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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俗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木子蓝色
清都公主听了都不由的面色发红,激动的嘴唇发抖,她拿手在桌案上拍打着,跟着儿子在那里吟诵着这诗。
“你不是说秦三郎做了三首诗吗,还有一首呢?”
“还有一首是词,念奴娇,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崩云,惊涛骇浪,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
清都公主一把年纪了,可听到这些豪迈的诗句,也忍不住动容动情。
“这秦三郎还真是诗词惊艳,他说我若生三国当如周公瑾,我若为女子当嫁周公瑾。读着秦三郎的诗,我都恨我生的太早了,若是晚生个三四十年,只怕我会因此爱上他,非他不嫁。”
阎立本听着老娘这番话,不由的尴尬。
“太子先前那首为秦琼送行的诗,现在看来也是出自秦琅之手了。这个秦琅,还真是天生神才,小小年纪,做过多少惊人之事,玄武门激战,幽州平乱,豳州平乱,又改革税制,推动新法,主持科举,注重进士,现为太子之师,却又成了大诗人!”
阎立本突然有些嫉妒起这秦三郎来了,能让自己母亲都倾心仰慕,太了得了。
“阿娘,秦三郎才十七,这些诗会不会是他买别人的诗?”
清都公主摇头。
“那些诗,随便一首,都够名扬天下了,谁又舍得把这样的诗卖人?”
“可秦琅如此年轻,他如何写的出这样的诗来?”
“一般年轻人自然不行,就如卢家等五姓子弟一样,诗看似华丽,却空洞无神,就是他们缺少足够的阅历,没有相应的人生感悟,没有情感思想。可秦三郎虽年轻,但你看他做过的那些事,哪一件单拿出来,都极不得了了,镇抚使、幽州都督、转运使、宰相、太子少师,他做的那些事不是假的,他的经历是真实的,所以不能把他跟那些崔卢子弟并列,就如你看秦琅的诗,诗词里并不会有南北朝以来流行的那种华丽词藻堆彻,也不会刻意的去追求那些骈骊用法,秦琅的这些诗都是直抒胸臆,放弃了过份讲究的形式美,也不追求词藻华丽,不讲究声律、不讲究用典。”
清都公主指出的是南北朝以来流行的宫体诗的通病。
这就跟五姓七宗一样,过于注重外在的那点东西,内里反而空洞了。
而秦琅的这些诗恰相反,不注重那些外在的形式,注重的是内在,重在表达思想。
这就胜了千百倍了。
“秦琅之诗,有几分魏武之风也!”
清都惊叹,连连称若是自己还年轻,定要以秦琅为偶像,大胆去追逐爱慕他。
“去把你哥哥和姐妹们一起叫来,娘也跟你一起来绘制这幅秦琅夜宴图!”
本来阎立本打算绘的是卢承宗夜宴图,可谁知阎母却称为秦琅夜宴图,而且还要把阎家这些丹青高手全都叫来,明显是要绘一幅长卷,一副能名传千古的大作了。
“阿娘你要出手?”
“如此盛事,当值得我们阎家用丹青记录下来!”
阎立本之前只是打算完成皇帝的任务,可现在,阎母却要阎家全力以赴,是要把这盛事铭记,要为秦琅画卷留名。
阎母让阎立本开始详细的描述夜宴时的景象,包括当时醉仙楼的布局装饰,还有宾客们的位置,以及神态、服饰等等。
要让这夜宴图完美,要做的准备工作很多。
“为娘想见一见秦三郎,你帮忙安排一下。”
阎立本怔在那里。





贞观俗人 第312章 锋芒毕露
两仪殿。
皇帝李世民和皇后长孙氏一起在欣赏着丹青世家阎家合力完成的这副新作,秦琅夜宴图。这是一副长卷画作,整幅画其实是分成了十三段,每一段其实相当于一个独立的作品,一个完整的故事场景。
“这开头画的是醉仙楼门口,卢承宗率范阳卢氏子弟迎接率先到来的五姓七宗四十四家子弟们,你看这卢承宗白衣飘飘狁如白鹤亮翅,卢氏子弟也个个似花冠锦鸡。那四十四家子弟,也皆是一副衣冠风流模样!”
李世民看着这开场的第一段情景,其实心里很酸,这五姓七宗四十四家子弟的模样还真是风流俊俏,个个风神形俊。皇帝都暗暗有几分羡慕,可在皇后面前,最后还是带着酸意的嘲讽他们。
长孙皇后则着重于欣赏画作的本身,对于画中的故事人物倒不是太关注,“此画构图很有意思,打破了传统的构图方式,同一幅画上却把先后进行的活动展现一起。虽然整幅画情景节奏繁杂,人物动势变化多样,可陛下请看,阎卿却安排的宾主得当,疏密有致,场景衔接自然连贯,难得的传世之作啊。”
李世民倒更多的把关注目光放在描绘的故事里。
画作开场这段,他看到的还是五姓七宗这些旧士族门阀的势力强大,影响巨大,尤其是他们相互抱团的错综复杂关系,让他忌惮。
这卢承宗不过是个小小五品散阶,郡公的虚衔,职务也只是个没品秩的崇贤馆直学士,可从河北来到长安,却能搞风搅雨,这可是让李世民很不爽的。
画卷很长。
阎家一家子丹青高手一起上阵,集思众益,构图、绘制等都十分出色,阎家这一家子都是绘画高手,本身也各有所长,联合起来创作了这副连环画一样的故事长卷,正好把各自的所长都展现其间。
阎立德长于构图,阎立本长于人物,而阎母长于服饰,阎小妹则擅长于器物家具,阎三郎的题诗也是画龙点睛之笔。
色彩上,更是富有层次感。
长孙叹道,“这色彩真是绝了,多处采用朱红、朱砂、石青、石绿以及白分等色,对比强烈,但又在这众多绚丽璀璨的色彩之中,间隔以大块的墨色来统一协调,黑白灰分布有序,色墨相应,神采动人,尤其是这夜的暗示,陛下请看阎家并未对夜空作什么刻画,仅仅是一支红烛便清楚的点明这场宴会是在夜间进行的·······”
皇帝夫妇俩盯着这画,看的都有几分如痴如醉。
李世民一心在看画上的故事,看其中人物的表情等,比如卢承宗从开场时那种门阀狂傲,再到后来斗诗失败中的挫败感,十分形像。
甚至阎立本还把参与宴会的许多人的表情也描绘的很传神。
就连陪同宴会的妓女、仕女,也都勾填的细如毫发,整体而微,极其工细。
李世民甚至在那里辨认起赴宴的客人来,卢承宗、崔敦礼、郑玄礼、崔干、裴矩·······一个又一个被他认出,然后他又细心揣摩起这些家伙当时的神情心态来。
越看就越觉得好像自己身临其境,也参与了这场宴会。
随着画卷的展开,故事的推进,这场热闹的醉仙楼夜宴所发生的精彩故事,李世民也完全体会到了,到最后甚至笑了起来。
因为画卷展示的故事,如他所期一般,卢承宗没得意多久,秦琅携太子承乾突然杀出,反客为主,倒让卢家苦心积虑谋划的这一场大戏成了闹剧,反为承乾做了嫁衣。
唯一有些让李世民不太喜欢的地方,就是这场宴会上,秦琅的风头太过了点,已经压过了太子承乾了。
“承乾这三首诗,应当又是三郎替他做的吧?一看就有几分三郎风格,与如今文坛的宫体诗为主的华丽风格完全不同。”皇后很清楚知道,承乾虽然也很聪明,可绝对写不出这样的好诗来。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用尽还复来,这倒还真有几分秦琅的行事风格,听闻这小子花了不少钱,买下许多荒地洼地改造,雇佣附近百姓做工,出手十分豪爽,给做工的百姓炖鸡鸭鱼肉,发的钱粮也普遍要高于旧例,是个能赚又能造的主。”李世民摇着头叹道。
“臣妾觉得他这首侠客行,倒有些太吓人了,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这到底说的是那些游侠们儿,还是暗指他主持改革后主动辞相?”长孙问。
夫妻两个也一时有些猜不到秦琅的心思。
可阎家这幅长画,倒是让李世民对秦琅又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
这画,让他仿佛身临其境,也见识到了秦琅不一样的一面。是平时秦琅面圣时完全不同的一面,李世民认识的那个秦琅,有些莽撞,有些狡猾,但又是忠心耿耿,勇于任事的,却也脱不离年轻、耿直这个圈。
可现在李世民却从这画中看到了另一个秦琅。
一个聪明稳重,却又机敏,甚至有几分老谋深算,还又锋芒必露,睥睨捭阖的这种气势。
“这小子平时藏的有点深!”
“臣妾倒觉得陛下冤枉三郎了,三郎在陛下面前,肯定得收敛些,这是对陛下的尊敬与忠心,但在外面的时候,尤其是如这上面的场合,他的身份地位,以及当时的气氛情景,肯定就让他会有不同的态度。毕竟他也是平过几次叛乱,又主持过救灾、改革的宰相啊,不怒自威肯定也是有的。”
“这幅画,就留在朕这里,时常观看。”
“臣妾也喜这画,要不臣妾拿去临摹一幅先?”
······
秦琅一早又被豹子头舔脸叫醒。
洗漱过后,骑上豹子头前往东宫崇文馆,结果一出府门,他就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了。
走在平康坊的街道上,虽然有一百二十名千牛卫侍从,可依然还是有许多人围拢靠近,而靠近的这些人,居然都是文人士子们为主。
这些人很狂热的靠近。
有人还在高声唱诵昨日夜宴时秦琅留下的名作。
士兵们努力的挤到近前,被千牛侍卫们挡住。
他们拿出卷轴,上面是自己的诗词策论或是书画作品,高高的举起,要干谒秦学士,想让秦学士也帮忙点评一下。
“诗仙,诗仙,请品评下晚辈的诗!”
“诗仙,请帮我点评一下!”
这些士子们狂热无比,甚至不少人直接喊起了诗仙来。
秦琅发愣,自己咋就成诗仙了?
不过细一想,昨日为了打压卢氏的装逼,秦琅写了几首诗,给太子三首,自己三首,自己的那三首,有两首倒是诗仙李白的名作。
不成想,这动作有些大了。
昨晚不但成功的震住了崔卢一干人,现在也名扬长安,引发无数长安士人百姓们的膜拜吹捧。
居然晋级诗仙了。
秦琅有些羞愧,这又不是自己的作品。
可他越是表现的推辞,却越发让那些人佩服,这才是大家的样子啊。
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
甚至有许多裸着身赤着胳膊纹青的家伙挤过来,这些人倒有半数都是勋戚豪强子弟,也有许多富商地主子弟,也不乏一些市井无赖坊间恶少,但这些人全都是自称游侠儿的。
秦琅的一首侠客行,让这些人激动万分。
于是乎,秦琅这个曾经确实招揽过不少长安游侠儿,但也狠狠收拾整顿过长安游侠、坊间恶少的翼国公,就被这些游侠儿视为是代言人了。
他们一边唱着侠客行,一边挤过来。
千牛侍卫们有些不安。
校尉喝令拔刀出鞘,立起盾牌,还开始上弦张弓。
若有人敢试图冲撞袭击翼国公,立即动手。
游侠中走出两人来,结果秦琅一看,却是鲁国公刘树义兄弟俩。
这俩家伙虽说父亲被平反,刘树义也袭了爵,还许赐长公主,不过因为早几年耽误了,现在也是文不成武不就,所以也没给他们安排啥正式职务,二人倒也洒脱,兄弟俩个现在手时有钱,所以出手大方,加之曾经有过几年底层混社会讨生活的经历,所以他们倒是在长安市井里混的风声水起。
刘树义也居然成了新一代的长安大侠,每日里前呼后拥,倒是有了一大堆的拥趸小弟们。
“见过贤弟。”
刘树义年纪比秦琅大不少,论辈份他还是秦琅的准姑父,不过刘树义向来铭记秦琅曾经帮过的忙,所以这会只以兄弟相称。
“刘兄这是?”
“兄弟听闻贤弟如今诗名震长安,得士民尊奉为诗仙,特赶来相贺。”
秦琅笑笑,“哥哥这是取笑我了。”
“三郎这是要去东宫否,让哥哥我与长安游侠儿们为诗仙开道!”
刘树义一声招呼,于是兄弟俩的面跟着的千八百游侠儿们齐齐亮起肱二头股,几声大喝,倒是让那些想要来献诗干谒的文人士子们脸色发白,齐齐后退,心里却又暗鄙视这些人有辱斯文。
“贤弟请!”
秦琅看着这场面,倒有几分无奈,可也知道再呆在这,估计一会这里就要被围个水泄不通了。
“有劳刘兄了。”
于是乎,千八百的游侠儿们高唱着侠客行在前开路,一百二十名千牛侍卫紧紧在中间护卫着翼国公,后面却还跟着无数的文人士子们高呼着诗仙诗仙。
一路上,不断有人赶来加入这支队伍中。
平时一刻钟就能到东宫,结果今天秦琅在街上走了一个时辰,都还没出平康坊!
刘树义挤到秦琅面前,对着他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贤弟,哥哥无能,前来的士民百姓太多了,彻底走不动了,到处是人。前面就是醉仙楼了,要不贤弟你干脆上聚仙楼,到楼上吟诵个侠客行,也安抚下赶来的众人?”




贞观俗人 第313章 平康坊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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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仙,诗仙!”
“侠客行,侠客行!”
“诗仙!”
“秦三郎!”
醉仙楼昨夜刚经历了无比热闹的一晚,今天算是彻底名扬长安城,而此刻,醉仙楼前的那条平康坊最大的横街已经彻底的拥堵了。
似乎整个长安城的几十万百姓都跑来了平康坊,都来瞧诗仙秦三郎来了。
士子文人、商贾小贩,甚至是奴隶仆人,也不乏青楼歌伎舞女,甚至有贵族官员家的夫人小姐们也来了。
有胆大狂放的青楼歌伎们在那高喊着秦三郎我爱你。
也有贵族小姐们坐在马车里,偷偷的透着车帘缝张望着醉仙楼上的秦琅。
有那将门的女子,更是胆大的直接把身上的香囊解下,直接往楼上秦琅身上扔。更有那拿着弹弓往楼上弹香丸绣球的·······
醉仙楼不止一座楼,有好几座楼,但临街的这几座楼,都特别设计有阳台,甚至有的设有露台,平时风和日丽时,上面也设有特殊的茶座。
而现在,秦琅只得站在这三楼阳台上,向着楼下这聚集起来的密密麻麻的人挥手。
“我总觉得今天这事很邪乎!”秦琅一面保持着微笑,对着楼下众人挥手,一面对旁边的阿黄和秦用他们道。
“三郎何意?”秦用问。
“就算我昨晚写了几首好诗,可也不至于有这么大的场面,换句话说,这诗再好,传播开来也是需要时间的,可现在这场面你看?不邪乎吗?我觉得这后面有人在故意推波助澜,有人在故意制造眼前这个局面。”
阿黄不解,“他们为什么要这制造这样的局面,这场面可是对三郎很好的。”
“你知道有个词叫捧杀吗?他们故意把我捧起来,先捧的高高的,然后再找个机会,再来搞臭我,今天我站的有多高,等他日我若摔倒,就会跌的有多重!”
“那现在怎么办?”
秦琅脸上维持着笑容,看着这场面,真有超级巨星般的待遇啊。
“现在先要维持好秩序,人越聚越多,就怕到时有人趁机做乱,若是出现踩踏,或是这里出现火灾,到时可就成大祸了。”
“三郎是说有人想要做乱,要纵火?谁敢?”秦用立即黑起脸来。
“我没说有人敢这样做,是说得预防万一,所以你们赶紧去通知雍州府和镇抚司右金吾卫,让他们赶紧调人过来疏通,维持。”
万一真出现点这种意外,那到时估计得伤亡无数,真出这种事,秦琅能脱的了干系吗?
虽然说这种可能性极低,但人越多,越难控制,意外出现的机会就越多。哪怕有人趁机搞个性骚扰啊,偷盗抢劫啥的,这也得算到秦琅头上啊。
“在金吾卫他们来之前,先得把平康坊门封闭起来,只能出不能进,不能再往坊里挤人了。”秦琅让人把刘树义兄弟俩请上来。
然后向他请求,让他们一面协助坊丁封坊门,一面带领游侠儿们暂时维持街面秩序。
“马车、坐骑得先分开,这些牲畜万一惊吓会很不安全。”
秦用打量四周。
“三郎,我马上让千牛卫把醉仙楼封锁起来,绝不让可疑之人趁机接近。”既然秦琅说有人可能会作乱,所以秦用马上想到的是醉仙楼的安全。现在秦琅被堵在坊内,只能呆在醉仙楼中,得防真有那种亡命之徒潜到醉仙楼放火什么的。
“好吧。”秦琅这个时候也很紧张。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今天这阵势,真是让人惊到了。
街上拥挤的人群里,有许多人试图冲进醉仙楼里,这些人中有诗仙秦琅的崇拜者,也有几个鬼祟的家伙。
“我们要见诗仙!”
“诗仙!”
这些家伙不顾千牛卫的封锁,拼命的带头往里冲。
秦用目光一遍遍的在这些人身上扫过,最后锁定了两个很可疑的家伙。
他一把将两人扯进楼。
“秦三郎要见你们!”
两人有些慌乱。
进楼,关门。
直接带到了厨房。
“搜身!”秦用冷声道。
立即有秦家的家兵上前,两人相反抗,可直接锁喉反剪手臂控制的死死的。
搜出了火折子,这还算正常,可马上又搜出来一包火油。
“老实交待吧!”
“这只是日常引火之物,交待什么,你们凭什么这样对我们?”那人嚷道。
“引火用火油?我把你移交雍州衙门,你这理由也站不住脚,这东西可是管制之物,够你吃牢饭了。”
独孤燕云直接一拳就打在那人腹部,打的他苦水都出来了。
“你不老实交待,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开口!”他恶狠狠道。
“打不死我,我就要去雍州府告你们,雍州府告不赢,我就去告御状!”
厨房里两人咬牙死不承认是心怀不轨想要纵火。
而在外面。
看到两人被抓走,数双眼睛的主人脸上闪过慌乱之色。
“挤什么挤,挤你娘的!”
“干你娘,你顶我屁股做什么!”
·······
原本狂热呼唤秦三郎的声音中,突然夹杂了一些不和谐的声音。
谩骂指责,很快成了对骂,然后就成了斗殴。
人群挤的太密集了,两人的斗殴很快殃及无辜,于是遭受牵连的人也开始回击。
犹如星星之火,很快燎原。
斗殴迅速扩散。
许多人惊呼喊叫。
秦琅站在三楼,居高临下,所以他比处在人流中的人看的更清楚仔细,有人在故意引战,故意闹事,有人在搅浑水。
这时秦用上来,告诉他捉到两个可疑的家伙,身上不但有火折子甚至有火油之物。
“看来果然有人要搞事情,你看下面已经打起来了。”
“我马上让人把门顶死!”秦用立即道。
阿黄则提议,“贼人早有预谋,三郎,我知道醉仙楼有藏菜粮的地窖,三郎你先到下面避一避,这么多人,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秦琅摇头。
“我就站在这里,秦用,你立即让千牛卫和家丁队,把醉仙楼大门打开,然后往外清场,得把醉仙楼隔离开来,不能让人再聚过来了。”
“谁这么大胆,敢这样搞事情?”
秦琅心里寻思着,估摸着范阳卢家嫌疑最大,毕竟昨天他们丢了面子又丢了里子,丢人丢大发了,一心想不开,恶向胆边生也是有可能的。
这些名门士族向来是占得便宜吃不得亏的主,卢家也没在长安挨过什么新朝的毒打,不知道当今朝廷的厉害,一时胡来也是有可能的。
这些门阀是喜欢搞这种事情的,正面刚不过,就偷偷摸摸下黑手。
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正因为卢家嫌疑最大,所以卢家的可能性就最小,毕竟这也太明显了,卢家除非是傻子。
也许有人借刀杀人。
但秦琅得罪的人真不少,所以一时也想不出是谁来。
可不管是谁,都得把眼下的这烂摊子先收拾好,否则今天这事他秦琅的名声就臭了,真是要被人高高捧起然后重重摔下了。
刘树义兄弟俩还是比较可靠的,他们第一时间派人去配合坊丁封锁了平康坊四门,不再放人再继续涌入平康坊,同时又派人让平康坊各家商铺赶紧关门歇业,以免有人趁火打劫。
“把醉仙楼给老子隔离起来!”
刘树义把长袍一脱,扔在地上,露出精赤的上身,他左胸口纹着九头鸟,他庶兄刘树艺也脱下衣袍,露出右胸口的九头蛇刺青。
兄弟俩这刺青很狰狞恐怖,纹身师傅手艺很好,纹的很传神也很恐怖。
“今天,平康坊不能出了乱子,更不能让秦三郎伤了半根毫毛!”
长安大侠的声望还是挺高的,手底下这些游侠儿们都群起响应。
何况,大家是要帮秦三郎护场子,秦三郎在游侠儿们心中的地位可是更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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