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图之素手夺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红画
古卫彬听着,嘴角一勾,想不到这洛元盛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也是,能混上从四品的文官肚子怎么会真的没点墨水。
方才他古卫彬为四皇子解读了“不愿劳民伤财”这话时四皇子并没有反驳,也就是墨认了这是他的本心。
现在洛元盛拿这“本心”来为李守将解围,也把四皇子有可能为这事发出的火也给盖了一层厚厚的水汽,让他想发也不好发了。不过他这时听得明白,却也没有说话,依旧只站在一旁旁观。
洛元盛话毕,便朝李守将看去,暗暗地使了个眼色,希望李守将能看得明白他的用意。
李守将这时抬着眼,收到洛元盛的眼神,想了一会,也就想明白了,这二人的默契还是有的,毕竟一直拍档这么久了,他立马颤惊地低下了头,不敢再讲多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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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借宅
而此时,四皇子看着眼下演了大半场戏的洛元盛没有说话,只静静地看着他,似乎就想把他脸上看出一朵花来。
洛元盛被四皇子这样看着,心里不由地渗得慌,低垂的眼睛只看着地面,不知所措。
古卫彬看着,又再次出来“解围”,“四皇子请息怒,安州的府衙住所确实较为简陋,想来洛知府也是为了能为皇子尽点臣下之力,现在造出这种事想来也非他所愿,不过……”说到这,他转眼看向洛元盛,“洛知府,既然客栈这事行不通,不如洛知府看看是否有闲置的民宅愿意借来一用,那样想必会将影响民生之事降到最低了……”
李守将一听,连忙道着:“确实是个好办法,老洛,要不咱们就去找民宅吧!”
洛元盛一听,也细想了起来,觉得这个方法确实可行,抬眼看了看上座的四皇子,发现他听到这话后脸色缓和了许多,骤时也心喜着,这说明四皇子对这个方法也是有认同之心的。
此时,他心里也是暗暗嘀咕着,清理客栈是劳民伤财,那让他去找民宅,就不是劳民又伤财?
用膝头盖都知道,要找到能容下五十来人的民宅,还要那种不能差的、能配上他皇子身份的,得有多难找?这不是硬逼着他去赶人出府硬借吗?想到这,洛元盛嘴上没有开口,但那眉心又不禁地锁了起来。
古卫彬看着他的神色,知道他在想什么,只道:“怎的,洛知府不同意这个办法?不然你觉得还有什么法子更好,可以与四皇子说说。”
洛元盛听着,心里暗暗叫苦,现在都接近傍晚了,时间如此急迫,他如果想得到其他更好的方法就不用在这里傻傻呆着了,只讪讪道:“这确实是个好办法,不过现时如此紧急,安州也实难找到空置的闲屋,而且还要为四皇子稍加布置,下官还是需要些时间去寻找寻找……”
洛元盛是想拖延拖延,给自己争取点时间看看能否有其他解决之道,但没想到话一落,古卫彬立马就接了话。
“洛知府,你要知道四皇子的保卫问题是重中之重,本来为四皇子安排好住所就是你等的责任,现时不但没有提早准备好,而且连应急措施也没有做到,难道你真要四皇子住在府衙这等窄小之地?那守护四皇子的随侍住哪?不在四皇子身边,要是护卫力度减弱引起宵小之辈的觊觎,你可承担得起这个责任!”
古卫彬这话说得义正严辞,一下就把重中之重的四皇子安全问题的帽子一下扣到了洛元盛头上,吓得他一下连最外那层衣衫都湿透了!
抬头看了看四皇子的脸色,发现他也是在古卫彬的话音落时面色极为难看,那瘦尖的脸上不由地闪过怒色,只对上洛元盛一眼,一看,不用说话,就足以把对方吓个半死!
洛元盛看着他,虽然心中害怕,但也没有松口,毕竟他为官这一生,最底限的原则就是不可以伤到自己的清誉,像之前去清场借用观雁楼之事,那是商人产业,就算借用也不会有太多人说什么,但直接清掉民宅借用给皇子住,那就是真正的扰民、伤财,要是给御史写到笔下那可是要遗臭万年的呀。
李守将听着古卫彬的话,他的衣衫也是湿透了,不过此时穿的将军服外面有一层铠甲挡着,所以看不出来。但想着古卫彬的方法确实可行、洛元盛的担心也不无道理……想着,突然想到一个地方,立马劲直地朝洛元盛凑,用着他自以为低小的声音道:“唉,老洛,你看你家老丈人的袁府不就现在没什么人住吗?让四皇子去住不就正合适了?那里够宽够大,别说进去五十个人了,我想五百个都没问题了,而且那是你自家的产业,只要你愿意,谈不上什么劳民伤财呢,是吧!”
李守将正为自己想到袁府这个好去处高兴,却没发现洛元盛的脸色看起来一点也没有比之前的好看多少。
李守将这个头脑简单的想得到,难道他洛元盛会想不到吗?安州能有几处大宅子一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当古卫彬提出要民宅时袁府是第一个浮现在他脑海里的一处,但也是最快被他否决的一处,要知道袁府现时虽然是洛家的产业,但却不是他洛元盛的,而是他的女儿洛可妍所有。
洛可妍一直都是极为缅怀她的外祖袁涵正的,袁府的一砖一瓦更是看得紧,所以她是不会轻易借出来的,所以他一个字都没有提出来,就是怕拿不到女儿的主意到时候在四皇子面前更难看,更显得他无能,没想这时却被李守将这个没眼色的给爆出来!
古卫彬听到李守将说的袁府,嘴上的笑容更甚,直是起风了就有人送衣衫,想什么来什么,本来对上洛元盛这个老顽固不懂变通的,他还以为要多费些口舌才能透出他想让袁府借用出来的本意,现在可好,有人替他开了口,那他只要顺着往下说便是。
“嗯,李守将说的有理,”古卫彬扮做一副也是猛然想起、欣然同意的表情,朝四皇子道:“四皇子,袁府是前江南首富袁老爷的府邸,听说也是一处极好的风景,不过自袁老爷去世后,那府中就只有一些族中下人留下看守,里面的配置还是保存得相当好的,四皇子进去住正好合适,而且还可以避免扰民一事,因为袁老爷正是洛知府夫人的娘家,现时袁家无人,那产业自是归了洛知府的洛家之下,只要洛知府同意,想来今日这事也就迎刃而解了。”
古卫彬说得条条是理,句句不离为四皇子、为民生考虑,让洛元盛听着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好借口拒绝。
四皇子听到古卫彬话说完,看着洛元盛的神色,拿起手边一杯新沏的茶,像闲来无事般地喝了起来,喝上一口,轻咽,随后又像专注欣赏茶汤一般地道:“好茶!”
话虽说得轻松,但站在下方的洛元盛与李守将听着可不轻松,他二人都是从四品官阶,虽然官阶不高,还是地方官,但为官年龄也不是在数了,自是知道上位者向来不会轻易表现出怒心,当他们在处理一件事时表现出无事之时反而就是最生气的时候,洛元盛实在再也承受不了四皇子这样的威压还有古卫彬的咄咄逼人。
他是看错了古卫彬这人,想不久前还觉着这人是一个合适当他未来女婿的人选,现时看来,这不过就是一个利字当头的人,一点也没有之前把他当成可妍父亲时那该有的尊敬,反而努力地挖着坑等着推他下去!心口起伏越来越甚,没办法了,此时只有让可妍出面了,反正四皇子要的房子确实不是他能做得了主的,现时的妍儿才是袁家的家主,她要保住袁府还得看她自己的本事了,索性他这个当爹的也只能做到这样了,如果真的没保住借人暂住一段时日也不会怎样,而且,相信四皇子也不会轻易去为难一个小女子不是!
想到这,洛元盛那堆积在心里的负担就放下了,面色稍稍地缓和,朝四皇子露出一个讪讪的笑容,看得人心里发慌。
四皇子眼中的嫌弃之色一点也没想去掩盖,直接射向洛元盛,难道他不知道世上最可怕的笑容就是皮笑肉不笑了!“洛知府,你想好了吗?本皇子时间精力有限,可不想在这里和你耗着,说说你的解决之法吧。”袁府,哼,事情进展到如此正好达到了这次他来的目的,他就是故意设计的这一个局,一部部将洛元盛拉入沟来,而且看着这姓洛的神色,看来他是该要成功了。
洛元盛听着他的话,也不在意那嫌弃的眼神,上位者看下属都是这样,眼神随意都能杀死人的,他都习惯了,“回禀四皇子,洛家确实有这样的一个产业,不过那虽是归属洛家,但却不是下官所属……”
四皇子本以为就这般搞定,不曾想洛元盛此时还讲出如此话,脸色又是阴沉下来,“你这是在开本皇子玩笑吗?你乃洛家家主,那归属你洛家的产业不是你的还有是谁的!洛知府,袁府是有那么高贵吗,连是不是你认为本皇子都不配进去住?”
洛元盛一听,吓得也不管地面有多硬,直接“啪”的一声清脆,双腿跪倒在地,俯身忙道:“四皇子还忘莫要误会,袁府能有四皇子如此尊贵之人入住是这个宅邸的荣幸,不过下官说的确是实话,那洛府真的不是下官的产业,当年下官的老丈人、也就是袁府的旧主人袁老爷临逝世前把名下所有的产业都给了下官的女儿,现时下官的女儿才是袁家的家主呀,没有得到她的同意,袁家的侍从是不是会听从任何人的话,下官无权过问,真是爱莫能助呀!”
四皇子一听,嘴角轻出一声冷哼,“洛知府的家风还真是特别,连个小小的女儿可以不用听你这个当父亲的话……”这话说得像是在赞洛家的奇特,但洛元盛还是听得对方这是在讽刺他无能罢了。
☆、143猜对了
不过他却没有生气,一是因为说他的人是四皇子,他就算想反驳也没有那个胆量,二是,洛可妍确实是个强势的丫头,洛家的事他开口还有些用处,但袁家的事,他连想插个头发丝儿进去的缝洛可妍都不会给他留,让他如何强势得起来!
他只开口朝四皇子道:“回四皇子,微臣这个女儿……并不是听不听话的问题,而是袁家的家规自我那老丈人在世时就定明了,家主全权掌管家中主权,我就算是她的父亲,也……”说完,他抬眼看了眼四皇子,发现他脸上却没有他想像中的怒气。
嫡女图之素手夺谋分节阅读77
只见他拿着茶盖,一下一下地拨弄着金黄茶汤里浮着的几片茶叶,似是要把那几片茶叶玩到累汤在水里才罢休。一刻钟里,他都没有讲过一句话。
洛元盛眼皮不停地讪讪眨着,这四皇子看来是一定要逼得他把宅子交出来了,再这样下去,他这把骨头都要在这里被对方吓散了,索性一咬咬牙,像是下定决心一般看向四皇子,嘴里的话就要脱口而出。
古卫彬看着洛元盛这副样子,以为是四皇子的威压起了作用,心中开始冷笑。而就当他差点笑出花时,洛元盛一句话却把他的心思一下又拉入谷底,他看向洛元盛的眼睛就差喷出火了,哪来这么没用的人!只见洛元盛一副为难的样子,“不知四皇子可否同意下官把女儿叫来,想来四皇子当面与她说会更为合适,臣实在做不了她的主。”
古卫彬看着洛元盛的样子,咬紧的牙关都快咬出血来,怎的看那洛可妍那样的女子会有这样的父亲,说实在,他古卫彬这么多年来见过多少女子,连京都那些国色天香的贵族小姐他都见过不少,没有一个像洛可妍那般特别,不但美,而且美中带着一种狡黠的睿智,这样对于他们这种见惯莺莺燕燕的男人无疑不是一种致命的诱惑,原本他是看中了洛可妍是袁家后人的身份,现在嘛,古卫彬想到这里,心中燃起一股冲动,等这件事处理完了,洛可妍,我一定要让你成为我的女人!至于辰翊,哼,辰王府的世子又怎样,敢跟我抢女人,等我古卫彬助四皇子登上大业,到时候看你如何被我踩在脚底永世不得翻身!
想到这时,古卫彬直想把得不到洛可妍、对辰翊的怒气都撒在眼前的洛元盛身上,直对他开口道:“洛知府,这话说的实在有违你的身份吧!”
洛元盛听着,却是没有回答,只静眼看着四皇子,等着他的回应。
四皇子将古卫彬对洛元盛的话听在耳里,知道古卫彬这明显是一语双关了,有违身份?什么身份,是知府的身份?还是男人的身份?这不就是在说他不像个男人吗!
四皇子自是听得出来,不过他却依旧嘴角轻勾,笑意不明地看着下方的人。
无耐,古卫彬这招激将法却对洛元盛这样的人不起任何用处。他实在不了解洛元盛这个人。
洛元盛如何听不出他话里的嘲讽之意,不过他既然讲得如此不明不了,他也就当没听懂,袁府是洛可妍的,与他并没有半毛钱直接的关系,站在官府的立场上,那袁府就是一个民宅,如果不得到府邸主人的允许他就派人去了,那就是强征。
对洛元盛来说,反正他是不会为了这么一件事被扣上个强用民宅的名头的,这对他政绩绝对是不小的影响。他这人除了对仕途极为看重外,其他的都是浮云,自尊算什么,在他不想要自尊的时候根本没底线可言,在皇子面前丢人又如何!
其实洛元盛也不是个真蠢的,他能从一个乡下子一举做到安州知府靠的可不全是运气,如果没看头脑可支撑不了他这么多年。他跟着四皇子与古卫彬这两人到现在,也算是看明白了,他们就是在一唱一喝地搭着,目的就是想进入袁府。
如今整个江南全都沉浸在水灾造成的困难之中,他一个皇子带着振灾与安抚民心的名头而来,却不是去往那最困难的其州府,而是来安州这样一个受灾并不严重的地方,这明显就是不合常理,而且一般来说,如果朝廷派的人来,定会有明确的通知下达到他手上,而四皇子此行上级却是一点也没有说明身份的意思,这也说明了四皇子前来也许并不是朝廷的指派,而是他个人的行为。
没有说明身份,也就证明他想低调行事,但你低调行事却带着五十来个随从,这样的相互矛盾不是极为可笑吗?再加上与他相熟的古卫彬一直想把住所之事引到袁府之上……想到这里,洛元盛心中突然浮现个想法,难道四皇子此行的目的就是袁府?
袁府是他那去世的老丈人在世时设计建造的一个府邸,其中的种种确实都是江南第一,但这在常人来看也许是个好东西,但在皇子出身的四皇子身上来看,这整个洛府也许就是皇宫那种地方的一角罢了,并没有什么值得他大费周章一定要住进去的价值吧。
难道袁府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东西引得四皇子亲自前来?他的老丈人确实是个奇人,府里收藏的奇珍异宝确实不在少数,说不定还真有什么入了四皇子的眼。不过四皇子想要,想他身边能人定不在少数,干个夜探袁府也不是个什么难事,为何还要搞得这样兴师动众人尽皆知呢!
四皇子是没有读心术,自是不知道洛元盛这时心里的动静,要是知道他定是要苦笑着回他:你以为我不想直接了当进去搜吗?只不过这袁府早就被里三层外三层的机关护卫封死了,想夜探,根本没门,这不,古卫彬那里还没碰到袁府的一块砖瓦就折了几个高级护卫在那里吗!
再次看向四皇子,坚定地等着他的回答,反正他对四皇子是没撤了,袁府的事他想管也管不了了,还是丢给妍儿去头疼吧,反正他的女儿也是够聪明的,让她个年轻人头疼好过他这把半老骨头头疼不是?
四皇子看到洛元盛一副实在无能力为的样子,只重重地放下手中那把玩着的茶汤,一时溅起了半桌子的水,将下方站在洛元盛身旁的李守将吓得不清!
妈呀,这到底是什么事呀,不就是住所的问题吗,需要搞得局面如此僵吗?这皇子就是麻烦,又要住大又要住好配什么身份,这到底是怎么搞呀。看着眼前人一副风吹就要倒的小白脸模样实在再不好办,要是来的是个从军的他就直接领到军营里去,那里又宽又自在,哪有这么多屁事想。
只见四皇子面容不改,但那眼里的寒意确是越甚,“来人呀,去把洛小姐请来,我倒要看看,她这个袁家家主到底是何等的威风!”
话罢,守在门口的几个四皇子的随侍便纵身一闪,出了府衙的大门。
而此时,府衙内一个矫健的身影也从后院一道隐秘的小门飞身闪了出去。
洛可妍此时正从后方几处兜着马车,计算着时间打算等四皇子那方远离城门之后,她便可以出城前往别庄了,而正当品秋看到城门已解封可以准备出城时,一道矫健的身影落到了她的马车后方。
此时洛可妍的马车正处在一个小巷之中,原本是打算看清城门情况再决定出不出城,现时身影一下,刚好成了一个天然的屏障,如果不是他开口,外面的人也没能看出这马车的异动,当然,这并不包括就在马车一旁守着的千双,“什么人!”说着一个手就朝马车后的身影打了过去。
身影连忙闪过身子,躲过千双这一招,他向来知道千双手劲极大,如若被她就这样辟一掌,那他估计得在床上躺个十天八天的了。“千双,是我,刘成!”
千双一听,这才收住了就要发出连环辟的手,定睛一看,还真是,随即勾了勾嘴不悦地道:“来就来嘛,怎么鬼鬼祟祟的,这不是存心讨打吗你。”这话说着,步子却是往方才守着的地方站去,一副看他到氏是来干什么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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