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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俗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木子蓝色
秦琅一语不发。
校尉只得道,“冲撞宰相仪仗,按律杖五十,得罪了。”
“打!”
千牛卫上前将他按倒,直接当街扒了柴令武裤子,足足打了五十。
五十杖打完,柴令武已经屁股开花,身下全是血了。
好在千牛卫也知道轻重,没敢真下死手,看似严重,但也仅是皮开肉绽,并没伤筋动骨。
秦琅冷哼一声,也不管晕死过去的柴令武,骑马而过。
霍国公与已故平阳昭公主嫡次子,千牛备身柴令武被秦琅当街杖打到皮开肉绽放的消息迅速散播开来。
整个长安都不由的惊叹。
虽说秦琅是宰相没错,可那位身份也不低啊。
李世民在太极宫中听到金吾卫奏报之后,也只是哼了一声。
“这家伙,真是越来越过份了。”
“陛下说的是秦三郎还是柴二郎呢?”
“两人都有,但秦三郎无疑更过份。”
长孙皇后摇头,“臣妾倒觉得三郎处事没有不对之处,柴令武冲撞宰相仪仗,惊吓秦琅坐骑,并点让秦琅坠马,这是违反律例在先,而且事发后又不道歉请罪,还继续拦路当街鞭打坐骑,阻拦宰相通行,这是罪其二也······”
“朕岂不知道这些,可这事本来也用不着如此,柴令武也是因坐骑受惊才冲撞了秦琅,朕其实很清楚,秦三这是找机会故意闹事,以好迫朕许他辞职呢。”
“那陛下又是因何不肯三郎辞职?臣妾观陛下,也无意强留三郎在政事堂啊?”长孙问。
李世民叹了声气,“其实朕也有些犹豫不决,如今改革推行新政,主导者是秦琅,他做的很好,可是,秦琅终究才十七岁,非常之时,朕只能用他,可现在局势缓解,不便令他久在中枢·······”
长孙皇后听了也只能摇头。
“既然如此,那秦琅现在给陛下送上了一个不错的借口,正好罢他相了。”
李世民不吭声。
“陛下难道还犹豫?”
“观音婢你是不是觉得朕这样做不对,卸磨杀驴?”
“臣妾只是后宫女子,不该干政,于感情上来说,陛下这样做确实不好,但于国事来说也许陛下是对的,现在怀良倒也是明白人,故意为陛下送上借口,这样罢相,也问题在他,不用陛下担什么。”
“这个秦怀良啊,有时就是太过于聪明了,聪明到朕都觉得有些担忧!”
“陛下担忧过头了,怀良不过才十七岁,他之所以会如此做,也不过是叔宝向来谨慎小心,估计是叔宝告诫而已。”
“好吧。”
李世民叹声气,然后让内侍召来翰林学士岑文本。
“你替朕拟诏,朕同意秦琅辞呈,即日起免去秦琅同中书门下平章国计、转运使之职,进光禄大夫散阶,加太子少师,余翰林学士承旨、散骑常侍如故。”
岑文本很惊讶,握着笔却没落下。
“陛下,臣斗胆问一句,秦学士究竟犯了何事,为何罢相免职?”
李世民捋着胡须道,“怀良没犯事。”
“那因何罢相免职?”
“这只是正常的调动罢了,朕虽罢其相,可不也进其为本品从二品光禄大夫了吗?还特给他太子少师之荣衔。”
岑文本还是比较一根筋。
“陛下,臣是秦学士举荐给陛下的,所以臣斗胆还是要问一问,为何罢相?光禄大夫这些,都比不过宰相之职。”
李世民只好道,“秦琅的优点是年轻有干劲,肯冲。所以改革之初,朕用他为相兼转运使,就是看中他的冲劲。而如今,改革已入正途,朝廷更需要的是稳,所以现在罢秦琅之相,并不是贬谪处罚,而是朕出于对他的爱惜和保护,你明白了吗?”
这番话当然也是说的通的。
岑文本终于放心,“原来如此,臣感谢陛下,秦学士于国有功,勿让功臣心寒最好。”
“草诏吧!”
“臣领旨!”
白麻纸摊开,岑文本笔走龙神,很快一封措词优美的罢相诏书就完成了,他用词谨慎,诏书里显露出的是皇帝对秦琅为相期间功绩的肯定,并没有半分降罪之意。
而且着重措词秦琅的新职务,太子少师,说皇帝看重秦琅的才能品德,让秦琅专心教导太子云云。
诏书拟好,皇帝看完后很满意,亲自改过了几次小地方,更展现皇帝的恩宠。
“你亲自去趟平康坊,跟秦琅好好谈一下,就说朕感激他,如今同意他辞相,让他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接下来他就主要负责教导太子承乾。李纲年纪大了,东宫那边,以后还需依靠他。”
皇帝想了想。
又提笔写了一封私信给秦琅,生怕秦琅会在心里误会他。
“观音婢,朕打算再给秦琅拔些田地,你从皇庄里拔三百顷地出来,另外再拿些番国进贡的珍珠宝器等,赐给秦琅。”
皇后这次倒没有什么意见,内库里的钱帛等,倒本就是秦琅为皇帝赚的。
岑文本走后,长孙想了想还是对丈夫道,“陛下之前的担忧考量也是对的,怀良终究还是太年轻了些,不能过份的使用他,从长计议,也是为国惜才储才。臣妾刚才思虑良久,觉得无忌现在在朝中任左仆射,其实也不是很好。”
“无忌才二十来岁,宰相中除了怀良已经是最年轻的了,而且他也没有什么资历威望,怀良虽说年轻,可也平定过幽州李瑗王君廓叛乱,又平定过豳州罗艺叛乱,军功不小。而其灭蝗救荒抚民也是有大功的,再加上推行改革新政,解决了朝廷财政大问题,都是实实在在的功绩,相比之下,无忌虽然很早时就跟随你身边,但都是功绩不显,更缺乏实实在在的军功。我大唐重军功,无忌人年轻,又无军功,也没有什么明显的政绩,现在坐上首相之位,世人皆会认为只是凭其外戚国舅身份。”
“臣妾请求陛下也爱惜下无忌,莫让他太年轻就遭受非议,这对于他来说,对于长孙家来说,都非好事。”
“观音婢难道打算让无忌也辞相?”李世民惊讶。
对于长孙无忌和秦琅,李世民心里还是有区别的,毕竟长孙无忌跟着他身边十几年,真正心腹的心腹,这么些年的重大决策,都是他们商量出来的。
包括玄武门之变的最后决策。
“朕身边离不开辅机。”
“无忌就算罢相,可也一样能留在朝中,一样能够为陛下做事啊。”
李世民不语。
当天,长孙皇后派人召兄长长孙无忌入宫。
兄妹一番长谈。
第二天,两仪殿早朝会上。
翰林学士岑文本在百官之前白麻宣读罢相诏令。
皇帝接受了同中书门下平章国计秦琅的辞职,免去其宰相之职,同时免去其转运使职。
秦琅从白麻宣相再到罢相,刚好一百天。
而在这道罢相诏令之后,尚书左仆射请辞相职。
皇帝不允。
“诏拜上柱国、翼国公秦琅为光禄大夫、太子少师,加实封一百户通前一千三百户,赐田三百顷,金银珠宝一车!”
太子承乾亲自将这道白麻内制捧到秦琅面前。
秦琅面无表情的接下内制。
烫手的宰相之职,终究还是交出去了。
不过这太子少师的职务,却又是意外了,看着粉嫩的承乾,秦琅也有些心情复杂。
一再的让自己跟承乾联系着,莫非这是逼着自己要逆天改命不成?





贞观俗人 第281章 魏征
永兴坊。
魏征就着炒蚕豆喝着小酒,初夏的夜风凉爽,坐在廊下喝酒还不用烦扰蚊虫叮咬,说不出的惬意。
管家来报,说又有几位送来请帖要拜访。
魏征却连那名贴看都没看一眼,直接挥手,“不见。”
“阿郎,都是长安有名的俊才呢。”管家道。
“俊杰个屁,他们若是俊杰,就不会连这是人家翁婿俩演的一出戏也看不明白。这个时候还赶着趟想要去丢石头,这不是找死吗?”
魏征喷吐着酒气,满脸的不屑,所谓的俊杰才子,不过是世家大族子弟相互间的吹捧而已。他们只看到秦琅百日罢相了,还真就以为秦琅这个幸臣要倒霉了,纷纷想去踏两脚。自诩正臣不过是冠冕堂皇的理由而已,实际上都只是想踩着秦三郎上位。
毕竟秦三郎就算罢相了,可毕竟也是做过宰相的人,若是能踩倒秦琅,那对他们来说自然也就是一个难得的战绩。
裴氏提了壶酒过来,看着丈夫杯里已空,便给他又续了一杯。
“秦三郎这次罢相到底怎么回事,难道先前的新政改革又有变故?”裴氏比较关心的还是国公酒,这是秦三郎带着魏家一起的买卖,虽然现在魏家在里面只占了两成股,可又不用什么投入,如今国公酒坊各地开了许多工坊,生意越做越大,魏家每个季度分一次红,都能拿到不少钱,简直跟白检一样。
裴氏现在就指望着这笔进项,好积攒起来,然后为儿子求娶五姓女呢,她甚至已经托娘家裴氏帮忙去打听,她最属意的还是太原王氏,她也是河东出身,所以希望儿媳也是河东女子,这样将来好相处一些。
只是太原王氏女可不好娶,早些年如魏征这样的家族根本娶不到王氏女,近些年经历隋末还好些,但也得置办一大笔陪门财,何况给了赔门财,这聘礼也是一分不能少的。
要娶王氏女入门,现在永兴坊里的这魏宅也得重新装潢一下,最好是能把隔壁的房子买下来扩建一下,可这些不都得要钱。
魏征虽然如今因为王珪等几个小伙伴都被贬出京去了,喷子家族缺少了有力的伙伴,但也还是坚持不懈的走在喷子的道路上的,为了好喷人,魏征可是整天研究朝廷最新政策,钻研皇帝宰相们的实时动态,所以对于朝中政策风向,就没有比魏征还更了解的。
他不屑的哼了一声。
“我刚才不是说了嘛,人家翁婿演的一出好戏呢,现在翁婿演完,这大舅子和妹婿又在那演上了,哼!”
“什么意思?”裴氏没听懂,直接对着魏征一瞪眼,魏征虽然平时在朝堂上无所不喷,连皇帝都经常要吃他的唾沫星子,但却偏偏有些惧内。
裴氏一瞪眼,魏征赶紧坐正了点。
他瞧了瞧左右,“都出去。”
等人都走远了,他才小声道,“娘子也小声点,这镇抚司太不要脸,连咱们在被窝里的话他们都能偷听了去。”
“还有这事?”裴氏一惊,转而想到两人偶尔那些情趣话语,也不由的羞红了脸。
“可不是嘛,这个秦三郎,真是个浑不吝的家伙。哎,说回刚才那话,意思就是秦琅拜相罢相,其实都是皇帝的主意,秦琅则很聪明的全力配合而已。当皇帝需要改革新政时,秦琅第一个窜出来,现在改革稳了,他又拍拍屁股下去了,说到底,秦琅就是皇帝的一根搅屎棍,而秦琅呢也很有自知之明,很清楚自己的位置,所以也没有丝毫的留恋,之前三次主动辞相,然后这次又把柴绍的儿子打了。”
“柴令武那个惨啊,他估计还不知道自己之所以被打的屁股开花,其实不过是人家爷俩为了把戏演的逼真一些而已。”
魏征说完,夹起一颗蚕豆扔嘴里,嘎嘣嘎嘣,再抿口小酒,那个惬意。
裴氏哦了一声。
“那按你这意思,就是说秦三郎并未失宠了?”
“失宠个屁啊,你看看之前罢相的那几位宰相,罢相后去哪了?全都是贬谪地方,任刺史或都督,韦挺留京,却也贬为了殿中监。而秦琅呢?他罢相免转运使,听起来好像失宠了,可是另一边马上又进阶从二品光禄大夫,加二品的太子少师之职,这是贬吗?”
裴氏倒反而松口气,她就担心秦琅被贬呢,既然没失宠就好,那国公酒也不会有啥问题了,魏家那份分红也能继续领下去。
“你啊,就得多学学人家秦三郎,你看人家多会为皇帝着想,处处为皇帝谋虑办事,你只会整天在那里说这里不好那里不行,你有本事也做几件实事大事啊。”
魏征没想到自家娘子倒反而站秦琅那边去了,有些无奈,可又没法反驳,只好道,“百官百职,各有所专,我是谏臣,谏议规讽这是我的本职。”
裴氏无情的揭穿他,“你啊,也就是只知道读些死书,所以除了耍耍嘴皮子什么也不会,一把年纪了,如今儿女年纪渐长,老大也差不多要到订婚的年纪了,你连个结亲的钱都还拿不出来。”
“我家里帮忙问过了,王氏有个女儿,还不错,虽说不是大宗,但也是小宗嫡女,只是他们开口就要一百万陪门财,另外聘礼什么的也不能少了,还说要我们家置办个大宅呢,我让我嫂子帮忙说和,那边倒是说陪门财六七十万倒也可以的,可咱们家现在这宅子太少,不行。”
魏征听了有些头疼。
他现在也就赚点死工资了,之前在秦琅的镇抚司里兼了段时间职,跟着秦琅去河北赚了一笔外块,但那是一次性的。现在收入就是俸禄,幸好还有国公酒坊的分红,比他的俸禄还高的多。
但若是现在就又要拿陪门财又要出聘礼,还要换大宅子,魏征还真的没钱。
“王氏只要肯嫁女,那咱们家就是高攀了,条件开出来了,咱们就想办法。没钱,那就借吧。”
“借,找谁借,这么多钱,我娘家肯定借不了。”裴氏马上断了魏征找妻子娘家借钱的打算。
裴氏是河东裴氏出身没错,可问题是她也只是裴氏的旁支而已。
而魏征自己打小父母早亡,年轻时甚至穷到无奈去做道士,所以更别说什么家族的帮衬了,他还得每月拿出笔钱来给老家的族人们接济下呢。
“要不找开元钱庄借贷?反正利息也不高。”魏征问。
“这又不是借一星半点,没几千贯是不够的,这得要抵押的,你也拿不出那么多抵押物啊。”
“那怎么办?”魏征头痛了,酒也觉得不香了。
“怎么办怎么办,借啊,找人借。”
魏征苦着脸,“谁能有几千贯借给咱们?”
“你去找秦三郎,他肯定有钱,这秦三郎这次得皇帝赏赐,金银珠宝都是直接赏了一车,这得多少?光田地都还又赏了三百顷,秦三郎的田产加起来应当破十万亩了吧?”
魏征当然清楚秦琅的那点家底,他一直盯着呢,好寻找秦琅的问题,可秦琅有钱没错,但钱这方面找不到什么漏洞,他的钱也没有是贪污受贿来的。
让他找秦琅开口借钱,还真有些开不了口,毕竟当初秦琅那般帮他,可他后来却经常拿秦琅开喷。
“你要是开不了这口,我去找秦三郎借。”
“借了拿什么还?”
“实在不行,我就找秦三郎,把我们国公酒的份子,还有你那魏公酒和酒曲的秘方都做价卖给秦三郎算了。”
魏征脸跟便秘一样,好半天后苦涩的道,“行,你去吧,反正我是不好意思去。”
“你也有脸说。”裴氏无情的挖苦。
魏征都沦落到要跟秦琅借钱的地步了,自然也不会跟外面那些不懂事的年轻士族子弟一样去趁机弹劾秦琅。
人家秦琅好着呢,圣眷依旧,甚至更上层楼了,这个时候去弹劾秦琅,不是找不痛快吗?
所以面对那些视魏征为偶像,或者说想利用魏征打头的家伙们,魏征是来者不见,更是不肯在他们的弹章上署名。
别看魏征平时整天七个不服八个不愤,喷天喷地的,但他的喷其实也都是有选择性的,魏征虽然也喷皇帝也喷秦琅,但都不是乱喷一气的。
他最起码会先评估好,保证喷的力度不会危及自身。
这也是王珪韦挺等一大群革命战友都因喷而倒下,魏征却能一枝独秀的根本原因,人家喷起来那真是天地不管,魏征则是有选择性的喷,说直白点,魏征这人其实有点奸诈。
反正秦琅早就看透了魏征,他跟封德彝、裴世矩其实都是一类人,说他们聪明有才不错,但没有一个是老实耿直的人。
喷子,孤臣,不过是魏征给自己打造的一个人设而已,而皇帝李世民呢,也需要魏征这样的一个臣子,于是大家平时心照不宣,只要魏征不突破皇帝的底线,那他这个喷子就能稳固不倒,当一个御用喷子。




贞观俗人 第282章 豹子头
平康坊。
从宰相到太子老师,秦琅的品级其实还进步了。
不过权柄肯定没以前那么重了。
不用常参早朝,不用每天参加政事堂会议,连廷议都不用去了,所以秦琅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昨晚波斯姬西琳用上了秦琅新近发明的玫瑰香露,又用蜜蜡来了个全身去毛,洗了个温汤玫瑰花浴,房间里又早早准备了熏香,点上了龙涎香烛,卧室里轻纱粉蔓,倒是弄的极有情调。
秦琅倒也陷入这温柔乡中,一夜折腾,弄的腰膝酸软,不由感叹大洋马果然战力凶悍,居然七八个回合都不言败。
秦琅不肯言败的结果,就是早上起不来了。
太阳直接晒到了屁股上,他还在呼呼大睡。
或许是那龙涎香本身也有安神助眠的作用,他这一睡真是睡的天昏地暗。
直到豹子头一蹄踢开了秦琅的房门,直接啼嗒啼嗒的来到他的床前,脑袋三两下把锦被拱开,然后伸出长长的舌头就在秦琅的脸上舔了起来。
秦琅醒来。
就看到常威在打来福,不,是看到豹子头在舔自己,舔了他一脸全湿,倒跟洗了个脸一样。
无奈的揪住豹子头脑袋,“别闹。”
结果豹子头又冲着他喷气。
那酸爽。
“你个大猫,又偷酒喝了?一嘴酒气!”
豹子头于是得意的在那里嘶叫。
这下再也睡不着了,秦琅坐起,擦了把脸,发现太阳已经照到床上,都中午了。
“原来这么晚了。”
豹子头给秦琅叼来衣服,又拿脑袋来蹭他。
“你是想出去撒野了吧?”
摇动床头的铜铃。
马上就有新罗婢女小跑着进来。
“三郎醒了?”
“更衣洗漱。”
秦琅现在都已经完全适应了这时代贵族们的生活,记得以前他一开始时,也是习惯自己穿衣洗漱,并不习惯什么都用别人伺候着,但不得不说,人是会变的。
被人细微无比的侍候着,其实真的很享受。
早上起来,贴身的女仆会叫来一群丫环,各司其职,服侍着他洗漱穿衣等,每个丫环都有固定的工作,有梳头的,有洗脸的,有负责衣服的,有负责鞋袜的,也有负责冠帽的·······
牙刷子上面已经抹好了香药,水杯里也倒好了温水,秦琅刷完牙,丫环又已经调好了一杯温盐水,再次漱口后,一枚蜂蜜水又已经准备好了。
一大杯温蜂蜜水喝下,嗓子也不干了,胃也不那么空了。
坐在那里,新罗婢女动作轻柔又娴熟的为秦琅梳理头发,梳头发的过程,那新罗婢女甚至还顺带给秦琅做了一个头部按摩,那双手灵巧无比,十指温柔,按的舒适万分,整个人都精神许多。
头发梳好,挽好发髻。
“不戴梁冠,也不戴貂蝉,也不要武弁,就给我戴黑色的软脚幞头便好。”
新罗婢也不问原由,这是大户人家喜欢用新罗婢女的原因,她们极为温柔体贴,手脚麻利动作温柔,也细心可靠。
黑色软脚幞头配了一条黄色牛皮带,再配了一件对襟的长袍,加一双黑色罗靴,倒是极为休闲的胡风装束了。
秦琅看着镜中的自己,除了那刻意修剪的很短的胡须,其实他倒已经跟这时代的年轻贵族男子没有半分区别了。
唐人以蓄大胡子为美,上至皇帝王公,下到贩夫走卒,都喜欢蓄须,贵族们花在胡子上的费用,甚至可能是普通百姓一家几年的开支。
只是秦琅总是不太喜欢胡子太长,他也不能不留,于是便把胡须修剪的极短。
衣冠完毕。
女仆在旁边道,“三郎,早餐已经备好。”
豹子头兴奋的就先跑了。
一路上,府里的人见到豹子头都是连忙躲避,谁都知道这匹马可不是一般的牲畜,他是翼国公的坐骑,甚至可以说是翼国公的宠物,甚至是伙伴,所以它在府里肆无忌惮,经常弄出些乱子,不过时间久了,大家倒没怎么讨厌它,更多的是喜欢这个毛孩子。
这豹子头有时胡闹,可更多的时候是可爱。
它十分有灵性,这是大家喜欢它的地方。
豹子头直往厨房冲去。
远远的,有人便开始大声警报。
“大猫来了,大猫来了!”
豹子头是正式名字,而大猫是秦琅给它取的小名。
它的头跟豹子一样,所以也有几分似猫。
厨房里的厨娘、伙夫、烧火丫头,洗菜仆妇们听见,赶紧把给家里如夫人少郎君们准备的餐点锁进厨柜里面。
“赶紧给大猫拿吃的来。”
于是有人去打酒,有人去拿新鲜的蔬菜,还有人给它去切肉。
等豹子头一脚踢开厨房门,大摇大摆的走进来时,厨房里已经用最快的速度,给豹子头准备了一顿早餐。
一壶好酒,一盘切好的烤肉,还有一盘子胡萝卜,再加两把菠菜。
豹子头走到它那个专座前,看了眼那些食物,很满意的点了点头,嘶鸣几句,然后便开始痛快的享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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