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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尊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浮生默客

    归海一策那又尖又利指甲普通一把把刀刃将狗杂种的脸划出了五道血口子,原本凝结的血块再一次崩裂,鲜血不断地流了出来,没过一会儿半张脸全是鲜血。

    “阿弟!”雪至拼命地挣扎,想要逃脱吴小六和另一名家丁的束缚。

    归海一策握住狗杂种受伤的胳膊,手指甲嵌入肉中,狗杂种吃痛苦叫,“归海公子,您大人大量,饶过我们吧。”

    归海一策不管不顾,将狗杂种甩出数丈远,狗杂种重重地摔在地上,连续翻了几滚儿。他好像一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阿弟!”雪至心肝儿被摧碎了,她奋不顾身地想扑倒狗杂种身前,然而被眼疾手快的吴小六一把抓住,拖到归海一策身前。

    “小美人,心疼啦。”归海一策手指甲顺着雪至的脸颊滑上她的脖子……

    雪至她恐惧、羞愤,双手被吴小六架着无法动弹,挣扎的双腿踢向归海一策。

    家姐在自己眼前遭人侮辱,狗杂种悲愤欲绝,他用力的往前趴着,“不要!归海公子,求求你,求你放了家姐,只要你放过家姐,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我说过,你想带她走,就必须留下些东西。你不懂规矩,本公子就教教你如何做人。”说完,归海一策对床上的女子招了招手,一名女子从床头的一个箱子里拿出一个器物,一扭一摇地来到归海一策身旁。

    归海一策拿着器物,脸上露出阴邪的笑容,闭着双眼,嗅着芬芳,忽然两眼圆睁,对雪至做出了惨无人道之事。“不要!”狗杂种撕心裂肺地喊着,他拼命地朝着雪至这边爬着,可是遍体鳞伤,失血过多的他哪有半点力气,他恨自己太过于天真了,眼睁睁地看着家姐遭人这般侮辱。

    “归海公子,公子爷,求求您,求您放了家姐,求您……”




第9章 胭脂泪(五)删减版
    暖春阁里,香风四溢,春色羞红。

    狗杂种和雪至叫得越是痛苦,归海一策变态的内心越是兴奋。

    恐惧羞愤至极地雪至,看着远处趴在地上鬼哭神嚎、遍体鳞伤的狗杂种,泪流满面的她绝望了。雪至知道今日即便能逃一死,她也无脸活在世上,她心疼自己的弟弟,她想救他,为家里留一脉香火。

    暗下决定的她不再挣扎、仓惶、恐惧,他麻木地躺在地上,任由归海一策欺凌,她用双眼扫过暖春阁里的每一个人,她想要牢牢记住这些人的每一张脸,若苍天有眼,让自己化为厉鬼,索了这些人的性命吧。

    归海一策仰着头惬意地长呼一口气,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上的鲜血,狞笑不止,“果然是极品。”

    然而,归海一策没有料想到,雪至忍着钻心之痛,屈着身子,伸手便欲帮他除去身上的衣衫,他满意地挑着雪至的下巴,“你还算知情识趣。”

    “奴家愚昧,能得到爷的宠幸,是奴家的福气。”雪至有些畏惧地笑笑,伸手便抓住了归海一策的衣角,她用余光瞥了一眼狗杂种,便倒向归海一策的怀中。

    “家姐,你怎能自甘堕落!”狗杂种甚是不理解家姐怎能向仇人投怀送抱,心中怨愤难平,一边哭着一边拍着地。

    “吴小六,给我掌嘴!”归海一策见狗杂种坏其好事,不禁勃然大怒,吴小六应命,血红的手印在狗杂种的脸上。

    “慢着!”雪至叫住吴小六,扭头瞪着狗杂种,数落道“不想死,就给我老老实实待着。”说着,雪至扑进归海一策的怀里,耳语嘶磨,低声说了几句,随后便是银铃戏笑。

    “小娘皮,你倒是心急,如此甚好!本公子这就如了你的愿。”归海一策邪笑,对着吴小六提点“吴小六,给我把他嘴堵上。”

    吴小六将腰带解下,揉成一团,塞进狗杂种的嘴中,随后便是一脚将其踹到在地。他扭头看着归海一策与雪至两人颠鸾倒凤,心中暗自腹诽了一句,还以为是贞洁烈女,不还是屈服在公子爷的威之下,贱人就是矫情。

    雪至极尽可能的迎合归海一策,看着狗杂种一脸失望和痛心疾首的表情,心中犹如万箭穿心,但是她能有什么办法呢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狗杂种死在这里,否则她又有何脸面见九泉之下的爹娘。

    约摸一个时辰过去,归海一策躺在床榻上大口地喘着粗气,雪至依偎在他的怀里娇羞地说“公子爷,从今以后奴家便是您的人了。”

    归海一策没想到如此轻松便拿下了颇有烈性的雪至,此刻心情极度舒畅,叼着玉杯饮着酒水。

    雪至替归海一策揉捏着双腿,看了一眼归海一策与其他女子逗笑戏弄,心中的恨却是无从表露。想起狗杂红,扭头与那双充血的眼睛对视了一眼,重重喘了一口气,平复本分的心情,努力让自己保持着微笑。

    她轻声乞语,“公子爷,能否容许奴家告假一日,陪着家弟送爹娘最后一程”

    归海一策一把推开身旁地女子,坐在床沿,冷冷地盯着雪至,如同毒蛇在看着猎物一般。

    过了许久,他开口道“本公子好吃好喝的待你,你还想要回家”

    雪至立马起身跪在床榻前,磕头凄声“公子爷,爹娘对奴家毕竟有养育之恩,公子爷也不希望枕边人是个无情无义之人吧。还请公子爷应了奴家,只需一日,送完爹娘最后一程,奴家便回府来,好生伺候公子爷。”

    “你就不怨恨我杀了你爹娘你是不是以为,离开了归海府,便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了”

    归海一策戏谑地凝视着雪至,他可不似其他世家的少爷那般昏庸无能,雪至态度的忽然转变,他便知道其中的猫腻,他断然不可能让雪至离开了这归海府。

    “奴家不敢,是爹娘命薄,怪不得爷。如今奴家已是爷的人,又怎会生出二心。”雪至心中有些慌了,她生怕归海一策不放自己回去,甚至是要了狗杂种的性命。

    “哼,你那点小心思怎能瞒得了我。雪至,本公子不是无情之人,今儿你若是将本公子伺候好了,本公子可以饶狗杂种一命,当然也可以放你回去一日。若是你伺候不好,你知道本公子能做出何等事来!”归海一策掐着雪至的脖子阴狠地说。

    “雪至,不要求他,大不了就是一死,我不怕死!”狗杂种凄厉地喊道,他不忍雪至再遭归海一策的折磨。

    “他娘的,狗杂种,公子爷有意饶你一命,你还敢在此大放厥词,看我不把你的屎给打出来!”吴小六噌的窜到狗杂种身前,对他一顿拳打脚踢。

    雪至被掐着脖子,呼吸困难,雪白的脸憋得通红。听着狗杂种的一声声惨叫,泪水骤然滑落。他抓着归海一策的手臂,气息断断续续。

    她艰难地说“别打了,公子爷,奴家这辈子一定好生伺候您。”

    “行了,别再把人给打死了。若是坏了爷的兴致,吴小六,你知道是何后果。”

    归海一策松了手,雪至一旁长呼了两口气。

    吴小六见归海一策发话了,于是停了手,而狗杂种躺在地上半死不活。

    归海一策躺在床上,任由雪至伺候,他闭目享受,不时还出言与身边的三名女子调笑。

    吴小六和另外一名家丁目不转睛的盯着床上那幅活生生的春宫图,口干舌燥,只感觉鼻血要喷薄而出。

    半个时辰过后,归海一策意犹未尽地躺在床上吃着身边女子喂来的吃食,雪至擦了擦一身细汗,跪在归海一策身旁,唯唯诺诺地说“公子爷,能否准许奴家回家一趟。”

    “你当真要回去”归海一策抬眼看着雪至,雪至低头跪在归海一策身旁不敢多说,归海一策冰冷的脸忽然露出了一抹冷笑,“行吧,你可以走,但是狗杂种必须留下。”

    “公子爷,这怎么行。方才不是说好许我和弟弟一起回去送爹娘最后一程”雪至见归海一策临了变卦,心中有些焦急。

    “看你急赤白咧的样,哼!还当真以为本公子不知道你那点心思。”归海一策冷哼了一声,心中顿时生出了厌恶之感。

    他掐着雪至的下巴说“今天爷心情好,可以放你和狗杂种回去,不过你走之前,是不是也该替本公子照顾一下小六子他们兄弟几个”

    雪至闻言,浑身一颤,面如死灰地看着地上的狗杂种,她那双清澈的眸子已经失去了生了的气息,没有一点希望。

    归海一策对吴小六使了一个眼神,吴小六会意,奸笑了两声,出了暖春阁,不一会儿,见他领了几个人进来,一个个兴奋y邪至极。

    “她,归你们了!”归海一策一把将雪至推给了吴小六等人,雪至被众人压在身下,她撕心裂肺地哭骂道“归海一策,你不是人,你一定会得到报应的!”



第10章 胭脂泪(六)删减版
    吴小六和那些下人像是发疯的野兽般欺负糟蹋雪至,雪至无力的任由他们摆弄。

    雪至的眼泪已经哭干,嗓音沙哑痛苦地哼吟,她抬头看着地面上的狗杂种,发现狗杂种正含着眼泪看着自己。

    雪至遭受此等奇耻大辱,哪还有脸面看着自己的弟弟,她将头扭了过去,紧咬着下唇,一丝丝鲜血从洁白的牙齿间渗出。

    狗杂种内心饱受摧残,雪至遭人欺辱而自己却无能为力,他恨自己的无能为力!虽然他被打得趴在地上不能动弹,痛楚近乎让他昏厥过去,但是他还是坚持了下来。

    狗杂种终于明白,雪至不顾廉耻,主动迎合归海一策,甚至忍受吴小六等人的凌辱,为得是让他活下去。狗杂种的心在滴血,他无声地哭泣着,雪至,你若有个好歹,我又岂能独活!

    归海一策如同一个看戏的观众,搂着身边的女子,看着吴小六等人对雪至施以惨无人道的侮辱,不时还作品评。

    约摸着一个时辰过去,吴小六等人这才穿好衣裳,雪至被摧残得面目全非,鲜血直流,昏死了过去。

    “啊!雪至!你们这群畜生,一定不得好死!”狗杂种青筋暴起,双眼瞪得如同铜铃一般无二,他怒不可遏地捶着地板,放声悲愤地吼叫着,声音如同沉雷滚动着,传至暖春阁外。

    “把他们扔出去!”归海一策摆了摆手,慵懒地躺在床上,与那些女子们抱在一起嬉戏,雪至就像是一件废品,被人无情的抛弃了,毫无留恋。

    天空忽然奔雷滚滚,狂风大作,陡然间大雨瓢泼不止。

    漠烟镇昼夜温差本就非常的大,此刻一场遇上这倾盆大雨更是寒意刺骨,冻得人瑟瑟发抖,那些雨水如同冰刀子一把打在人身上直发疼。

    长年累月的干旱,此时久逢甘霖,镇上的人们兴奋地拿着各种器皿,任由冰冷的雨水浇头,打着寒颤在雨中嬉戏,暴雨中一片朦胧,人们根本分不清彼此。

    归海府门前,有两个人躺在地上,随着雨水的浇淋,两人身体上的鲜血越冲越多,渐渐染红了周遭一片。

    狗杂种的嘴唇冻得发紫,紧绷着颤巍巍的身子,吃力地爬到雪至身前,他的嘴唇不断地打颤,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带着雪至回家。

    他脱下了身上湿透的破衣烂衫,套在雪至身上。他双手撑着地面,如灌了铅的双腿不停地发抖。

    背上雪至后,他抬头仰望着迷茫得天空,一道道闪电如同蛟龙吐着蛇信,雨水不断的从他的脸上滑落,他在那儿怔了片刻,踉踉跄跄地离开了归海府。

    或许是上苍同情狗杂种的遭遇,回家的路上,没有人注意到狗杂种,注意到他那瘦弱不堪的身躯。

    大雨不停,仍然在疯狂的下着,雨水打在雪至的身上,似是要替她洗尽所受的一切屈辱,可是**上的伤痕终有恢复的一天,但是心中的屈辱又怎会洗得干净呢。

    回到家中,狗杂种将雪至放到床上,脱下了她一身湿透的衣服,拿着一块抹布擦拭着雪至身体上的雨水,随后盖上了棉被。

    “阿弟……”声如蚊蝇,狗杂种兴奋地回头,发现雪至嘴角微微在动,脸烧得通红。

    狗杂种心乱如麻,伸手摸了摸雪至的额头,竟然如开水一般滚烫。他急忙帮雪至盖好一床被子,随后跑到厨房的炉灶前烧着热水。

    温暖的火光照在狗杂种的脸上,他面无表情地蹲在那儿发呆,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身上不断的散发着寒气。

    一股懊丧的悲情忽然涌上心头,他心如刀绞,他责怪自己的盲目冲动,不该冒失去归海府要人;他责怪自己的懦弱无能,眼看着雪至受尽屈辱,而他却无能为力。

    “嘭”的一声闷响,狗杂种回过神来立马跑到屋子里,只见雪至躺在墙根下,墙上还留有一滩血迹。

    狗杂种干涩发红的眼睛又起了迷雾,他抱着雪至哭泣着。雪至缓缓地睁开了双眼,一只白净的手温柔的抚摸着狗杂种的脸庞,她苦苦的笑了一笑,“阿弟,你能平安无事,阿姐就放心了。”

    狗杂种握住雪至的手,浑身颤抖着,他哽咽着说:“阿姐,你若是死了,教我怎么办你怎能忍心抛下我一人独活在世上。”

    “阿弟,你不会怪阿姐作出那等不知羞耻的事的吧。”雪至有气无力的说着,眼眶泛红,泪水像是断线的珍珠,不停从眼角处滑落。

    狗杂种连忙打断,泪水不断的滴在雪至的脸上,狗杂种自己扇子耳光,自责地说:“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我,阿姐,我怎能怨你。都怪我没用,都怪我逞能,阿姐,你不要离开我,你一定要好好活着,我不许你死。”

    “阿弟,阿姐,咳咳……阿姐要走了。只是,阿姐不放心你,我们都走了,你以后该怎么办啊!爹和娘一定会会怪我没有照顾好……照顾好你。我后悔了,我不能死,我若是死了,以后就没有人陪着你了,阿弟,我好累……”

    雪至倔强地睁着眼睛,却是不断地咳出鲜血,她强吊着最后一口气,担心自己走了之后,留狗杂种一人在世间孤独。

    狗杂种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他故作坚强地说:“阿姐,累了就闭上眼睛睡吧。以前每当我睡不着时,阿姐你总会陪着我,给我唱好听的曲子。我只要听到你的歌声,就会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狗杂种柔声哼着雪至的那首小夜曲,雪至缓缓闭上了那双清澈美丽的眸子,脸上露出了温婉的笑容,两行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雪至的手垂向地面,狗杂种浑身微微一颤,继续哼着小夜曲,两行泪水不停地涌着。

    此时此刻,他失去了所有的依靠,身边至亲至爱之人皆离他而去,他紧紧地抱着雪至,悲痛欲绝的倒在地上,他无声的抽泣着。

    一阵阵寒风吹进了屋子,黄纸飞舞,那一扇破败的房门“吱呀”作响,昏黄的油灯在堂屋里争扎了片刻,突然熄灭了。屋子里一片黑暗,屋外狂风大作,雷鸣交加,似乎整片天地都在为雪至的死而悲鸣着。



第11章 胭脂泪(七)删减版
    漆黑的屋子里,亮起了一缕微弱的光,那一盏油灯被狗杂种再次点亮了。

    昏黄的灯光下,屋子里摆着三口棺材,火盆里还残留着丝丝余温。

    厢房里,摆放着一只熟桐漆刷成的木桶,正腾腾冒着白气,木桶里有一个肌肤雪白的女子,闭着双眼一动不动,没有一丝呼吸。

    她身上那些淤青显得分外碍眼,生前显然遭受了非人道的凌辱,可是她那美丽的脸颊上依然挂着温婉的笑容,雪至至死的那一刻,没有愤恨,她带着与狗杂种孩童时最美好的回忆走了。

    狗杂种目光柔和的凝视雪至,抽咽了一声,抹了把眼泪,拿着手巾细细地擦拭着雪至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他沉声喃喃地说:“阿姐,我知你素爱干净,平日里也从不打扮。咱们家光景不好,你总是把最好的东西都让给了我。这一次走镖回来,你知道嘛,我给你买了胭脂水粉,还有一身新衣,虽然是粗麻布衣,但我知道,穿在你身上,比那些身穿绫罗绸缎的大小姐都要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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