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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你长生心不古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却听古羲道:“刘长元既然特意修个藏宝室在都侯府底下,你觉得他会不防备别人挖洞进来吗?”他顿了顿后又道:“或者换个角度来说,他为什么要选在这座半山来建他的都侯府?”我蹙了蹙眉,浑然不觉自己已被他的话吸引了注意,暂时忘记身处的环境,追问道:“为什么?”

    古羲同样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他从我身前走开在石室内环绕了一圈后站定在刚才他想触摸墙壁的位置,“还记得刚刚隔断路的那块巨石吗?”

    我点点头,当然记得啊,这才过去多久呀我哪有那么健忘。

    他又道:“我应该有给你说过他的材质吧。”我仍然点头,说是什么白金石,比金刚石都还要坚硬,即使有削铁如泥的柳叶刀古羲也没法保证能够凿出洞来。突的脑中一亮,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不会这间石室全都是那种白金石所制吧?”

    古羲的回答是抬起手,很快就听到刀刮石墙的声音。这才发现柳叶刀不知何时已经握在他的指尖,石墙被他轻轻划过掉落一些碎片,也露出了里面乳白色的色泽。柳叶刀再刮在上面,就是发出那种坚对坚的勾刮声,但不见有碎屑再落下来。

    突的古羲将柳叶刀在白石上极快划过,我目光一凝,发现他划过之处只留下一点浅痕。

    这让我很吃惊,除了证实这间石室当真是以白金石而筑,更让我惊愕的是古羲刚才那一刀我看得十分清楚,无论是力度还是速度都足以让任何一块铁板瞬间割裂,可这白石却只留下一个淡淡的痕迹。这种石材的坚硬甚至是比金属都还要更甚?

    但这么大一间石室,需要多少这种石材才能造成?等等,刚刚古羲问刘长元为什么要选在这座山里造都侯府,难道“这整座山不会全都是这种石材吧?”

    可是又不对,另外两条通道是近十年以内挖凿出来的,还有之前我们在俱乐部下面的地下囚室以及再下面的二层空间,这些地方如果全都是这种白金石质地的,不是说不可能挖凿不出来,以现在的科技以及爆破技术应当是能办到,但动静太大不可能不引起当地警方注意。

    古羲像是听了一个笑话般失笑连连地道:“整座山?你也太瞧得起这个地方了。想想半山的由来是怎么来的?”

    我一愣,下意识地问:“半山就是这座山名?”

    “要不然呢?”

    我一直以为那就是因为俱乐部在半山上而那么称唤,却原来这座山就叫半山。是因为这里有一半区域都是这种白金石质地,而一半区域却又是普通山石吗?

    我在脑中勾勒了下地面范围的路线,似乎从到我们做三选题的时候就在逐渐偏离俱乐部的位置。所以刘长元建府在这边不光是看中这背靠山的地理环境,主要原因还是为了这半山之内特殊的石材以便于他建造密室来隐藏东西。

    按照这说法那在法镜将道口封闭住后,就杜绝了有人挖洞进来把东西全部搬走的可能性。那么现在这空空如也的石室究竟又是为什么呢?

    想到刚才古羲说了三个字:空城计。

    心中一动,朝他走近一步追问:“你不会想说这里不过是刘长元故布疑阵设的局,其实他要藏的东西根本就不在这里而另藏它处?”

    古羲低敛了眸,语声轻盈地道:“这就得问刘长元了。”

    我一滞,刘长元都已经死了上千年了,上哪去问他啊。还没开口再问就觉有什么从鬓旁飞掠而过,紧随着身后一声痛呼传来,我惊转回头发现石门外有个黑影一闪而过。

    古羲要比我更快急掠而出,眨眼就见消失在了石门外。我反应慢了半拍才感到后怕,刚才与他讨论事都把藏匿在暗处的幕后者给忘了,甚至之前古羲已经给过我提示说“他来了”。而我就站在石门内不到一米的位置,那人几乎就在我的身后居然没有警觉到。

    从身形来看应该是男性,行动力也很敏捷,而且看他上爬楼梯时左绕右拐的完全是按照之前我们下来的痕迹在走,可见此人早就跟踪在身后一直暗暗观察着。

    我迟疑着是跟着古羲追出去呢还是留在这里等他,追上去的话以我这速度恐怕不可能赶得上了,就怕再中了里面的咒术阵法之类的,所以决定还是留在石室等古羲。

    只剩了我一人后,这个石室空间就显得空寂而且阴沉。我沿着墙缓缓而走,试图寻找有无痕迹线索,可当我看了一段距离就发现有哪里不对,外面这层刷在石墙上的东西似乎有着一层不明显的凹凸感,假如不是因为潮湿而起气泡的话,那就是本身墙面就是凹凸不平的。

    手边没工具,手串虽然有细丝作武器可也不能用来刮掉这层石粉,只得用指甲去尝试抠。发现可能当真是经久年月的关系,指甲稍微一刮石粉就在掉落了。

    回头看了看石门那边不见有动静,反正等着古羲也是等着,就刮下这些石粉看看墙面上原本有什么。当刮落巴掌大小的石粉后我的兴趣就来了,因为单从那块面积就看出这可能是图案,随着刮落的石粉越来越多而图案也呈现地越来越多。

    突觉有阵冷风吹来,将我从沉浸在图案探索的兴奋中拉回了神。也没去想这里怎么会有风,往后退了两步仔细看这图案,不觉迷茫,有树林有山川有河道,曲曲弯弯的蜿蜒,像是一幅山水画?不过好像我刮出来的这一片不过是其中的一部分。

    环视了一圈四面石墙,又再看这个空无一物的石室,忽然间我脑洞大开。

    会否千年前相传的传说因为时间久远而逐渐有了偏离,也或者是刘长元故意那么传播,这间石室被称为藏宝室并非为藏什么宝物,其实只是为了隐藏一个秘密,而这秘密——在这四面墙上!这也就是它为何空空如也的真正原因。

    我看了看自己的指甲,因为刮落了大片石粉而裂开了,这么大一面的石墙,而且还有四面,全靠我用指甲来刮的话恐怕手指磨出血指甲脱落都不可能完成,必须得想个什么办法才行。可这间石室一目了然,空旷的连能藏东西的地方都没有,我只有走出石门往台阶上面想想办法,希望能找到一块尖石之类的工具。

    但就在我要踩踏台阶时发现原本极明显落了灰尘的脚印都消失了,而自己脚下则有一层很厚的灰尘,甚至回头而看有些浅浅的脚印留在石室内。这是刚才我与古羲进来时不曾有的,这间石室因为石门紧闭的缘故里面几乎可以算是一尘不染。

    想起刚才那阵诡异的冷风,上面是一条很长的通道,而这间石室又在台阶以下,怎么可能有风灌进来?顿时我心头凛然,手指捏住了串珠目光朝台阶之上射掠扫视而过。

    不可能是古羲,他如果回来必定不会这样来吓我,只可能是那个幕后者!

    蓦的一震,刚才难道是调虎离山之计?!目的是为了引走古羲,这样幕后者就可以乘机进这石室。很显然我根本就不被当成是敌手,并且就在我专注在墙上图案时对方先把我的退路给销毁了。想也知道这台阶上隐藏着可能致命的机关或者阵法,一步踏错就会引发。

    我一手捏着珠串一手紧握成拳,告诉自己不能乱。

    目光收敛回落到眼前的台阶上,身后石室的光延伸而出将靠近石门的台阶照得很清楚。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后再睁开,既然当初我有特殊眼力时看这种痕迹很轻松,那么今天我也能做到,因为,古羲说过——我是一个极具天赋的人。

    当凝目于台阶半分钟后,脑中就开始出现了影像,这影像来自于我抬起目光,看向最顶上的第一层台阶。那处有个颀长的身影右手提抱着人一步一步踩着台阶往下,每一步的频率都相同,即使跨的并不是每一层这频率也都没有变。

    专注于那双穿着军靴的脚上,或者说是鞋子踩过后留下的印。当踩下最后一阶时,我的目光也凝注在那个位置,渐渐有了个似模糊但却留存在脑海中的清晰的脚印。

    我抬起右脚踩上去,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直至我踩到最顶上的那一层,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回转头看身后那一层层错落了的浅浅脚印,一抹额头竟然都是冷汗,总算有惊无险地上来了。

    可还没等我长舒一口气就觉空间气流不对,本能地身形急转向侧,但觉凌厉的寒风擦着我的肩膀而过,甚至都感觉脖颈上有刺疼感。

    从暗影里突然冒出一个人形来,哪怕这处依稀还有光影但见此人从头到脚都被包得严严实实的一身黑,我捏动串珠细线朝人影疾射而出。对方似乎没有料到我会反击,一个不防被细线割破右臂,疾跑两步竟然凭空消失在了眼前。

    这时我有很强烈的直觉空间里有另一个人的气息存在,目光扫略四周却完全找不到这个人。明明只是个宽约两米的通道,也没有地方藏人,这人能躲藏到哪去?

    身后凌厉劲风袭来,我急转回身时已经来不及,被一掌击在后肩朝着前面踉跄了两步扶住墙才稳住身形。可等我转回头时已然不见对方身影,深蹙起眉,这个人能够在我眼皮子底下掩藏自己?是日本的忍术吗?难道是雨田青光?

    第二卷 消失的麒麟 第334借花谢佛




愿你长生心不古分节阅读187
    随即我就反驳了自己,不可能是雨田青光。在之前医院的地下停车场,他为了困杀我们而以身为本下血咒,后被古羲与何知许联手将其破解,以当时雨田青光的情形看已经是九死一生,即便不死也不可能还有余力来设局击杀我跟古羲。尤其是他没有时间,他与另外那个人来不及赶回到这里布局,而且之前古羲也分析过他们没有回来。

    不管古羲的理由是什么,我对他的分析都是无条件的信任。在我脑中作出这些判断时,以肩背抵住墙不让后心暴露出来,如此对方即使依靠忍术来攻击我也只能从正面来。

    正当此念划过,就觉头顶一股凉意蹿来,我条件反射朝着旁边避闪同时扬手而击,细丝朝着顶上虚空射出。清晰感觉到细丝击中了某物时我用力往下一拽,一个黑影就从顶上突然冒出并且滚到了地上,我发现细丝居然困住了他的左脚。

    心中一喜,也不急着收回细丝了,在对方又想使用忍术隐踪时我只要用力一拽就把人给拖了出来,随即我的一拳打了过去,快狠准!一击即中对方后心!

    随着黑影倒地闷哼声传出,这次我听得清楚也不由愕然,是他?

    就在我打算上前将人制住时突的从旁传来两下击掌声,一道熟悉而颀长的身影从暗处缓缓走来,俨然一副早已在那观戏很久的样子。

    我恨恨地恼问:“你就不能早点出来吗?”

    “哦?听你这话的意思好像早就知道我回来了?现在连我的气息都能感应了?”

    我真想上前踹他一脚,以这种嚣张跋扈又可恶的口吻说话的人,除了之前追出去就无声无息的古羲那混蛋还能有谁?磨了磨牙,从齿缝中迸出语句:“我没那么大本事感应你的气息,而是有谁能转得过你的心机,你是那么容易就被调虎离山之计给引走的人吗?”

    真是太抬举我了,他能把气息敛去到无形谁还能感应得到?但当我意识到幕后者的动机时虽然心头略慌却不感害怕,因为既然连我都能想到的局又岂能瞒得过他古羲的眼。

    他会被引走那也是他要让这个幕后者以为成功,实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古羲永远都是那只黄雀而不会是螳螂,更加不可能是蝉了。

    古羲邪肆而笑:“过奖。不过显然被你抓住的这个人没你那么了解我,但也亏得他如此天真才让我看到这精彩的一幕,小愿,你对术法一窍不通居然还能破了他的忍术,当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果然是忍术?”我有些微愕,刚才自己也不过是猜测。

    古羲说话间已经走到了我的身前,轻瞥了眼还被我拽在手中的细丝,“看来专门为你改良的兵器还挺称你手的,不过现在先松开他吧。”

    松开?我不确定地看着他,却听他说:“他逃不了的,也不敢逃。”

    如此我才轻轻一按串珠把细丝从那黑影的腿上给收了回来,但见那处细丝缚住的位置裤管已被割裂,也隐隐有血痕呈露。

    黑影刚往前动就听到古羲邪佞而道:“你尽管逃,看看能不能闯得了杀阵。”

    黑影的身影一僵,有意压低了嗓音而问:“你在通道里布了杀阵?”

    “总要回敬你点什么吧,就勉勉强强用点古人的阵法借花谢佛看下效果如何了。”

    “借花谢佛?什么意思?”

    我看到古羲抿唇而笑,眼神里透着一种诡异的精光,他往前走了一步那黑影就吓得朝后急退两步,却因身背靠在了墙上而身形僵硬在那。

    古羲那低沉而张扬的语声徐响在半空:“借花谢佛的意思是,现成的阵法现成搬过来用之罢了,也不用花费什么气力。”

    这话出来我都惊愕了:“你不会想说这杀阵就是你故事中说的刘长元让术士布置在都侯府外的那个吧?”没料古羲还果真点头:“杀阵需要很浓的煞气,当时为了布阵刘长元在城中用了近百人的血才将阵结下,一时间我上哪去找一百个人?”

    “可是后来不是被设法镜的那名术士给破解了吗?”

    “破解?”古羲讥讽而笑,“你太抬举他了,要破杀阵必须化解那近百人乃至曾死于杀阵的上千人的怨气,以他那道行还没能力办到,只能是把杀阵引入法镜以法镜来扼制住。”

    我听得唏嘘,那当时将军不听术士的话提前领兵杀进城其实杀阵都可能还没完全被引走,等于是那将军把数千名士兵的性命给往火坑里带了。幸亏后来术士完成了法镜,并没酿成大祸。不过刚才古羲把法镜打破了,那杀阵也就扼制不了从而散在了甬道内?不过我听着古羲的意思好像是被他又使了什么手脚。

    黑影在听到杀阵之后就不敢再妄动,空间气氛变得很微妙,原本此人借着忍术想对我诛杀,可转眼就形势陡转落于下风,甚至可以说他此刻已经沦为阶下囚。

    古羲幽声道:“也别遮着掩着了,把你那头罩摘了吧。”顿了顿,轻吐两字:“林东。”

    我心头一动,目光沉盯着那黑影,只见他迟疑了下缓缓抬手眼看就当真要去揭面罩时,突的寒光一闪,劲风朝着我面门直袭而来。我刚要避闪,就见眼前疾影一挡,也没看到古羲如何出手只听到咚的一声,那黑影蜷缩着倒在了古羲的脚边,喘着粗气似在忍着疼。

    古羲蹲下了身,语调轻扬:“你这是不是叫敬酒不吃吃罚酒呢?”我往他身旁移过一步就看到他的手上多了一根闪着银光的钉子,心中一骇,这东西我入梦在何知许身上时见过,正是被插在他脚踝中的丧魂钉!

    古羲用钉子的尖头挑开了黑影的面罩,露出那张当初在我看来稳重而又成熟的脸,果然是他,林东!其实在古羲挑破之前,我与之交手时听到他的一声闷哼就已听出了端倪,现在则明确被证实了。不过此刻那张脸上不再沉稳若鹜,而是满目惊惶地瞪着就在脸庞的那支丧魂钉,惊骇而问:“你为何不怕丧魂钉?”

    古羲却讥讽反问:“我为什么要怕?是因为你在这根钉子里面炼了鬼咒吗?原来那雨田青光的钉子也是你帮着炼的。我也觉得奇怪,一个刚刚踏足y市的政客,怎么会被雨田青光看中呢,原来也是有一技之长啊。”在他云淡风轻的语调收尾时,我听到了一声惨叫,当然不可能来自于他,而是出自林东。

    因为,古羲就在话落最后一个字的瞬间手起钉落把丧魂钉给按进了林东的肩胛骨。

    林东的惨叫一声高过一声,到后来看着整个人都在抽搐了,可见那丧魂钉被钉入身体之后的痛苦是非人能受。那何知许是忍了多大的痛苦才能那般平静?

    古羲轻哼了声就直起了身,不再理会他走至了台阶口。我这时才看到林东的脖颈间有一条血痕,入肉两分,血不会一下就喷出来,但随着他的惨叫牵动咽喉而一层一层渗出血来。

    只不过这不是真正让他痛苦的,我看到那被丧魂钉钉住的林东右肩,涌出来的血却都是黑的,甚至还隐隐冒着黑气,而这缕黑气钻入了林东的口鼻,瞬间他的脸开始泛黑。

    “你刚才为什么要上来?”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古羲是在问我,从林东身上收回目光后顺着台阶往下看,这才想起自己上来的目的。他回来就好了,那边有柳叶刀足可以刮干净四面墙上的石粉,也不用找什么尖石来当工具。我正要讲说石室内的情形,脚边一声怒吼:“既然如此那就一起死吧。”随后原本还在惨叫的林东就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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