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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你长生心不古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人之本能对祸害的避忌,驱使我往后退开几步,转而却听那人嗤笑出声。顿然而悟被他给戏耍了,在这种地方怎可能种会致人生死的花呢?更何况他所在树桠的位置也不超出三米。他是什么人?这个念头始终在心底翻滚,显然他是知道昙花会开特意来看的,难道是这个花园的园丁?

    我还陷在沉思中,没料对方突的发难,一声沉冷低喝:“谁允许你到这来的?”

    一下被这语锋急转的态度给惊住了,下意识地仰起头,可浑暗一片里那模糊的人影只带了萧瑟与诡异,我强自镇定地解释:“很抱歉,我是过来找朋友的,但是在园子里走岔了路”话没说完,就被冷凛的语声给截断:“大道直通宅门,你走岔到园林丛中?鬼迷心窍了吗?”

    我被堵住了口,有苦难言。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低头一看,是祝可打来的。急忙按下了通话键,未等我发问,对面语声就传来:“人呢?”

    我怔了怔,不是祝可的声音,而是个陌生女人的声音,“你是?”

    对方很不耐烦的口气:“刚刚不是说人已经进来了吗?怎么看不到你人?”

    “我刚绕错路了,请问你是哪位?可可呢?”

    一声冷哼:“想找祝可你人先到了再说吧,再等你五分钟。”话落陌生女人就挂断了电话。

    心头疑云密布,为什么祝可的电话在别人那里?而这女人的语气,让我很是担忧此刻祝可的处境。深吸一口气,五分钟要如何走出这里?

    突觉眼前一黑,反应慢了半拍意识过来是那本坐在枝桠上的人竟然纵身而跃下来了!

    见他步履奇快地朝花台那处走,本以为是要上前看那枯萎了的昙花和水晶兰,可一转眼他身影就掠过那处即将没入黑暗,我回神过来想也没想跟了上去。

    他肯定是这个私宅里的人,如此情境只有跟着他才能绕出这片黑园。

    可跟走了几步我就生出惧意,四周似乎越加幽静暗沉了,连月光都被遮掩,原本还能依稀看到的黑影也渐渐被黑暗笼罩。不知是否心理作用,感觉四周的风都好像静了下来,圆睁着眼睛,徒劳地盯着浓稠如墨的暗处,仿佛置身进了一个暗窟,浓密的树和草丛都像有了生命,树缝间的星光犹如窥视的眼,安静而诡异地盯着我这个颤栗的独行者。

    我闭了闭眼,那个脚步声消失了,睁开眼依稀看到前方有亮光,不由自主向着那光而走。随着距离的逐渐缩短,我心头就越沉,只觉得随时可能暗处会伸出一只手来把我引向致命的歧途。但始终什么事都没发生,明与暗就在咫尺之间,我暗暗舒了口气,心说只要走入光处就得到自由了,快了

    丝毫没注意到,左前方有一个大的树缝,一头潜伏了的兽正张开着巨口在等待,悄无声息的。当我走到那处时,风骤然而起,血腥的味道扑面而来。我意识到危险却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眼睁睁看着只差几步之远的光明消失不见。

    黑影覆顶,一片黑暗。

    第一卷:无根简书 第4彷如鬼魅

    咯!

    一声清脆的异响将我从浑噩的神游中拉回,是脚下踩到了什么。

    我环转四方,惊出一身的冷汗。

    竟然我就站在花台旁边,月光下盛开的水晶兰显得妖冶之极,却令我感到恐惧。

    刚刚所有的感官意识都还留存于脑,那种被灭顶的感觉太强烈了,然而我用力嗅了嗅,哪里有什么血腥味?还有,那个人呢?

    回头仰看那树桠,黑凝里没有任何人影,侧耳细听,四下也没有任何动静,更感觉不到一丝人的气息。不由怀疑刚刚的一切乃至与那个人的对话都是幻觉。

    可是当我低头的一瞬,立即意识到不可能,这些白色的花我从未见过,又怎可能会知道它们的名字。为了确定我摸出手机,查到与祝可号码的通话记录在,又上网搜了“水晶兰”,对照其花朵形状,确如眼前这种。

    所以那个男人是存在的,他纵身而跃掠过花台,我跟上前,到这处都是真实的。

    不真实的就是那段彷如进入暗窟的时间,好似在走,其实我一直就停留在花台边。

    禁不住再去看那白色的花骨朵,一股奇异的幽香似有若无的飘于鼻间。我心头一凛,曾听过一种以香味致人以幻的骗术,难道是这花香有问题?不敢再滞留于此,连忙朝前疾走几步,仍觉后怕,刚才我昏然的一瞬若发生点什么

    突的一道幽然低沉的男音从我身后传来:“胆子倒不小。”

    我惊然回首又四下张望,但漆黑寂静里毫无所察,这次我连头顶的树桠都仔细看了,可没有找到。鬼魅!无法控制的脑中呈现这两个字,后背惊出一身冷汗。

    越这么想,就越加觉得毛骨悚然,都感觉后颈好似有人在吹凉气。我一手握拳,一手悄悄去挎在身侧的黑包,出来时为以防万一,我有将水果刀一并带上了。

    可是心底有个声音在说:假如对方是鬼魅,你有把小刀能顶什么用?

    正兀自揣测着,幽远而冰冷的语调再次从暗处传来:“还不跟上?”这次辨准了方位,朝那声音源处望过去,瞪圆了眼才发现幽然暗丛间依稀有道黑影,我迈近两步,轮廓清晰了些。对方似已不耐烦举步而走,发出细微的动静,我如梦初醒!战战兢兢地随在他身后,到这时对他连半分揣测都不敢有,也不敢离得太近,隔着目测能看到模糊轮廓的安全距离。

    事实上,假如此人真是什么鬼魅,那么再远都不是安全距离。

    当树影稀疏,真正光亮透过树缝钻过来时,我依然还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几揉,并暗暗掐了大腿一下,感觉到疼意才确认这次不再是幻觉。

    男人的背影也看清了些,只是他着了一身宽大的黑衣,与夜色相融于一起。总担心在晃神间再一次遗失了目标,所以我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终于,宽阔的正道出现在视线里,隐约的私宅也近在前方了。但见他朝着相反方向而去,正自心头嘀咕脚下却仍跟随,突听对方阴沉呵斥:“还敢跟着我?”

    颤栗了一下惊怔在原处,看着他没入沉黑无光处,不见踪迹。

    回神时我骤然而想,刚刚忘记看那人在光影下的地面有没有影子了

    第一卷:无根简书 第5人不欺我,我不欺人

    没有时间多去研究,尽管心中无底又惊怕,但还是沿着大道朝光亮处快步而行。

    路口,一个身穿白色飘逸长裙、波浪卷长发的年轻女子正踏着高跟鞋来回踱步并张望,看到我走近时将我上下打量了问:“你是常愿?”

    一听这声音我立即辨认出来正是刚刚用祝可手机给我打电话的女人,连忙走上前:“我是,请问祝可在哪?”

    夜光下女人精致的妆容下板着一张脸,细长的眼看过来很是锐利,她冷笑了下丢了什么东西过来,我条件反射接住,发现正是祝可的手机。只听对方道:“想见她就跟我来吧。”说完也不管我是否应承就回身而走。

    我没得选择,握紧手机趋步而随。




愿你长生心不古分节阅读3
    尽管气氛低迷而沉重,注意力也无法不被那棵大树给吸引。它的树冠呈广伞形,分杈较低,枝桠很多,而旁侧引伸出来的枝桠很粗壮,树皮浅灰黄色。心头暗暗乍舌:这棵树莫不会是黄花梨树吧?这么大一棵,得值多少钱啊?

    “快点!”不耐烦的催促打断了我的臆想,转首看那长发女人以轻蔑的眼光看着我。没有作声跟了过去,当绕过那棵疑似黄花梨的大树后,正中一盏耸高的花式灯将四下照得敞亮,也让那座带着复古气息的房屋赫然入眼。

    印象中,大多数别墅与私人宅地都是欧式建筑,而眼前这座:碧瓦朱甍,飞檐反宇,幽金大门敞开着。这还不止,就在门前十几米远处,有一条不知从何处引水的小溪,溪上一座拱形木桥。

    明月高悬当空,天上一个,溪水中碧波荡漾里还有一个。

    典型的江南别居风格,却无形中又透着大气。它的大气在于,用材。

    我有留意到,正前方那扇幽静的门是用金丝楠木做的,素白的墙上悬着的灯盏也非普通的壁灯,而是古典灯座烛台。

    房屋的右侧辟了个小型停车场,目之所及处,已经飘到好几辆豪车静静地停放在那。

    诚然,这栋房子带给我的冲击远不止这。在迈入门内后,当庭一副山水画,裱在玻璃框内悬挂于墙。若是不懂画的旁人,只觉此画气势恢宏。但我专业于美术五载,若连这点眼识都没,也当真是在混日子了。

    那是张大千的《松山仙境图》!

    苍松百尺如虬龙,风送涛声隐□只,若道暗泉无白练,峰巅返照夕阳红。

    “看棵大树发呆,看幅画也要发愣,小家子土气!”鄙夷的话再次钻入我耳朵,我侧转头看了眼她,走近一步故作谦逊地问:“请问你知道门外那棵树是什么树吗?这幅画又是什么年代的?我看着好像很名贵啊。”

    她被我问得一怔,回首看了看门外,依稀的树影仍能从门堂看到,过了片刻她撇撇嘴回道:“对树没研究,但肯定是你们这种人没见过的。至于这画,至少也得是唐代吧。”

    我点头,一脸欣喜地说:“确实,黄花梨树我哪里能看得到呢,张大千的画作也是难能一见,真的是沾光了。”

    女人的脸因为刷了厚厚的一层粉也看不出有没变颜色,倒是那眼中的羞恼很明显。即便她不懂黄花梨树,但张大千是否唐代人不可能不知道。

    她咬了咬牙跺脚而走,我朝着那愤然的背影莞尔而笑。

    人不欺我,我不欺人。人若欺我,偶尔回报是当然。

    一镂空红木屏风后,曲径通幽,一条长长的廊道,与室外同样的烛台灯盏悬于两侧,昏黄而柔和,地上铺了柔软的毯子,踩在上面无声。可不知道是否是对陌生环境的敏感,总觉得好像有人在窥视,可长廊里除了我和那个女人一前一后在走,根本不见有其他人。

    女人在一扇雕花红木门前停下,门内隐约传来语声,她回首朝我看来,嘴角划起一道诡异的弧度。

    心头一凛,直觉门内必然有什么在等着我。

    第一卷:无根简书 第6狼窟

    门被推开,我下意识眸光划转触及门内,顿生走错空间之感。原本以为屋内的风格会延续刚刚一路过来的古风缭绕,可没想竟变成了欧式的跃层式风格。

    首先入目是一盏华光异彩的水晶吊灯从中空垂落于下,像一道道流水在倾泻般。弧旋吊顶,赋予古典美感的暗紫色窗帘与地毯相互辉映,浅白色弧形靠背长沙发前此时围聚了一群男男女女,他们并没有察觉到有人进来。原木楼梯在右侧蜿蜒而上,因为是开放式跃层,所以能看到二楼的原木围栏以及依稀的小厅装饰。

    即便此处用材都极其精致,但与刚一路走来给我的感觉很是突兀,说句不好听的,这欧式装潢有些流于俗套了。

    不过转念一想,或许主人要的就是这种雅俗共赏的感觉。

    “咦?小婷回来了。”人群中不知谁发现了我们开口提醒大家,于是多道目光射掠而来。

    其中有一道我微眯了下眼,面色未动。

    心中恍然而悟,这个局是为我而设!

    我的眼力似乎向来都很准,哪怕之前刚进岗哨时看到昏暗里依稀的身影与站在路边回望过来模糊的脸,也还是没有认错。看过来的目光里有着意外,显然没想到会在这处遇上我。

    旁的一声冷笑,打断了那道打量的目光,我也划转视线看向那处。

    簇拥的人群里有一个穿着黑色a字裙的女人格外亮眼,不光是她满身的珠光宝气,主要还是她长发一丝不苟地挽起在头顶,尖细的下巴,化了烟熏妆,衬得那双丹凤眼尤为锐利,加上此刻毫不掩饰轻蔑的目光,即使妆容再精致,也给人一种刻薄的感觉。

    只听她挑起嘴角问:“常愿,两年没见还好吗?”

    我凝定她两秒,浅笑:“林声,好久不见。”

    彼时的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刻意接近,伪善的笑容背后藏了别样心思,当一朝得志后淋漓肆意的笑,与现在这般的刻薄如出一辙。

    两年未见,林声,你还是没有变。

    她好似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一般,嗤笑出了声。然后她身旁的人,包括引我进门的那个“小婷”也都跟着嗤嗤笑起来,他们的眼中带着优越感的轻视。

    余光中的那人,眉宇轻蹙在了一起,倒是没有随流而嘲笑。

    我不予与这些人多作纠缠,抬起手中的手机问:“我的朋友祝可呢?”

    林声似笑非笑地开口:“谁来告诉我们的常愿小姐,她那位姓祝的朋友在哪?”她话落小婷就接过了话头:“不知道哪里来没眼识的女人,敢偷偷藏在我家阿姐的后备车箱混进来,也不打听打听这里是她能进得来的吗?”

    我听得心头一沉,祝可的性子我很清楚,平日里对谁都是和和气气,根本不可能与人为恶,更不可能会与林声这类人起矛盾纠纷。唯一的可能就是林声她们故意找茬,然后把人给关在后车厢里给带到了这里,并拿了她的手机把我诱过来。

    说不是阴谋,谁信?

    可明知这是一场即将对我恶意的阴谋,我也只能迎头而上,因为祝可在他们手里。

    没有让太多情绪表露于脸上,面无表情地盯着那方问:“你们想怎样?”

    或者,林声,你想怎样?

    噗哧一声,林声假装失笑了道:“常愿,瞧你那表情,同学一场我还能把你怎么着?不过就是喊你来玩个游戏罢了。”

    “什么游戏?”我不动声色地问。

    林声脸上的笑意加浓,轻吐两字:“拼图。”

    我心头一震,控制自己的目光不去看向那个人。曾经与我几乎成为闺蜜的林声,当然清楚拼图于我的意义。

    “我让一个人与你比千片拼图,看谁在最短时间内完成,规定最长时长为一小时。赢了,就让你带走你的朋友,输了”林声故意顿住笑看着我。

    而我只平静看着她,并未去接她的话茬。她也不恼,无论是此时的气场还是形势,她都比我强了不知道多少倍。所以她在觉得凌迟我的神经差不多时,缓缓幽幽道:“输了就陪这里的帅哥们玩一夜吧。”

    “哇哦!”“oh,声姐真好。”此起彼伏的男人嘘声,一双双兴奋发光且不怀好意的眼都往我身上溜。即便我在他们眼中被轻蔑,也不枉男人天生的狼性。

    或许今晚,我走进的是一个狼窟。

    第一卷:无根简书 第7多久时间?

    但随着我沉凝的面色,淡漠的眼神,周遭轻浮者都渐渐消了声。

    盯着林声的眼,我问:“可以开始了吗?”看到那双丹凤眼里一闪而过阴狠,嘴角噙起一抹冷笑,视线划转,“peter,该你出场了。”

    我看着那道身影缓缓从人群里走出,黑色的剪裁一流的西装、白色衬衣打底,同色系的西装裤,刷亮的黑皮鞋,完全一副精英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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