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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俗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木子蓝色
李敬业去而复返。
“国子监太学生魏元忠正聚集学生,说要写万言书进谏天子,大家赶紧走,同去!”
杜求仁拍案而去,激动的道,“同去!”
裴炎也站了起来,“同去!”
韦思谦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魏元忠是宋州人,国子监里四学中太学学生,也是宦官之后,志气倜傥,是太学里非常活跃的学生,非常有名。
虽是太学生,但魏元忠平时最喜欢兵书,他仔细研读过秦琅和李靖的兵书,对秦琼的操典也做过训释解说,平时就喜欢兵棋推演,战例复盘,是个十足的军事迷。
也正因为喜爱军事,所以对于秦琅推崇备至,认为秦琅的军事能力可入古今十大名将之列,尤其说秦琅写的那几本兵书,更是了得,堪比孙子兵法的伟大作品。
魏元忠是秦琅的疯狂粉丝。
当他得知朝廷居然废苏立韦,又以巫蛊这么个明显是嫁祸的罪名来降罪秦家,牵连整个秦氏时,魏元忠怒了。
他跑到学城大街上,振臂高呼,要召集学城的学生举人们联名上万人万言书,请皇帝收回旨意。
一石激起千重浪。
洛阳学城迅速沸腾起来,群情激愤,有些签过名的学生甚至喊着要去洛阳宫前请愿!
无数的学生举人还有些吃瓜看热闹的商贩百姓,也兴奋的跟在队伍后面,一路往洛阳宫而去!





贞观俗人 第1334章 覆巢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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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国公府。
使者刚刚离开,他来宣读皇帝诏令,崔氏的齐国夫人诰命被削夺。
看着使者走时,特意转达的圣人旨意,洛阳齐国公府已由圣人赏赐给秦家长孙新的齐国公秦俊,限崔氏秦珣等一干人天黑前搬离。
“那个妓女居然成了齐国夫人,妓妾养的成了齐国公,天啊!”
崔氏哭天抢地。
先前兄弟崔敦礼被罢免了左仆射之职、丈夫的义子来济被罢免右仆射之职后,她就一直心有不安,随着丈夫另两个义子吏部尚书裴行俭和太子少詹事来恒也双双被罢,她就一直吃不下睡不着。
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最终使者到来,还是带来了这最怕的恶讯。
贵妃淑妃姐妹俩被以巫蛊之罪废为庶人,还牵连到了母及兄弟。
府中上下,所有人都觉得末日到来。
媳妇长孙氏过来安慰婆婆,结果却被崔氏一巴掌煽倒在地,脸都肿起来,嘴角流血。
“都是你这个扫把星,都是你们长孙家连累了我们秦家崔家。”
长孙氏默默的爬起来,退到一边,一声不敢吭,曾经长孙家那是皇亲国戚,她是皇后的亲侄女,联姻嫁给秦琼之子,其实已经算是下嫁了。可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就并不美满,崔氏一直嫌弃她不是五姓女。
而长孙虽迫于父母之命接受了这桩婚姻,可嫁进门才发现婆婆虽是五姓名门女,但有时并不好相处,更关键的是丈夫虽为名将嫡子,可比起秦琼和秦琅却差的太远了,这是一个处处唯母命是从,文不成武不就却偏偏脾气大性格差的男人。
嫁到秦家多年,这小媳妇就没抬进头,崔氏的身体健康的很,七十多岁了依然硬朗。秦珣倒是身体虚弱,主要是这些年纳妾个没完没了,家里又还收了许多侍婢丫环以及买了不少伎妾,别的本事没有,这生孩子的本事倒是长安有名。
身子骨能不坏吗,四十多岁,稍动弹一下就出虚汗。
父亲出事前,秦珣对她待也还好,虽没感情,可日子如流水平淡过着,崔氏也表面客气,可自从父亲出事,家族株连,崔氏对她就彻底的没了好脸色,甚至还张罗着要休妻。
若不是崔敦礼被罢相,长孙估计就已经被休了。
现在看着崔氏那哭喊的样子,长孙氏站在一角心中居然反而有种痛快的感觉,你们秦家也有今日。
这二十几年的生活,早让她麻木了。
唯一牵挂不下的其实就是那些儿女们,本来都已经长大了,有几个还挺有出息的,老大都当上县丞了,将来前途肯定比他爹秦珣强。
可谁知如今这火烧到秦家头上了。
崔氏还在那里骂,不骂秦珣无能,也不敢骂皇帝,只在那里反复的骂秦俊贱妾养的来抢爵位家业,后来又骂秦琅,说定是他在暗里使坏云云。
叫骂中。
秦珣秦理六兄弟以及秦俊秦伦两侄儿回来。
秦俊也是刚又得到了旨意,皇帝把这座齐国公府从秦珣收里收走,再赐给了他,当时听旨的时候秦珣也在一边,秦俊有些尴尬。
其实秦俊并不在乎这座宅子,做为秦琅的长子,虽是庶出,可挺受秦琅器重,早年就得武安州世封,也得了大笔钱和不少人手,所以早早也算是半自立门户,秦琅让他自己经营。多年过去,也有不小的家当了。
何况,就算皇帝不给他齐国公和世封武安都督的世封,秦俊本身也是魏国公,世封武安州刺史以及在吕宋有着大片的领地。
洛阳城里,秦俊也早有一座自己的大宅,郊外也有庄园。
现在搞的好像是他来抢大宗这边的财产一样。
尤其是一进来,刚好听到崔氏还在那里叫骂着。
七十多岁的崔氏,保养的很好,可此时骂起来也跟泼妇村姑骂街没什么区别,旁边众人围着却又不敢劝。
崔氏看到秦俊一行进来。
立马骂的更凶了。
她质问秦俊。
“你如何有脸来抢大宗的爵位世封和产业?”
秦俊向崔氏拜礼。
“孙儿绝不敢有此非份之想,孙儿也是今日朝会才惊晓这些,我回头就向圣人上书,请圣人收回旨意·····”
秦理却看不惯崔氏,以前在府中没少受崔氏的气,可如今他也早是在战场上打出威名的中年人,虽说也刚被夺了爵封,但反倒是让他更洒脱了。
“大娘子,圣旨乃钦命,钦命不可违啊。”
老六秦珪也不客气的道,“眼下我们秦家也是多事之秋,可切莫在给人口实把柄,如今五郎还仅是夺爵削封罢职而已,可别让局面更糟糕,想想长孙各家如今下场?”
崔氏被老四老六的话镇住。
想想长孙他们家,曾经多么煊赫,可说灭就灭了,如今长孙无忌等人皆被杀,各家子孙星散岭南等地。
秦家也是没预兆的就被弄了。
可心里确实也憋着股气。
她也不容易,丈夫死的早,偏偏亲生的儿子没本事,庶出的儿子却一个比一个厉害,她一个寡妇操持着这么大的家,走到今天容易吗?
儿子没本事,可好歹几个嫡孙儿还不错,只希望都寄托在他们身上,谁料如今又出这样的事,连这宅子都保不住。
秦俊道,“孙儿在城中那宅子,可拿来孝敬祖母·····”
话未说完,被崔氏唾弃,“秦家还没到这地步,你的宅子留着吧。”
崔氏确实有这底气,当年秦琼留下的那份家业很大,一半多都是留给了嫡子秦珣,这些年呢秦琅也一直没少帮这边,甚至李丽质二十多年来,一直都还给齐国公府这边的人一份月钱。
这份月钱可不少,如崔氏一个月就孝敬一千贯钱,其它的妻妾、男丁女子也都有。
虽说秦琅不差这点钱,可这孝心难得。
相比下,秦琅帮带着齐府经营产业,给他们带来的收益更多。
秦珣文不成武不就的还能纳尽五姓七宗之女为妾,哪怕是小枝旁宗的庶女,那也主要还是因为每次给的彩礼钱多,动则几百万上千万,那可是独一家。
秦理几兄弟过来也是担心崔氏为难秦俊,这会也就跟老太太明说了,现在秦家出了事,唯有秦琅这支还没受牵连,所以要想不被人落井下石,落得个如长孙他们家一样的下场,这个时候就不要再内斗了。
皇帝把齐府给了秦俊,那就遵旨立马腾出来。
更不要有什么怨言之类的。
“这事就这样了?你们这几兄弟,难道就没半点本事周旋一二?”
秦理呵呵两声,“大娘子,现在这什么世道,难道你这么精明的人,还看不出来这些事背后的缘由吗?现在谁敢对着干?先顺着,慢慢找机会吧。”
他们很清楚这些事情背后的真正原因,所以根本没想着什么上书啊申辨这些东西,先低调着。
挨打了就立正。
等过了这阵风头再说。
一切只能寄希望于秦琅那里。
那才是秦家最后的希望,若是秦琅扛的住,秦家就还能东山再起,若秦琅也扛不住,这到时自然也就是覆巢之下无完卵了。
“大娘和五弟这段时间就尽量呆在家里不要出去走动,说话也尽量小心一些,外院内宅都管住下人们的嘴巴,不许乱传乱议论,我和六郎过些天,先护五娘她们去房州,安置好后可能要先去趟吕宋三郎那,东都家里,都安静些时日。”
老六瞧着缩在一边的五嫂,忍不住对崔氏道,“我们先前也听说五郎跟嫂子似乎闹了些别扭,现在这个时候,不要再闹了。嫂子也够可怜的了,父兄等都遭难,我们这个时候怎么还能欺负别人?嫂子来我们家也这么多年了,都是自家人,这个时候更要照顾。”
老四瞧了瞧想说话的秦珣,不客气的打断他,“五郎若是觉得不对,那不如这次就让家里的几个年轻人护着嫂子跟我们一起南下,嫂子呢正好去吕宋跟亲妹妹聚聚散散心,几个侄儿也正好到吕宋那里好好学习历练一下。”
崔氏看了眼长孙氏。
这儿媳还有个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在吕宋秦琅那为媵妾呢。
“这个时候就不要出远门做客了,好好呆在家里,就在家相夫教子。”崔氏对儿媳道。
长孙氏上前应声是。
崔氏看着秦理秦俊叔侄几个,又看了看自家亲儿子秦珣那窝囊样,不由的叹息一声。
“吩咐下去,简单的收拾收拾,然后赶紧搬出去,把这里腾出来给新晋封的齐国公。”
齐国公府很大,奴仆就有上千,这家当自然也多,不过崔氏也知道现在敏感时期,不能搞的太过张扬。
所以只让简单收拾一下各自的衣物细软等,然后就赶紧走了,至于说府中的一应器物家具等,甚至许多粗使的奴仆杂役等,都留下了。
当然,有些就相当于是送给秦俊了,有些东西也只是暂寄存在此。
不过就算如此,最后崔氏带着秦珣长孙氏以及一众孙儿孙女等出府时,这简单收拾一下,各房的东西都足足装了四百辆大马车,浩浩荡荡的排出几里长的队伍。
引的许多人侧目。
齐国公府这般仓促的被赶出家的样子,也让此时满东都被学城的学生士子们激起的那股子情绪更加强烈。
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到洛阳宫前,向圣天子请愿!




贞观俗人 第1335章 禁军哗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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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飘飘洒洒。
地上很快就一片银白。
苏勖坐在书房里,却如同冰雕般一动不动,已经许久了。
崇贤馆生苏瑰推门进来,看到他如此,掩上门然后开始生炉子。
“伯父何必如此虐待自己!”
苏瑰其实是苏勖所生的儿子,不过后来过继给了兄弟苏亶,因此苏瑰改称生父为大伯。
苏勖坐在那里悲观万分,“宫里刚来了旨意,我们苏家将被流放到黑水都护府最东北的黑水河口巨碑港。”
“你知道巨碑港在哪吗?”这位曾经的秦王府十八学士,才华耀世的才子,是隋朝宰相苏威的孙子,武功苏氏的现任当家人,也曾经是仕途顺畅,引无数人羡慕的。
他曾入秦王府为十八学士之一,后来又尚高祖的南昌公主,做了驸马都尉,之后侄女嫁入东宫为太子妃,他自己也入了魏王府做司马,何等让人羡慕。
当初太子与魏王争储的时候,别人还羡慕他们苏家,老大苏勖是魏王司马,老二是太子妃父亲,怎么争苏家都立于不败之地的。
可苏勖还是在那场争储中受了牵连,虽然运气好毕竟是皇帝的妹夫,所以不像韦挺、杜楚客他们那么惨,但也因此仕途冷落坐了冷板凳。
坐了几年冷板凳,皇帝又起复他为吏部侍郎兼太子左庶子,让他重新上了太子承乾的船,这些年也算尽心尽力的办事,可十几年了,都没能让新皇满意过。
现在,苏家受皇后牵连要流放到巨碑(庙街)。
“听说当年齐王巡海,以神机营夺取辽南卑沙城后,便派了两条船往海东巡诸国,最后一路沿海北上到了黑水河口,并在河口树立了一块巨石碑,并铭文记录,后来还留下了一些受伤的船员在那里休养。”
“此后多年,巨碑处便有唐船每年抵达,向周边靺鞨野人宣示大唐,也招他们入朝进贡,并与他们展开贸易互市,收购他们的皮毛等,向他们出售唐货。”
苏瑰也很有才华,毕竟生父曾是秦王府十八学士之一,在魏王府为司马的时候,还与萧德昭主持了括地志的编撰,是主编,这可是一本连秦琅都称赞不已的好书。
而继父苏亶也以才学闻名于世,曾经做到秘书监之职的。
因此苏瑰也算是得到家族真传,二十来岁,已经是京师有名的才俊,他且不是那种书呆子,而是对天文地理都很了解,毕竟生父可是编过地理大书括地志的。
“巨碑港距离朝廷所设的渤海都督府治所有三千余里,而渤海府距离洛阳,还有五千里。”
苏勖叹息。
“是啊,八千里路,真正的八千里啊,而且这个八千里远比往西域的八千里更艰难,出了河北的临渝关后,便是关外了。辽西辽东境内还算好的,毕竟这些年已经恢复的不错,都是我汉家统治,可越往东北而行,就越艰难了。”
“渤海都督府属朝廷对靺鞨人羁縻统治之地,而那黑水河口的巨碑城,更属于黑水都护府的辖地,据说那地方一年有一半时间冰封着,六月的时候,都还下着雪。”
流放到那么遥远的地方去,只怕在半路上他们苏家人就得死光了。
关外的辽西辽东已经算冷了,可那巨碑港,听说更加的冷,而当地的靺鞨部族,据说更加野蛮落后,他们渔猎为生,有穿鱼皮的、穿鹿皮的、穿野猪皮的、穿桦树皮的,总之就是个让人畏惧的地方。
巨碑港能一直存在,且这几十年来还形成了一个较热闹的小镇,完全是因为那里有人参貂皮鹿葺乌拉草等许多特产,唐商定期前去交易,虽说遥远不易,但收益不错。何况,这贸易也有朝廷的支持,每次航行还有朝廷的补贴。
但是,谁又愿意流放到那种地方去呢?
而且是一去不回,终生不能再回中原,甚至子孙世代都不能回,以后只能在那冰天雪地里延续。
苏瑰人很年轻,但在遭受到了这么大的灭顶之灾时,却并没有如生父那般悲观绝望,“我已经安排人去找几个会盘火炕的奴隶带上,另外多带些棉花、皮毛取暖,而且我还特意让人去订制一批雪撬、冷炉子等物,路上带着,应当能让我们安全抵达巨碑港。”
可苏勖却并没有怎么欣慰。
“大长公主会留下来。”
他指了指书桌上的一封书信,那是一纸和离文书,他将与南昌大长公主和离,公主毕竟是皇家金枝玉叶,怎么可能会跟他同去那种鬼地方。
皇帝特意降旨,让他们和离。
苏勖虽然早已经写下了一封和离书,可却也没料到皇帝会直接下旨,而南昌大长公主的态度,也让他有些痛苦,多年的夫妻,大难临头时却各自飞。大长公主根本就没有打算跟他一起去巨碑港。
接到旨意,已经在忙着分家了。
这无异于又给苏勖狠狠捅了一刀。
“大长公主不去也好,此次路途遥远,道路艰难·····”苏瑰道。
苏勖长叹一声。
“伯父,侄儿再去多雇佣一些护卫随从,且多买些辽东来的靺鞨或高句丽、室韦奴隶,再多采买些北地能用的物资·····”
“没用的,我们苏家是关中人,世代居于关中,关中冬天的寒冷我们都吃不消,何况那遥远北国的冰雪,此去,我们苏家就是末日,就算能活着到达巨碑,也很难生存下去。”
“我不打算走了。”苏勖拿出了一支瓷瓶。
“这瓶毒药比黄金还贵重,但却能让人没有半分痛苦的了结。”
“大父!”
苏瑰惊道。
“哎,我不想再受那种苦了,就体面的自尽于洛阳吧。”
“大父,虽前路艰辛,也也还存一线生机,终还有希望啊。”
“没有希望的,若是去岭南那确实还有希望,可却巨碑,那就是死,天子根本就没打算我们苏家能活下来,这是必死之途。”
苏瑰咬牙。
“既然大父心存死志,那便是连死也不怕了,何不再拼一回。”
“拼?”
“对,拼了,当今天子昏庸无道,穷兵黩武,好战自负,又清洗元老忠臣,任用奸佞,宠幸祸水,枉顾人伦纲常,皇后与太子还有秦妃等并无罪过,却轻易废黜,早引人心动荡,朝野不满,我刚才来时,路上遇到许多学生士子在街上抗议,他们甚至前往洛阳宫前请愿了,这都说明,皇帝所为不得人心。”
·······
“我愿意去联络。”
苏勖是个大才子,虽也会击剑,能骑马,却不懂兵事,更别说仓促间要搞一场政变,他心里犹豫不决,并没有半分信心。
可年轻的苏瑰却道,“左右是个死,倒不如死个轰轰烈烈,况且我看如今东都士人情绪,正是可利用的时候,只要效仿当年圣祖皇帝玄武门之变,兵行险着,依然也还有一二分机会。成了,自然可逆转我苏氏命运,就算败了,又还能再坏到哪去呢?”
说完,苏瑰不再理会犹豫不决的生父,自顾去了。
数日后。
苍茫夜色之下,苏瑰来到郊外一座庄园,庄园主人是他一个好友的,一个富商。
进入庄园后,很快又有许多不速之客悄然而至。
来人一个个被引入密室之中。
在略暗昏暗的密室中,他们掀下斗蓬,露出真身。
为首一人是右武侯大将军、谭国公丘行恭,在他旁边的是宗正卿、谯国公李崇义,他后面是一个跟他长的很像的人,乃右金吾将军李崇晦。
其它几人则分别是普安长公主驸马、窦国公史仁表,他的兄弟左金吾将军、乐陵县侯史仁基。
又有巢国公钱元修、营国公樊修武,并滕王李元婴、韩王李元嘉几人。
“诸位,不成功便成仁!”
苏瑰拔出刀子,割破了自己的手掌,让血流入碗中。
“事成之后,请陛下退位尊为太上皇,拥太子登基即位,到时诸位便皆是定策拥立之元勋!”
这些人中,年纪最大的就是丘行恭,这位也是早年跟随圣祖皇帝打天下的猛将,曾经多次在战场上救过圣祖,因此封国公拜大将军。不过这位行事嚣张,甚至比尉迟恭还要跋扈,所以经常被罢官免职。
不过丘行恭也有自知之明,他虽然总是嚣张跋扈,但基本上从没有越过真正威胁皇权的红线,顶多就是些行事不端,辱骂同僚,殴打下属,甚至是鞭打士卒百姓,侵占田地,贪污公款等,相对于一个顶级勋贵来说,这些其实都不算太大的事。
他从没有参与过什么谋逆啊谋反之类的事,所以一直混的还不错,但在开元朝,皇帝李胤却跟圣祖李世民不一样,不搞那一套,丘行恭又不是他的元从旧部,两人也没什么感情,丘行恭的跋扈被奏到皇帝面前,李胤可没少下狠手。
比如现在,丘行恭其实已经被削去了世封和实封,谭国公成了一个虚封散爵,连世袭子孙的资格都没了。
对于丘行恭来说,他当然心中不满。
而谯国公李崇义,来头更大,他父亲乃是河间郡王李孝恭,他来参与此事,最重要的原因还是李胤寡恩,他父亲李存孝那是为大唐打下东南半壁江山的宗室名王,武德朝却被下狱,贞观朝也只能呆在家中以歌舞自娱,最后郁郁而死。
而当今天子更是不念功勋不念旧情,居然把李崇义贬为国公,都没能承袭父亲的郡王之爵。
这么大的功勋,连个郡王爵都不能世袭?
而韦玄贞区区一州参军,结果就因为女儿而封郡王,这对李崇义来说当然非常不满。更何况李家兄弟还数次被皇帝寻由头惩罚,虽说也是他们有错在先,但他们认为那顶多是无足轻重不值一提的小错。
窦国公史仁表兄弟俩,其实是开国大将史大奈的儿子,史大奈也是尚圣祖李世民的普安公主,死后爵位由长子继承。
史大奈属于很早就归附大唐的突厥贵族,本来是西突厥贵族,后来随西突厥处罗可汗朝隋朝,之后就被滞留中原,然后史大奈也就成了中原王朝的大将,经隋至唐,都是员猛将,比起李社尔等后来归附的,更被朝廷信任。
但他的儿子们没老子的勇猛,也没老子行事谨慎,仗着是公主之子,皇帝的外甥,又是功臣之后,平时行事就有些胡来,李胤这人可不惯他们,有几次甚至拿鞭子抽,搞的很没面子,也是早就心有不满。
巢国公和营国公这两个,则是原高祖奴隶出身的大将军国公钱九陇和樊兴之后,两人本就是武德朝元老,高祖心腹,在贞观朝一直不怎么受待见,死的又早,所以他们的后人到了如今,就更不受待见了,甚至有传闻,皇帝要削他们的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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