连。迷迷糊糊间,耳边响起周阔的声音,“别怕,一切有我”于是,她安定了下来。

    转天天一亮,楚允的情况就好多了,伤口没那么疼,头也没那么晕了,她这才有心情让护工帮她找面镜子。脸基本没事,那点子青肿过几天也就该退了,脖子上的伤口有点长,如果留了疤用长发倒是能挡上。

    楚允不太在意这个,当初她胳膊上的痕迹都能清掉,虽然没有这道深,但现在整容技术那么发达,应该会被淡化不少。她最开心的是四肢没事,不影响她以后跳舞。

    晚上很晚,宋玫儿竟过来了,“早上刚听说,白天又有戏,这会儿才得空。呶,你电话。”

    接过宋玫儿递给她的手机,楚允才想起,她把它丢在了简易棚里。这都快一天了,她都没想起它,这脑袋真是没白磕,有点健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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