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妾室齐三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南湖老妖
我只是奇怪,昨天夜里我明明是与阿梅睡在一道的,怎的醒来却又躺陆庆之怀里?他不是去给爱妾揉肚子了么?
我意欲再次爬出去,那双手再一次将我牢牢绑在怀里。
“别闹,我尿尿,快憋死我了!”
“呵呵·······”他松了手,肩膀笑得抖了起来。
淅淅沥沥的水声从耳房里传出,我通体舒畅的提起裤子就准备往外头走,昨日辛苦!腹中早就叽里咕噜的唱起了空诚计。
一抬头,险些吓得跳起来,那斯披着件月白长衫,布扣一粒不扣,就那么松松散散的搭在肩头,精壮的胸肌块块分明,胯上松松系着条亵裤,慵懒浪荡的模样倚在门口,嘴角莫名其妙的扬得老高。
真是要死了!这么变态!人家撒尿他也要看!
我登时红了脸,这么私密的事情让人瞧见,纵是脸皮再厚,也没办法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更何况他那衣冠不整,叫我眼睛都没地方放,稍稍那么一瞥,入目便是那白白嫩嫩的胸大肌······精瘦有力的腰身······
要死了!这一大早的便要色诱于我,明知道小姐我不是那种意志坚定守身如玉的人!
当下我虽然面色有些发红,心脏扑通扑通将将要跳出来一般,面上却是无堪表情:“我好了,夫君你也要用么,快去罢!”言毕,只盼门间那人快快离去才好。
那人脚步一动不动,纤长的手指挑起我那粉色下巴,啵的一声吻在额上。
“你要干嘛?”
“要······”
“啊?”
“三娘这么热情相邀,怎好拂了你的一片好意?”
“······”
我哪里邀了???
“你不是问我要干-----吗?”倒数第二个字音念的第四声,还念的颇为欢快。
“······”
“我是问你要做什么?”
“干你喽!”
说完一把抱起我便往里间的床榻之上跑去,咚的一声将我扔进厚厚的被褥之中,大手一拔,账子便放了下来,随后倾身将我压在下面,火热的大手四处点火,温润的唇一寸一寸往下移去,那不大结实的床榻便开始吱嘎吱嘎作响······
待得这厢风停雨收,阿梅那厢正扯开嗓门叫那几个姐妹们吃中饭,我简直欲哭无泪,身子又酸又累又饿又晕,连个手指头也不想动动,特别是那双脚,酸麻胀痛累无力?
哦原谅我文化有限!这根本不足以完全说明我此刻的惨状好吗?好吗???好吗???好吗???
陆庆之那斯正大汗淋漓的压在我身上,重重死了!!!!!
“起······起开·····!”口干,无力,平日一身的神功都使不出来,我声音像那蚊子叫似的,绵软无力。
“嘿嘿······”吃饱喝足的某人闷闷的笑了起来。
“······”你到是起开再笑啊。
“小姐,可以开中饭了,您是要在房里用,还是去厅里跟在大家一起用?”
于管家在外头候了许久才鼓起勇气说,其实这小院他来来回回跑了许多次,开始是想叫他们吃早饭来着······只是那嘎吱嘎吱的声音持续一整个上午,然后他又跑来叫他们叫午饭······小姐!是他看关长大的,就跟自家闺女似是,昨晚上开始便没有好好吃饭,好心酸······
“在厅······”
“在房里用,摆进来罢,先叫人送水进来。”
我本来是想去厅里与他那几个小妾一道用,人家来了便是客,怎好自己一人守在房里这么作为待得日后回了府里,可叫我怎么混将过去?人家说一个女人等于三百只鸭子,待我数上一数,下一回合我要单枪匹马对付多少只鸭子??可那陆庆之偏与我作对!!
“别理她们,我一会打发她们走就是,你也累了,在房里吃了便再睡一会。”
“······”
陆庆之将我从被窝里捞出来,捡起早前扔在地上的衣裳递来与我,又自顾穿上衣衫就推门出去了。
见那陆庆之出了院门,阿梅这才敢推开门进来,一一摆上几样可口饭菜。
“小姐今日这脸色怎的这般苍白?”
日夜操劳,脸色能不苍白么?
扶着隐隐用痛的腰,脚步虚浮的走过去坐下,阿梅亦是毫不客气坐在对面,扯一条最爱的大鸡腿便吃了起来,这妹子跟我一道从来不晓得什么叫尊卑有别,但是只要那个陆庆之一在,她定是退开方圆十米的安全距离。
我俩风卷残云一般将那几盘子扫荡了个干净,“额······”打了个饱咯后,又饮下许多茶水。
“你快去打探一下,那些个姹紫嫣红走了没?若是走了,咱赶紧趁机溜出去耍一耍。”
阿梅得令,噔噔噔的出去了。
☆、六:女扮男装
顿时我只感觉房里小幅度地震,桌上的杯杯盏盏给震得叮当作响。
“小姐,公子将她们几个送回去了!”我点了点头,她们回去了也好,先待小姐我出去浪上一浪!
“带足银两,咱们从后门偷偷溜出去,记得叫于叔晚上不要锁门!”其实锁门也没有关系,墙根处有个狗洞也可钻一钻。
陆庆之走了,我必定是要茶楼里见见世面的,长久不出门,不晓得错过了多少本县的娱乐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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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
又是一个大大的哈欠,我撸起袖子擦了一把眼里盛满的水光,方看得清脚下的路。
后花园里种下一园子的芍药、方竹,清晨里微风轻送,阵阵清香直达肺腑,竟是让人精神一震,满园子璀璨的花含苞待放,上头染满无数晶莹的珠露迎着微风轻轻摆动。
我将小花露儿轻轻摇下接到小瓷瓶里,这工作看似简单,做起来却是不易,那力道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太小便摇不下珠露,太大便摇到地上一瞬间入了土,还必须对准了那小小的瓶口,故而,直到太阳高高挂在空中,花园中的花露儿通通晒干,我才堪堪收了小半瓶,煮茶么?哈哈,塞牙缝倒是可以!!!
托着那小半瓶花露儿,我心下十分忐忑,唉,少不得又是一顿骂!
果然,陆庆之那斯兴冲冲的夺过我手里的小瓷瓶一看,面上立时便不好了。
“怎的才这么一点?煮茶哪够用?”他皱着眉,厥着小嘴。
我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爷,您今年三岁否?
“存着罢,明日早些去,兴许明早爷便能喝上三儿亲自做的花露煮茶!”
“是。”我恭敬立在他身侧。
“将爷耳房里的恭桶洗净了再晾上一晾。”吩咐完毕一脚踏了出去。
“······”
大清早的,我拎着那只红色恭桶往那后院子里走,出了院子再向左往坡下走个几十米便见一条河,这河甚宽,河水也甚深。
河水稀里哗啦奔流,我望着那只臭哄哄的恭桶,束手无策!虽然打小我的贴身丫环阿梅便是把懒骨头,小姐我自小便是自已动手丰衣足食、自力更生着长大,即使如此却也从来没干过洗恭桶这等事体,我看着桶内那黄黄软软一堆,险些吐出来,娘亲啊,此刻我好想去死上一死。
坐那小石头上发了会子愣,计上心来,啊哈哈·······于是我拎着桶照着那深潭一扔!
“彭咚······”扔掉了之后我便傻了眼,力气用大了,扔得太远!
我眼睁睁看着那恭桶打了几个旋沉入水里,没多大一会子,便随着水流漂到百米开外······
☆、十一:群起而攻
我两手空空的往回走,想起早起至今,还未祭过五脏庙,便绕了两条道去那街角的豆腐西西那里喝了碗豆花儿,吃饱喝足,便慢慢的往府里走去,一进那陆庆之的院门,远远便瞧见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坐在亭台前往这厢张望着。
“你说相公叫她去洗恭桶?”
“恩,我亲眼瞧见的,还能有假?”
“啧啧,当真是小瞧她了,这般会隐忍。”
“那是,若不忍着,必是会叫相公丢出府去的,她那个娘家对她也是不管不顾的,若是出了府,除了青楼倌倌里,可是别无去处了。”
“这脸皮还真是不一般的厚,硬是死皮赖脸的赖着不走,真是可怜相公,日日对着那张毫不打眼的脸,我瞧着我房里的丫环小玉也比她长得好。”
“就是就是,要是我,早收拾东西自求离去了,东家不成做西家,哪能没有出路?”
“你以为人家和你似的如花似玉呢?”
只见她们三三两两的作出咬耳朵的模样,声音却是大得我在十米之外也听得清清楚楚,唉,我叹了一声,真真是相煎何太急啊!便是少了我一个,后头不是也还有万万千么?何必如此?
我本不欲与之多费唇舌,人家讲人家的,我过我的,若是一味的活在别个的口舌之下,那也未免太过辛苦,而我是个懒散惯的,只当不曾听闻便是。
巧的是阿梅此时也正从另一头走来,八成是来寻我的,只那帮子七嘴八舌的小娇花们见我不接招,便使眼色朝阿梅那边走去。
阿梅平日虽然是个懒的,但是我俩十几年感情却也不是作伪,在外人面前,她一惯维护于我,而我就怕这个,阿梅最是经不起激,平时跟个炮丈一般一点就着,定是要着她们的道。
果不其然,阿梅冲将过去,叉起腰便开骂:“你们说谁呢?说谁死皮赖脸?”
“哟,这谁啊?什么时候府里的丫头也能这般冲着我们说话了?”
“你!!!!!!”
“plaplapla······”
阿梅力战群舌,自然处于劣势,便撸起袖子一副要同她们干架的模样。
也不知是谁,作势摔了一跤,猛的推了一把阿梅,那小胖子便那么毫无防备的掉进了荷池里,我倒是不担心她会淹死,从小下河摸鱼的主,这个深度的水根本不在话下,只气不过那帮女人欺人太堪!
我冲过去将阿梅扶起来就走,连眼神也未施舍一个,那帮子人便是以为小姐我怕了她们,在背后好一阵娇笑。
回到小院,阿梅打了几个喷嚏,泡了个热水澡,我径自去了厨房,包揽了府里一天的伙食,唉,我早说过了,小姐我是个豁达的,与人根本没有隔夜仇,一般有仇我当场就报了。
所以当日我便花了一上午,在厨房煮了一大锅色香味俱全的八豆海鲜粥,按人头给后院的每一个姨娘都分发了一小锅下去,一个也不落下!
是夜,在一片狼哭鬼嚎声中,我终于露出近日来难得一见的笑来。
陆庆之怪怪的瞧着我,待得了解了后院那一片惨淡之后,却又爆发一阵畅快的大笑来,看吧,果真是薄情郎!前一刻同她们还亲亲我我,这一刻却又冷眼旁观。
一碗八豆粥下去,换来了几日消停的丫鬟生活,这日我拎个水桶正待将陆庆之书房外头那个小窗台上的积灰擦一擦,碰巧叫我听了回墙角。
只闻得里头陆二宝那货一本正经说道:“钱江少爷叫小的传话与爷,道是可以用青州城里三个田庄,外加十二个收益良好的铺子以及十个异域少女作为交换,来换取三姨娘。”
陆庆之啪的一声狠狠拍了一把书案,吼道:“好你个吃里扒外的,你到底是他钱江的伙计还是我陆庆之的家丁?他叫你说什么你就来说什么?三个田庄十二个铺子外加几个美人就想换爷的三娘?做梦?你去告诉他,别做梦了!爷的三娘岂容他人肖想?趁早歇了心思,否则爷定然叫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说罢许是朝着陆二宝一通好打,只听闻一通噼里啪啦的响动以及几声闷声,我暗暗叹了口气,想不到小姐我还挺值钱,若是爹爹知道他家女儿值值三座田庄十二个铺子外加十个美人钱,会不会后悔那日两箱银子就将我打发出来?
可惜钱江那个笨蛋,凭白无故就招染了那个土霸王,那货定是准备了一些阴司勾当给他消受,也是不值当。
本来妾氏之流好比个物件,民间亦是流行以物易物,可这也讲究个你情我愿,否则便是夺人所爱,要招来祸端的。
我想着这件事情若是发生在陆庆之娶那陆晓晓之前,指不定还能成事,可惜那陆庆之近日来头顶上绿帽正发着亮光,钱江如此行事无异于火上给他浇了把油,真是冤孽!
以陆庆之的小心眼,定是要以为我与钱江已是勾搭成奸,这才惹了他来换我,我瞧着梦想中的好日子是离得我越发远了!
“你去叫三姨娘赶紧麻溜的滚回她的院子,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房门半步,院子外头给我叫上几个家丁看住,半只苍蝇也不准放进去!”
“是。”
果不其然,那心眼极小的陆庆之转眼就将枪头调转过来,我当下旋风一般转身朝外头奔去,要是叫他们发现小姐我听壁角,这我身皮肉怕是不得善终,此时不跑,那便是是个大傻瓜!
待我将将在那院中的凉亭当中坐下,还不曾喘均胸口起伏的气息之时,陆二宝那个面瘫的就过来同我道:“过几日老夫人要过来小住,爷说,请三姨娘回自给院子里修身养性,好生抄几卷经文以求得老夫人身体康健,还道您无事不准外出。”
我暗里轻轻吐纳了几口气,想来这通房是做到头了,回我那小院便是恢复我小妾的身份,可我妾氏之流抄个经文给老夫人,怕也是会惹来人家嫌弃,而我偏又不是那种喜欢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的人,不过说起来,回院子里窝着,到也是能躲过那帮子娇花们的报复吧?当日那锅八豆粥下去,我就不信她们想不通其中关节,能生生忍耐下来?
得了陆庆之首肯,我便收拾了自己的物品打包自顾离去,一路上到是十分顺畅,连个白眼也未捞着,物极必反的道理我还是懂得,若是路上瞧见她们奉送我几个白眼,几句谩骂,我还放心些。
阿梅奔出来接我,几日不见,小妮子热情不少,顺手接过我手里的小包裹儿,便拖住我的手腕子往屋里走。
“小姐这几日你不在我边上,晚上睡觉都不踏实,吃起烧鸡来也没有往日香哩。”
“那还差不多,你要是吃得香睡得好,小姐我才伤心!”看来我也不是个好的,尽盼着从小长到大的阿梅不好来了!
只刚踏进去,房梁上便掉下一条碗口粗的大蛇来,彭咚一声险些将那小台子砸个粉碎,好家伙,在这等着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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