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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妻手札之蝉衣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五叶昙

    项金启道:“五日后就有梅大师的戏,父亲,我们能否那日派人布置,伺机放火,然后趁混乱劫走梁家小姐?”

    想了想又道,“正好前一日我奉父亲的命令前去边界寻大哥,那晚正好歇在顺州城外,却遇到了劫了梁家小姐的贼人,然后冒险救了她,带着她躲避那班人的追杀。”

    项伯焘点头,道:“计策是个好计策,不过实行起来却并不容易。纵火容易,梁家小姐身边也有侍卫,劫持之人需得武功不差,还得避开追捕,逃出城去。”

    “父亲?”项金启是知道府里有一批暗势力的,但更多的却是丝毫不知情。

    项伯焘道:“你先下去吧,此事让我再细细推敲推敲。”

    西府的确有一股暗势力,那还是第一任西夏王训练出来的暗卫给他弟弟,西府的先祖的。这批暗卫虽然是西夏王训练出来的,但因为刚训练出来就送给了西府先祖认他为主,因此也只忠于他。

    这之后西府也有意暗中培植自己势力,所以让那些暗卫暗中培养接班人,到了项伯焘的父亲手中,更是壮大了势力。

    这些人,就是西夏王府也是不知道的,他们帮西府暗中做了不少事,若这些事揭出来,西府怕是会被王府彻底铲除,连先祖牌位都要被王府给烧了。

    所以这些人也都藏得很深,西府养着他们,却不会轻易让他们出手做事。

    项皇后病重,此次不出手,闵氏和儿子项金启的事情爆出来,西府也是要承受西夏王的雷霆之怒的,所以,只能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了。

    兵分两路,第一批锦绣阁纵火劫走梁萱,嫁祸西域人,第二批桃源庄刺杀项砚,嫁祸北辽人,最好时间相近,也可混淆视听。

    项伯焘思量好,当晚便又召了项金启细商,吩咐好,让他尽快让闵氏把项砚诱入桃源。

    项金启走后,项伯焘又静坐了一会儿,这才回房入睡,待到深夜,却起身从自己房间进入了一个暗室,打开一个坐地柜,便走了进去。

    项伯焘父子的谋算一步一步都很成功。

    三日后,项砚终于忍受不了明惠郡主儿子的滋扰,宿疾咳嗽的症状又加重,便听了嬷嬷的劝去了桃源的温泉庄子里去休养。

    五日后,锦绣阁梅大师戏场爆满,中途戏台一角却突然轰榻,同时四处都发生了火烛,彼时程安安、梁萱、苏箐还有姬兰甯都在锦绣阁中。

    程安安和姬兰甯在她们自己预订的包厢里,而梁萱和苏箐却是去了不远处杨家大夫人钟氏的包厢。

    却是杨家的大夫人钟氏先前见到梁萱和苏箐,便叫了她们过去说话,钟氏毕竟是长辈,两人不好拒绝,便带了丫鬟一起过去了。而且梁萱也知道钟氏还有另一层意思,却是钟氏听说梁二夫人有意为苏箐在西夏觅婿,便起了心为自己的次子求娶,因此梁萱更不好拒绝了。

    戏台轰榻好出巨响,四处又有烟雾升起,众人一片兵荒马乱,尖叫声踩踏声彼此起伏。

    程安安和姬兰甯看着突然倒塌的戏台还有点莫名其妙,然后见众人都在场中乱冲乱撞,火势又开始蔓延,都被惊得有点反应不过来。

    侍卫们冲进包房第一时间就要带她们离开现场,姬兰甯叫道:“萱妹妹和箐姐姐呢?她们刚刚去了隔壁的杨家包厢,我们,我们先过去找她们。”

    程安安点头,几人开了门出去,外面却已经一片混乱,走道里也已经到处都是烟雾,还时有崩塌声传来。

    她们几人去到杨家的包厢,却发现根本已经空无一人,几人寻找不果,可是烟雾却越来越大,领头的侍卫劝道:“说不定两位小姐已经跟着杨家的人离开,我们先离开此地再说,怕再过一会儿就出不去了。”

    程安安和姬兰甯无法,只能按着焦急的心情跟着侍卫先离开了。

    她们出了戏楼到了外面,就看到了狼狈的苏箐被她的大丫鬟和梁家的一个侍卫护着,正在那里往戏楼的方向仓惶的张望。她身后正是那杨家的大夫人。

    看到程安安和姬兰甯出来,她就“熬”一声哭着扑了过去,然后就是抱着程安安嚎啕大哭,程安安一把她拎开一段距离,扯着她就问道:“萱妹妹呢?她不是跟你一起的?”

    苏箐似乎这才发现梁萱不在,收了眼泪愣愣的道:“萱妹妹,她,她不是去找你们了吗?她没跟你们在一起?”

    程安安和一旁的姬兰甯顿时脸色大白,程安安一把推开苏箐,就问那侍卫道:“魏念,怎么回事,你来说?”

    魏念也是满头大汗,他道:“刚刚戏台倒塌,外面发生混乱,杨家夫人担心出什么事,就要带两位小姐一起离开,可是可是二小姐她说她要先去找你们一起离开,杨家夫人无法,就带着苏小姐先出来了。属下是二小姐唤了让属下保护苏小姐的。属下想着二小姐带着阿成和阿刚,应该不会有事,所以就随着二小姐出来了。”

    魏念说完,就焦急道:“属下,属下还是进去找找二小姐。”说着就要再冲进去戏楼,却听得“轰”得一声,那戏楼的主楼已经轰然倒塌。

    这一声只惊得众人魂飞魄散,程安安的眼泪刷一下就流了下来。姬兰甯更是摇摇欲坠。

    侍卫们相互对视了两眼,留下两个保护程安安几人,其余几个包括魏念都仍是包了头,冲进了火海去寻。




养妻手札之蝉衣记分节阅读129
    然后表妹病死,大齐赐婚文华公主,他开始也是抵触防备的,可是在他第一眼见到她时,那心就止不住的沦陷,而且文华公主聪慧,知道他仍是看中长子,在他坚持为长子请封世子时并未置一词。

    是的,她虽是大齐公主,但是嫁到西夏,却是尽心尽力为他打理王府,和西夏众世家保持良好关系,帮他推行良政,改善西夏百姓的生活,她从未有丝毫对不起他,对不起西夏王府,所以他才能从单纯的喜欢变得信任爱重她。

    长子身亡,他也曾怀疑过她,可是那时她已病重,她临死时对他说:“王爷,这一世我嫁给您,生而无憾,我知道世子之死您怀疑我,可是那不是我做的。我生来就是公主,自是知道权势的重要,可是也知道权势的痛苦,您知道,我向来谋求都只是直取,只求这一生无愧于心,况且琮儿无心于权势,替他争取亦是害他,阿墨自有他的人生,他想要什么,都要他将来自取才是正道。”

    他便知道不是她,可是他却不能原谅自己,其实这些年来,也是他对长子的疏忽,才会被人钻了空子,让人害了他和他的孩子。

    不过西夏王府的子弟,除了特别挑出来带在身边教养习武的,哪个不是疏忽自己长大的?只是这一代,他挑的是项墨。

    他还是被文华公主影响了的,不是她的错,是他中了她的毒。

    然后他的儿子喜欢上了赵氏女,结果弄得一蹶不振无欲无求似的,看得他就火冒三丈。然后他最看中的孙子又看上了姜氏女。

    本来项墨娶瑾惠郡主他是乐见其成的,因为她不仅是大齐皇室女,安王府的小郡主,同时还是他唯一的同胞妹妹的孙女。

    结果她不是。他的妹妹一生都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长子被杀,次子不知所踪,养大了情敌的儿子继承了安王府的爵位。然后他替自己最看重的孙子求娶了坑害自己妹妹一生的人的孙女回来,自己的孙子还把她当成心肝宝贝似的宠着,这如何能让他气顺?

    项墨其实早在一个多月前,安王府此事闹出来不久就得了消息,他祖父那边一直都是他暗中把消息给扣了下来的,实在是,这样的事,他祖父的身体也经不得这样的生气。

    老西夏王扫了看了文件半晌没出声的儿子和孙子道:“你们看此事如何处理?”

    项琮没出声,他实在是无语,反正他跟这个姑姑见都没见过一两次,也谈不上感情,倒是这个姑姑偏着他大哥,对他莫名其妙的恨之入骨倒是听说过不少次,要他看,他这姑姑就是个脑抽的,反正面子上,安王府一点尊荣也没给她少,里子里,这种家事,谁说的清?

    项墨沉吟了一下,道:“祖父,我去京都一趟吧。姑祖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五弟和五弟妹,不若我就送了五弟和五弟妹去京都送她一程。再者,我也去探探那表叔的下落,也算是了了姑祖母的心事。”

    一个多月前明惠郡主已经病重,眼见就要不好了,还是姜璃收到安王妃的信件让她看在明惠是她大伯仅余的骨血的份上,稍微照看一下明惠,姜璃虽然诧异,但她虽然讨厌明惠,倒还真不至于恨不得她去死的地步,便找了大夫特别照看了她,明惠的身子这才慢慢好了起来。

    老西夏王叹气,也只能如此了,这事都是暗地里的,他们西夏还不能因此就跟大齐反目,叛了国去,也不能拿着这事去找大齐皇帝要公道,无凭无据,要什么公道?这口气,真是不吞也得吞。

    他道:“就要过年了,年后再过去吧。先派人去祭奠。若是阿翊和明惠想先行过去,你就派了人护送他们先行过去。还有项大夫人,她是你姑祖母的儿媳,理当回去守孝,也送她回去。”

    项墨应下了,又让祖父注意身体,好好歇息,这才和父亲退下了。

    出了老王爷的院子,项琮和项墨分开的时候,突道:“以后,你还是少点让你媳妇来南院吧,怕父亲这段时间都会迁怒。”

    项墨道“是”便退下了,两人并没有更多的话说。

    项琮看着项墨的背影,心里突然想到,也不知那老安王到底是什么心,为了自己心爱女人的儿子,就狠得下心去杀自己的长子。如他,感情上再偏向次子项砚,可是实际看重的永远是长子,从来也没有想过让项砚取代长子继承爵位的心思。当年自己的王妃疑神疑鬼,他还觉得她有病。

    就是他父亲老西夏王,说是十分爱重他母亲,一副情深义重的样子,可是他很清楚,在他大哥死之前,他父亲一直看重的分明就是他大哥,对自己哪怕好一点就一副不得了的模样,他甚至怀疑若是他挡了他大哥的道,他父亲哪怕废了自己也会让自己给大哥让位。

    他们西夏王府的男人就是这样。所以他对权势的不热衷,并不全是因为敏惜的缘故,而是他十分了解他父王的心,所以心灰意冷。

    项墨回到荔园,姜璃正在房间里看着各地送来的账本,年底的进贡册子。项墨已经逐渐把自己的一些产业交给姜璃打理,这些都是这些产业年终的一些总结和上贡。

    项墨看着姜璃认真看着册子的侧影,柔美而又沉静,这些时日以来,他发现她越来越沉得住性子了,只是在他眼里,仍是美得惊心动魄,让他魂牵梦绕。

    项墨没有出声,下面随侍的侍女也不敢提醒姜璃,还是姜璃自己发现有些异样,侧了头看,才发现项墨进来了。

    她起身笑道:“阿墨哥,你今日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年关事务繁多,项墨这些时日都是忙得很晚才回来。

    项墨却没答她,等她上前,抱了她,先就是一阵由浅及深的亲吻,直吻得姜璃喘不过气来。那些侍女们深悉自家主子的套路,早已悄然退下,还很体贴的关了房门。

    姜璃见项墨如此,知他必有事,便也乖顺的迎合着他,直到他停下亲吻抱了她到一旁软榻上坐下,才脸红红的问他道:“阿墨哥,是有什么事吗?不会,不会你又要出去打战什么的吧?”说到这里,小脸就垮了下来。

    项墨捏了捏她的脸道:“不是,阿璃,年后我带你回京都,好不好?”

    姜璃一愣,没有反应过来似的眨了眨眼,好一会儿才欢喜的搂了他的脖子道:“真的?为什么?为什么要突然带我去京都?”

    问到这里那心却是一突,那欢喜的脸色又褪了褪,狐疑的打量了项墨两眼,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阿墨哥,是,是京都发生了什么事吗?”

    想到这里,脸色就白了白,“是我父王母妃他们有什么事吗?”

    项墨看她脸都吓白了,忙道:“不是,阿璃。你父王母妃他们没事,是你祖母过世了。”

    姜璃张大了嘴,心里先是一松然后又是一阵迷茫,她祖母项老王妃病重她是两个月前就收到消息了,只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过世了。

    姜璃再不喜她,那也是自己的亲祖母,她想,她父王该伤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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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2章 韩后续

    项墨看姜璃失神的样子,以为她是因了祖母离世而难过,想到那老太婆对姜璃的所作所为就有些心疼,但还是跟她道:“阿璃,你祖母自从项大夫人母女来西夏,身体就不大好了,乍闻西府谋杀大伯一事以及项皇后的病逝,都对她是很大的打击。”

    他是不打算告诉她关于安王府那些旧事的,她其实性子良善,若知道那些事,必然会对她大伯心生同情,对明惠郡主心软,但那项大夫人母女对她可从来没有顾念过一丝情分的,他不想这些破事影响到她。她们敢蹦跶,他就会直接剁了她们的爪子。

    而且那些过去的事,知道了又怎样,知道的人越多,终究是对她不利,虽然他会护着她,在这西夏王府也没人能拿她怎么样,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得拿来烦心。

    姜璃听了项墨的话摇头,有些伤感道:“嗯,我没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难过,其实我对她一点感情也没有,我从小到大,她也没有对我好过,总是为了明惠惩罚我,各种偏心眼,所以我以前可讨厌她了。唔,你说我是不是大逆不道?”

    项墨看她眼圈有点发红,搂了她在怀里,道:“嗯,一点也不会,你看,其实她对你不好才好,这样你也不会伤心了。我的阿璃不需要其他人对她好,以后只要我对你好就可以了。”

    姜璃的伤感瞬间就跑了一半,嗔道:“这什么跟什么呀。”什么不需要其他人对她好,她需要的很,她父王母妃还有哥哥们对她来说都很重要。

    项墨看着姜璃娇嗔的样子,小鼻子微微翘着,身上一阵清冷的幽香,他抱着她,嘴角微微扬起,心里很是平静。

    在他眼里,他那个整日自以为是的跟着项皇后像个傻子似的行些莫名其妙的恶毒行径,就因为偏见把大伯的死按在父亲和自己身上,各种折腾的姑祖母,真的什么也不是。

    他从记事起,就是跟着祖母文华公主的,然后到了五六岁就跟着祖父习武,所以他跟自己的父母感情淡漠,对祖父祖母却是感情很深的。项老王妃未嫁前对刚嫁入西夏王府的文华公主各种奇葩刁难他也是听说过的,因此在没见之前,就对项老王妃有一种自然的厌恶,再到后面,那就更不用说了。

    他觉得,她的家事,就该自己解决,或者,他们那一辈的事,就该他们那一辈解决,自己拎不清状况,护不住儿子,却整天瞎折腾,没有他祖父的吩咐,他其实连多看一眼都不会费这个神的。

    她凭什么自以为是的以为他们西夏王府就该为了她杀了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的世子妃?这脸还真有够大的。是的,那封信虽然被安王妃截走了,但那消息他却还是收到了。收到消息时,他不下令赶紧把她处理掉已经算是对她容忍度够高了。

    不过,他却知道若是她那封信真传到自己祖父手里,然后那老太婆接着还死了,那封信就差不多成了遗言,那样祖父即使不杀阿璃,从此也不会待见她的,因为他看见阿璃一次,就会觉得愧对自己的妹妹一次。一想到这,他就恨不得让那老太婆早点去死上一死,现在她真的死了,他只有高兴庆祝的,免得她要真好了,将来还不知要作出些什么幺蛾子。

    项墨因着他姑祖母的去世没有半分伤心,姜璃则是有几分惆怅伤感,而那边厢明惠郡主听到自己祖母去世的消息,当即就哭得晕了过去,老西夏王听了,还念她纯孝,命人送了不少好东西给她,又专门召了明惠郡主的夫婿孙子项翊说了半天话,待项翊回到院子里看着明惠,那面色真是说不出的阴晴不定。

    项翊原是想弄死明惠的,他实在是对明惠厌恶得不行,西府杀父杀母之仇,被西府欺骗蒙骗的仇,被明惠强上之仇,还有妹妹被她毁了一生的仇,都火烧火燎的烤着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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