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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都有病啊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蝗蝗啊

    董依可不在乎这个,上级路线这条路,她走的坚定又执着。这个电话应该是打给她老公的,她老公马川,市台编导,也算是半个同行。夫妻俩感情好是出了名的,从刚才说话的语气就可见一般,三十好大几的马太太声音嗲嗲地。

    楚允重新戴好眼罩,不一会儿,就真的睡过去了。再醒来飞机就落地了,这一两天的折腾,她真是累着了,逮哪都睡得着。

    前面传来手机信息声,董依可真是个手机控,飞机舱门还没开呢,她这就迫不及待的开了机。一行人有序的排着队下飞机,董依可走在楚允的前面,楚允比她高,一低头能看到她手机界面,是在飞快的回微信。

    就在快要出舱时,楚允伸手拍了下那女人的肩膀,董依可不解回头,楚允把口罩从一边耳后摘下,对着董依可笑着说:“真巧,董姐。”楚允没摘墨镜,董依可一时愣在那,后面的人开始催,楚允又说:“先走,出去说。”

    在往外走的过程中,董依可终于想起这人是谁了,她心里一惊,她刚说得话这小妮子不会听到了吧。

    已走到登机桥的董依可没有了刚才的慌张,她大方的对着楚允说:“还真是巧,你不是应该在影视城拍戏吗,怎么会跟我一趟飞机?”

    “趁着这两天没通告,回家办点事。”楚允回她,董依可笑笑,软刀子扎了过来:“这可不好,万一临时加戏,你不是耽误剧组进度吗?小允,敬业是艺人最基本的素质。”

    厉害,真是厉害,当着背后说的人的面,脸不红气不喘,竟还能端得一副经济人管教的架势,楚允真是又学一招。碰到这种角色怎么办?凉拌。楚允戴好口罩,理都没理董依可,大步离去。

    看着成心淡着她给她脸子看的楚允背影,董依可心里的火“腾”的烧了起来,还没有一个艺人敢这么对她,当初的谢永丽也不敢。这些小丫头啊,总以为抱了金主大腿,就可以为所欲为,殊不知死的最惨的就是这种不明地位,不知分寸的。

    前方疾步的楚允心里的火也是“蹭蹭”的,行啊,弄了条身边的好狗拴我身边,管我?治我?还是让她咬我?真是好脾气就被欺负,楚允这个憋屈啊,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

    她最后劝自己,忍忍啊,忍忍,马上要离开了,这些都是不相干的人。至于周阔,那是我睡他,虽然……最后没成功,但主观意识还是我要睡他。楚允这么想着,心里还能畅快点。

    楚允赶回剧组,吃了个晚饭,正好拍通告里晚上八点那场,这一拍就是四个小时,凌晨才结束。所以对剧组人员各种探究八卦的神色,想在乎都在乎不起来,她赶落了一天,太累了,就想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明天还有一场需要骑马的室外戏等着她。

    可事与愿违,刚出片场,楚允就看到周阔的车停在那里,日理万机的总裁怎么还没走?她站在原地没动,那个最近总是跟在周阔身边的保镖走过来,把她请上了车。

    周阔见她上来,看她一眼问道:“脸色怎么这么不好看?吃饭了吗?”能好看才怪了,她真的很累,后心都疼了。楚允摇头,话也懒得说。

    周阔把她搂进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她的头发,“嗯,再忍忍,一会儿叫东西给你吃。”楚允没力气跟他挣,由得他去。

    下车,她被他领着手带到了48层,周阔叫了客房服务,一会儿餐车就被推了进来。他献宝一样,恨不得把每样都喂进她嘴里。

    楚允实在是懒得动了,周阔喂什么她就吃什么,她累得脑子在放空,这些都是本能的在做,可看在周阔眼里就不一样了,他现在有点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唤自己老婆或情人宝贝。这人长着一副他喜欢的样子,乖乖坐在这里接受他的投喂,真是要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可不就是个大宝贝。

    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情绪在周阔心中流淌,又软又麻,异常满足,甚至比昨夜看她在身下迷乱更慰贴。他把手边的一块奶油蛋糕咬了一口,含住喂进了她的嘴里,满嘴甜腻,一如他的心情。这一口后楚允彻底饱了,她坚决不肯再张嘴,周阔想着太晚吃多了不好消食,就由着她了。

    楚允是真的累得思维都停摆了,周阔觉得她乖的跟摆弄个娃娃一样,把人抱到圆形按摩浴缸里,她都没有反对。这浴缸很大,边上有一圈突出的台,他问坐在那里的楚允:“你自己脱还是我来?”

    楚允问他:“你能出去吗?”

    周阔:“不能。”

    她脱了衣服,快速用手边的大浴巾把自己围上,背对着周阔坐在了浴缸底部。她听着周阔在放水,在脱衣服,最后迈了进来。

    周阔坐在她身后,伸手围住她,替代了那条刚还围着她的浴巾。他上下其手,心里想起以前自己那怪癖,不由轻笑,这是叫她给治好了。现在事前洗一洗反倒只是个情趣,像昨天她喝了酒还一身的汗,他不是也下得去嘴吗,何止是吃得下,他都没吃够。

    周阔心里的那股劲,无处发泄,使劲儿掐了她一把,楚允吃痛打他的手,周阔不为所动,贴着她耳边说:“你知不知道,你可算是我的恩人,治好了我的病。”

    楚允一疼就起火,又听出他语带银靡脱口道:“什么病?阳。萎还是早。泄?”

    作者有话要说:  错别字,不能忍也得忍,为了生存。

    ☆、总裁围猎失败

    周阔听到这话一点都没恼,倒是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他贴着她的耳朵喃喃道:“牙尖嘴利的,等一会儿你可别怂,哭也没用。”说完撩开她披散在后背的头发,轻一下重一下地咬着她颈后,这么着发了会儿狠,再一看,那整个后颈已青紫一片。周阔感叹,吹弹可破说的就是她这种面皮,稍稍使劲按下个指印,再松开那块就青了。

    他不打算去床上了,准备把她就地法办,楚允在察觉出周阔的意图时,同时想起明天的骑马戏以及直到现在还隐隐微痛的……

    周阔对她还是有些了解的,但也猜错她竟怂得这样早,怀里人哪还有刚才呛他的样子,变得一副讨好卖乖样。周阔见她变脸如此,就猜到她是有所求,他不变声色,一副鼓励她说的态度。

    “可不可以……不做,我明天要拍一天的骑马戏。”周阔心下郁闷,她要求的竟是这个,这好比饿了一天,到了晚上精心准备了一桌丰盛可口的晚宴,结果只闻了个味就被端走了。

    提出这个要求楚允并没有十足把握,她看着周阔变化莫测的脸心里就更没跟了。最终在静默了一阵后,周阔提了个现实问题:“那我这儿怎么办?”怎么办?以前你怎么办的?!好在这回她脑比嘴快,一句“你可以去找别人”终是咽了下去。楚允直觉如果她说了出来,恐怕现在所求这事怕是不成了。

    周阔见她不语,点了下她的唇又捏了下她的手,给了她选择:“这里或是这里你选一个。”就在楚允低头看自己手的同时周阔抓住那纤细手腕,拉到水下朝自己覆了上去。好吧,他们都知道这是两人都能接受的折中办法。

    时间一点点流逝,按摩浴缸里有“汩汩”的水声,还有周阔略带喘息不满的声音:“你没吃饭?”被质疑的人也满腹委屈:“酸了。”

    周阔声音哑着说道:“换一边。”楚允确实是快脱力了,闻言打算跨过他去到另一边。正跨着一半呢,只见周阔眸色暗沉,眼睛也眯了起来,他毫不犹豫地出手把楚允拥在了怀里,那泄不出去的邪火全部化为他手上的蛮力,很是把人搓磨了一顿。

    火没减灭,倒有越烧越旺之势,周阔不再瞎耽误工夫,让楚允继续,终于在她另一边也彻底脱力之时,一切都结束了。周阔拿起她那嫩滑的小手看了看,果然,要不然那触感怎么会跟当初那件她穿过的绸料睡衣一个样。




没关系,都有病啊分节阅读20
    楚允抽回手不再理那人,穿上浴袍走了出去。现在楚允眼里只有床,她像见了亲人一样扑了过去,不是夸张,几乎是一闭上眼,她就着了。

    周阔拾掇利索,出来看到的就是连被都没盖,脸朝下趴着睡着的小东西。周阔发现他最近多了一个毛病,特爱在心里给楚允起外号,“宝贝,小东西”谁知道以后他还会开发出什么新的名称,他控制不住地想这么叫她。

    笑意盈盈地走过去,把人放好,给她盖好被子,随后自己也钻了进去,一夜好眠。

    楚允的手机早已提前上好闹表,所以一大早她就被叫了起来,她去到外间沙发找到自己手机摁掉了定时。待她洗漱穿戴好从卫生间出来,正碰到要进来的周阔。

    “干嘛去?”周阔问。楚允没停下脚步,边走边说:“早上有戏。”周阔跟上拽住她,“吃了早点再走。”

    楚允甩开他,“来不及了,不吃了。”周阔声音不自觉大了起来:“不差这一会儿,我送你去,到片场。”

    这话的意思就很直白了,有他跟着,谁敢嫌她迟到。楚允想了想,朝餐桌走去,“吃什么?”周阔把一本精美的厚册子递过来,“打电话叫客房送。”楚允翻开,上面印有各类客房服务电话号码,还附带酒店餐厅的菜单。

    楚允要了白煮蛋,面包黄油煎培根,还有一份白粥,望了眼洗手间的方向,最终替还在洗漱的周阔按原样又要了一份。

    服务生很快就把早点送了来,周阔出来看到自己眼前的那一份,只有自己知道此时心情有多么舒畅。楚允也不等他,低头专心致志地吃自己的,有大老板发话,那她就别端着了,填饱肚子最重要。

    楚允边吃边感叹,真是背后有人好做事,想到昨天与董依可那幕,她剥蛋皮的手一顿,见周阔盘子里的鸡蛋还没动,她把手中三两下剥完皮只剩白嫩的水煮蛋,放到了周阔的盘子里,然后顺手拿起另一只开始剥。

    周阔看了一眼,什么表示也没有,拿起来两口就吃了,自然得好似他们是多么亲密的情人。楚允见状一边剥着手中的蛋皮,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那个,迟到了真的没事吗?昨天董姐刚训完我。”

    周阔眼都没抬的喝着他的粥,比楚允还漫不经心:“她说你什么了?”楚允不想周阔知道她回明市的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没什么具体的事,可能是嫌我昨晚拍戏时踩点了吧。也可能是怕我不好管,提前敲打敲打我。”

    说完她也拿起勺子准备喝粥,不成想,这一口竟没送进嘴里,手一哆嗦勺里的粥撒了出来。楚允看着自己使不上劲的右手,嗔怒的看了周阔一眼。这一眼看到周阔眼里就变成了“都怨你,都怨你”撒娇似的小情绪。

    他想起昨夜累成那样的小可怜,再想到她刚才的告黑状,心里扎挣矛盾了起来。无论是阅历还是手腕周阔都不缺,所以楚允这种级别的小心路,他怎么可能看不明白。只是明白是明白,成不成全又是另一回事。

    她低着头,换了个手跟那勺子较劲,一副想喝喝不到嘴的小模样有点可怜呢。虽然知道多少有些演戏的成份在,可还是让周阔看进了心里。不行,周阔及时止住了这种想法,现在还不是时候,小东西还没有被完全驯服,还不是给她庇护的时候,且让她跟董依可再磨一磨吧。

    王格认为的吃醋,楚允认为的占有欲,他们没有说错,这些周阔对楚允都有,但这些不是他调董依可过来的全部理由。论围狡猎物还能有谁比周阔这个专业拳击手更得心应手的呢,只是周阔忘了一件事,拿捏人心的前提是要自己不失心。

    狠下了心后,不知是想补偿楚允还是安慰自己,周阔拿起她那碗粥,一勺一勺地喂她。因着自己的那点阴暗小心理,楚允乖乖的接受周阔的喂食。看啊,我很乖的,我手都动不了很可怜的,这样的我被人训了,所以……

    顺着这个思维,楚允不知怎地,想到了现在在拍的《洛美人》。这部戏讲的就是一部惨烈的宅斗史,剧中的所有女人都靠着男主活着,他抬举哪个,哪个就是宅里真正的主子,哪个让他不痛快了,根本不用自己动手,这宅子里有的是女人出手帮他收拾。

    想到这,楚允心里忽然就不舒服了,她蹭地一下站起来,深深看了周阔一眼,冷清的说道:“我吃好了,先走了,周总太忙,就不用送了。”说完也不给周阔反应的时间,拿起沙发上的包快速离开。

    周阔没有追她,甚至都没有动,他把手中的碗慢慢地放回到桌上,拿起自己的继续喝。待喝得净了,也不知那个空碗是哪里惹到了他,被他一下掼到了地上,碎了。几分钟后,周阔轻笑着蹲下身子把地上的碎片一一拾起,还不如个小丫头呢,不就是猎物在绳套前转了一圈又跑了吗,这岂不是更有趣。

    可无论周阔如何劝说自己,他都隐隐觉察到,自己内心深处早已不觉得这样有趣了,他要的好像不是这种。

    作者有话要说:  这么看来总裁应该配得不是眼镜,而是能审视内心的窥镜。

    ☆、总裁被吓到了

    楚允赶到片场,发现真的被自己说嘴,她踩着点到的。可多少还是让她感到些意外,剧组的人包括导演没人说她,只是招呼她快点去上妆。

    踩点就意味着,你浪费了大家的时间,至少要等你化好妆穿好衣才能开始工作,所以一般大牌才会这么做,楚允以前是打死也不敢的,当然她现在也是不想这样的,只是跟周阔周璇也不是那么轻松的。

    楚允忽然觉得被古代大臣诟病的,那些令君王不早朝的女人们,真的是太冤了。

    好不容易歪打正着享受把大牌的待遇,最后却被董依可破坏了。这位新上任的经济人可算逮到楚允的把柄,旧仇新火拱得她能说什么好话。

    她当着剧组工作人员的面,语气严肃的叫住要去上妆的楚允,“下戏后,我们谈谈,我手下的艺人,第一条就是要守时。”

    楚允点头,没有半点应付,她觉得董依可说得对,虽然有点可笑。可笑在理是这个理,可这行谁也不会真的按这个去做,这圈讲究的是论资排辈加实力,董依可这话也就对楚允说说。

    董依可见楚允不仅态度端正,还挺吃话,跟昨天在机场派若两人,一时间也摸不清她的底细,她只得让她先去上妆了。

    正要给楚允化妆的这位沈姓化妆师很会做人,以前没爆出周阔与楚允有关时,她对这些个没名气的小演员也是客气有礼,偶尔不太忙的时候也会替她们化一下。不过楚允还是觉察出自酒吧那日后,沈化妆师对她态度的细微变化。

    比如现在,沈老师不让助手插一根手指头,全权打理着楚允的一切,她撩起楚允的头发准备绑,突见她后颈处的片片淤紫,再看楚允的眼神就带了了然,这种情况不晚到让全剧组等就不错了。

    这种“一目了然”的痕迹,她倒是没在谢永丽身上见过。自认阅尽男人这种生物的沈老师暗忖,男人啊,对着新鲜年轻的就来劲,分寸都顾不得了。也不怪她这样想,楚允的皮肤太敏//感,只是看着吓人而已,周阔真没舍得下嘴,他有点冤。

    坐在化妆镜前的楚允压根不知道自己脖子变成了那样,她只顾欣赏沈老师轻易不外露的一手好技艺,看着镜中被沈老师经心打造后,漂亮到夺目的自己,楚允光顾傻乐了,爱美是女孩子的天性,她自然也不例外。

    感谢了沈老师,楚允不再多做停留从简易棚里出来,准备上马。今天一天都是外景戏,虽然策马狂奔这种镜头有替身演员来完成,但演员还是有大量马上镜头的,恐怕一天都要在马背上度过。

    另外,这场戏也是楚允跟谢永丽自她来剧组,碰到的第一场对手戏。谢永丽饰演的陈洛因剧情需要骑的是一匹高大俊美的白马,楚允骑的是普通棕色马匹。

    不同于谢永丽一再要求不用人帮牵马,楚允可是紧张的对牵马师傅啰嗦个不停:“师傅,你可牵住了……师傅,快拉它,它为什么低头啊……师傅……牵马的师傅被她叫的嘴角轻抽,没见过这么胆小娇气的姑娘。

    楚允没办法不娇气,这是她生平第一次骑马,在这之前,她可是连旋转木马都没做过的人。最重要的是职业舞者都会下意识的保护自己,轻易不敢受伤,特别是伤筋动骨那种。马背上可不是闹着玩的,真不小心掉下来,楚允赌不起。

    谢永丽本来因为能骑马心情还不错,再见到楚允时好心情就终止了,她早已听过不同版本的酒吧事件,中心思想无外乎周总的枕边换人了。跟楚允一样,全剧组的人看她的眼神也是带着探究的,只不过对楚允的那份探究里加杂的是羡慕嫉妒,对她就是怜悯还有那么一点兴灾落货。

    好在她此时已成事,又顾忌着周阔的余恩,没有人敢当面表现出什么,对她基本还是跟从前一样。

    “哎呀,啊。”那边楚允夸张的叫声再一次传入她的耳中,她听得烦策马扬鞭奔了出去,骑着马跑了一会儿,谢永丽胸中的闷气舒出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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